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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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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并不是张曼兰。
接到甄临风杀蜀皇帝命令的她,手里正提着刀,站在三丈之外,明显是还没有走到可以行刺的距离。
一股巨大的心悸感席向蜀皇帝,四肢迅速的冰冷,刺客的一击无疑是绝命一击,但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让了半分,躲开了要害。
周围都是蜀国的士兵,刺客一击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只能逃窜。
而蜀皇帝身体虚乏,那刺客虽然没有将他一击毙命,却也是让他受伤极重,鲜血瞬间将他的衣裳染透,口中不断有血沫子吐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一个大约是有点儿指挥权的士兵立即指派了数十人手去追击那刺客,剩下的又一分为二,一半去捉拿击杀沈十三等人,一半七手八脚的把皇帝抬回宫,又去了些人通知御医做好准备。
因为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再大张旗鼓的加派人手,两百人全力对付沈十三他们的话,胜算很大,但此刻分出去这么多人,就远远不够了。
沈十三见此情况,一刀劈翻面前一个士兵,将茶屋里的江柔拉出来,按照一开始规划好的路线逃遁。
江父江母也紧跟其后。
在蜀都救人,不做准备是不可能的,否则就是送死。
幽州离蜀都一个多月就能到,但沈十三四个月才到,就是在等江父和江母。
那个捅了蜀皇帝一刀后逃窜的刺客,就是千机楼的谍者。
江母江父在大秦躲了二十多年,却被蜀皇帝用江柔作为人质逼回来。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他一再逼迫,只能你死我活了。
蜀皇帝用江柔引江母跳坑,他们为什么不能用江母引蜀皇帝现身?
混入蜀皇帝的精编部队非一日之功,潜伏在里面谍者多年的经营和隐藏就此毁于一旦。
但,值得。
张曼兰不敢在甄临风的眼皮子底下关注江柔,只能用眼风扫一扫,粗略的数了一下追击他们的人,大概只剩下了四五十个,应该能够脱身,才趁乱退回甄临风身边。
自己的父亲躺在血泊,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嗝屁了,甄临风却一眼都不看,带着张曼兰,按照原路返回,重新进入皇宫。外国的使臣都在,皇帝受伤的事情不宜外传,那边殿中歌舞正欢,这边皇后的宫中却是一片人仰马翻。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加上御医全都到齐了,该熬得药也提前熬着,蜀皇帝被低调又迅速的抬回宫,一群医者立即围上去,七手八脚的救治国君。
殿外,皇后大发雷霆,不顾规矩把跟着皇帝出去的那为首士兵叫到万福宫审问。
那士兵怎么敢直说?只能心惊胆战的扯一个谎,说遇到了刺客,但皇后非要刨根问底,问得事无巨细,同时派人去通知甄临风。
甄临风一早就准备好了,皇后的人一来,他就迅速赶往万福宫。
万福宫里通火通明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蜀皇帝才万险捡回一条命,伤情稳定下来。
蜀皇帝是怎么受伤,甄临风一清二楚,但他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将跟着皇帝去的士兵审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上了刑具,把人折磨得遍体鳞伤,没熬过天亮就死了。
蜀皇帝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二日夜才勉强睁眼。
他是用寿命在熬蜀国的安国富民,繁重的政务压得他喘不过气,已经不是青年人,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在走下坡路,那刺客的一刀千险万险,虽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却也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睁眼的第一句话,喊的是一个人的名字——高富贵。
高富贵是蜀皇帝的总管太监,从他登基的第一年忠心耿耿的侍奉到现在。
守在床边的宫女躬身退出去喊人,不多会儿,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高富贵,是甄临风,蜀皇帝一看见他,立即就叱骂:“怎么是你?让高富贵进来!”
