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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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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奇怪而诡异的“喀喀”笑声,拼尽全力斥道:“暴君……暴……”
桓缺忽然猛地用力,一剑刺穿他胸口,也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永远的封在嘴里。陈寻双眸蓦地瞪大,一双眼满是恨意,空洞的瞪视着面前的皇帝。
“陛下圣明!”百姓们见贼人已死,立刻欢呼着高声恭贺桓缺。
作者有话要说: “印绶”指的是印信和系印信的丝带。古人印信上系有丝带,佩带在身。
然后,其实我想说的是,文里面关于印绶的知识是我瞎编的,什么重量、大小、花纹什么的,不是考据得来的。不过我觉得这方面应该是有严格规定的,否则要仿制起来不是很容易吗?会出大事的~~
所以,关于这方面知识,大家多多包容~~
☆、祸根
陈寻虽然声嘶力竭,但他毕竟临死之人,所以那声“暴君”并未被围在外面的百姓们听见,只有他附近很少一部分大臣听见他哀沉愤恨的控诉。
桓军众人不了解子还,听见陈寻的话未免诧异,可作为桓缺部属的朝中大臣们听见这话,却也是个个神态微妙,并不作声。
谢同君自始至终都缩在张偕身后,将这场大戏看的清清楚楚。从桓缺给桓如意戴高帽子说他无欲无求淡泊名利开始,再到桓如意和陈容的步步反击甚至化被动为主动,都叫她既心惊又诧异。
这样步步为营,像是把对方的脾气秉性拿捏的分毫不差,让脾气暴躁性格诡谲的桓缺一步步丧失了理智而诛杀自己的大臣,桓如意怎么会对桓缺如此了解?
陈寻之事,明明可以查出真相,最后却背着莫须有之罪当众枉死,袁珩这般心思难测的精明人物,为何没有制止桓缺诛杀大臣的暴行?为何没有给出更好的办法拖延时间,再另求良机为陈寻洗刷冤屈?
她这边兀自沉思着,桓缺已经从极度的狂躁中回过神来,看着明明已经了无生气躺在地上,眼睛却仍带着愤恨不甘的陈寻,他大声斥责道:“把他的眼睛给朕挖下来!”
此言一出,空气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陛下,这万万不可!”袁珩虚眯了眼睛,对着桓缺使了个眼色,干枯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陛下诛杀了陈寻,想必武王殿下已经消气了罢?陈斗胆恳请武王殿下给陈寻留一具全尸如何?”
“没错,没错。”桓缺沉沉的吸了口气,遏制住心底的阵阵怒火,诚挚的看向桓如意,声音带着一股难言的悲切:“陈寻虽然对你不敬,如今我已然诛杀了他为你泄恨,你看留他一具全尸如何?”
他这么一说,就把刚刚自己施暴的原因全部推到了桓如意头上,桓如意却恍似未觉,叹息道:“陛下说的是,陈寻虽然可恨,却也有可怜之处。想他对陛下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可叹!”
“忠心耿耿?他如今可担不起这四个字了!”袁珩意味深长的觑了桓如意一眼,噤声不说话了。
“哦?我倒是觉得,他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呢!”关键时刻,陈容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毕竟陈寻常伴陛下,有那么多机会却未伤陛下分毫,如今行刺武王殿下,想是担心殿下功高盖主,越过了陛下您去呢!由此可见,他对陛下,倒是再忠心不过了!”
这是陈容第二次提起武王此次被刺杀是因功高震主的缘故了,众人听在耳中,自然又是一番意思。百姓们在战火中苟且偷生至今,早已经草木皆兵,听见陈容这番话,更是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陈曹掾多虑了。”袁珩眯着那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笑着道:“武王殿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呢?倒是这陈寻,居心叵测欲置陛下于不义,实在可恨!来人!把陈寻给我扔到乱葬岗去,不得安葬!”
“陛下。”他又回转身子,对着桓如意细声细气地说道:“眼见着天色不早,咱们还是速速回宫吧?”
桓缺心情奇差,森冷的眸子扫视众人一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跸!”
