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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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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他转身出了德兴宫。生在皇室里面就是错,国家昌盛,你就享荣华富贵,国家衰败,则当以身殉国。
皇子皇孙的命运,本来就是和国运连在一起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留下一两个,将来等孩子长大,走上复仇之路,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沈十三既然答应了,屠尽大燕皇室满门,那就是满门。
不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大秦帝国。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现在的一时心软,很有可能造成将来整个大秦帝国的崩塌。
盛世繁华的路,总有人要来奠基,一统天下的路,总有人要来背负血债。
这就是那个拦路人说的,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沈十三其实没费什么力,那拦路人给了兵,安排好了一切,他只要带头往前杀,挂一个名字,让天下人知道,这大燕是灭在沈战手下,就足够了。
第二日,大燕皇室一夜被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仅仅一天就传遍了整个天下,大燕内乱,臣子各自为政,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燕国一时哀嚎遍野。
这时,大秦皇帝表示,愿意将大燕纳入诸侯国,一时间,又是一片狼烟。
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也就同意了,不同意的,基本上第二天就被发现暴毙在家中,
等不同意的死完了,就只剩下同意的了。
大秦迅速接管了燕国,用最快的手段将民心安抚下来,暂时由大燕原首辅监国,等待大秦分派人手下来接替国政。
山川大陆,四夷六合,历经百年,终于在元兴帝刘放手中,江山一统治。
回程用时三个月,沈十三归心似箭。以前打仗的时候一走好几年也是有的,这几年可能是年纪大了,老是会想家,以前回京于公于私都应该先进宫。
一来是京中没什么好见的人,也就是一个皇帝了,二来也是要述职。
刚踏进城门口,江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不见了。
过了这么久,百姓们又见到了那个嚣张得闹市纵马的沈将军。
只不过速度太快,刚看清脸,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只看得到一个马屁股了。
总是觉得很神奇。
想当初沈将军跳江的时候,那是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啊,整条江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官船,长达一千多里的流域,一直捞了一个多月,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结果现在死在广陵江的沈大将军,活了。
不仅活了,还灭了人家一个国家。
众人感叹,跳个江都能跳出个天下归一来,要不说人家怎么能当将军呢。
江柔是在江蕴出发的时候知道沈十三还活着,一直苦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回家的时候。
沈度已经班师回朝,一家四口,一早就已经门口等着了。
街尾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光听这声,江柔就能够确定是沈十三。
只有他,才能把马骑得像要飞一样,马蹄声如同疾风骤雨。
一别近一年,沈十三发现儿子媳妇都变了些。
沈思看着是变了,但又让人不知道遍在了哪里,反正就像一个更加精致的瓷娃娃。
沈问拔高了些,脸硬朗了些,眼窝也深了些。
沈度……
沈度脸上多了一条疤,没有邹平的那么长那么深,可纵横了小半张脸,依旧破了相。
经历过沙场的人,气质也要不一样些,原先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现在稳重中多了一丝锋芒和锐利。
至于江柔……瘦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精贵得很,稍微一不捧在手心儿里面养,她就要掉肉,让沈十三头疼不已。
沈十三翻身下马,谁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一伸手就把江柔揽在怀里,“高不高兴?”
他说话一般简明扼要说重点,这句问的是,老子回来了,高不高兴。
他感觉怀里的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他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觉得这情节跟他想象中的有点儿不太一样。
江柔爱哭,一般他要是蹭破点儿油皮,她都急得团团转,要是再受点儿眼中些的伤,保准哭得稀里哗啦的。
虽然他自己不觉得吧,但是按照她的思维来讲,这就是个生死大关。
不是应该看见他就直接哭晕过去吗?
不是他要这么想,是这事儿江柔真的做过!
沈十三一双手捧着江柔的脸,翻过左面看看,又翻过右面看看,结果只看到了一脸的笑。
江柔眼睛都是弯弯的,里面像住着星星有一样,“你在看什么呐,不认识了?”
沈十三有点儿纳闷儿,“没什么。”
以前吧,看见她哭就想她别哭,免得哭坏眼睛,可是现在吧,她真的不哭了,他心里面竟然有点儿酸酸的感觉。
不是醋酸,是心酸。
感觉自己不重要了。
“沈战?沈战?你想什么呢?都到家门口了出什么神啊?”江柔握住捧她脸的手,问道。
沈十三突然一惊,就醒过神来了。
妈的!想什么呢?跟个娘们儿似的。
沈将军迅速的收拾了自己那点儿酸唧唧的心情,搂着江柔,进门的时候感觉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等等!
都已经跨过了门槛的沈大将军又退了出来。
他退到大门口的三丈之外,看着脑袋顶上的那块‘荣国公’匾额,从灵魂深处开始怀疑自己,“我走错门儿了?”
第一卷 二三更
江柔道:“这是你不在的时候,陛下封的。”
沈十三不在意官衔,只是点了点头,“沈国公?沈将军?我怎么觉得还将军顺耳点儿?”
顿时,众人的脸都憋红了。
江柔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沈度,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个,什么,其实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叫将军?”
