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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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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马车动了动,似乎是睡在里面的人翻了个身,不知道是沈十三还是江父。

    他们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江母不想为了这么丁点儿事吵了他们休息,不情不愿的掏了腰包,心里暗搓搓的想,‘拿去治艾滋!’

    士兵把银票拿在眼前晃了晃,大概是自己都没想到真能把这款罚道实处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正在江母挽了江柔的手,准备上车的时候,一支长矛突然伸过来,差点把她捅了个对穿,江母连忙后退,好悬才躲过去。  江柔被吓得不轻,连声问她有没有伤着,然后气氛对那士兵道:“你怎么回事?你动手都不顾轻重的吗,伤到了人怎么办?”

    那士兵理直气壮,“伤到了就伤到了,还能怎么办?”

    江柔气的牙痒痒,“朝廷怎么会养出你们这么群败类!穿着一身皮为非作歹,简直对不起这身铠甲!”

    士兵手中的长矛瞬间指向她,“你再说一遍?”

    江柔:“败类!人渣!你有本事当街杀了我吗?你不敢。”

    她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敢,再怎么妄作胡为也该有个限度,人家在路中间停了下马车,你穿着一身朝廷发的衣裳就能胡乱把人杀了?

    士兵被她一噎,顿了片刻道:“不敢又怎样,你辱骂公差,再罚一百两,不然把你抓起来!”

    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这两个女人能随手拿出来,肯定也不差这一百两。

    他不能当街杀人,但能当街抓人,这是他的权力。

    江母冷笑道:“果然是败类!”

    士兵油盐不进,似乎能拿到钱一切都好说,“拿不拿?不拿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柔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像是屈服于民不跟官斗,道:“拿。”

    士兵说:“手脚快点儿,爷忙着呢!”

    江柔说:“银票在车里。”

    士兵挥手赶她,“快点儿!”

    江柔钻进马车里,江母竟然也不阻止。

    沈十三和江父在马车两边的座位上睡得憋憋屈屈,江柔伸手在他胸前一阵掏,竟然也没醒,可见是多困了。

    她才刚进来,外面的士兵就等得不耐烦了,长矛伸进车厢里面来一顿捣,江柔左右跳脚,才勉强没被串成掌中宝。

    一掀开帘子,士兵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过来,还一边埋怨:“女人就是墨迹!”

    江柔把手伸出去,那士兵看都没看就伸手去接,等看清楚拿在手里的是什么,吓得一声怪叫就把手中的东西丢出去。

    地上躺着一枚铜铸令牌,上面飞龙舞凤刻了一个‘沈’字。

    江柔道:“你别乱丢,这令牌将军宝贝得很。”

    话虽这样说,但也不见去捡起来。

    那士兵一听,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双手捧起令牌,直接跪在地上,连连认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贵人大人有大量,还请别跟我一个垃圾计较。”

    不知道眼前女人的身份,只能笼统的称呼为贵人。

    其实沈十三手下的兵,有些比他还混账,一样要抢一样耍朝廷的威风,他怕不是怕自己以权谋私,主要是沈十三此人很护短,手也很毒。

    能有‘沈’字令牌的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江柔说:“五十两还我。”

    士兵一刻不敢怠慢,还没揣热的银票赶忙双手奉上。

    江柔又说,“你摸了我的令牌,要一百两重新铸一枚。”

    士兵的脸都绿了,干涩道:“贵人大人有大量,请您就把我跟个屁一样的放了吧,一百两,小人是在是拿不出来啊……”

    江柔道:“就要一百两,少一两都不行,你再啰嗦,我就要两百两了。”

    那士兵赶忙闭嘴,憋了半天,跟一群士兵东凑西凑,最后还专程跑回家了一趟,才把银子弄来了,双手捧上去,江柔心安理得的收下,然后招呼江母上车。

    她不会驾车,江母会一点儿,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小二将马车停好,将江柔和江母迎进客栈。

