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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恨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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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牢。
他再从地牢走出时,已是夜近深。
因着手下朝他禀报,说是他父亲已回常府,他便打消了再回终无山庄的念头,只能也去常府。
他踏入父亲的院中,见其正在柳遥遥的陪伴下赏月。
看到柳遥遥再次私自从终无山庄回来,他心下极为不悦,但碍于父亲在,他不好说什么,只冷冷瞥了对方一眼。
柳遥遥装作没看见他的脸色,只给常鹜捶着背。
常夕饶过去坐下:“爹怎又过来了?”
常鹜叹了口气,对柳遥遥道:“夜深天寒地冻的,遥遥不比我们习武之人抗冻,先回去歇息吧!”
柳遥遥应下:“好。”
走之前,她看了看常夕饶,眸中露出黯淡之色,不知有意无意,这一幕恰被常鹜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柳遥遥离远后,常鹜才对常夕饶道:“我来看看你和遥遥。”
常夕饶道:“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常鹜默了会,道:“遥遥守了你多年,你也该珍惜眼前人,你们都老大不小,不该如此耗下去。”
常鹜说出这话,常夕饶毫无意外,他只沉默。
他心知肚明,父亲其实内心非常焦急,因为柳遥遥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自然巴不得柳遥遥得偿所愿地嫁给他。
何况柳遥遥年纪不小,已难以嫁到好人家。
但如今的他,只要襄锦夜。
对于柳遥遥,他是看在父亲的份上,才百般容忍着,否则她的多年纠缠,足以让他不耐弄死她。
此时已走远的柳遥遥忽然顿足,很想回头偷听那对父子的谈话。
可迟疑中,她又知道习武之人的敏锐。
她转头朝常鹜的院子那边瞧了瞧,只能继续前行,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觉得夕饶哥会对她完全没有情意,否则以夕饶哥的性子,不至于一直和她耗着,从未对她做过分的事。
她愿意相信,其实夕饶哥对襄锦夜只是习惯与愧疚。
她希望常叔能劝得动他。
随着她的渐行渐远,一身夜行衣,脸被蒙住的温玉秋从暗处走出,温玉秋快步过去由后捂住她的嘴。
柳遥遥大惊:“唔唔唔……”
她只挣扎了一会,就歪头晕了过去,温玉秋扛起她无声无息地飞离而去,直奔桂巷任家,跳入院中。
当下惜安已睡,陆漪与胡一栀坐在屋里候着。
她们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迎来,胡一栀惊讶道:“怎这么快?”
温玉秋进屋就将柳遥遥扔在地上,叉腰道:“我也奇怪怎这么快,常府太好闯,这人也太好抓。”
她们之所以派温玉秋去,就是因温玉秋轻功最好。
未想,这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陆漪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柳遥遥也算是常夕饶珍视的人,但如此看来,似乎完全不被保护。
她懒得多想,便道:“我们先换衣服。”
温玉秋应下,与她一道进入房间,温玉秋穿上陆漪常穿的男装,陆漪穿上温玉秋背在包袱中的衣服。
二人再从房间出来时,从头到脚都变成对方平时的模样。
陆漪当下蒙着面纱,温玉秋带着遮住脸的帷帽,因她们个头身材差不多,乍一看,倒难以分清谁是谁。
胡一栀看着她们,颇有些愣。
温玉秋素来废话不多,直接出屋牵着马离去。
她出了桂巷,直奔西城门的方向,为的就是替陆漪吸引常夕饶的人注意,让他们以为陆漪已经出了城。
后来凌晨时,陆漪用马车也带着柳遥遥由东城门出了城。
柳遥遥始终昏迷,倒好应付官兵。
陆漪驾着马车平稳前行,天色大亮时,入了陌汝镇,她一番打听,由李晋现买的四合院前停下。
她下了马车,大步跑入院中,恰遇闻声迎过来的李晋。
李晋立即问她:“情况如何?”
陆漪只问:“锦夜姐在哪间房?”
李晋道:“正房。”
陆漪跑入正房,转头便看到里间躺在床上的襄锦夜,襄锦夜一动不动的,已是昏迷整整近两个月。
陆漪过去坐在床边,见到对方那张比她离开时,还要显得形销骨立,毫无血色的脸,眼睛红起。
她执起对方的手腕,感觉到对方心脉微弱,心下一颤。
她看向李晋:“这……”
因为担忧襄锦夜,李晋也是模样沧桑,他道:“大夫说,锦夜这情况拖不了多少时日,必须尽快解毒。”
陆漪闻言,心中自然焦心,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晋问她:“你打探得如何?”
