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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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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

  
  “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么?”谢同君紧盯着前面,一副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张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能让长乐郡王时隔十数年还念念不忘,本就是一种过人之处了。”
  这边两人在窃窃私语,那边桓缺却也在细细观察着谢同君。从他重生以来,一直到现在,面前的女子怎么也无法与记忆里那个笑容张扬美丽的女子重合在一起。
  记得上辈子初见谢姬之时,她才刚刚从张家逃婚出来,明明生性怯懦胆小,却又敢于为自己所爱一再争取。他招兵买马,途经长留,本是因为她貌美而将她带在身边,后来却渐渐倾心于她。谢姬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都是在他的纵容和引导之下养成的。这个曾经怯懦不堪的女子,后来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他,可惜到最后……
  桓缺回过神来,瞥见旁边韩姬吃痛的表情,这才惊觉自己竟一直狠狠攥住她手腕,此刻她手腕乌青,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刺目。
  “陛下怎么一直看着那谢姬,莫非看上她了不成?”韩姬菱唇微撅,不高兴的看着他。
  桓缺失笑,温柔的揉开她手腕上的淤青,耐心的抚慰道:“谢姬深藏不露,工于心计,朕最厌恶的,便是这等女子了……”他说着,眼神忽然蓦地凌厉起来,掩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韩姬自然将他这一神情捕捉到了,顺着桓缺的目光望去,那边张偕和谢同君正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那笑容是如此刺目,韩姬凌厉的长眸微微眯起,娇嗔着问道:“陛下不喜欢她,那便让妾身替您解忧可好?”
  “美人想替朕教训她?”桓缺笑着瞥了韩姬一眼,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道:“难得美人为朕着想,可惜这谢姬是从刀口舔血的战场上走出来的,手中人命无数,心思必定坚硬如铁,你不敢做的事情,她做起来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怎么跟她斗?”
  “可是……”韩姬不甘心的凝望着远处相互依偎的人影,心头又苦又恨。像是心有所感般,谢同君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从她脸上轻轻掠过,接着便瞟到别处去了。
  韩姬轻轻地闭上眼睛,紧紧攥着袖口。她恨着别人,可被恨的那个人却恍然不觉,甚至活的如此肆意和开心,这叫她怎么甘心?多少次午夜梦回,听到桓缺梦中呢喃着谢姬的名字,她多想见识一下那个能被桓缺这样阴沉暴怒、诡谲莫测的男子挂在心上的女子是何等人物,可今日一见,却忽然明白了自己家破夫亡的原因。
  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因为三分相似的容貌,桓缺杀了她的丈夫,引导着她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谢同君自然不知道韩姬的千般愁绪,在桓缺吩咐众人离开之后,她便忙不迭推着张偕回了驿馆,顾不得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抱着竹枕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睡的极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进窗户,张偕端坐于案几后面,平静温柔的侧脸被镀上一层金光。谢同君赶忙闭上了眼睛,不再直视那刺目的光芒,慢慢理清脑子里纠结的思路。
  昨日面见桓缺之时,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很多事情都没想清楚,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能细细的捋清思路。
  “张偕。”想到这里,谢同君侧趴着身子,下巴搁在榻沿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那个宣威侯是谁?大司马又是谁?”
  因为闭着眼睛,她看不见张偕的表情,反倒从他那一贯温柔的嗓音里听出了点倦意:“我看也许只有桓缺自己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你的意思是……”谢同君蓦地睁开眼睛,又被窗外那强光逼的赶紧闭上,语气却依然很激动:“你的意思是说,他说的那些人是上辈子背叛了他却在最后跟随着殿下的人?”
  “没错。”张偕起身将纱帘拉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桓缺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人?”
  “为什么?”谢同君怔了一下,瞥见他并不轻松的脸色,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些人!没错!一定是这样!”猛地从床上坐起,谢同君忽然觉得身上泛起一阵寒意:“那你觉得,这些人是?”
