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着了。”
　　　　刘婴似乎听出了夜如风话里的含义，她了解夜如风的性子，比起他兄长，夜如风可算精明却不外露的典范人物，可见他是为了夜千寂来说服刘婴心甘情愿当下这替身的！
　　　　“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每个人眼睛前头都有蒙住的东西，可是我之前已经错了，以后更不能一错再错，你说过人有看不清的时候，也就是说我现在回头。回到我原本该待的位置上去也是好的，不是么？我不能拿一辈子来赌他忘掉南宫妖娆的时间，这是在耽误我，更是在他心里多添一道伤。”
　　　　夜如风转身走了几步，却不知为何又将步伐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刘婴，缓缓道，“兄长将南宫妖娆造墓一事交与我操办，也是因为顾及你在杀手阁，其实一开始你打算入住杀手阁的时候，兄长就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从未在你面前表露出来，但他的确是如此。也不准属下深夜造访，更不许巡逻的人惊扰到你休息，反正能想到的私下里都替你想到了，只差没有告诉你罢了。
　　　　南宫妖娆对于他来说的意义颇大显然已经超出了男女之情的范畴，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信，但你需要明白的是，当初我们兄弟两个一无所有，若非南宫妖娆出现，即便我们浑身都是本事，也恐怕难成大事。
　　　　杀手阁有今日的成就，确实有南宫妖娆一份功劳，当然也有你的。
　　　　如果你要问我兄长是更中意你还是中意南宫，这我无法回答，毕竟你和她出现在不同时机，现在南宫妖娆已经死了，在对比也是无益。但要论他现在是否中意于你，那便是了。只是自古以来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呢？有些事想的多了，瑕疵就会暴露出来，就像是我们这些人一样，认得的久了就是再好的人也会叫别人挑出毛病来。”
　　　　刘婴一直没有离开，即便已经将话说死，身子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其实在之前做了那么多事之后，她本该心安理得接受这个结果的，但人活着无非就是要争一口气，随随便便送来的，哪怕是自己最想要的，也需要看清不是么？冬帅役划。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告诉我不要放弃你兄长，不要跟你兄长过不去是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在我负气离开之后，等到夜千寂来接我我就会乖乖跟他回去了呢？
　　　　当初离开褚云国的时候，那种心情只能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了，如今我心已死你又何苦来扰我的清净，我对他的好已经在时间里被消磨干净了，现在即便是他说他终于违背了当初说的话，终于喜欢了我，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成长成为一个怨妇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其实其中的过程无非就是爱上个什么人，再得不到而已。她经历过了那样被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的过程之后，无论现在突然给她什么她都不会轻易接受。
　　　　刘婴来这里的目的已经早在昨天夜里就想好了，她想过无数次等到夜千寂来接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做，可是不知道为何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亲自来拒绝夜千寂的事，就这么突然发生了，而她也像是千疮百孔之后的人该有的状态，面对一切的不请自来都显得那么的淡然。
　　　　“其实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劝解你，只是不知道现在我的这一番话还能不能对你和我兄长的关系起到作用，在我看来公主心里还是有我兄长一席之地的，不然也不至于到了今日才迟迟来看他。想来你也是憋了许多话要对他说，但在你进去之前我还是得提醒你。
　　　　你知道我是在南宫妖娆的墓穴前收到兄长的飞鸽传书的，那个时候我在想，倘若南宫她此时还在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可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失去之后懂得珍惜这件事，并非只在失去某一样再拿别的来填补，这件事上你对她误会颇深。
