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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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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成啊,你是怎么看的呢?”桓缺将目光转向袁珩。
“陛下……”袁珩一愣,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他不能让桓如意死在这里,也不能说错话让桓缺怀疑他的忠诚,所以沉默半晌,斟酌着说道:“谏议大夫及左都尉说的都有道理,要想将武王置之死地,咱们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是,即便今日要杀他,也要师出有名才行。”
“师出有名?”桓缺半眯着眼睛,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案几,半晌忽然抬起头来,抚掌狂笑道:“哈哈哈……朕有办法了!”他说着,激动得从蒲席上一跃而起,绕着案几走了好几圈,大声笑道:“叫御医们都麻利的给朕滚过来!”
“陛下?”道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大眼睛看向桓缺。
“哼!如今要杀桓如意,朕最为忌惮的不就是士族豪族吗?如果桓如意不是皇族,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朕杀了他?”
“陛下的意思是?”袁珩瞪大一双眯眯眼,七分震惊三分恐惧的看向桓缺,颤巍巍的问道:“陛下想证明桓如意不是桓家人?”
“没错!”桓缺张狂而得意的大笑两声,阴险地说道:“桓如意不是借以身体不适活不过多久从徐贼手上保了他那条狗命吗?今日朕便要把他这保命符变成催命符!管他有病没病,在朕的地盘上,朕说他没病他就是没病!他没病,那他还是那个病痨子刘襄王吗?说不定刘襄王早就于战乱中拖死在凉州,他不过是个想要痴心妄想得到荣华富贵的假皇子而已!”
袁珩听了这番话,心顿时凉了一半。他慌里慌张的跟随众臣一齐告退,迷糊之间连道恤跟他说什么都没听见。此时正值正午,太阳火辣辣的,他明明走在炎热的御街上,却觉得心好似被凉水浇了个透。
“勇毅侯!勇毅侯!”道恤跟在他身后,气急败坏的追着他喊:“接下来怎么办?你倒是给我个心安哪!”
他话还没说完,前面的袁珩忽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鼻孔里冒出两管血来。道恤吓的一个激灵,赶紧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摸到还有气,又是好笑又是着急:“你说你,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这般沉不住气呢!”
他费力的将袁珩驮到背上,急匆匆的往宫外赶去,跑到宫门口处,忽然看见几个御医一道走了过来,赶忙大声喊道:“勇毅侯晕倒了,几位赶紧过来看看哪!”
御医们一股脑儿涌了过来,把脉的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最后,一个白胡子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勇毅侯这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受了凉,这才忽然晕倒啊!不如光禄勋先将他背回家中,等臣觐见了陛下,再到勇毅侯家中替他诊治。”
道恤只得应好,抬头看时,恰好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想起这是几年前自己的一位旧交,顿时高兴的唤道:“窦熹!”
“光禄勋有礼,臣先告退了。”窦熹淡笑着的跟他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追随其他御医而去了。道恤看着窦熹远去的身影,忽然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傍晚,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张灯结彩,昭阳宫内的案几长席铺满了整座宫殿,美酒珍馐如同流水一般被宫人们端上酒席,场地里香风袅袅袭人,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
此次宴会,桓缺为了能够笼络士族与豪族,也为了能够一举成功名正言顺的诛杀桓如意及其部属,所以大肆宾客,将长平的贵族高门及其家眷们通通请进宫来。
因为宴席上女客很多,所以谢同君恢复了妇人装扮,此刻盘着妇人发髻、穿着一件低调的素色曲裾深衣,端端正正的坐在张偕身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大殿内的动静。
桓如意虽然在冷宫内呆了一宿,但是他赴宴之前,桓缺已经命宫婢替他换上了得体的新衣,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
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神还没与张偕等人交汇上,桓缺便热情地招呼他坐到御座近旁,彻底的割断了他和桓军诸将交谈的可能。张偕等人的座位也被桓缺有意无意的安排开来,交错坐着。
谢同君担心的看了张偕一眼,却只见神态自若的自斟自饮,并不往别处看一眼。她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偷偷拐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问道:“都这时候了,还在故作镇静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何不可?”张偕笑着替她夹了一块鱼肉,挑干净肉上的刺,嘱咐道:“这宫里的东西真是不错,你尝尝这清蒸鲈鱼,虽不及你的手艺,裹腹却也尚可了。”
谢同君无法,只得愤愤的吃了鱼肉,张偕看她吃完了,又替她夹了一块,问道:“味道如何?”