  “桓缺想试探你的反应,那么他提到的人,跟你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张偕轻轻拂开她两鬓细碎的发丝,柔声问道:“你当真没听过宣威侯与大司马二人吗?还是时日太久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谢同君迷茫的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定神看着张偕:“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古以来因此而丧命的人数不胜数,我真怕……”
  “好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呢?”张偕温柔的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柔声安慰道:“他说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再者说,凡事都有个限度,只要咱们不越过那个限度,又何须担心那么多呢?”
  “只要不越过那个限度就可以了么?”谢同君却放心不下,倚在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前襟。
  “放心吧。”张偕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又向她抛出一个问题:“你可知长乐郡王为何出手保住武王?”
  “为什么?不是因为先帝的遗旨吗?”谢同君迷惑地看着他:“再者说,他们还有师生之谊。”
  “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长乐郡王是个真正的忧心天下之人。”张偕干脆俯身脱了丝履,将她揽在怀里靠在榻上,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以我这两日看来,兴武帝岂止是袁珩所说的那般心思诡谲、残忍弑杀,说他暴/政也不为过。你看他处理陈寻与道恤两人之事的方法,还有之前为夺臣子之妻而杀手下大将郭彤,这样的做法,怎能不叫人害怕?如果长乐郡王看好兴武帝,就绝对不会在士族面前帮殿下澄清身份,就算顾忌圣旨,也只需偷偷替他留下一条命便好了,因为一个手握重兵的桓氏宗族,对晋朝新建的政权威胁实在太大了。既然长乐郡王帮了武王,那便表明长乐郡王失望于武王的所作所为,这才决定出手相助。试问一个残忍弑杀的人,怎么可能怀着一颗宽容慈悲的仁德之心去治理天下?士族们又怎会放心的将天下交给他?反观武王,长乐郡王问他以德报怨如何,殿下的回答不谄不阿,恰到好处,这不仅仅是在隐晦的表明自己的从政理念,怕也是在向长乐郡王保证些什么。”
  “保证什么?”谢同君怔了一下,忽然猛的从张偕怀里坐起:“他在保证日后若是掌权,绝对不杀桓氏子孙!可是……”她恨恨的捶了下床:“可是桓缺怎么能留?”
  张偕摇摇头:“殿下绝对不会留下桓缺的,桓缺此人野心勃勃,目空一切,一心欲除殿下而后快,而他手上又握有重兵,留他恐有后患。倒是桓云,想必陛下不会对他如何。”
  “喔。”谢同君一阵怔愣,想起昨晚刘祜请桓缺接旨之时说的那番话,他分明就是有意扶桓缺一把,只可惜桓缺不知是尚未领会他的殷殷苦心,还是根本不屑一顾,反而还狠狠羞辱了刘祜一番。这刘祜一大把年纪,本该带着功勋颐养天年,可到现在还在为朝廷操心,也真算是个可怜人了。
  “如此,夫人可还担心兴武帝说的那番话?”
  “什么?”谢同君有些发怔。
  张偕认真的看着她:“连长乐郡王都相信殿下将来会是个仁德爱民的君主,只要我们把握好那个限度,殿下又怎会治罪于我们呢?”
  “嗤,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安慰我?”谢同君领会到他的意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忽然又觉得眼角有些发红。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遇到一个如此怜她、爱她的男人,是多么的令人感动、唏嘘、喜悦、又甜蜜着呢?
  “怎么还哭了?”张偕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看着她,伸手将她眼角的泪花抹去,笑着调侃道:“只这一点点小事便把我英武异常的夫人唬的掉了眼泪,莫非夫人转性儿了了不成?”
  “你闭嘴!”谢同君难为情的将脑袋埋进他胸膛,闷声呵斥他。
  耳边传来一阵闷笑,张偕扶着她的肩膀,一叠声道:“夫人吩咐,偕岂敢不从?这便闭嘴了。”
  谢同君却又有些发怔,想起两人相识至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从防备到信任,她对张偕的感情历经过一次又一次转变,可张偕待她,却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细致。
  试想,若非当初嫁进张家的并非是她,而是别的女子,张偕又会如何呢?也会像待她一般,事事周到如此吗?是的,他会的,张偕跟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便是,他是一个很能牺牲个人感情去顾全大局的人,他的心智异于常人,最善隐忍。
  想到这里,刚刚那颗甜蜜的心像是忽然被人摔进了醋缸里,酸涩难当,甚至有些委屈。谢同君抬起头,直视着张偕问道:“我问你,如果你娶的是旁人,你也会如此待她吗?”