陆漪道:“我进入过终无山庄,但是找不到张樾,如今的希望在常夕饶身上,因为终无山庄是他坐镇。”
李晋拧眉:“常夕饶?”
作为情敌,提起常夕饶这个人,他难免心生不快,何况锦夜能到如此地步,全是拜常夕饶所致。
结果如今找张樾,还需要通过常夕饶。
陆漪道:“我已将柳遥遥抓过来,就在外头马车里,无论如何,张樾的事情,他必须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李晋赞同她的此举,便道:“我去让人将她关起来。”
陆漪道:“不用对她多好。”
李晋应下:“我知道。”
李晋带着人出去时,恰见刚醒来的柳遥遥跌跌撞撞地从马车下来,他立即吩咐:“将她关到后头柴房。”
柳遥遥还没回神,就被抓住,当她见到李晋,便愣住:“你……”
李晋只冷冷地瞧着她。
将锦夜害到如此地步,眼前这女子也有一份责任。
柳遥遥被抓着往里押,她挣扎着嚷嚷道:“李晋,你想干什么?是你派的人去常府抓我?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介柔弱女子,毫无挣脱的余地。
她被往后头押时,看到倚着正房门口瞧着她的陆漪,当即便吓得睁大眼,连脸色都白了:“陆……陆漪?”
陆漪不是死了?
又怎会和李晋在一起?
陆漪对柳遥遥道:“是我让人从常府将你抓走,是我将你带到这里,我倒要看看,常夕饶可是会管你死活。”
柳遥遥正欲开口,却已被押过去,推入柴房。
襄锦夜的情况,不能耽误太多时间,陆漪在这里替襄锦夜好生擦了番身子后,就又赶回了沂都。
常府中。
常夕饶因昨夜睡得晚,今日便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打理好自己,正欲出门,丽荷焦急地跑入院中。
丽荷道:“公子不好了,柳姑娘失踪了。”
常夕饶闻言,心中下意识不耐,但他怕柳遥遥的失踪,是与阿寻有关,毕竟外头有的是敌人想知道阿寻的事。
他便问:“是何情况?”
丽荷道:“昨晚柳姑娘去了老爷那里一趟,便再没回来,奴婢到处问了,府中没人见到她。”
常夕饶稍思后,便边走边吩咐问齐:“好生找找她。”
问齐应下:“是!”
常夕饶独自往南行时,忽然察觉到动静,便顿足朝左侧看去,恰见陆漪跃过来从他面前落地。
见到她,他颇为诧异:“你这是?”
陆漪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抓了柳遥遥。”
常夕饶更诧异,便挑眉:“为何?”
陆漪道:“你让我见张樾,我便把柳遥遥还给你。”
常夕饶闻言稍顿,道:“我倒是颇为好奇,你到底想要救什么人,竟是如此焦急,无所不用其极。”
提起锦夜姐,陆漪脸色冷了些:“你无权过问。”
常夕饶笑了:“现在的你,倒是挺自大,竟敢与我正面玩手段。”
陆漪道:“有何不敢?难道你还要杀我?”
常夕饶抿了下嘴,语中似有些无奈:“我确实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也就仗着阿寻在意你,我才不会动你。”
听到他突然提阿寻,陆漪忽然有些无言。
她沉默了会,道:“你考虑考虑。”
言罢,她转身就要走。
常夕饶忽然道:“不用考虑,我现在带你去见张樾。”他这么快将她带回去,阿寻该是很高兴。
陆漪闻言,回头再看他时,目光显然更冷。
他倒是很在意柳遥遥。
常夕饶不知道她的神情为何突然更冷,只越过她就继续往北走,她看了看他的背影,迈步跟上。
门外备的是马车,常夕饶道:“反正是兄妹,一起吧!”
陆漪不介意,与他一道上了马车。
一路上,常夕饶的目光时常会落在陆漪身上,想当年,她明明是一具尸体,如今却是活生生。
后来他问:“你怎么活下来的?”
