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偕君行_向歆-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窦家……”陈容不接他的话茬,只是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窦英旁边带着几分讨好看向他的男子,戳了戳身旁的张偕,扬扬下巴问道:“那人是谁?”
张偕瞥了一眼对面,笑着答道:“窦融长子,窦懿。”
“看来窦家也不怎么样嘛!难不成打算卖女求荣?我回头可得好好跟殿下说说,窦英这般的女子,还真不是能随意娶回家的。”陈容嗤笑一声。
谢同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瞥见远处明显笑容谄媚的窦懿,先是疑惑的看他一眼,而后忽然恍然大悟。这个陈容,还真是心细如尘,本以为他只是肆意戏耍窦英,却没料到是在试探窦家的态度。他们如今作为刀板上的鱼肉,窦英若想前来搭讪,势必得经过兄长同意,再看窦英被陈容戏耍一番后含泪回去,窦懿的反应却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可见窦家其实是打算把宝压在桓陵身上的。即便不是押上了全部身家,单看窦懿的反应,应该也是极想与桓军交好。
可是以桓缺多疑敏感的性子,这大殿内侍候的人会不会还留着他的眼睛呢?窦家虽然巧借窦英一介女子与他们的旧交来接近他们,但桓缺也不像是那种容易被糊弄的人。窦家是真的不行了,还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良策?
谢同君细细的思索着,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这时候,内殿里忽然走出一个内侍来,众人立马簇拥而上,一迭声的问道:“陛下如何了?可有大碍?”
“诸位大人且安心吧,陛下如今只是有些疲累罢了,大家守了一夜,都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他说着,忽然转道往桓军众人这边走来,犀利的双眸直直看向张偕夫妇,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陛下宣西曹掾夫妇入内殿觐见。”
谢同君诧异的瞪大眼睛,心里惴惴不安,强笑道:“陛下身体不适,该歇着才是,怎么会宣我们觐见?”
“这小人可就不知道了,两位请吧。”内侍微微退开,把路让给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看向两人,连桓陵也眉头轻蹙,朝二人望了过来。
张偕挽住谢同君的手掌,不动声色的笑道:“劳烦带路。”
两人相携着转入内室,空荡荡的大殿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内侍走至内寝门口,便不再往里走了,只是低眉敛目的站在门口,不说让他们进去,也不说让他们留在此处。
张偕拉着谢同君的手恭敬地跪下,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微臣携拙荆拜见陛下。”
“两位不敢进来么?”一道妙曼而傲气的声音从珠帘内传来,随即一只芊芊素手撩开珠帘,朱红的身影转出帘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轻笑道:“陛下又不是洪水猛兽,二位何须如此忌惮?”
谢同君抬头一看,入目便是一张明眸粉面的妩媚女子,这女子气势凌厉,狭长的眉毛斜飞而上,朱唇微抿,神色桀骜嚣张。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眉横过鼻梁的伤疤,这伤疤一直拉到下巴处,让她看起来凭白多了份煞气。
“怎么了?嫌我的脸不好看?”韩姬忽然抬起谢同君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看着她和自己几分相似的眉眼,心里的疑惑忽然解开了几分,却又无端的怨恨起面前这张害她堕入苦海的脸来。
被一个陌生的女子以如此屈辱的态度抬起下巴,谢同君不禁心头恼怒。想到桓缺看不见,干脆扬起下巴往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掌,直直凝视着她。
“呵呵……张夫人果真是个直率性子,进来吧!”对于她这无礼的举动,韩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意盈盈的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搀着她往内殿走去。
张偕冷眼旁观,将韩姬待谢同君时略带敌意的微妙情绪一一收入眼底,心底忽然划过一缕令他惊讶万分的猜测,一丝忧虑悄悄滑过心头。
“曹掾和张夫人可真是伉俪情深。”韩姬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微微挑起,似嘲非嘲的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
“夫人曾经不也与郭将军伉俪情深么?”张偕一反常态的少言寡语,他直视前方,似笑非笑的说道:“如今郭将军虽已逝世,但夫人却也得到了陛下的万千宠爱,中宫之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何须羡慕旁人?”