☆、出宫

  
  张偕一怔,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蹙眉深思了半晌,这才开口道:“若张偕此生没娶夫人,而是娶了其他女子……”
  “你也会替她打水洗脸,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开心的时候陪着她吗?”谢同君紧紧攥住他的手,又是期待又是不安的看着他。
  张偕抚慰的拍拍她的手掌,笑着道:“这世上,最了解我的非夫人莫属,所以张偕接下来的话,全是我的肺腑之言。”他顿了顿,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若是我此生娶到的是其他女子,想必在我跟随殿下打江山的时候,她也不可能会在我身边与我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她应该会在长留侍奉我母亲和弟妹,做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而我亦不可能像待夫人这般待她,但我会尽力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尽我所能去照顾她和孩子……只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许我偶尔会遗憾、会感怀,为何没能遇到一个我心甘情愿爱慕着、敬重着,愿意共度一生的女子。若是我没遇上夫人,那么于我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从来不会是后宅,而是我的仕途抱负,所以这些遗憾会随着时间被磨平,若是遇上了夫人,看着夫人与其他男子共度一生,我想我会嫉妒、会羡慕,会……抱憾终生。”
  “你……”听到好似是意料之中,却又好似是意料之外的回答,谢同君一时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张偕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在他的心里,男尊女卑的观念深入骨髓,如果没有遇到她,也许他永远不可能弯下身子为另外一个女人洗脸洗脚,正是因为她在这个时代所显现的与众不同,所以张偕才会以一种平等的眼光看她,为她而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的习惯和想法……一股无法言说的脉脉温情流遍四肢百骸,谢同君忽然有些想流泪。
  “那……你会纳妾吗?”她强行将眼泪憋回去,问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聊的问题。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张偕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气定神闲的微笑:“虽然我不会主动纳妾,但是官场人情往来,想必这些风月之事也是少不了的,真到了推辞不掉的时候,纳妾之事又何须纠结?”
  这回答简直和当年余姬劝告她的一模一样,谢同君气的揪住他耳朵,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方才说的是另一种情况。”她没怎么使劲儿,因此张偕不躲也不避,而是笑容宠溺的看着她:“若是娶了夫人,那么人情往来之间,为夫宁愿麻烦一些也断断不会纳妾的。”
  “哦?为什么呀?”谢同君心里得意极了,因为想再多听两句甜蜜话,因此便明知故问。
  “夫人忘了吗?”张偕促狭的看着她,口中忽然念念有词起来:“一从、从不欺我瞒我负我糊弄我,二从、从不气我惹我斥我轻视我,三从、从不厌我烦我舍我忘记我。还有,小妾要不得、打骂要忍得、说话要记得、脾气要就得!这谢氏三从四德,为夫又怎敢违背?”
  谢同君一阵发窘,遥想起当年说这话的情形,心境已是大大的改变了。那时候,她说这话只为逼张偕告诉她一些事情,却从未想过要用这话来约束他,如今她不需要试探便能获知他心底的想法,这‘谢氏三从四德’,听起来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发自心底的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紧紧搂住张偕的脖子,微微撅起嘴唇跟他撒娇:“那你可一定要记得。”
  “那是自然。”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保证道:“哪怕有一天我老了,记不了事了,看不清东西了,也会把夫人的吩咐记得牢牢的。”
  “真到了那时候,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为难自己。”
  “哦?这是为何?”
  “你忘了,你可比我大五岁哪!”谢同君微微挑眉:“等你真到了话也听不清、路也走不动的时候,娶了小妾也只能看不能碰……而且还看不清,至于其它方面嘛,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张偕故作惊讶的看着她:“唔,你这么狠?说不定那时我的牙已经掉光了,真的被你打一顿,还不得去了这条老命?”