“心不在焉,味同嚼蜡。”谢同君不满地看着他。
张偕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细心地替她揩去嘴角的油汁,忽然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看看子还右侧那位老翁,偷觑一眼即可,不要惊动旁人。”
☆、宴会(中)
谢同君好奇的转过头去,端起面前的酒盏,借着宽大的衣摆遮挡,极快的扫视了一眼右前方的几人。离兴武帝最近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古稀老人,这老人头发花白,衣着低调普通,但身后却侍候着四个内侍并两个宫婢。
此刻,他独坐案席之上,嘴角边带着抹安详慈和的笑意,正跟周围的士族们絮絮的说着话。这些向来眼高于顶的士族待他极为客气,跟他说话时微微弓着身子,态度非常谦恭。
“这人是谁?”谢同君好奇极了,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张偕。
张偕放下酒盏,又为她夹了两块鸭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位老先生刘公乃是先帝灵帝的老师,曾被先帝赐丹书铁券,以异姓之身被封为长乐郡王,其爵位世袭罔替。徐帝改制后,刘公曾当庭斥责他是乱臣贼子,徐帝却始终拿他无可奈何。”
“他就是刘公?”谢同君惊诧的回头,却正好与刘公四目相对,那稀疏修长的眉毛下,一双浑浊的双眼精光四射,等她细看时,却分明又是个慈眉善目的普通老者。
谢同君暗暗心惊,佯作羞怯的一笑后,低下头来享用张偕夹给她的三鲜鸭舌。她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张偕道:“你忽然提起刘公,难道刘公会帮武王?”
张偕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又慢悠悠的替她舀了一勺红豆粥,意味深长的说道:“刘公乃是当世难得的心怀天下、心系百姓之人啊!”
谢同君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席间已经慢慢静了下来,想着大概是桓缺要开口说话了,也就顺大流闭嘴不言,凝神细听前面的动静。
席间静默了一瞬,桓缺意气风发的声音才响起:“今日是朕举兵以来最为高兴的一天,朕先敬大家一杯!”他说着,狠狠自饮了一杯,声音逐渐低沉下来:“自徐帝霍乱朝纲、叛主改制以来,我桓家子孙皆被他明里暗里诛杀殆尽,世家豪族被他打压抢掠,天下百姓被他剥削奴役……如今,徐帝已死!我大晋,如今终于振兴起来了!可是……当朕坐在这龙榻之上,却深感寝食难安,夜深人静之时更是每每从噩梦里醒来,曾经子孙兴旺的桓氏家族,到如今只剩下我与武王两人。武王自幼身体衰弱,这两年更是深感力不从心,三年前御医圣手刘壶就曾断言武王活不过二十五岁……朕想着,到如今,武王已经二十有四,心里不禁暗暗着急。恰逢前段时间,朕初登大宝,武王便着人送信给朕,告诉朕他身体逐渐衰弱,不能再为朕效力。朕心痛难当,率百官于长平城门亲迎武王。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位行消索立的青年,却没料到武王气色竟然不输于朕,不止如此,还帮朕诛除了叛逆陈寻!”说到这里,桓缺的声音忽然蓦地拔高,变的有些尖利起来:“朕南征北战三年有余,对陈寻宠幸有加,没想到他却想诬赖朕做那残害手足的不义之人!朕愧对武王,回宫之后彻夜严查,却没料到……”他忽然猛地噤声,接着大声斥责道:“道恤!”
“臣……臣在。”突然间被点了名字,道恤吓的双腿发颤,“噗通”一声跪到御道中央,结结巴巴的问道:“陛下唤臣何事?”
桓缺走到道恤面前,一脚踹在他肩膀上,犀利的目光逼视着他:“你跟朕说,你昨夜偷偷摸摸的会见武王,到底所谓何事?”