    由于沈十三和江父还没有醒,两个大男人在马车里面睡得正香,小二停马车的时候,顺便也把他们一起拉进去了。

    江柔和江母开好了房间,江柔想去等沈十三和江父醒,但江母拉住她,说:“两个大男人,你还怕有人将他们猥亵了?”江柔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欢乐的跟江母上客栈二楼睡觉去了。

    沈十三和江父直接睡了一天,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还是那个马车,人却不见了。

    撩开车帘一看,眼前一片空场地,密密麻麻的……全是马车。

    他们淹没在车海里,一根人毛都看不见。

    江父也懵逼了,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以他们俩脑筋有限的转弯能力,终于理解这可能是客栈专门停马车的地方。

    爷俩灰扑扑的找到客栈入口,现在不是吃饭的高峰期,人比较少,小二坐在门口,端了个碗嗑南瓜子,一见到他俩,把毛巾往肩上一搭,道:“哎哟,二位醒啦,你们这都睡了一天了!”

    沈十三:“……”

    江父:“……”

    小二完全不顾他俩的尴尬,自顾自说得开心,“楼上的是二位的娘子吧?现在可凑巧了,二位娘子也刚醒不久,点了好饭好菜,现在且才送上去呢,估计才刚开始动筷,二位快上去,恰好能一起吃。”

    一般小二口中的好饭好菜,纯属自夸,沈十三也没指望着她们俩个女人点的菜能够四个人吃,一觉睡了一天,早就饿了,沈十三问了房间号,边走边道:“再送两个菜上来。”

    岂料小二道:“那可就不用了客官,二位娘子好会享受,这样那样的点了一大堆呢,加你们俩个也吃不完,再点就浪费了。”

    房间里面,江柔端了个碗,试探着问,“娘,我们真的不用等爹他们醒了一起吗?”

    江母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条斯理的说说:“他们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去了,等他们,饿死你……”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推开,江柔刚好夹了个鸡爪子喂进嘴里,还有半截骨头都在嘴外面,见着门口的两个人,吐词不清道:“……啊~你们醒了啊,饿吗?吃点?”

第一卷 别那么激烈

    小二很晓事,沈十三他们上楼,他也跟着上楼,手里面还拿了两副碗筷,一开门他就把碗筷放上桌摆好,带着唱和的腔调道:“四位慢用嘞~”然后帮他们从外面带上门。

    沈十三默默瞟了一眼桌子,带着一身灰坐下,江母往江父的碗里夹了个鸡腿,居然略带了些遗憾的说:“醒得这么快啊……”

    两男共处一车,究竟会碰撞出激情的火花,还是会碰撞出基情的火花?

    江柔也学着江母的样子,往沈十三碗里夹了个鸡腿,说:“这么快睡好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沈十三就觉得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酸。

    他身高七尺有余,车厢本来不算小,但对他和江父两个大男人来说,就比较小了,躺下去不屈腿就得勾脖子,所以他又屈腿又勾脖子的睡了一天,人都差点僵硬了。

    江柔弱弱的收回筷子,“你看我做什么……没睡好吗,要不等会儿重新睡……哎哟~”

    江母用筷子头敲了敲碗,不满道:“哎哎哎,当着我面打我闺女,当我空气啊。”

    沈十三鄙视的看了江父一眼,满脸都写着‘妻管严’三个字,江父当做没看到,往江母碗里夹了著白菜,“吃这个。”

    江母维护女儿的行动被一筷子白菜打断,“肉。”

    江父往她碗里摞了一大碗肉。

    江柔:“……”

    开了两个房间,该怎么睡,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沈十三吃饭仍然是那么快,吃完有耐心的等了江柔一会儿,等她放了筷子,就盯着她。

    江柔小心的瞥了江母一眼,拉开凳子的动作很轻,像生怕发出点儿大动静,惊动了她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沈十三可不,他大马金刀把凳子往外面一推,木质的凳腿和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江母想装看不见都困难。

    他完全无视众人目光,挺胸阔步的走出门口,江柔对江父和江母说了声,“爹娘,我先过去了。”就赶忙逃也似的跟随他的步伐追上去。

    江母:“啊!窝囊!”

    江父一筷子菜直接送到她嘴里,堵住她用来表现愤怒而大张的嘴,她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道:“这女儿到底是谁教的?是谁教的?!”