　　　　兄长来找你也不是早就决定好的，是他面无表情过了许多日之后，突然跟我抱怨起你来，说你不可理喻说你冥顽不灵，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些之后，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又忘却了你已经回国的事，急着叫下人去你阁楼中请你出来吃饭，但那个时候他后知后觉过来，眼神里多了一丝怅然若失的神情之时，我就已经猜测到也许这一趟流云国之行，兄长是势在必行的。”
　　　　也只是听到夜如风说起这件事来，不一会儿功夫刘婴就已经红了眼眶，还好眼泪还未留出她就急着要去见夜千寂了。
　　　　夜如风笑的很苦，像是在祝福这一对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在一起的人，也像是在为自己叹息。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倘若南宫妖娆还活在世上该有多好，只是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就和他之前一直默默守在南宫妖娆身边的时候一样，现在她没了，他对她的爱却还一直从未更改过。也许夜如风下半生就要这样独自一个人过去，其实无非就是少了个人而已，他是个无比清醒的人，深知心里的洞不是南宫妖娆，谁来都不会填满。
　　　　所以他才会打算终生不娶，这样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就能永远留出来空给南宫妖娆，也不必随随便便塞什么人进去，他虽然羡慕哥哥可以找到取代南宫妖娆的人，可以获得幸福，但比起这些来说，他更担心的是在另外一个看不到的世界里，南宫妖娆会不会有人保护。
　　　　其实第一次见到南宫妖娆的时候，夜如风就觉得南宫妖娆不像是星辰大陆上的人，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自己也说过她不属于这里，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也许正是因为她怎么的与众不同，才会有那么多人为她心动。但这么多人里，少有能坚持到最后，像是夜如风这样愿意用一生来守护一座空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可只有做傻事的人才是傻瓜，那么他若是觉得值得，自然也就不是傻瓜了。
　　　　不日，还滞留在流云国境内的夜如风收到了来自皇宫里的邀请，说是下月初八要在宫内举办刘婴公主的大婚典礼，请夜如风前来参加，再一看左下角写着的那一对即将成婚夫妻的姓名，夜如风会意般的笑了笑，果然刘婴还是放不下夜千寂的。
　　　　这么说来，他那一顿鞭子也算是挨得值了，还有自己这个千辛万苦跑来帮忙的，也不算白跑了一场。
　　　　夜如风再接到消息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祝福那对新人，其实在他眼里早就已经将刘婴看成了最适合他哥哥的女子，所以多一个称呼或是少一个称呼，其实也没有改变什么。
　　　　真不知道南宫妖娆在天有灵，知道夜千寂终于得到幸福，会不会也由衷的替他高兴呢？
　　　　其实有个想法夜如风一直没有告诉夜千寂，因为夜千寂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总觉得南宫妖娆并没有死，而是借着死去的消息来掩人耳目，反而借机离开了星辰大陆去往别处，和她心爱的风陌然一起远走高飞了，但那墓穴也是应该造下的，因为夜如风知道无论如何南宫要妖娆都是不会再回来的。
　　　　但愿她能在别的地方找到她所说的永恒的幸福，那么即使他看不到她也会为她觉得欣喜。
　　　　
　　　　第一百九十章　置身事外
　　　　
　　　　美德的小径是狭窄的，罪恶的大道是宽阔的这是南宫妖娆一直以来都坚信的一个道理。
　　　　所以她才会说服风陌然离开星辰大陆，“这一次你出发去和佣兵团回合的话，我总觉得你不会再回来了……这不是我信口雌黄。你应该知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并非是星辰大陆上的人，也许不知道哪一日就会离开这里。”南宫妖娆自问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柔，根本不带半点质疑和逼迫，她不愿意风陌然离开，更不希望自己的决定使他觉得为难。
　　　　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善比无可救药的恶更可怕，复仇是南宫妖娆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事，是值得为之奋斗的她和风陌然都有超强的灵力，所为什么要浪费一生只为实现别人的梦想。“我想复仇比起我们能一直走下去已经不重要了。人们中的大多数人在遭受打击后都会明智的选择放弃可这世上偏偏有像我这样的傻子，依然跌跌撞撞的在路上前进，于是谁都不再相信我可以做到，只有我还依然相信于是许多人妥协成了智者我却固执的当着愚人，可是你出现之后我便不再这样觉得，你懂我的世界，懂我语无伦次时候的恐惧，懂我时不时会变坏的脾气，陌然我们走到这里真的很不容易。我怕有一天你我会一起倒在了追梦的路上，到那个时候我们无辜的孩子又该怎么办才好。