陆漪道:“不知道。”
常夕饶只当她不想说,便也不多问,无论如何,她活着就好,只有她活着,阿寻才能好好活着。
马车行到人流颇多的街上,常夕饶便看向外头,未想见到胡一栀牵着一个长得极像陆漪的小丫头在逛。
他马上就知道,那定是陆漪带回的孩子。
他便吩咐下去:“先停一下。”
随着马车停下,他下去落在胡一栀与那小丫头面前,陆漪由小窗牖看到这一幕,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她心觉不妙,也赶紧跳下马车。
胡一栀愣愣地来回看了看常夕饶与陆漪,她不过只是带惜安出来玩,未想就会遇到他们。
惜安看到陆漪,下意识喊了声:“姑姑!”
胡一栀想捂住惜安的嘴,却来不及。
常夕饶正是负起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惜安,忽然闻声,便稍怔,转头看向陆漪:“她叫你姑姑?”
陆漪压下心中慌意,道:“不可以?”
常夕饶又问:“为何?”
陆漪道:“我想让她怎么唤我,就怎么唤我,与你何干?”
索性她素来对他没好脸色,如此搪塞也罢,反正惜安既长得不像锦夜姐,也长得不像常夕饶。
常夕饶闻言,压下心中疑惑:“随你。”
他伸手拨弄了下惜安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将这丫头也带上一块去山庄玩玩,我挺喜欢她。”
陆漪想了下,没反对。
她猜得到,常夕饶之所以直接下马车拦人,想来早知道她带回来一个孩子,甚至以为这孩子……
反正孩子已是暴露,带上无妨。
陆漪过去抱起惜安,看了眼胡一栀后,就上了马车。
常夕饶坐到姑侄俩对面,不知出于何心思,他一直意味不明地看着惜安,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惜安被他看得有些惧意,便趴入陆漪怀中,背对着他。
常夕饶暗暗叹息,忽然头疼地闭上眼。
这孩子身上并无半点与他,或是与襄锦夜相像的地方。
陆漪瞧着常夕饶莫名有些苍白的脸,不知他是怎么了,对此也毫不感兴趣,他若头疼,疼死也罢。
马车平稳前行间,路过一处酒楼。
这酒楼的二楼雅间中,手执酒杯的银欢与一名黑衣人立于窗边,他们都目睹着那马车离远,直至不见。
银欢饮了口酒,稍有叹息:“上天还真是厚待阿寻。”
命运的安排也罢,周遭的人也罢,都在把陆漪往杨寻瑾身边赶。
思及此,他目中神色越显冰冷。
他身旁的黑衣人身披宽大的斗篷,风帽拉起,垂头间,几乎看不到脸,只可见高挺鼻梁上下的冷硬弧度。
他的声音无波:“该死的人,终归会死。”
第093章
沂都城到终无山庄的距离不长; 但也不算短,常夕饶倚着车壁休息了阵,又睁眼瞧了瞧正睁着懵懂大眼看着他的惜安。
他对陆漪道:“这丫头与你很像。”
陆漪沉默; 不打算就着惜安与之说些什么。
常夕饶又闭了下眼,忍过脑袋的那最后一阵疼痛,看着陆漪道:“你两次到了阿寻身边; 该是看出他的一部分问题。”
陆漪看向小窗牖外,仍无语。
常夕饶自顾道:“这几年,他不仅毫无活着的意志; 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内力渐渐全无; 眼睛也渐渐看不见。”
陆漪下意识想开口问什么,又作罢。
阿寻的事情有的是人管,就连当今圣上也在为其操心着,她与他再无关系,他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常夕饶瞧着陆漪的反应,又道:“说难听点,他现在就是完全废了; 但其他废人还知道怎么活; 他连活都要人帮他,但这样下去,他迟早还是会被拖死,除非你回到他身边。”
陆漪还是那句话:“我只想找张樾。”
常夕饶薄唇微张,还想替阿寻说话; 但见陆漪油盐不进,他只能作罢。
这小两口的事,终归只能看阿寻自己。
一路上常夕饶没再多言杨寻瑾的事,只时不时瞧一瞧陆漪怀中的惜安,仍始终无法从这小丫头的模样中找出什么。
他暗暗叹息,又扔不下那份期待。
后来他试着问陆漪:“你在外四年,经历过什么?”