    江柔迈着小媳妇儿的步伐,噔噔噔的跟进隔壁房间,心里还在琢磨。

    她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哎不对……她好像拢共就只说了一句话?

    沈十三叫小二抬了水上来洗澡,不大一个浴桶,刚刚够装下他,他说:“过来。”

    江柔慢腾腾的挪过去,他运气一吼:“怕我吃了你啊?”

    江柔吓得一激灵,虽然没说话,但是满脸都写了一个‘怕’字。

    “脚迈不开?快点儿!”他说。

    江柔听话的快点儿过去帮他脱衣服。

    剥下一件沾灰的外衣,她道:“我没来的及问你,上次在蜀都,你说小问……”

    路上跑了一个月,多的是时间问江母,但她没问。

    她怕,万一沈十三就是随便说出来哄她的,一问江母就露了馅,到时候又要招他们担心。

    沈十三:“……”

    脱衣服能不能专心点儿?!问问问!问什么问?面前这么个大活人不晓得关心,问问问你大爷啊问!

    他一把薅开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干净,坐进浴桶里面,把水浇得哗哗的。

    江柔手里提着她的外衣。

    她……又说错什么了?

    这哪里是海底针?这明明就是海底的针尖儿!

    她默默的坐到床边等他洗完。

    他做什么事情动作都很快,江柔洗个澡的时间他能洗三四次,没多久就从浴桶里面站出来。

    糙老爷们儿出浴图不予详细描写,以下文字马赛克……

    江柔脸一红,但又觉得老夫老妻再动不动害羞更不好意思,忍住没转头,但眼神老是定不住的四处乱飘,或者干脆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脸。

    沈十三裸了好一会儿,江柔才想起来,从包裹里面翻了件他的衣服,给他穿上。

    整理好领口,他忽然揽过她的腰,低头狠狠吻了好一阵,才放手,狠狠的骂:“老子真是中了你的邪,怎么?外面好玩儿吗?动不动还要跑?外面去溜一圈儿就爽了?”

    江柔知道这一遭添了不少麻烦,自知理亏,本来就不大的声音更小,“可是小问……”

    眼看着对方就要爆发,江柔赶紧道:“是你自己不说的,小问和你长得那么像,我问一下都不可以吗?我等了你好久,结果你自己跑了,我只能去问哥哥啊,你不能只说我,你自己也有不对啊。”她一通嘚啵下来,沈十三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怎么全都变成老子的错了?

    说完又绕回原题,“你说小问是我的……”

    沈十三不耐烦道:“说了多少遍了,也是你的,是你的!”

    江柔:“你只说过一遍……”

    沈十三:“……”

    江柔:“……是我记错了,你说了很多遍……可是当时明明只有七个月,而且喝了很多药,最后滑胎也是……”

    说一半,她停住了,当初孩子是怎么掉的,她好像没有跟沈十三提过,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她不想再重提。

    沈十三不想回答她这么多问题,但又抵抗不了她揪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捱不住,简明扼要总结了一句,“和郑立人在一起的那老头儿还记得吗?他给救回来的。”

    他说的是祝奕。

    江柔仔细的回想祝奕在她记忆中的印象。

    但好像又没什么印象,她对他的认知仅限于一个大夫,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

    当初沈问送进府没多久,他就和郑立人一起来了,说是来给小屁桃调养身体的。

    屁桃偶尔伤风感冒,他都和郑立人同进同出,只要开了药方子,很快就能痊愈。

    江柔拉着他仔细询问过几回屁桃的身体状况,他一张嘴就蹦出一大串专业名词,听得她一愣一愣的,最后也没明白到底屁桃的身体状况是好还是不好。

    后来憋急了,让他总结一句,他就说:“算好,也算不上好。”

    江柔:“……”

    如果不是他药一到,屁桃必定病除,江柔一定怀疑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她问,“祝奕他是……”

    “你爹娘专门从蜀都给你请回来的毒医圣手。”

    江柔一脸求知欲很强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圆眼微睁,樱唇微启,偶尔垂眸,像是在思考整件事的逻辑性,一缕调皮的碎发落在腮边,让她清纯得十分迷人。

    她忙着问话,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了,沈十三的衣服到现在也还没穿完整。

    他被撩得心急火起,一伸手,直接把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俯身压下去。

    江柔还没问完,一看情况突变,急忙道:“孩子救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开玩笑!

