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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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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张偕打算对张媗进行人性化的放水?谢同君立刻从榻上爬起来,隔了十多米远的距离,偷偷摸摸跟着他。
  不出所料,走了几步之后,他果然进了厨房。谢同君躲在不远处,看着半掩的门扉中透出来的晕色烛光,想起他离开时细心为她掖好被角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张淮逃婚,他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后果,敬重母亲和长嫂,疼爱但并不溺爱弟妹,甚至对她这个心不甘情不愿嫁给他,很可能为他抹上污名的妻子也给足了尊重和呵护,这个男人,该有多强的责任心?
  不多会儿,厨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谢同君赶紧回神,看着张偕提着一个竹制的食盒,迈着闲适的步子往前走去。
  一路跟到那间仍燃着白烛的房门外,谢同君等他阖上了门扉,这才在窗边的墙角下坐了下来。
  “二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看见从后面映到前面来的黑影,恹头嗒脑的张媗立刻从蒲团上爬起,毫不客气的将食盒接了过来,笑嘻嘻的推了一下端端正正跪在那里却忍不住小鸡点头的张琮:“你还真睡着了?快来吃饭了。”
  “二哥……”张琮红了眼圈,愧疚的低下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吃饭吧。”张偕到底心软,摸摸他脑袋,温柔的笑了笑。
  兄妹三人围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就着一盏微弱的雁足灯,开始絮絮的说起话来。
  “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你最疼我。”张媗一边收拾食盒一遍撒娇,清丽动听的声音透出一股小女儿的娇憨。
  “所有人都一样疼你,你却只在我面前放肆罢了。”张偕宠溺的看了妹妹一眼。
  “我只是今天没忍住嘛!再说了,我还不是想带二嫂出去逛逛。”张媗顿了顿,忽然神秘兮兮的眨眼:“我觉得,二嫂真的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大哥真是没眼光,白白教你捡了个便宜。”
  “又在口无遮拦了!”张偕知道谢同君就在外面,不愿在此刻讨论她的话题,只低声呵斥妹妹:“你这般的性子,嫁到夫家去了让哥哥们怎么放心?”
  “你又说这个!”张媗不满的顶嘴,满脸倨傲:“凡夫俗子,怎么配的上我?我将来所嫁之人,必得封王拜侯才可!”
  “如今朝政不稳,即便封王拜侯又如何?焉知大厦何时倾覆?”张偕收起心中万千思绪,毫不客气的泼冷水。
  “二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伪朝!我说的是新朝!总有一日,桓家后人会夺回大统!”
  桓家后人?是说桓缺么?难道这个时候的桓缺已经在招兵买马了?谢同君心里一揪,突然想起被他掐死那一瞬间的恐惧感。虽然这一世原主的命运轨迹已经被她改变,但既然上一世桓缺会爱上谢同君,有没有可能这一世也会……
  应该不会!他们没有机会见面,而且她不是原主,不会再走上从前的老路!谢同君握紧双拳,慢慢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那又如何?”张偕淡淡问。
  “难道二哥不想一展宏图?”张媗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冷淡,十分恨铁不成钢,又在心里暗暗瞧不起二哥。
  谢同君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偕只愿现世安稳。”张偕想起族中老幼妇孺,所有的宏图大愿在片刻间消弭无踪。
  “你!我们兄妹几人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偏就你是这样想的呢?难怪大哥总说你畏缩胆小!”张媗满心失望,不满的低声嘟囔。
  “那琮儿是如何想的?”张偕不答反问。
  “我将来想当威风凛凛大将军!”张琮高高昂起头颅,一脸骄傲的看着张偕:“大哥从前教我剑术时就说,我们张家本就是世家勋贵,辅佐桓家几代皇帝!虽然如今没落了,但乱世出英豪,张家应当逆水行舟,振兴起来!我是男子汉,就应该有大抱负,大志向!”
