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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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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十三都没有去找卓雅秋,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开星月阁。
要等江柔平安……
不多会儿,郑立人开始赶人。
一切男丁都被赶出内屋。
因为……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江柔被人参吊着一口气,被郑立人行针扎醒,现在,要把不足月的孩子生出来。
她现在是七个月的月份,孩子已经发育完全,现在流产已经不能算滑胎,是小产。
方小槐被人直接从被窝里一路架到沈府,来的时候鞋子都只穿了一只,看到床上虚弱得眼睛都只能睁半只的江柔,立即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连穿鞋子的权利都没有了。
郑立人冒着风险,扎了江柔好几个生死大穴,将她从闭着眼睛扎到睁着眼睛。
江柔睁眼的第一句话,是,“叫哥哥进来。”
她知道,江蕴一定在外面。
方小槐找了张薄毯盖住她的下身,丫鬟才把江蕴请进来。
江蕴蹲在床边,看到遭了如此大罪的妹妹,心疼得心都揪在了一起,他握住江柔的手,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像小时候哄她一样,“你乖乖把孩子生下来,哥哥这就去给你报仇。”
江柔无力的虚握了一下他的手,“哥哥,你别告诉沈战,也别去找卓雅秋。”
江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会错了她的意,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沈战,区区卓家,奈何不得我们。”
江柔储了会儿力气,才一字一顿的说,“别告诉沈战,我要自己来。”
江蕴的手僵住了。
她刚刚说……她要……自己来?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从小到大,他把妹妹保护得很好,他江蕴的妹妹,应该不知世事无常,只享永生安乐。
可是……他没有做到。
他想替她抗下一切苦痛,万般酸楚,可他……终究不是她。
她心里生了怨,有了恨,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知人世险恶,心无旁骛,只为自己而活,随心而活。
恨之一字,是世上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一个字,它会将人变得面目全非,用最残酷的刑法折磨自己,难以解脱。
江蕴一直避免让江柔变成这样的江柔。
可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她得悟此字之时,便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江柔看着江蕴的眼睛,重复道,“哥哥,我自己来。”
卓雅秋说的话,江柔辨不出真假,她不清楚沈十三是不是能对付卓家,可是那不重要。
杀子之仇,怎可他人代劳?
皇后跟她说过,江蕴有一支神秘的武装力量,江柔一直半信半疑,直到那黑衣人叫她小姐,她就明白了。
她该信。
沈十三派来保护她的人,会叫她夫人,只有江蕴的人,才有可能会叫她小姐。
江柔想封他们的口,她知道不可能,事关她的人身安全,该报告给江蕴的,他们一个字不会漏。
所以她知道,江蕴一定在外面。
江蕴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柔不想让沈十三知道。
当伸手只能摸到一滩血,郑立人让她把只有七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她就觉得,一切都完了。
她的孩子没了。
她开始怀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她会留在沈家,一个有另一个女人的沈家?