　　　　在这个世界能遇到你已经是我三生有幸，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冬讽上号。
　　　　尤其是你，你捡起我的自信，在我对一切都视若无睹的时候，是你让我看见新的生活，倘若这个世界没有了你，我该如何是好。”
　　　　这些话是南宫妖娆这样的性格的人绝对说不出口的，可是她说了，只为了不要失去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傻瓜，我们成婚没多久又才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和未出世的孩子呢？”风陌然察觉到南宫妖娆的不安，像是安慰一般。慢慢的揉着她的长发。
　　　　南宫妖娆看得是更长远的未来，在她和风陌然灵人身份的驱使下，他们必定会被逼迫着选择他们的立场，有时候立场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立场。可惜他们这样的人注定不能在一方环境下相安无事的待下去。
　　　　也许五大国都会给他们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但是这样的人也注定过得很痛苦。
　　　　“你我都知道一等到我们的孩儿出生，我的灵力恢复之后，这件事便就再也藏不住了，我想了想。若是你愿意我就按照我的计划来进行，若是你觉得不妥，我就先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到孩子出世再来与你回合！”
　　　　这样的情况下，南宫妖娆顾不得那许多，她要做的就是救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幸福，为此她不惜拿孩子来要挟他，只希望他能跟自己离开。
　　　　没有什么是比为最亲近的人感到心酸还要令人难以承受的，看似喃喃自语般的叙述里，包含有多少真实的感情，别人有可能不知，但风陌然却不可能不知。
　　　　当年策划篡权夺位之时。南宫妖娆并没有出言阻止风陌然，或是说一句反对的话。
　　　　那段被雾气笼罩的深秋时日里，南宫妖娆闭门谢客，拒绝与任何人见面，将自己关在半大点的空房里。
　　　　风陌然凭着自己的身份，自然是相见谁就可以见谁的，但当他入夜来到她这里，依稀听到里头似夹带着哭音的说话声时，他就打消入内的念头。
　　　　也许在这件事上，南宫妖娆的做法令人颇为不解，但换一种想法去看待，就会明了这其中的深意。
　　　　恐怕是南宫妖娆头一次反对风陌然，但这何其难得的首次，却非要建立在风陌然只差一步就能完成他们理想的基础上，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已为人母的南宫妖娆来说，那样的矛盾和苦恼，只怕是她从前都不敢也不会想到的。
　　　　但她终究还是选了自己的幸福，而非是仇恨。
　　　　毕竟比起一个成日以杀了他作为目标的人来说，仍是自己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和自己的夫君重要些。
　　　　做虽然是这么做了，但那也不能代表她不后悔，只是因为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与其成日沉浸在追悔莫及里草草将余生渡完，还不如趁着自己尚还有些力气，学着忘记的好。
　　　　但遗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还是自己当时拥有阻止能力的事发生后的记忆，就更是难以忘却。
　　　　再看南宫妖娆却仍是如此，不见半点诚心的笑容挂在脸上更没有让她特别恼怒的时候。尽管那几日没说过风陌然的半句不是，可也许正是因为心内感觉到了愧疚，像是拿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惶惶不安，总是想逃离。
　　　　“非要这么做不可么？”
　　　　她如是说着，在背光而立的身影将她满腹哀愁很好的隐了去，那一刻她只知道一？如果她心爱的丈夫就此离开的话，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她从未给过他什么，或是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给他带来过什么，也只有唯独的这一次，她肯站在他身后，但却是以与他背道而驰的方向行进的。
　　　　而风陌然只点头却没有答话，要他亲口说出来的事，乃是南宫妖娆最不愿意听到的事，一旦做了便就由不得他后悔的，这种事还是放在心里的好，否认嘴巴上说多了，恐怕就会叫心漠视了它的重要性。
　　　　那之后，风陌然一共有三日不曾来看过他，但也没有再离开过山谷可见他还是听了南宫妖娆的话，只是一时间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南宫妖娆暂且安下心来，只要风陌然一日不离开，她就能多安睡一日。
　　　　她本不愿在那种时候为难他，她也知道为了帮她复仇风陌然花了多大的心思去做这些事，也许是她领悟的太晚了，以至于风陌然感受到她已经不愿意再往前走了的时候，还有些半信半疑……