皇帝这个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必须抗压能力无比的强,蜀皇帝心里装着江母,对现在的皇后并不满意。
虽然皇后什么都没做错,但他就是各种不满意,总觉得这个位置她配不上。
蜀皇帝一辈子有十几个儿子,他也是个个都不满意,也觉得江母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大统。
长时间的高压生活和对现状的各种不满叠加,他的脾气越怪,对自己的儿子动辄打骂,极为苛刻。
立甄临风为太子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儿子或者这个儿子很出色,只是因为他是嫡长子。
仅此,而已。
第一卷 杀人灭口
蜀国以文治国,是因为他不擅武,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文治国家的帝王,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暴君。
他对臣子很公正严明,甚至偶尔会有些宽容,百官都觉得这个皇帝很奈斯。
但对自己个各个妃子和儿子,他总是一言不合就发怒,就连皇后,也挨过打,并且下手极重,完全像对待仇人一样。
甄临风这个太子就更不用说了,从小是在各种打骂中长大的。
功课没做好,要挨打,因为功课没做好。
功课做好了,也要挨打,因为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
总之,对这个儿子就从来没有满意过。
甄临风小弟弟就是这么没的。
那年蜀皇帝从文献里面翻了个字来考他,甄临风没能写出来,被一顿好打,可能是打得兴起,一时太激动,顺便踹了一脚,正中最致命的地方。
甄临风疼了好几天,连皇后都没敢告诉,等到了该性启蒙的年纪,才发现这个零件只是一个摆设了。
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就因为一个字,而那个字,念——biang。
biangbiang面的biang,有五十六道笔画。
发现自己不举的时候他已经是太子,一个太监无法做太子,便就此隐瞒下来。
而跟他一母同胞的甄禾,却完全不一样,仿佛十几个儿子的宠爱,全都给了她一样,她是蜀皇帝唯一有好脸色的子女。但他不嫉妒。
甄临风走了神,蜀皇帝大骂道:“叫你滚出去!”
他在关键时刻被刺杀,想也知道,他苦心要抓的人逃了,心情自然不会好。
他受伤,士兵必定以他为重,而且人心不定,有多少人能做到奋力的去追人?再联系对方的行动,一想就知道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甄临风却在床沿坐下,不紧不慢的说,“父皇想要做什么,不必找高公公,儿臣也可以代劳。”
蜀皇帝厌恶的偏过头,仿佛眼前的是什么辣眼睛的辣鸡,“滚出去,让高富贵进来。”
他很虚弱,虽然自觉是用一种很威严的口吻在说话,实际上不过也只比耳语大声了一点而已。
甄临风惋惜道:“不是很凑巧,高公公,刚刚……死了。”
蜀皇帝的募的瞪大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这个逆子,你想做了什么?!”
甄临风道:“应该是儿臣问父皇,父皇想做什么?”
蜀皇帝面上露出些惊恐,挣扎着往床榻里滚了一下,“逆子!逆子!给朕滚出去!滚出去!来人啊!来人!”
“父皇作何这么紧张?儿臣难道还会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
甄临风面露不解,白皙的面皮上一张嘴唇殷红,轻轻的勾起一个笑,当真勾魂夺魄,但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冰凉和冷漠。
蜀皇帝大喊:“高富贵!高富贵!”
“啧,儿臣不是告诉过父皇了吗,高公公刚刚不小心死了。”
甄临风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打了个响指,张曼兰从床后走出来,手里托了个明黄色的物什。
她无声无息的站在床头,她自己不走出来,蜀皇帝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甄临风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是一道圣旨。
“父皇找高公公,是想要这个吗?”
蜀皇帝想伸手去躲,但抓了个空,甄临风把圣旨丢回给张曼兰,说,“给我念念,父皇这么着紧的一道圣旨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
张曼兰依言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无德,荒淫无度,难当大任,令朕大失所望,今废之,贬之封地邺城,无召不得回。”
甄临风默默听完,疑惑道:“儿臣有两处不解,还请父皇解惑。”
“父皇说荒淫无度,可儿臣只有一妃一良娣,也从不去烟花之地,怎么就荒淫无度了呢?”
“至于无德,儿臣辛苦这些年,原来竟是一个无德之人?那在父皇心中,何为有德?”