“那是自然!”韩姬脸色一白,忽然蓦地收了笑,冷嗤一声松开谢同君的胳膊,率先往里间走去。谢同君疑惑的瞥了张偕一眼,不知一向谨言慎行的他为何忽然出言挑衅韩姬,张偕却只对她展露一抹安心的笑意,拉着她往室内走去。
进了内殿,桓缺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外面,好似正等着他们二人进来一样。韩姬伺候在长榻旁边,为桓缺披上外裳。
“宫变之后,你可知宣威侯下场如何?”桓缺忽然开口询问。
谢同君一怔,下意识抬眼看向桓缺,却见桓缺正死死盯着她,似乎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没瞧见他眼里的杀意,谢同君心下稍定,翕动了下双唇,疑惑的问道:“宣威侯是谁?”
“宫变那日,宣威侯立大功,后来却因功高震主,被皇帝诛杀,举族被灭。”桓缺不答她的话,仍是自顾自说着。
谢同君更加疑惑,那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此刻忽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疲惫和烦躁。单看桓缺今日差强人意的表现,其实她对他那种打心底里生出的害怕忽然消散了几分。
眼前这个人,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他的确拥有多于其他人的记忆和优势,但是对于今天时局的把握,却让人大失所望。谢同君不禁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扭曲,所以才导致如今桓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你不知道宣威侯?”将谢同君的表情收入眼底,桓缺不知是失望多还是疑惑多,看着两人一直紧紧交握的双手,他忽然开口:“不止宣威侯,大司马也被皇帝下令五马分尸。”
“臣妇愚钝,不知陛下所言之人是谁,希望陛下坦言告知。”谢同君被桓缺这意味不明的举措弄的心头惴惴,干脆直接问出了口。
其实桓缺所说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先是宣威侯,据她所知,当朝当代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授予这个爵位,而大司马呢,如今正稳稳地坐在殿外,正为桓缺的病情所忧心呢!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桓缺失望的闭上双目,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心灰意冷的挥挥手:“下去吧。”
“诺。”张偕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正打算拉着谢同君退下,旁边的韩姬忽然柔柔的倚到桓缺身旁,气吐如兰的娇笑道:“陛下,妾身对张夫人很是喜欢呢!反正来日方长,不知陛下能否让张夫人留在宫内陪妾身几日呢?”
谢同君心脏遽然抽动,疯狂的跳动着,感觉到张偕的手指也忽然紧握,后背忽然密密的渗出一层汗来,不敢再抬头看那两人一眼,只希望快速逃离这座宫殿。
“哦?你喜欢张夫人?”桓缺睁开眼睛,宠溺的看向面前的美人,笑着调侃她:“若是朕帮你把张夫人留下来,你如何感谢朕?”
“陛下!”韩姬用柔软的身体似有若无的轻触着桓缺的身体,轻轻地笑了,笑容沉醉而妩媚:“妾身都是陛下的人了,陛下还要妾身拿什么感谢陛下呢?”
“哈哈!”桓缺嚣张的大笑起来,一把搂住美人,森冷的眸子扫向张偕二人,一锤定音:“那么,便让张夫人留在这宫内陪你两日吧!”
“陛下。”张偕淡笑着一把将谢同君拦至身后,他双手交叠,俯身一礼:“陛下好意,本不该辞,只是拙荆这两日身体偶感风寒,留在宫内恐冲撞了贵人。”
“我一向身体健康,这点小病小灾又怕的了什么?更何况,宫内有御医,更适合夫人调养身体不是么?”韩姬轻轻地抚弄着鲜红的丹寇,带着两分嘲意看向谢同君:“还是说,夫人不敢留在这宫内?”
☆、遗诏
谢同君神色一顿,张偕已经飞快的在她掌心划了两下。两人相处已久,谢同君很快便领会了他的意思,转眼便直直看向韩姬,故意轻蔑的讽刺道:“韩夫人这话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以为夫人凭已嫁之身还有本事让陛下倾心的,除了容貌,应该还有脑子才对。”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姬暴怒的紧盯着谢同君。她本就身份敏感,谢同君说这一席话,根本就是在故意刺她,一是嘲讽她丈夫被人所杀却被甘愿服侍仇人,二是暗示她不怀好意,不仅自己背叛夫家,还想把她谢同君也拉下水。
身为皇帝,抢夺大臣的妻子本就有悖礼制人伦,因此谢同君断定只要她和张偕严词拒绝,桓缺不敢轻易强行把她留下招人话柄。因此面对韩姬不怀好意的加害,她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贵人乃是陛下的宠妾,而贱妇不过臣子之妻,怎敢冲撞贵人呢?”