  以十岁稚龄说出这一番话,谢同君惊讶万分,但更多的却是热血澎湃,甚至有一个念头隐隐在她脑海里浮起。
  桓缺曾说,谢同君为了替张淮将功折罪,不惜将他出卖给桓陵,那也就是说,张家显然也是参与了这场政变的,更重要的是,张淮是桓陵这边的人。
  张家注定谋反,她嫁进了张家,肯定是避不开桓缺的。
  如果今生没有谢同君里应外合,那么桓陵还胜的过桓缺吗?如果没有,他们会不会都只能成为桓缺的臣子?如果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之下见到桓缺,会不会有一天悲剧重演?
  可是如果桓缺没有登上帝位呢?那还会对她有威胁吗?若是张家想成为乱世英豪,她是不是能隐晦的提点他们提防桓缺,阻断桓缺当上皇帝的可能呢?
  谢同君越想越觉得兴奋,甚至有种冲进去让张偕振作起来的冲动,但她此刻只敢想想而已,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因为师父的教导和指引,为人处世方面颇有分寸。以她现在和张偕的交情,符合身份的话可以说,不合身份的话万万不能说。
  谋定而后动,才是上上之策。
  张媗赞同的看着张琮,微微昂首,脸上带着抹淡淡的倨傲:“看到没有?这才是张家人!二哥身为读书人,又在黉学念书,怎可像凡夫俗子一般胸无大志?”
  张偕收拾着食盒站起身来,容色淡淡的看着他们二人,轻叹一声,低声问:“若如此,家中老幼妇孺及族人又该如何?”
  谢同君一怔,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古往今来,多少谋逆犯上的人不得善终?一旦谋逆失败,不仅自己身首异处,更会连累亲人尸骨无存。诛九族,从来都不是唬人的!不仅失败了下场惨不忍睹,可难道成功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即便全了心中宏志,到那时候,难道真能保所有亲人安然无虞吗?
  前世的时候,她只听桓缺提到了张淮,谁知道那个时候张偕和张家众人是否在世?为建功立业不顾一切,真的值得吗?
  在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一身荣耀的时候,只有他想守护家人一方平静,跟他比起来,他们是否太过自私了?
  听到门里的动静,谢同君赶紧站起身来,在张偕出门之前飞快的奔回房间,然而躺到床上之后,却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张偕落她两步回到房间,谢同君看到烛光,吓的赶忙闭上了眼睛。
  “夫人也睡不着么?”张偕把一切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
  谢同君大惊失色地看着他,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跟踪过他:“你怎么知道?”
  张偕面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惊讶之色,佯作无辜的反问:“原来夫人真的没睡着?我方才只是猜的。”
  “你!”谢同君恼怒的等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偕微微笑着挑眉看她:“我如何?”
  谢同君“唰”一下将被子蒙上头,眼不见心不烦。
  张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忽然开口道:“明日便要归宁,到那时夫人便可看见伯梁了。”
  谢同君心一颤,猛地回过头来:“归宁?”
  张偕含笑看着她,试探道:“想必伯梁也甚是想念夫人。”
  谢同君不知道如何作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惊慌。原主是什么样的人,谢家人再清楚不过了,到那时她会不会被一举揭穿?
  张偕看她面色有异,继续道:“夫人在想什么呢?莫非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我怕大哥还生我的气,要不我们不回去了吧?”谢同君稳住心绪,期待的看着他。
  张偕就着月光把她脸上的惶惑不安看的一清二楚,更加确定她身份有异。连他都能看出异常,只怕精明如谢歆也必定会发现种种疑点。张偕闭上眼睛,不知谢歆会如何应对。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谢同君探头一看,却发现张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月光从纱窗上映照过来,打在他总是带着浅笑的面孔上,谢同君本想偷偷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通气,却无意间瞥见他嘴角虽带笑,但其实眉尖若蹙。
  他真的像他平时看起来那般总是温柔爱笑,似是不识愁是啥滋味吗?还是说他生性内敛,不喜将所有的喜怒哀乐统统表现在脸上,而将所有的情绪都默默掩在心里呢?
  他是在为今晚和张媗姐弟的交谈而黯然伤神?还是为得不到兄长的音讯而担心?这个家里,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忧虑吗?