　　　　这大概是南宫妖娆的那点忏悔之心的来源吧，她至今扔忘不了那声声响彻宫殿的狂笑，和其后夹在中间的低声悲鸣。
　　　　每天夜里，她都能闻到血腥气味，那是肉眼看不到，却无处不在的鲜红血液，无声的流淌于她所在房间的每一处，甚至每一处角落，不必跨出去就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南宫妖娆隐约察觉到了放下仇恨重要作用，她也渐渐有些怀疑起来，是否一直以来她的执念深的厉害，以至于害了身边许多人跟她一起卷入这场不必要的厮杀而不自知。
　　　　她本该是高兴的，初为人母的欣喜会使每个女子看起来红光满面，不用涂抹脂粉脸上都会洋溢着微微的光，而那光景里南宫妖娆竟然全无半点欣喜之情，而是因为这件事反倒彻夜难眠，并非是她容易多疑，只是，自己那时强烈的恐惧，仍在事情过了很久之后，持续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不肯散去。
　　　　甚至在有时候，还能莫名听到乌鸦在叫唤，于是便想起老人们常说的，这是个不祥之兆这件事。她觉得离开其实是一件对极了的事，不说别的，在现在看来星辰大陆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南宫妖娆和风陌然已死的消息之后，关于他们二人的说法却从未停息过。
　　　　这样南宫妖娆感到欣慰，至少在悲剧来临前她及时做了一件对极了的事，也算是为自己的孩子博得了一个平安快乐的将来。如果非要给出南宫妖娆一个选择，让她选是要前去复仇还是要隐居山林的话，现在的南宫妖娆已经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考虑，只会想方设法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和风陌然居住的地方，好好避开这个世界。
　　　　因为风陌然给她的就是她现在的整个世界，而生而为人不能太过于贪心，既然得到了一个珍宝之后就该心满意足，如若再贪心下去只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她没有后悔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跟风陌然的僵持不下，并且一个人偷偷解决掉了灵兽的问题，她既然决定了离开，就该将之前陪伴她的都先给安置好，当然她也没有打算给风陌然留任何后退之路。
　　　　小的时候，她常常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偷偷哭泣，在那些无助的夜里，明知道没有人会来帮助她，她还是选择了掉泪这个有些懦弱的宣泄方式。
　　　　现如今她知道，眼泪是最无用的液体，所能证明的只是你的无能软弱，为了向别人彰显你的脆弱博取同情，而倘若有一日眼泪可以为不想干的人流，而心内不再去计较是否流的值当的话，这样的人生大概才能被称之为有意义吧。
　　　　南宫妖娆来到星辰大陆之后的日子，似乎不是血就是泪，极少度过的快乐时光竟然是在之前风陌然受伤时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渐渐萌生了想要放下一切，离开星辰大陆的想法，天大地大她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栖息的地方。
　　　　一想到那些为了自己愿望无辜牺牲掉的人，她心里就一阵抽搐，钻心的疼痛使她想要忘掉那些痛苦的记忆都做不到。
　　　　当初为风陌然上雪姬山采灵芝的时候，她就以为自己已经活不长了，谁知道，最后死的不是她而是孤尘。
　　　　至今为止当风陌然提起雪姬山的事问到当初是如何救他的时候，南宫妖娆都会选择沉默。
　　　　心里的仇恨一开始就如一颗结实的种子一般在心里落地生根，而后慢慢在上头滋生出了愧疚和为难，就这么一步步一路走来，她看起来早已经成为无坚不摧的魔女，可是再好好想想这过程中她除了不断失去之外，似乎什么也没能得到。
　　　　在牢里见到爹爹的时候，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南宫妖娆就知道什么恨在这样忏悔的人面前已经烟消云散开来。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自己或许可以一直执着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而她又如何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和自己受一样的罪过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俱往矣已
　　　　
　　　　大部分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听着说书人口中的传说，一边盼着能有场好戏看，一边又在琢磨着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将会发生的无比好奇中。将民间原本无聊的日子过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