“陛……陛下!”道恤脸上一僵,瞪大一双眼睛看向桓缺,却只见对方神色阴狠,虚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在这一刻,道恤忽然明白了桓缺的意思。光凭桓如意不是桓家人这一点是不足以杀掉桓如意的,他还想构陷桓如意妄图勾结朝臣谋夺桓氏江山,如此一来,殿内定再无任何人为桓如意求情。而他,此刻就成了桓缺将要牺牲的那颗棋子。
道恤麻木的直起身子,虚虚的看向烛火摇曳、恍若白昼的大殿,瞥见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和交头探耳的窃窃私语声,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隔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这一刻,他忽然对桓缺产生了一种极度强烈而隐秘的憎恨。他为何背叛桓缺?难道这不是被桓缺本人逼迫的吗?若非桓缺看中郭彤的妻子而逼死郭彤,他怎么会产生这种兔死狐悲之感?郭彤临死那夜的殷殷劝诫尚在耳畔,如今,这些嘱咐都变成了现实,他道恤,果然被桓缺架在火上烤了。
就算死,我道恤也得咬掉你一块肉!
道恤狠狠掐住手心,忽然跪伏着奔向桓缺,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控诉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昨夜早早便搂着美妾睡了觉,怎会去静安宫私见武王殿下呢?”
静安宫!武王住在静安宫?
道恤这“静安宫”三字一出,下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很明显忽然变大,众人惊疑不定的在桓如意三人身上来回打量,思索着事实的真相。
“哦?你没去?”桓缺阴狠的看他一眼,单手钳制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眼睛,森冷的问道:“朕宫内侍卫亲眼看见你寅时三刻时鬼鬼祟祟的进了静安宫,你怎么敢说你没进?光禄勋哪!你可知,欺君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道恤悲切的看着桓缺,沉声道:“如今这宫内皆是陛下的人,陛下让他们怎么说,他们难道还敢反抗吗?臣知道陛下忌惮武王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但臣随陛下征战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呢?陛下忘了吗?臣非士族,也非豪族,家中并无九族十族,老父老母早已死于饥荒,娘子孩儿也已经改嫁,如今臣孑然一身,又何须害怕陛下的威胁?”
“道恤,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桓缺猛地拔出腰间配剑,剑尖刺穿了道恤的皮肤,鲜血顺着他颈脖流下来,沾湿了湖青色衣衫。
道恤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忽然间哈哈大笑两声,他癫狂的看着桓缺,怒声道:“暴君!你不得好死!我道恤宁死也不会被你胁迫!我诅咒你死无全尸!你有种就杀了我!”他猛地往前窜去,将脖子往桓缺的剑身上凑去,挣扎着要让剑割断喉咙。
“呵!你以为朕会让你死的这般容易吗?来人哪!”桓缺一脚将他踹开,大声唤道:“来人哪!把这个犯上作乱诬陷同僚勾结朋党的人给朕拖下去喂狗!把他的骨头碾成灰,混在酒里倒在陈寻将军的墓前以慰将军在天之灵!另外,将他的父母妻儿族内宗亲以连坐之罪论处,九代以内杀无赦!”
“郭彤!你看看,你才死了几天,暴君就对我下手了!陈茂,你看着吧!下一个就是你!就是你啊!”道恤癫狂的大笑两声,忽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卯足了劲儿往桓缺身上撞去。
桓缺一脚将他踹开,青锋宝剑猛地划过他脖子,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瞬间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一个世家夫人的案几前,那夫人吓的嘶声尖叫:“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瞪着!”身子一颤,就此晕了过去。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道恤身死的震撼当中,脑海中还回荡着他临死前说的那几句话,而陈茂更是额头冒汗,颤颤巍巍的滑到了案几底下。
“陈大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就在众人怔愣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扭脸一看,陈容正满脸担忧的扶起瘫倒在案几下面的陈茂,狡黠的笑道:“陈大人的胆子也忒的小了,不过一个叛逆挑拨离间的狠话而已,怎么就把你吓成了这副样子?好歹你也是刀口舔血走过来的人哪!难道陛下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就连你们这些死忠之臣也忌惮如斯?”
桓缺目光更加阴沉,冷冷的觑视着陈容,嗤笑道:“怎么,陈功曹也要尝尝朕这青锋宝剑的滋味吗?”