他很认真的盯着蜀皇帝,仿佛在等待一个极为重要的答案。
蜀皇帝声色俱厉道:“到底为什么,难道还要朕昭告天下吗?你不要你那张脸,皇室的尊严难道也跟这你不要了吗?”
甄临风还是不解道:“哦?儿臣做了什么,让父皇觉得丢脸了?”
蜀皇帝气急了,张口就道:“你连子嗣都不会有,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妄想做皇帝,你凭什么坐这一把龙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甄临风瞒得再好,但孩子是变不出来的,他不举,就没有X生活,没有X生活,怎么生孩子?
成亲这么多年,不是他有毛病就是太子妃有毛病,查过太子妃,自然就该查他了,而且他先前还有三个良娣,个个都没动静,想来想去,还是他有毛病的可能性多点儿。
一来二往,真相就大白了。
甄临风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这些话,脸还是迅速黑下去,恨意瞬间填满胸腔,劈手夺过张曼兰手里的圣旨,狠狠砸到蜀皇帝的脸上,恨得嗓音都颤抖了,“不男不女的东西?”
“是谁让我变成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不还是父皇你吗?现在觉得我丢皇家的脸了,那你当初下脚的时候,为何又想不到会丢皇家的脸?”
这个儿子一向很听话,不论如何打骂,只低头默默的受了,有时候打得狠,满脸都是血,也只自己默默的擦干净脸,再跪好认错,从来不会、也不敢顶撞一句。
明明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破釜沉舟,但人的固有思维实在是太强大,他乍然对自己不敬,蜀皇帝又伸了手想去打他。
甄临风一把拦住他没什么力气的巴掌,平复好情绪后呵呵的冷笑,“父皇又想动手了?可惜,儿臣今日……不想让你打。”
他似乎很为难:“我今日这番作为,父皇想必也不会原谅儿臣了,可儿臣又不想死,不仅不想死,还想要父皇那把龙椅,怎么办呢?”
蜀皇帝大骂:“阉贼!你想做什么?!”
甄临风反问他,“阉贼?”
他侧首,看了张曼兰一眼,她手中匕首滑落在手,走到床前,蜀皇帝色厉内荏的喊:“你,逆子!你想做什么?”
张曼兰的匕首狠狠扎进蜀皇帝的胯下,哀嚎声顿起,血染了床铺,没有抽出的匕首扎在下身,动一动就钻心的疼,想伸手捂一下,结果腿都并不拢。
他三天前才被捅了一刀,身体早就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现在挨的这一下,比在他心口扎十刀都严重。
张曼兰观甄临风的意思,似乎是不准备让她把匕首抽出来,便退到一边,甄临风等蜀皇帝哀嚎太久,没力气喊了,他才道:“阉贼?”
蜀皇帝气若游丝,“逆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甄临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背都弯了,“哈哈哈,天打雷劈?父皇和自己的妹妹乱伦都不怕天打雷劈,我还怕天打雷劈?”
蜀皇帝被戳中陈年旧伤,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煎熬叠加在一起,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张曼兰用眼神请求指示,甄临风却端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看样子,似乎是准备等人醒了,再来一轮。
殿中袅袅升起龙涎香燃出的烟,甘甜的土质香味弥漫了满室,甄临风静坐在椅上,张曼兰在她身后,像一个至死不渝的守护者,如果撇开床上的鲜血淋漓的人,倒是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
此时,张曼兰的心中却不是很轻松。
杀父弑君都不是重点,反正她本来就是替他做这种腌臜事的,但他不举这事儿,应该是他的心头痛,让她听着这种谈话,相当
于直接把男人的尊严都丢了。
此事毕后,甄临风会不会杀人灭口?
第一卷 你们醒了啊
蜀皇帝的胯下不停在淌血,但因为刀堵住了伤口,血流速度相较缓慢,一直等到第二日清晨,他才恍惚的醒来,睁开眼好长时间,眼神都是空洞的,像是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血流是已经止住了,但疼痛还是真实存在,蜀皇帝木然呆愣半晌,忍住疼痛咬牙切齿,“孽子!”