“啊?为什么?”沈十三一脸迷茫,有点儿缓不过劲儿来。
江柔再悄悄的瞟了瞟沈度,“因为……”
沈度突然捂住肚子,打断江柔,“爹,娘,儿子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个茅厕。”
沈十三很嫌弃,“拉个屎还要打报告。”
沈度以八百里体测的速度飞一样的跑了,让沈十三怀疑‘肚子疼’的他跑这么快,**会不会飚出来。江柔侧头看了见没沈度的影子了,才接着道:“因为爵位是世袭的,那时候陛下以为你……,小度的战报传回京的时候,陛下就将文书昭告天下了,你还是将军,小度才是荣国公……”
沈十三逐字逐句的理解了江柔的话,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就炸了,“那你的意思是以后见了那个小崽子,老子还要行个礼?
卧槽!沈度,你给老子回来!”
江柔拉住他,干笑了两声,“也,也不是的,一家人嘛,没有那么多虚礼。”
另外两个见势不对,直接被吓跑了。
江柔摸了半天的毛,才把他的火气顺下去,然后宫里就来人了。
据说皇帝听说沈十三回来,专程把政务放在一边儿,等着他进宫,结果等了一会儿,听见人家直接回家了的消息,当时那个脸色啊,就十分的精彩。
李莲英见势不对,连忙让干儿子出宫来喊人。
沈十三的屁股还没落到板凳上呢,就被喊了进宫,顿时满腹不爽,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小福泉以前就是在皇极殿伺候的,那时候就熟悉沈十三,后来认了李莲英当干爹,在御前伺候的时间也多了。
见沈十三这臭脸,他就怕等会儿两人又掐起来,便替皇帝说好话,“将军,您落水那段日子啊,陛下天天都在皇极殿坐到天亮,有两回奴才进去添灯油啊,见着陛下在偷偷抹眼泪呢。”
沈十三心里哟呵了一声。
这厮长良心了嘛。
小福泉又道:“那时候满江都是船,满朝文武都说将军上不来了,就陛下不肯撤船,劳民伤财也要捞。”
沈十三在心里把满朝文武的记了一遍,准备找个机会打击报复。
小福泉再道:“后来三个多月了,将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大人们说将军这样连个名头都没有,说要给将军办葬礼,灵位还是陛下亲手刻的呢。”
啥?
牌位都给老子刻了?
刘放,你可以啊!
小福泉看他变了脸色,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那时候陛下刻了一个月,怎么都不忍心刻下最后一笔,弄得满手都是血泡呢。”
沈十三想了想,觉得灵位这个事儿大抵也不能怪皇帝,御史台那些言官烦得很,要不是不能打死,他早就打死两个摆在地上了,于是在心里别别扭扭的原谅了皇帝一回。
经过小福泉的不懈努力,到了皇极殿门口的时候,沈十三才总算和颜悦色一点了。
小太监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真是拿着太监的俸禄,操着太奶奶的心哟~
李莲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沈十三一迈完云龙石阶的最后一格,他就躬身对皇帝道:“陛下,沈将军来了。”
皇帝放下朱笔,下来将沈十三前后左右看了两圈儿,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可以啊,被水冲一趟,给我弄了个大燕回来,早些年怎么没有多冲几回,不然我早一统天下了。”
狗嘴里面,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沈十三本来就不是能忍的人,立即道:“知道我死不了还刻牌位,咒我呢?”
皇帝唰的一下看向小福泉,吓得小太监连连摇头。
他不敢当着沈十三的面儿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只能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那么皇帝也就以为是江柔说的了,毕竟沈十三是已经回过家的人了。
皇帝果然这么以为了,勉强放过了他。
沈十三道:“到底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皇帝连连叹气摇头。
真是嫁出去的……娶了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啊!
以前进宫都要留到半夜,自从娶亲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男大留不住!留不住哟!
皇帝说:“我听说你在大燕当乞丐来着?”
沈十三当场表演了一回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江蕴那个长舌八婆!”