卫队雷鸣般整齐的清喝传来,百姓们纷纷恭敬地跪地,恭送天子仪仗离开。桓缺坚持要邀请桓如意回宫与他同住,兄弟二人抵足长谈,桓如意推辞不得,只得领命,余下诸人则被留在驿馆待命。
桓军进长平之前,所带的一万精兵无法入城,只带了一百亲兵相随,其余人则被留在城外。桓如意担心子还偷偷派人领军诛杀桓军,干脆堂而皇之的将桓军营帐驻扎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桓军出了什么事,桓缺都难辞其咎。
谢同君憋了一肚子的疑惑跟随张偕回了房,还未好好盘问盘问,外面便传来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不待两人应门,陈容已经灵活的闪进屋内,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张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仲殷真是好手艺,凭这一技傍身,以后若是辞官回家,倒也不愁家中无米下锅。”
谢同君一看,陈容递给张偕的赫然就是中午拿出来质问桓缺的信物——陈寻的印绶。她不禁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又觉得似乎什么也没明白,脑子里乱哄哄的。
张偕替他斟茶,温如春风的笑意挂上唇角:“辞官回家?淳于年纪轻轻,又心有大志,怎么会想到辞官回家?”
“张仲殷啊张仲殷!”陈容似笑非笑,似恼非恼:“我对你一片拳拳之心,你又何须防我?连丁点儿实话都吝于告知。”
“偕所言句句属实,不知淳于要听怎样的实话?”张偕笑容未变,打趣道:“若淳于真要辞官回家,即便没有一技傍身,想必以你的聪明才智,也能琼瑶玉露、珍馐不断。”
“无趣至极!无趣至极!”陈容垂头丧气的将盌里茶水一饮而尽,慢条斯理的从席上站起,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探向谢同君,嘴里还不住嘟囔:“张夫人发间好似有什么东西?”
他这一招来的及快,谢同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躲开时也就慢了一拍。晃神之间,张偕已经一把握住了陈容的手腕,两人面对面站在席上,呈对峙之势。
“东曹掾想是今日哭的太多,眼睛花了。”还是张偕先开口说话,说话间已经放下了钳住陈容的那只手。
“哈哈哈……兴许是!”陈容爽朗的大笑起来,毫不在意的哼哼道:“原来你也不是无趣……你倒是一个趣人、痴人啊……”他声音渐轻,慢慢踱出门去了。
张偕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跪坐下来,重新端起茶盌慢慢啜饮着,好似真在品尝茶味,心无旁骛。
“嗳……我说,你们今天是唱的哪一出?”谢同君蹭到他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夫人先说说。”张偕不动声色的瞧着她。
“要我说,想必桓缺性情暴戾不仁、残忍诡谲,朝中已有大臣心中惴惴、坐卧不安,想要另投明主了。”谢同君托腮沉思:“我本以为这块印绶是真的,看来不是,那么真的又在何处呢?为何偏在今日,陈寻就找不到他的兵符呢?”
“若你手中的兵符是真的,我们此计反而行不通。”张偕抚摸着手中的青铜物,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谢同君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真是这样,朝廷果然有人居心叵测,只不过这个人不是陈寻,陈寻只是两股势力争斗下一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如果张偕手中的印绶是真,那么绝不可能今日才到他手上,因为桓军今日和朝廷军泾渭分明,更别提私相授受什么东西了。但如果桓军是提前得到印绶,陈寻一旦发现印绶不见了,必定会大肆寻找,甚至跟皇帝请罪,今日的计划又怎么可能成功?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陈寻的印绶恰恰是在今天丢失的。
“那个人是……袁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同君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袁珩会背叛桓缺吗?他身为御史大夫,位高权重,又为何要背叛桓缺?