陆漪闻言,便转眸看向他,隐约可以察觉得到对方的动机,她只冷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常夕饶也有点习惯这丫头身上的刺,仍旧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早该意识到,从这丫头身上问不出什么。
马车在缓缓拐弯,他们一道朝外看去,瞧着马车转上新道往东行,没多久后,马车由终无山庄的正门前停下。
陆漪抱着惜安随常夕饶下马车,一道往庄内走。
邱忻恰从左侧回廊走过来,他抬眸看到陆漪,自然一惊,随即马上跑近,睁大眼指着她道:“你……”
他看出她就是上次那企图闯庄的男子,但当下细一瞧,发现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便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若非夫人真的死了,他甚至觉得,这就是夫人。
常夕饶由陆漪的右侧绕过来拂开邱忻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她不是陆漪,是个男人。”
邱忻出声:“可是……”
常夕饶道:“没可是,陆漪已经死了,你去忙吧!”
随即他侧头示意陆漪跟他走。
陆漪没多看邱忻,越过其离去。
邱忻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时,被陆漪抱在怀里的惜安越过陆漪的肩头朝他看来,见到那小丫头的脸,他又是一怔。
那不就是之前胡一栀带着的那小丫头?
他拧着剑眉挠起脑袋,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对和夫人有关系的父女?
陆漪抱着惜安跟常夕饶上廊桥时,目光落在常夕饶的背上,心中觉得有些疑惑,因为刚才他朝邱忻否定她的身份。
常夕饶回头看了她一眼,瞧出她的心思,便道:“我还未想好怎么与阿寻说你的事。”
原来如此,陆漪未语。
对她来说,他暂时隐瞒此事,她求之不得。
他们过了廊桥,沿着溪边右拐了些距离,又继续往东行,最后入了一处靠湖边的幽静独院。
常夕饶顿足道:“这里就是张樾住的地方。”
陆漪闻言,便细细感应了下,道:“可这里头没人。”
常夕饶道:“他素来爱跑,我可没权利去盯着他,你自己在这里等,或许等着等着,他就过来了。”
陆漪问:“他没再次远行?”
常夕饶面不改色地继续诓她:“此事他没与我们说过,该是没有。”
陆漪瞧了常夕饶一瞬,将惜安放下,打量起院子四周。
常夕饶道:“现在的日头不错,你们俩可在院中晒晒太阳,慢慢等,莫让这小丫头随意乱翻。”
陆漪缓缓点了下头。
后来她想到什么,便道:“我不见到张樾,是不可能放过柳遥遥,你最好是派人尽心去找找他。”
常夕饶低头摸了下鼻子:“可以。”
柳遥遥的事与他可毫无关系,他巴不得她能一直留在这。
常夕饶离开不久,便有人过来上茶,但上茶的不是什么婢女,而是精卫,精卫将茶放到亭内,一句不言地离去。
陆漪看着其背影,觉得颇为奇怪。
她来过多次,算是将整个终无山庄逛遍了,她发现这里头除了官兵就是精卫,至今只看到一名婢女。
所以这里头无论做什么,都是官兵或精卫来做?
这倒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陆漪收回目光,牵着惜安去到亭内坐下,她先给惜安倒了杯茶吹着,温度差不多后,递给对方。
惜安捧着茶杯喝了口茶,便道:“姑姑,这里很好看。”
陆漪也在低头喝茶,她闻言,便知惜安指的是这整个终无山庄,不可否认,她也觉得这里好看,就像仙境。
惜安朝院外看了眼,又道:“姑姑,我们去玩好不好?”
陆漪稍想了下,道:“先把茶喝完,不能走远。”
张樾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世外高人,她自然怕一不小心就错过,锦夜姐如今的情况,可容不得她稍有大意。
惜安应下,便乖乖小口地饮着茶。
直到茶喝净,她跳下圆凳,迈着小短腿朝院外跑去。
陆漪跟在其后头,唤道:“惜安,你慢点。”
惜安听到她的声音,乖巧地放慢步伐,改为走出独院,她站在院外这里瞧那里看,黑亮的大眼中满是好奇,带着份欢喜。
她回头见陆漪走近,便拉住其手:“姑姑,好看。”
陆漪低头给其将额前跑乱的碎发拨弄整齐,道:“我们最多只能在这一片玩,不能到看不见这院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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