第一卷 女人的底线
此刻江柔的日子难过,卓雅秋也不好过。
她坐在窗前,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盛京好久不下雨,突如其来的甘霖本应该洗刷秋暑闷热的气息,她却觉得空气中都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热浪,让人心烦意乱。
天亮了,星月阁的吵吵嚷嚷一直没有停过。
中午,太阳挂上当空,半夜那一场小雨的作用可有可无,天气依然亢炎难挡。
她一夜没睡,又在房间里背脊绷直的坐到中午,听雨院没有被人闯入,沈十三也没有派人来捉拿她。
卓雅秋知道,她赌赢了。
她和甄禾合谋给江柔下蛊,早就已经事发东窗,发现的人不是沈十三,是江柔的那个哥哥。
他开始用萧家的手,对付卓家,卓尚书招架得困难,跑来问卓雅秋,沈十三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萧家,他动不了沈家,拿沈十三的亲家下手。
可是卓尚书却忘了,萧家也算是沈家的亲家。
卓雅秋天天能在下人的嘴碎中,听到江蕴怎样怎样疼爱这个妹妹。疼爱到连明显跟他不对盘的沈十三,他都能忍。
他对付卓家,无非就是想扳倒自己,给她的妹妹铺一条平整的大道。
最初,卓雅秋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没有那么简单。
江蕴的目的并不单纯,他的一切作为,不像是单只为了扳倒卓家,一举一动,除了铲除异己,更像是在复仇。
卓雅秋做贼心虚,很容易就联想到是自己和甄禾的合盟被发现,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发现,可是她越来越敏感,江蕴的每一次动作,她都觉得江蕴是为了帮江柔报仇。
卓雅秋开始只是恐慌,后来却开始怕了。
因为她发觉,皇帝在有意无意的纵容萧家,甚至是鼓励江蕴,卓尚书又跑来找她,一五一十交代了贪污军饷并且被皇帝发现的事情,想让卓雅秋在沈十三面前说两句话,如果皇帝追究起来,女婿能帮他说两句话。
卓雅秋当场大怒,让人把卓尚书赶出了沈府。
当初为了利益,她以为疼爱了她一辈子的父亲毫不犹豫的把她往火坑里推,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沈十三对江柔如何如何宠爱,他却跑来让自己到丈夫面前自取其辱。
只有在身陷险境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这个女儿。
这当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况且,贪污军饷这种罪,只怕是沈十三本人挨了边儿,也一样逃不了人头落地的下场,她去说两句就有用了?
父亲真是高看她这个女儿的本事了。
前线的将士们在卖命,皇帝把军粮拨下去了,他们却连饭都吃不饱,换了谁当皇帝谁都会愤怒。
其实卓尚书也没打算贪到将士们饭都吃不饱的地步,他能当尚书,肯定不是傻的,要是将士们没饭吃,那还不是分分钟揭发他?
他只把皇帝拨出来盈余的一部分揣进了自己的荷包,但是他没想到,军粮在往下派发的时候,经手的下级那么不长脑子。
他们一看,嘿,上司都贪了,他们不贪,那多对不起整个联盟?于是纷纷不要命一样的往兜里揣,生怕自己别人拿少了。
人人都是这种想法,等军粮到了地方上最后一级的时候,早已经远远超出最低值。
地方官一看。
反正发下去也不够了,最后要是被追究起来,肯定带头的卓尚书顶罪,不拿白不拿,于是再最后盘剥一回,剩下的军粮到领战的统领手里时,已经少得可怜。
前线的将军一怒,弹劾的奏章直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皇帝手里。
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拨了军粮下去,还是由户部出库,兵部经手。
明明已经拨过一回军粮,再拨一回,卓尚书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皇帝这次虽然没有追究,卓尚书还敢再动手脚?
连年打仗,士兵受得住,国库也受不住,皇帝想方设法的拢钱,连后宫的用度的削减了,结果节骨眼儿上还有人敢贪他从牙齿缝儿里抠出来的肉,他嘴上不说,心里能忍?
卓尚书自己也明白,这次是真的触怒了皇帝,他现在不动卓家,只是在找机会,把卓家及其党羽一锅端掉。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可是皇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架空了权利的皇帝,他不昏庸,更勤政,握有实权,早就不好对付,卓尚书不得不连卓雅秋方面都要试一试。
卓尚书在担忧如何保住卓家一脉,卓雅秋却在想如何保住自己。
皇帝默许江蕴拿卓家开刀,卓家还有可以挣扎求存的时间,而卓雅秋却知道,她没有了。
这段时间沈十三时常和江蕴一起进宫密谈,可是他连官职都被削了,手上根本没有公务,能密谈什么?