张偕低低一叹,笑着抚过她鬓角,赞叹道:“夫人聪慧。”
“可是,为什么?”谢同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袁珩怎么会背叛桓缺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偕浅笑:“夫人难道忘了今日所见么?刚才你不也说了子还心思诡谲故而让朝内大臣心怀惴惴么?想必这样的性格,已经在子还的身边埋下了不少祸根。”
“那你跟我讲讲此事来龙去脉如何?”谢同君靠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抠弄他手心的薄茧。
“袁珩为何背叛子还我不知,不过夫人可还记得在武王府那日?那日武王心情大好,正是因为袁珩暗中使人寄来一方薄缣,上面细细写着子还此人脾气秉性,不仅如此,还为我等奉上此计。”张偕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柔声道:“今日我们先发制人,子还有所忌惮,定不敢在宫内对付武王。”
谢同君深以为然,幸好袁珩给他们出了一计,今日过后,不论是百姓,还是豪族士族,心中一定已经埋下了怀疑,如果武王真的在宫内出了什么事,那么桓缺日后想要说服豪族和士族归顺于他,就会显得困难重重。没有人想要待在一个连锅都还没放冷便立刻手刃厨子的人手下为他做事,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士族,真的到了关系身家性命的时候,士族也并非会认死了桓家人不选。
桓缺说桓如意是他的部属,这个说法虽然能够将桓如意压在道德制高点处让他不能轻易谋反,对于桓缺本人来说,也是一柄有利有弊的双刃剑。毕竟桓如意在民间向来声望极高,在天下人心中,又是帮助桓缺夺得天下的大功臣。若是桓缺对待忠心耿耿的堂兄弟都是用完即弃,那么对其他士族豪族又该如何?
另一方面,天下初定,政权不稳,正是危机四伏人心不齐的时候。此时爆发出陈寻一事,加之今日桓缺过激而残暴的举动,想必群臣里不少人已经慌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每一个朝代建立之初必定经历的过程,也是如今埋在众臣和桓缺之间相互猜忌的祸根。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前我以为,“私相授受”这个词只能用在男女偷/情的时候,后来才发现,他的意思就是很单纯的“不是公开的给予和接受。”
☆、韩姬
刚刚发生了一场宫变,皇宫里还随处可见烧焦的痕迹,但因为时值八月,应季的花朵开得格外烂漫,姹紫嫣红,竞相争辉。
桓缺屏退了宫人,陪着桓如意漫步在皇宫内,桓缺今日心情极差,因此说起话来阴阳怪气、满口嘲讽之词,桓如意却神情安详,沉稳的应对着桓缺的种种刁难。
两人走至一处繁花似锦的宫殿前,桓如意闻见远风送来的清香,虚眯着眸子往远处看去,带着两分惊讶问道道:“懿云殿?我记得此处不是叫做文泰殿么?”
桓缺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狰狞,很快他便恢复了笑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错,这是朕的皇宫,朕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恰逢这时,两位穿着十分讲究的妙龄女子带着数名侍婢相携浅笑着从懿云殿内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的两人,赶紧走上前来行礼。
“妾身见过陛下,见过武王。”两女低眉敛目,盈盈下拜。
“平身吧。”桓缺一手拉起一个美人,眉目阴沉,却面含浅笑:“你们怎知我身旁这位就是武王?”
“陛下与武王兄弟相见,相携着游园谈笑,此事宫中都已传遍了。”其中一个绿衣女子盈盈浅笑着,顺势依偎在桓缺手臂上。
“哦,原来如此。”桓缺哈哈大笑两声,忽然一掌将身旁女子推开,横眉怒目的瞪视着二人,厉声斥责道:“朕的行踪也是尔等可以窥视的?简直不知所谓!来人!来人!”
“陛下。”两个低眉敛目的内侍如鬼魅般出现在几人身后,躬身等待着桓缺的命令。
桓缺冷冷的蔑视着慌忙跪在地上的两女,眯着眼说道:“把芮姬给朕拖下去,杖责二十!”
“陛下……陛下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妾身并非故意打探陛下行踪的!陛下!陛下!妾身求您了,放过妾身吧!”芮姬跪伏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声嘶力竭的求饶。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两个内侍已经极快的走到她身边,毫无怜惜之意的拖起她就走,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桓如意看完这场闹剧,凝眸看向伫立在皇宫当中金碧辉煌、贵气天成的懿云殿,若有所思。这座宫殿,只有历代正宫皇后才能居住的宫殿,如今已经改名为懿云殿,里面居住着身份卑微的姬妾。
桓如意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桓缺心里到底作何打算,只得暂时收回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地面。
桓缺发完一通脾气,对着剩下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回去吧!”