除了苍白的骂两个字,他什么都做不了。
甄临风眼睛都不眨的看了他一晚上,欣赏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或愤怒或屈辱,这些表情,曾经也在他脸上出现过。
他痛快的看向插着一把刀的地方,“孽子?父皇怎么不骂阉贼了?”
蜀皇帝不骂了,甄临风却一声比一声的音量大。
“阉贼!”
“阉贼!”
“阉贼!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他又道:“父皇也别自卑,你还有十几个儿子,等我登上皇位,一个一个让他们也跟父皇一样,父皇就可以不用一个人做阉狗了!”
“你!”
说完,他突然起身,捉住他爹身上的那把刀,又快又狠的抽出来,转眼功夫就比在蜀皇帝的脖子上,“你就,瞑目吧!”
手起刀落,蜀皇帝的劲动脉刹那间被割破,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满脸都是妖冶的红,有两滴从眼皮上滴落,有些顺着侧脸滑入脖颈。
他面无表情弃了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缓慢的,拭干净脸上的血迹。
门外围着大批大批侍卫,全都是他的衷心护卫,甄临风开门出去,一张嘴,吐出两个字,“帝崩。”
再说沈十三等人。
一切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进行,追来的人也被他们七七八八杀了个干净,剩了十来个,看他们勇猛,皇帝又生死未卜,也就不愿意拼命,随便意思意思了两下,就假做追丢,回去了。
早先安排好的马车已经在等,江母和江柔坐进车厢,沈十三和江父并驾。
一国之君身受重伤,也不晓得能不能活下来,接下来的蜀国,得有一段时间的动荡了,他们怕有追兵,马车一刻不停的行了两天,直接把马跑死了,才停下来。
现在仍然是在蜀国境内,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有人拿着他们的画像四处捉拿,跑死一匹马后,一行四人一起修整了两个时辰,换了新的马,又开始跑路。
沈十三和江父轮流驾马,昼夜不停的跑了一个月,别说是这两个赶马车的,就是江柔和江母这两个坐马车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一个月后,马车轮子压过两国交接的边境线,飞奔一月,车轮子被磨得溜圆,勒了马缰马车都还控制不住的往前溜了一段距离。
两个男人都差点儿被耗干了,马车一入大秦境内,沈十三就直接在人来人往的关口停了马车,钻进马车,枕在江柔的大腿上就是一顿昏天黑地的睡。
江父也差不多,不过他是枕在江母的大腿上。
他们的车马停在大路中间,没多久就有身着铠甲拿长矛的关口兵过来驱赶。
进出关难免带点儿必须带、国家又不允许带的东西,或者是碰到大型车队超载。少不得塞两个钱行个方便,时间久了,这里的士兵大都被养得肥头大耳,有的还生出些大爷脾气。
来驱赶的士兵相当不客气,不先做言语沟通,上来就就是一队人围了马车,为首一个士兵也不管马车里的人坐在哪个位置,直接一长矛就栽进车厢里,吼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地儿是给你随便停车的吗?赶紧下来!”
沈十三和江父几乎是一闭眼就没了意识,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喊话。
江母和江柔把两人的脑袋小心从腿上挪下来,下马车去沟通,表示自己马上把马车驱赶到路旁,并保证不会阻塞交通。
那士兵开口就道:“你随便说把车赶到一旁就算了?那你杀个人对着尸体说句对不起死人就能活了?”
他这个语气是相当的不好了,江母自知理亏在先,便耐着性子道:“那当如何,请讲。”
士兵道:“处五十两银子罚款,赶紧把车赶走!”
江母当时就被点炸了,“五十两银子,你怎不去抢?!”
五十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用上一年了,关口的罚款再重,也不可能重到这种地步,明显是这士兵以公谋私,想诓人钱财。
那士兵一鼓眼珠子,“怎么?就是这个价!再啰嗦,罚你一百两!”
这时,马车动了动,似乎是睡在里面的人翻了个身,不知道是沈十三还是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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