皇帝摆手,“哎,别这么说人家,人家也是循公述职,没什么,乞丐也没什么丢人的。”
然后,皇帝就听到了一阵手指节被捏得嘎吱嘎吱响的声音,以及看到了沈十三一脸‘我马上要打你了’的表情。
他识相的住了嘴,“好了,不说这个了,来说公事。”
公事要说的还挺多的。
莫名其妙的多出一股势力,完全是送了大秦半壁江山,这股势力找不出来,晚上还真是睡不着觉。
沈十三就被拉着分析了半天,分析到天都黑了,虽然最后也没分析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但好歹皇帝愿意放他回家了。
江柔晚上摆了酒席,张家,江家,还有方家都在,就等着沈十三回来吃饭,算给他接风洗尘。
酒菜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主角从宫里回来了,江柔还跟着民间的传统,弄了个火盆给沈十三跨,说是可以去除霉运。
沈十三没拂她的意,老老实实的跨了个火盆,大家都坐下来违着大桌子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问题,纵然旁边坐的是长舌八婆江蕴,对面坐的是想一拳打死的唐勋,沈十三也隐约觉得有点儿温暖起来。
遥想从前,战事告急的时候,年都是在军队里面过。
今天还大年三十,明天就要提刀上马,什么生辰啊,中秋啊,端阳的,从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更别说今天这种根本就不是什么日子的日子。
大桌子坐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人,每个人都在笑着,看着还挺让人开心的。
除了个个儿都像跟他过不去,挨个儿的灌他的酒,他今天心情好,来一个喝一个,最后还是灌酒的先受不了。
宴席罢了,男人有男人的玩儿法,女人有女人的玩儿法。
沈十三去尿了个尿回来,正好撞见唐勋也在往茅厕赶,眼见着就要吐出来了,他一步上前,将茅厕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唐勋又想吐又想尿,都要哭出来了,“大哥,你站着茅坑不拉屎是什么意思啊?你让一让行不行,我憋不住了,等会儿吐你一身多难看啊。”
沈十三抄着手臂整好以暇,“不嘚瑟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唐勋连连认错,“你最横,你最横行不行,快让让。”
沈十三道:“让也行,回答两个问题先。”
唐勋憋得蛋都疼了,“祖宗,你快问吧,动作快点儿的。”
沈十三道:“在关口拦路让我屠了燕皇室的,是你吧?”
唐勋愣了一下,随即苦着一张脸,“大哥,用用茅厕而已,不用这么抠吧,我又不是不给你冲干净。”
沈十三道:“在你家德兴殿的时候,手快了点儿,唐宁话还没说完我就把他给削了,后来一想,后悔手这么快了。
他想说的是你自己灭自己全族,丧尽天良吧?”
第一卷 二四更
唐勋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沈十三怔愣了一下,心想:不是‘话可以乱说,饭不能乱吃’吗?
然后道:“千里楼做事是最严密的,连江蕴混进大燕这么久都没有被找到在哪里,偏偏就是要走的时候被唐宁堵了个正着,肯定有内鬼,思来想去,就你嫌疑最大。
你就是要拦住我们,让唐宁对我不客气,到时候你让人拦住我的时候我答应下来的可能性要大些。
我说我怎么在大燕流窜这么久都没被抓到,你家的政府再垃圾,也该有个限度吧,现在一想,多半还应该对你道声谢了。
有次我在树林里面见着两个人在搬火药,他们口中说‘殿下。’我当时还在纳闷儿,到底是哪个王爷皇子起了狼子野心要造反。
后来我杀尽了大燕的皇室,皇子王爷一个没留,就剩下了个十六王爷,你说,这个‘殿下’总不能丧心病狂到让人连自己也杀了吧。
‘身份特殊,不便动手,不然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我开始还以为是杀人满门要被人戳脊梁骨,但后来一想,这说的是十六王爷啊。
唐勋,你够可以的啊,我都没你狠。”
找人杀尽自己六族内的所有亲戚,还有比这更狠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勋已经不再捂嘴,不再要吐不吐的样子,双腿也不扭成麻花了,看起来,也不急了。
脸上的神色正经得不得了,完全看不出平时嬉皮笑脸,怂怂包包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身上这才有了该在王族身上看到的气质,月光打在脸上就更显得他冰冷无情,“各取所需,沈将军又何必将它说出来。”
沈十三道,“我也不是非要说出来,是怕有一天你发了疯,把张曼兰也弄死了。”
张曼兰。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神色稍稍暖了一点,道,“除了喜欢张曼兰,我做的所有事都不是无缘无故,你不必担心我是个杀人成狂的疯子。”
沈十三沉默了一会儿,总结道,“我见过城府最深的人,也不过一个你了。”
“你慢慢吐吧。”说完,他侧身让开茅厕的大门,准备回到酒席上。
已经要走出院儿,唐勋喊住她,“等等。”
沈十三停脚侧耳。
等了很久。
“别告诉她。”唐勋干涩道。
沈十三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的唐勋,不是三五不着调的那副样子,也不是冷漠狠辣的样子,他脸上微微带了点儿哀求,“别告诉她,我……”
张曼兰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的手上绝对不沾亲人的血。
一个不只是嬉皮笑脸的唐勋,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的唐勋,她……
他做的时候毫无内疚,也无所畏惧,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无所谓,可是他害怕张曼兰鄙弃他。
布置这么多年的局,他原本就是准备自己动手,如果不是张曼兰,根本就不用沈十三。
背负天下骂名,对他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得知沈十三在大燕的消息,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机会,来了。
沈十三‘嗯’了一声,然后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唐勋匆忙跑进茅厕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声巨响的‘呕~’
听这动静,沈十三估计着,能把隔夜的屎都吐出来。
虽然没有沈十三估计得这么夸张,但今天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
酒是江柔刚进府的时候酿来埋在揽月阁的了,现在她的几个孩子都这么大了,酒也越来越醇了。
别说,劲儿还挺大。
唐勋吐得嘴里都冒苦水了都还想吐,实吐得没力气了,也不嫌脏,就靠在茅厕的墙壁上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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