陈容冷笑一声,正欲反讽一声,张偕忽然一把拉住他袖子,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陈容撇撇嘴,双手交叠回道:“臣不敢。”
“哼!”桓缺转身回到龙榻之上,看着底下神色各异却都带着几分恐惧的众人,一股烦躁忽然自心底升起,他勉强将烦躁压进心底,看着袁珩问道:“子成啊,朕刚刚说到哪了?”
袁珩立刻回过神来,恭敬答道:“陛下说到调查陈寻将军一事。”
“朕没想到,陈寻将军竟然是被人诬陷的!”桓缺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绕着龙榻走了两圈,恨恨的跺脚道:“朕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原来是内侍来报,说是道恤私见武王,商量着谋朝篡位之大事。不止如此,原来,朕的这位堂兄,先刘襄王桓宛之子,竟也是旁人冒名顶替的!”
他说到这里,已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中几乎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就此事热烈讨论起来。此次陪同桓如意来长平的几人,除冯彭外,奉阳、曹亮、樊虚、杨珍等人皆已怒发冲冠,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坐下。”一向好好先生的张偕忽然淡下笑脸,伸手按下曹亮的肩膀,沉声嘱咐道:“你们若是敢拔剑,那便称了子还的心意。他想杀殿下,需得顾忌着殿下的身份,可是你们一旦惹怒了他,想杀你们不是易如反掌么?”
“难道就让他自己一个人信口雌黄吗?”樊虚立刻反唇相讥:“你一人胆小贪生怕死便罢了,何必拦着我们为殿下出气?”
“樊将军怕是忘了,桓小将军还留在凉州呢!”陈容阴阴的觑他一眼,冷笑道:“殿下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偷不走!倒是桓缺,两天之内尽杀两员大将,便是为了达成目的,做的也太叫人心寒了些。我倒要看看,这大殿之中,谁敢把命交到这样的人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忘记了,要说一下,静安宫就是冷宫,前文有提到过。桓如意住在静安宫,当然引发众人联想罗。所以道恤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句话,为的就是让大家看看桓缺对待忠臣的态度,同时也是印证了陈寻说的那句功高震主的话。
☆、宴会(下)
在一片喧闹非常的质疑和争论中,桓如意只冷淡的看着大殿内众人各异的神色,既不急着澄清,也没有任何惊慌失措。
桓缺最恨的就是桓如意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当下不由得大怒,快步走至桓如意面前,压下殿内哄闹的声音,对着桓如意拔剑相向、厉声斥责道:“你有何话说?”
“臣无话可说。”两人一跪一站,桓如意只能仰起头来看着桓缺,他的唇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道:“陛下说我不是桓家人,想必早已想好了证明我不是桓家人的对策。而先帝在世之时,为了避免兄弟相争、皇位不稳,曾下令留七王各一子在长平为质,其余人等,非经传召不得入长平。所以,在座的诸位叔伯也并无见过如意之人,而如意的长相自幼既不肖父、亦不肖母,如意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故而无话可说。”
“哼哼!”桓缺不屑的冷笑出声:“你休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将朕置于心狠手辣的不义之地!我桓氏血脉,绝对不容任何外姓之人亵渎!因此今日即便大家骂我枉顾手足之情、兄弟之义,朕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肃清桓氏血脉!”
“陛下想如何证明,如意皆无异议。”
“那好!”桓缺长眸骤然眯起,闪烁着一抹令人心悸的诡异光泽:“世人皆知,刘襄王自幼生而不足、身体虚弱、治无可治,那今日朕便叫这御医诊一诊,若你的确重病缠身,那朕便信了你是桓家人,若你不是,那你便是想要祸乱我桓家血脉的贼人,朕岂能容你?”
朝堂上几番变化,谢同君现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虽然一直静静地跪坐在蒲席上,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按照桓缺的算计,无论御医诊治出的结果是什么,桓如意都逃不了一死。如果他重病缠身,那么一年之后或者更短他就必须要死,如果他没有重病缠身,那便是欺君之罪,桓缺一样会杀了他。更何况,正如道恤所说,这朝堂上的臣子都是桓缺的人,桓缺让他们怎么说,难道他们还能拒绝吗?
谢同君目光游移,怀疑的看向正席右侧正襟的刘公,从刚刚桓缺处理道恤到现在,这位长乐郡王连眉头都没抬一下,他安然自得的坐在席上自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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