“诺。”虞姬颤颤巍巍的起身,低垂着头颅不敢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她袖下双拳紧握,将所有的恨意埋藏进心底。
虞姬走后,桓缺已经觉得累极,再也没有心思继续跟桓如意周旋下去,因此早早便吩咐宫人将他带至休息的寝殿,自己则继续在皇宫里静悄悄的宫道上慢慢地走着。
他走了一会儿,转身看着掩映在层层叠叠宫殿后的懿云殿,忽然沉沉的叹了口气,半眯着眼随意的坐在长阶上,将手杵在额头上闭目冥想起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忽而,一道又轻又柔、带着阵阵香风的声音凑近了他。
桓缺抬头凝望,恍然看见谢同君穿着一身正红色曲裾袅袅娜娜的站在他面前,嘴角含着两分调皮、五分倨傲、三分体贴的笑意。
“你这毒妇!”他忽然猛的站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你还敢回来!你这毒妇!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陛下……陛下……”赤色曲裾女子连连挣扎,极度的窒息让她忍不住连连咳嗽,眼泪大颗大颗滚滚落下,烫到桓缺的手掌上,让他整个人猛地一缩,立刻清醒过来。
“韩姬。”桓缺松开手,将面前的绝色美人搂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部,温柔的安慰道:“朕魔怔了,下次不会如此对你了。”
“陛下……”韩姬转过身来,心疼的凝望着眼前的男子,白皙柔嫩的手指轻抚着他的面颊,柔声道:“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惹陛下不开心了?如今天下大定,陛下应该放心才对啊!可是短短两天不见,陛下似乎又憔悴了不少……”她轻柔的抚摸着桓缺的眼睛,叹口气道:“陛下连眼下的黑影都熬出来了,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此一来,怎么能照顾好远道而来的客人?”
“没关系,朕熬的住。”桓缺小心翼翼的抚过女子脸上那道从左侧眉骨贯穿到右嘴角的刀疤,抚过她曾经倾国倾城,如今却狰狞可怖的面颊,心中的郁气忽然消散了不少,笑着调侃道:“美人怎么会来这里?莫非短短两日不见便想朕了不成?”
“是呀!”韩姬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随即努起嘴巴,不服气的说道:“即便武王是陛下多的江山的大功臣,可他也是臣子,怎么敢跟我争夺陛下的宠爱呢?”
“哈哈哈……朕宠的只有你,永远只有你。”桓缺一把将美人抱到怀里,起身大踏步往寝殿走去,大声道:“待会儿便让你知道,朕到底有多么宠你!”
那笑声爽朗而真诚,惊起一树飞鸟。
桓如意脚步初歇,凝视着远远传来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凝眸细听了会儿,恰看到前方花园掩映的大树后面,几个穿着宫装的女孩大肆调笑着。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直到身后的内侍开始催促了,这才慢慢往前走去。
两人没走几步,那几个打闹的女子忽然横冲直撞的往这边跑来,最前面的一个女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堪堪就要撞到桓如意身上。那内侍见了,赶忙一把将女子推开,大声斥责道:“皇宫之内,岂容尔等喧闹?你们是哪个宫的?”
“奴婢……奴婢……”那女子连忙跪伏在地,却是哀哀哭泣起来,大声道:“请贵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的头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脑袋不一会儿便溢出血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内侍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桓如意似乎看那女子看的呆了,轻蔑的嗤笑一声,催促道:“武王殿下,咱们走吧?这去迟了,陛下会惩处小人的。”
“武王殿下,您救救奴婢吧!”宫女连连跪爬到桓如意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请您救奴婢一命,奴婢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桓如意俯下身子,一把扶起那女子,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你并没冲撞到我,下次小心些便是。”
“诺,诺……谢谢殿下。”那宫女一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脚下生风的小跑着远去了。
桓如意捏紧了手中多出的一张薄薄缣纸,温雅的朝那内侍浅笑道:“有劳了。”
那内侍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加下步子加快,带着桓如意往休息的寝殿去了。桓如意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异常,即便到了地方,看见眼前那荒凉不堪的静安宫和门外处处把守的内侍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神态自然的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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