“陛下!”韩姬在她这里讨不了好,又被戳中了痛点,此刻气的浑身发抖,委屈的看向桓缺,娇声道:“陛下,你看她!天下间怎会有如此无礼的女子?”
桓缺方才正直勾勾地看向谢同君,此刻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聚拢到韩姬身上,慵懒的问道:“你可知你什么地方最得朕欢心?”
韩姬当然知道,桓缺最爱的就是她一身赤色曲裾,热烈如火,性格跋扈嚣张,妩媚又勾人,可她此刻却是低眉顺目的低声回道:“妾身不知。”
“朕最爱的,就是你嚣张跋扈的样子啊!”桓缺轻轻捧起她的脸,带着几分引诱宠溺的看着她:“你有朕的宠爱,这宫里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须讲什么礼呢?你想要什么,又何须好言好语殷殷相劝?要不来便抢,抢不过便毁,又有谁敢说你?”
“陛下!”韩姬惊讶的抬头,正巧撞进桓缺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里,他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有了朕的保证,美人还在等什么?”
“诺。”韩姬定了定神,忽然疾步走到谢同君身旁,漂亮的眼里盛满讥诮和畅快,好似杀夫之仇此刻终于得报一般,拼尽全力狠狠扬起巴掌,猛地就要掌掴下去。
谢同君将计就计,猝然间后退一步,拔步便往殿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尖叫道:“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她拼命挤出两滴眼泪,跑到殿外时那内侍前来拦她,她毫不留情将他一脚踹倒,三作两步扑到外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哭着控诉道:“诸位大人救命啊!陛下的宠妾韩姬要杀了我!”
紧随而来的张偕立刻将演技浮夸脸上却没有半滴眼泪的谢同君护进怀里,抚慰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夫人莫怕,诸位大人皆在此处,定会为我夫妻二人讨回公道的。”
“出了何事?”一直闭目养神的刘祜睁开眼睛,略带不耐的犀利眸子直直看向他二人。谢同君只觉得两道迫人的目光直逼头皮,刘祜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一时有些心虚,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张偕早知瞒不过刘祜,况且他的目的并不是取信于刘祜,只是为了昭示出桓缺的荒诞不经以此他打击他在朝中的威信而已,因此便面不改色的答道:“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韩贵人想要掌掴拙荆,拙荆一时吓狠了而已。”
“你!你信口雌黄!”韩姬忽然从内殿冲了出来,一把抬起谢同君的下巴,冷笑道:“你说我掌掴你夫人,那你把巴掌印给我找出来看看!”
“韩贵人此言差矣!”韩姬话音才落,陈容忽然笑意盈盈的接了口:“你想不想打人是一回事,有没有本事打的到人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今日可以因为没打到人而否认你想要打人,那么明日朝廷是不是又可以说陈寻没有刺杀成功便是没有刺杀武王殿下呢?”
“你!”韩姬一时语塞,怔愣的看向他,正不知说什么,陈容又继续道:“或者说,丈夫死了之后改嫁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因为死了丈夫便可以否认她已经嫁过的事实呢?”
韩姬面白如雪,她愤怒地在人群里搜寻着袁珩的身影,逡巡数次,与袁珩的目光对上时,对方却只是漠然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韩姬蓦然惊醒,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进了衣领内。恍惚昏黄的灯火下,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晾在人来人往的市肆上。
将秋未秋,一阵冷风吹进殿内,将韩姬那微微泛起涟漪的心也吹平了。她本是失去了一切的人,此刻除了仇恨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再掀起她心里的涟漪呢?最疼爱她的那个人已经离去,无论她是否是因为与谢同君相似的样貌而招来此等横祸,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多拖一个人下水,只会阻碍桓军脱困的计划。她只需要好好的扮演着桓缺心里的那个人,等待着最佳时机一雪杀夫之仇。
韩姬狠狠握紧双拳,扬起一抹倨傲而冷淡的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陛下的宠姬,而她不过一介臣子之妻,我想打她,需要什么理由?”