从自己能够在后院安全的生活这么久来看,江蕴没把她是甄禾同谋的事告诉沈十三。
原因是什么,卓雅秋不知道。
但她敢肯定,沈十三不知道,否则她已经没命了。
而他和江蕴一起进宫,卓雅秋猜测,江蕴在谋划如何对付卓家,沈十三……在筹谋如何对付蜀国,以及甄禾。
皇帝当然是乐见其成。
三人天天在宫中密谈,只怕决策都已经拿好,只等一个契机,办卓家和蜀国之前,首先就是卓雅秋和甄禾死无葬身之地。
卓家她是管不了了,她只想先保住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今夜沈十三半夜未归,她带平青弄掉江柔孩子的原因。
以萧家的手段,在沈十三默许的情况下,江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卓雅秋,有一百种办法,他如果想给江柔报仇,最有可能采取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江柔毫无预兆额中了蛊,现在卓雅秋就有可能毫无预兆的中毒。
她身在沈家,所有下人都听沈十三号令,随时有可能被下命令,她防不胜防,只能主动出击。
当初甄禾被放出来给江柔解蛊的时候,给她通风报信的那个侍卫,是她收买的。
告诉甄禾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江柔怀孕的消息。
卓雅秋见不得江柔和沈十三好,起先告诉甄禾这个消息,是因为她知道这个蜀国公主从小呼风唤雨惯了,思想极端得很,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她一旦得知那两人有了孩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掉这个孩子。
如果她硬气一点,直接死不认罪或者死不解蛊,让江柔揣着孩子一尸两命最好,可惜她看起来是个厉害角儿,其实是个软蛋,江蕴吓唬两句,就乖乖解蛊了。
卓雅秋以为让江柔侥幸逃过一劫,却得知,她现在的痊愈,只是个假象,因为大人身上的蛊虫,被甄禾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孩子身上去了。
大秦没有蛊毒方面的能人,就算将来江柔侥幸活下来,孩子也死定了。
比卓雅秋最开始想让江柔直接去死的心理预期差了一点点,不过她也很满意。
让那对狗男女尝尝什么叫做丧子之痛,她光想象就觉得爽快!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卓雅秋没料到,江蕴居然将她从暗处揭发到了明处,他一定会为妹妹报仇。
卓家也岌岌可危,没功夫来护她,她必须自救。
江柔是典型的老好人,一般这种人有一个特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里的‘鸣’,是指狠毒。
这种人你没有踩到她的底线之前,你对她做什么她都能忍,但只要你触及她的底线,狠起来也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对于一个不孕不育的女人来说,什么是底线?
当然是孩子!
江柔千盼万盼盼来了这么一个孩子,要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没了,她会怎么样?
卓雅秋不怕她狠毒,就怕她不狠毒。
比起江柔,江蕴和沈十三可怕多了。
一旦这两人打定主意对付她,她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可是江柔就不一样了。
她可以博一搏。
江蕴已经知道了她对江柔有杀心,卓雅秋肯定,沈府有人暗中保护星月阁,可是对方在明她在暗,所以动手之前,她花钱从江湖上买了一队杀手,先去星月阁试探。
果不其然!
杀手一出现,暗处的人也现身。
两个。
杀手执行雇主的命令,将这两人引开,卓雅秋怕暗处还有人,又派剩下的杀手出去试探,确定无人后,才动手迷晕了采香。
只是她没想到,那两人身手如此了得,这么快就解决了她雇来的杀手,去而复返,她被抓个正着。卓雅秋是个女人,明白孩子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她没怀过孕,可也曾盼过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人弄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算蛰伏数十载,也要亲手手刃仇人。
当然了,这办法也有不可控的变数。
比如江柔不想亲手复仇,一心只想让她死,等一醒来就跟沈十三和江蕴揭发她,让他们直接送她上路。
那就是命该绝于此,她也没办法。
可从听到对方说‘放她走’的时候,卓雅秋就知道,她赌对了。
卓雅秋已经被千机楼的谍者撞破,他们必定火速禀报了江蕴,可是现在已经是第二日,在江柔小产的空档,沈十三和江蕴有无数的时间可以来了结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但她平安的活到了现在。
看来,江柔连她最担心的隐患都帮她解决了。是存了一颗必死的心,要跟她你死我亡了。
然,卓雅秋不惧。
就算将来在和江柔明枪暗箭的斗争中死掉,也比现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哪一天就莫名暴毙的好,至少到死,她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卓雅秋自己也明白,就算将来斗败的是江柔,她也不可能有命。
多的是人给江柔报仇。
况且沈十三和江蕴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最终败的,一定是她,她只是在一条必死的路上,放慢了速度而已。
只是蝼蚁尚且偷生,能争取一些时间,谁不想活久一点?