    让沈十三回答问题是要看他的心情的,不趁现在,等会儿他就不一定有这个耐心了。

    然沈十三现在就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上手。

    (略)

    论从床榻到桌面的一百零八种**,沈十三的火候掌握得很到位。

    隔壁,江母和江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听着隔壁乒乒乓乓的声音,相对无言。

    良久,江母说:“你去让他们别那么激烈?”

    修整一天,第二天要接着赶路,离幽州还有一段距离。

    二日早,四人碰面的时候,江母看江柔的目光特别赤裸裸,江柔被看得头都抬不起来。

    今天的江柔,衣领特别高,特别特别高。

    江母往她脖子下面一瞅,隐隐瞅到被嘬出来的红色,顿时一派心痛的模样,对沈十三愈发没有好脸。

    最后连江父都受了牵连,“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花,让人连盆儿都一起端走了,你就不痛心吗?!”

    无辜的江父迫于淫威,“……痛心。”

    幽州不远,再行了三天就到了,江蕴听到消息,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见到众人都完好,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江柔一心都系在小屁桃上,见过江蕴,飞一般奔去后院儿。

    而沈问也正屁颠屁颠的往外跑,奶娘跟在他身后,连声在喊‘小公子慢点儿。’

    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四个字——失而复得。

    曾经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开心。

    江柔喜极而泣,一遍一遍的抚摸亲吻这张小小的脸。

    又是几个月过去,屁桃长高了些,也更瘦了些,原来抱起来肉呼呼,现在竟然会觉得硌手。

    沈问好久没见到娘,几个月来夜夜都要哭一场,后来实在找不到娘,就找哥哥,挨着沈度睡的时候不会哭。

    沈度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照顾孩子,白天累成狗,晚上累成狗,有时候抱着沈问哄睡觉,弟弟还没睡着,他先睡着了。

    几个月下来,不仅沈问瘦了,他也瘦了。

    江柔他们回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沈度也从龙虎关回来。

    开先没有人跟他说江柔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觉得府里一片喜气洋洋,门口的侍卫跟他说,“公子,夫人回来了!”

    他撒开脚就往院子里跑,正好看见江柔在抱着沈问哭。

    “娘。”他在背后喊了一声。

    江柔转过来,看见他也瘦不不少,于是抱着两个儿子一起哭。

    年纪不大的沈问一脸蒙圈儿,无助的看着哥哥,沈度比他好不了多少,也蒙,最后变成两个儿子拍着江柔的后背安慰她。

    当天晚上,一家人吃了融洽至极的晚饭,席间江柔笑逐颜开,一个人的笑声撑起了大局,带得江母他们一起笑。

    沈问说话比以前流利了很多,已经能够完整的说出整句话,甚至还知道关心人了。

    他几个月前开始就不需要人喂饭,能够自己拿个调羹往嘴里喂,江柔正在和江母说话的功夫里,沈问就拿他还粘着饭粒的调羹舀了一勺子鸡蛋羹,歪歪斜斜的往江柔的碗里送。

    他装了满满一大勺,拿调羹的手就不是特别稳,洒了些在桌子上。

    这孩子可能是天生晓得锄禾日当午,绝对不浪费每一粒粮食,等把鸡蛋羹送到江柔碗里了,把勺子戳在桌子上,试图去舀洒在桌子上的那半勺子鸡蛋羹。

    但由于鸡蛋羹一碰就散了,小屁桃不得不上手把这点儿可怜的菜从桌子上赶到勺子里。

    江柔回头正好看见,连忙道:“小问,这个不能吃了,娘重新给你舀过。”

    他顿了一下,小脸皱成一团,像在思考‘不能吃了’是什么意思。

    江柔刚想将他专用小饭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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