  谢同君心底突然升起一种难言的孤寂感觉,看着从窗纱外透进来的惨淡月影,莫名的想起了那年师傅故去,独自忍受悲痛,毅然独行上路的自己。
  她半爬起身,咬紧了自己嘴唇,然后悄悄的靠近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眉心上,徐徐展平……
  张偕眉头一动,稍稍侧了侧身,柔和的面庞险些擦上她的脸,谢同君吓的心脏狂跳不止,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好半晌没见动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悄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张偕静静睁开眼睛,一双眸子亮若星辰。
  

☆、归宁(上)

  
  谢同君是被人推醒的——前日她一夜没睡,昨晚又折腾了半宿,此刻虽然听得到外间传来的声音,但无奈眼睛就是睁不开。
  “夫人,今日归宁,你不想回家见见你大哥吗?”身旁传来张偕温润如玉的声音。
  “归宁!”谢同君猛地从榻上弹跳而起,却不想一头撞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痛的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嘶——你怎么不拦着我?”看着因睡相不雅而正对着的床柱,谢同君对张偕怒目而视:“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夫人的动作太快了,我没拦住……”张偕伸出手来揉揉她额头,一手在脑后固定住她:“可能会有些疼,夫人忍忍吧。”
  他努力抿着嘴角,即使不笑,也带着神秘的亲和力,那双眼睛温润如玉,含情脉脉,专注地盯着她,饶是她这个见惯了各国美男的现代人,也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觉得双颊发烫。
  “夫人!”绕梁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此时急急忙忙从外面赶进来,催促道:“夫人快些——”
  “呃……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她怔了怔,将手上的铜盆“咚”的往架子上一扔,忙不迭的从寝室退了出去。
  张偕停下手里的动作,略微有些尴尬的瞟了谢同君一眼,站起身唤道:“绕梁,进来吧!”
  他转身的一瞬间,谢同君突然瞟见张偕白皙的耳后,突然慢慢的升起一抹红晕,直到整个耳朵都红的滴血。
  “你脸红了?”谢同君连鞋都来不及穿,三作两步跨到张偕面前,看着她因为这句话突然爆红起来的脸孔,笑的越发灿烂:“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你……还不快些洗漱,去迟了便是对舅家的不尊重。”张偕略带狼狈的躲过她的目光,向来平稳从容的步伐此时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的反应也忒可爱了些!谢同君心里暗暗好笑,手上已经先意识一步的抓住了他一边耳朵,猛地对上张偕似笑非笑的目光,却是十分尴尬,松开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
  “夫人,该洗漱了——”绕梁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来了。”谢同君顺势松手,佯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梳洗完毕,几人便上了早在门外候着的马车,马车矮小简单,里面硬挤着才能容三人坐下,张偕主动要求去外面驾车,谢同君就和绕梁一起坐在车内。
  “姑娘,你不是喜欢张大公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绕梁坐下没一会儿就开始跟她咬耳朵。
  “你怎么会这么说?”谢同君莫名其妙。
  “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二公子不是正在亲你么?”
  “亲我?”谢同君瞪大眼睛,眯着眼睛握握拳头,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要是敢亲我,早就被我打的屁滚尿流了!”
  “可你们不是夫妻吗?”绕梁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夫妻又如何?”谢同君浑不在意。
  绕梁看她如此,心里暗暗着急,卡在嗓子眼的话脱口而出:“姑娘是不是还苦恋张大公子?”