“你自然不需要理由,上位者想杀我们这些臣子,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般容易,我们又能如何?不过说到底,你只知是个妾而已,你该期望自己不会有失宠的那一天。”陈容意味深长的目光越过韩姬,死死盯视着她身后的桓缺。
桓缺这会儿喝了药,早已经心情大定,不再似先才那般暴躁易怒,因此只是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披着外袍坐到龙榻上,懒洋洋的说道:“刘公方才想宣读的圣旨是什么内容,还是一鼓作气说完吧,免得某些人夜长梦多。”
“诺。”刘祜由内侍扶着艰难地站起身来,打开手中玄色卷轴,朗声道:“元康二十四年春三月癸丑,大晋元皇帝诏曰:‘朕年老体衰,力有不逮,竖党横行,朝堂动乱。或一朝风雨,大厦倾覆,桓氏后人,有堪当帝位者,不得悖逆人伦,诛杀同姓宗族。’”
念完遗诏,刘祜已是满头大汗,他大大的喘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份遗诏,只要是桓氏子孙,皆不得违背,否则百年之后,有何颜面面对桓氏先祖?今日在座诸位,必须时时监督桓氏子孙,万不得纵容他们做出诛杀手足宗亲之事。”
“诺。”众臣纷纷伏地,朗声答应。
刘祜看向懒洋洋坐在皇榻上的桓缺,将先帝遗旨奉上掌心,恭敬地跪下开口:“请陛下接旨。”
“拿过来吧。”桓缺朝身后的内侍挥了挥袖子,示意他接过遗诏。
“请陛下接旨。”刘祜避开内侍的手,仍是恭敬的跪着。
“放肆!”桓缺猛地瞪大眼睛,愤怒的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朕跪下接旨不成?你真以为你当过几年帝师就了不得了么?刘祜!你老了,老了就该服老……这天下是朕的,朕要怎么做,已经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了!”
“陛下。”刘祜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精光四绽,他直视着眼前年轻的帝王,声音平淡的开口:“陛下说的没错,臣老了。可臣对桓氏的一片江山却是忠心耿耿,臣老了,可臣身后的士族们依旧蓬勃兴旺,在陛下年轻气盛,将要做错事情的时候,仍旧能够搀陛下一把。”
“搀我一把?哈哈哈!你说你要搀我一把?”桓缺忽然嚣张的大笑起来,他强撑着不适的身体从皇榻上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垂垂老矣的刘祜,自信而倨傲的开口:“朕既然能把这江山打下来,就一定能把它坐稳!若是有些人借着想要搀我一把的名义实扶助他人上位的勾当,朕便告诉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有在我桓缺的手里,桓氏的江山才能世世代代,昌盛荣华!”
“既然如此,臣言尽于此。”刘祜失望的垂下眼睛,将那一卷圣旨收入袖中,他拂开身后欲要扶他的内侍,缓慢而沉重的往殿外走去,一路拒绝了士族和朝臣的搀扶,走到桓陵身边时,这位像是忽然老了几岁的老人忽然停下了步子,疲倦地问道:“陵儿,我问你,以德报怨,何如?”
桓陵揖首为礼,恭敬的答道:“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陵虽不才,愿效圣人之行,虽不能尽善尽美,惟愿不负初心尔。”
“好,你不错,不错。”刘祜浑浊的眼底忽然泛起泪花,他极快的眨了下眼,对着身后长叹道:“仲行啊,咱俩好久没聚聚了,上次见面,已经是十二年前了吧?不知你可还愿陪我这老家伙喝一盌酒?我怕再不开口相邀,便等不到下次了!”
“长乐郡王相邀,琯怎敢不应?”一位六十上下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众人之中越步而出,贴心的搀扶着刘祜的手臂,感慨道:“新帝当政,咱们这帮老家伙们也是该退下来啦!今日晚辈便陪着长乐郡王抵足相谈,不醉不归,如何?”
“这人是谁?”谢同君好奇的贴近张偕,小声询问。
张偕看着烛光下的剪影遥遥离开,轻轻舒了口气:“这位乃是先帝幼时的同学,之后曾位列三公之一的大司马崔琯。”
☆、感动
“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么?”谢同君紧盯着前面,一副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