  “要是你真的去了一条老命……”谢同君就这么想想,忽然就有些心里发涩,瓮声瓮气的说道:“若是你哪天真的一命呜呼了,我会陪着你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可不行,你可不能跟我一块儿走。”张偕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叹气:“我怎么舍得看着你离开?”
  “那你舍得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受苦么?”谢同君抬着已然泛红的眼睛看他。
  “夫人今日似乎格外多愁善感。”张偕怜惜的抚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睑,低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既然夫人心情不好,那我们便做一点让夫人心情愉快的事如何?”
  说着,他已经温柔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和眉尖,手指灵活地攀上她腰间的束带,顺着衣襟探入里头,温热的手掌怜惜的在她身上游移轻抚。
  “你……白日宣淫!”谢同君气息紊乱。
  “唔,是么?”张偕毫不在意的轻笑:“夫人一觉睡到天黑,连时辰也忘了么?再者说,为夫人,白日宣淫又如何……”
  余下的话语,渐渐被湮没在一片恍惚的黑暗里。
  夜色如水,温柔的月光泛着乳色的光芒,洒到一扇破旧的窗棂上,桓陵在静安宫内盘膝而坐,他静静地眼前的黑暗,思绪久久的沉浸在那扇紧闭的房门里。 
  不知过了多久,守门的宫人已换,屋外忽然响起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桓陵睁开眼睛,等着那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近了,房门前忽然亮起一片昏黄的灯火,一道温柔而低沉的女子声音传来:“你们看紧着些,若有什么异动,机灵点暗示我。”
  “诺。”守在门前的宫人恭敬的应了。
  虞姬推开屋门,脚步轻缓地走进屋里,小声道:“殿下,请随奴婢来吧。”
  桓陵也不多话,只是慎重的点点头,方才放松的状态也在此刻忽然紧绷起来。
  此时天色正在黎明时分,是宫内防卫最为松散的时候。虞姬吹熄了烛台,就着微弱的月光带着桓陵一道,沿着隐蔽的小路往前走去。桓陵在这宫中来往几年,其实比虞姬更加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再加之早有人提前部署,因此虽然一路上小有波折,最终却极为顺利地到达了宫门口处。
  宫门口处除了宫门侍卫,还有一人也早已在此处等候良久。桓陵走进了,这才看见那人赫然是晚宴上被道恤一事吓的瘫坐在蒲席上的陈茂。
  陈茂心神不定,烦躁的背着双手在宫门前来来去去,皎洁的月光将他那张不算好看的面色映衬的越发苍白的嚣张。桓陵连忙迎了上去,对着陈茂一揖到底,诚恳的感谢道:“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陈茂摆了摆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武王,低声道:“车马已在门外候着,殿下快些走吧!”
  桓陵只是点点头,并没许诺什么,而是上前拍了拍陈茂的肩膀,嘱咐道:“万事小心。”
  他大踏步走出宫门,看到迎门等候的马车,心头一阵振奋,看了一眼身后黑黢黢的门口,那宫门好似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虞姬和陈茂正站在野兽口中,夜色隔绝了他们的神色。桓陵回过头来,长长的吁了口气,驾着马车在街道上飞驰起来。
  “咴——”一声马儿的嘶鸣划破长空,寝殿内的桓缺忽然恍然间感觉一阵心悸,他猛然从榻上惊坐而起,喝问身旁伺候的宫人:“你们可听见马叫?”
  “回陛下,小人不曾听见。”两个宫人对视一眼,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桓缺从榻上一跃而起,顾不得安慰身旁受惊的韩姬,提起长剑便怒气冲冲的往殿外跑去,他一路疾行至静安宫,惊愕的发现宫门人皆身体僵冷,嘴角淌血。一脚踹开紧闭的屋门,里面空空荡荡的,好似从来没有人住过。
  “给朕追!追到了不论死活!杀无赦!”桓缺气的狠狠跺脚,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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