  “苦恋他?”谢同君嗤笑一声,心底暗暗不屑:“像他这般没有担当的人,我为何要苦恋他?不想娶我怎么不早说,临阵脱逃,根本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说起来,我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姑娘苦恋张家大公子,可奈何他早已娶亲,姑娘便独自黯然神伤。直到后来张家大公子失手杀人,大公子为他多方擀旋才避免牢狱之灾,恰逢姑娘那时身子不好,张大公子为还情,听说姑娘相思成疾,便主动向大公子求娶姑娘……”
  “什么!相思成疾?!”谢同君险些跳起来,好容易忍下心中怒火,无力的摆了摆手:“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会这么傻吗……还有张淮这个人渣!主动迎娶还敢逃婚!总有一天……唔唔唔……”
  “姑娘,二公子还在外面呢!”绕梁捂住她嘴巴,小声解释。
  “他肯定听不见,咱们声音这么小。”马车驾的飞快,外面风声不断,他要是能听的清楚除非他是顺风耳。
  绕梁点点头,低声道:“现在这个局面,回了谢家,大公子定会发怒的,到时张二公子可就惨了……”
  “大哥会发很大的脾气么?”提起谢歆,谢同君心里有些惴惴。
  绕梁对谢歆十分敬畏,提到他便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迟疑片刻,殷切的嘱咐道:“无论到时发生什么事,姑娘可千万别插手。”
  “我知道了,”谢同君将身子靠在车壁上,佯作好奇的问绕梁:“你觉得我从前是个怎样的人?”
  “奴婢不敢妄议主子。”绕梁觉得谢同君近来很是奇怪,因此不敢随意接话。
  谢同君失望的撇了撇嘴,将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假寐。绕梁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就只能装疯卖傻,到时候少说话多观察,总是错不到哪儿去的。
  这一路上,她们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只闻马车辘辘的声音。
  谢同君本以为路程很近,没想到諑郡有十三个县,光大县就有三个,东阳、下邳、长留,谢家在下邳,张家在长留,他们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一直到天擦黑了才赶到下邳,花了差不多四五个时辰。
  马车停下时,张偕先下车跟谢家门前的奴仆说了些什么,又重新赶起马车,谢同君从车里打开帘子,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只见外面有一座占地广袤,十分气派的府邸,府邸高门紧闭,大门前守着四个衣着光鲜的奴仆,远远看去,可见后面重重叠叠的廊角飞檐。
  谢同君本以为他们会由此进入,没想到马车从高墙外转了个弯,直直奔向大门旁边的一道角门,然后长驱直入。
  从马车上下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精致贵气的园林楼台,高楼叠倚,幽深辽远,迎面走了一会儿,便见一幢冷冷清清的大厅,厅前只有一个二十上下的妇人,身后站了十多个奴仆,俱都敛声屏气的低着头。
  “小姑回来了?”领头的女子乃是谢家当家主母余姬,她穿着件深红直裾深衣,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十分好看:“夫君今日诸事繁忙,故此让我出迎。”
  “大嫂有礼。”谢同君佯作羞怯,小声开口。
  “都会到自个儿家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余姬笑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蹙起眉头,转身对张偕行了一礼,嘴角泛着清冷的笑意:“瞧我看见小姑,竟然忘了二公子,二公子请。”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吧?谢同君悻悻的想。
  “大嫂客气。”张偕神色不变,浅笑着还了一礼。
  几人鱼贯走入后厅,余姬极热心的问谢同君在张府过的如何,问她有没有受欺负,丝毫不避讳张偕在场。
  “小君回来了!”蓦地,一道低醇清冷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听到熟悉的称谓,谢同君心头一颤,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闻声抬头,一抹黑色身影映入眼帘。
  面前的男子年约二十上下,长眉入鬓,长长的桃花眼微微挑起,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虽然长相偏于阴柔妩媚,但却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冷肃距离感。他身上穿着一件玄色直裾深衣,袖口和领口绣着深色祥云纹饰,腰间配剑,凛然而立,更显其人深沉冷漠。
  谢歆!
  原主的亲生哥哥来了!谢同君本能的感到危险,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谢歆身后另外站着几人,身上都有佩剑,见到谢同君一行人忙揖了一礼,俱都敛声屏气。
  “你来干什么?”见到张偕,谢歆声音蓦地转厉:“我谢家虽非王庭侯邸,却也由不得别人三番四次□□欺瞒!谢端!”
  “小人在。”一个三十左右的玄衣男子从廊角边闪出,恭敬地站在谢歆身后。
  “今日外院门庭当值之人,所有人杖责二十,扣三月月银。”
  张偕向谢歆深深一揖,诚恳道:“大哥息怒,偕今日为请罪而来……”
  “小姑,咱们去我房里说话吧。”余姬适时拉着谢同君的手,一边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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