卓雅秋的悲哀不只是因为嫁错了人,还因为她的心思太恶毒。
她不先动江柔和江柔的孩子,不一定会走向覆灭。
既然最终的目的就是活下去,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安安稳稳的活着?非要现在在夹缝中争取那一点点时间?
徒做无用功罢了。
可是她不后悔,就算这是一条必死的路,她也不后悔,如果她不痛快,必须有人跟她一起下地狱!
不然,多寂寞?
第一卷 三年来领
晌午初过,刚至未时,星月阁里,江柔的惨叫声穿透窗纸,印在了沈十三和江蕴的心上。
方小槐给她灌了催产药,让她提前产子。
从半夜到晌午,已经足足过了五六个时辰,丫鬟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内屋里出来,又送进去一碗又一碗熬好的药。
太阳照在身上,像烫熟了煎熬的心,听闻江柔一声参叫落后,沈十三忍不住了,直接一脚跨进内屋,请来的稳婆一看他进来,就开始赶人,让他出去,被冷冷一句‘闭嘴。’封了口。
他是江柔的丈夫,还能强行进去看一眼,江蕴就不行了,哥哥妹妹再亲密,那也不能亲密到守在床前生孩子。
他只能在外面煎熬的等着。
沈十三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可以流这么多血,他在战场上拼杀,生平受伤无数,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像是要把人放干一样。
江柔的表情十分扭曲,甚至可以算得上狰狞,疼痛使她五官都皱成了一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看见沈十三了,可是没心情去理他。
她疼……
身体疼,心上更疼。
身上被汗湿透了,内衫外襟都贴在身上,脸上的血色也褪尽了。
她双膝上盖着薄被,方小槐给她接生,郑立人坐在床头,看着她不行了,就给她灌吊命的药,用针扎大穴。
她一口气落下去,又被强行提起来,反反复复承受磨人的剧痛。
沈十三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不敢离开,可是……没脸见她。
外面,江蕴来回踱步,不停的催探子回报江父江母的行踪。
探子说,她们从昨夜就已经快马加鞭赶来。
在江父江母和祝弈各跑死两匹马后,她们策马奔进盛京的城门。
一路上不知道掀翻了多少商贩的摊位,下马的时候,祝弈的腿都是飘的。
已经太久不知道双脚着地是什么感觉了,他还没缓一会儿,就被人架着往星月阁去。
江蕴脖子都伸长了,终于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与此同时,内屋突然平静了下来,刚见面的一家人心里一顿,发狂一样推着祝弈往屋子里走。
打开门,迎面撞上方小槐,她手里抱着一个襁褓。
孩子月足七月,该有的零件一个没少,早产使它比寻常的婴儿的个子小很多,身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被方小槐抱在怀里,面色青紫,无声,无息。
江母风尘仆仆,心在缓缓往下沉,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一闭眼,一狠心,绕开方小槐就往内屋里去。
江柔力竭,已经昏了过去,沈十三将她抱起来,丫鬟正在清换满是血污的床被。
江母声音都颤抖了,伸出去的手却不敢触摸女儿的脸,那紧闭的双眼让她心如刀绞,郑立人见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为了避免误会,赶紧说:“别着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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