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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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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见

  
  “姑娘在做什么?”绕梁抱着两件衣裳从外面进来,看见谢同君坐在屋里发呆,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她又想不开。
  “你来的正好!”谢同君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拉到案几面前坐下,郑重其事的问她:“张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张大公子的事,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绕梁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瞧着她:“姑娘问我这个做什么?”
  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谢同君生怕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赶紧摆出一副苦脸来:“人家都说新妇难为,我又身份特殊,打听清楚各人的脾气秉性也免得以后行差踏错……”
  “姑娘出嫁前,大公子便曾劝过姑娘,张大公子并非姑娘良配……”见她不是打探张淮的消息,绕梁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心酸,愤愤不平的开口:“谢家家大业大,姑娘本该是嫁到其他豪族去做当家主母的,哪需如此看人脸色?”
  谢同君摸摸鼻子,看来不止张家对她有成见,谢家对张家似乎也并不满意啊!但木已成舟,她也只好打起精神来:“那你便跟我讲讲张淮的事吧!”
  “姑娘该不会还是对张大公子念念不忘吧……”绕梁瞪大眼睛,神色似怜似恼:“姑娘今日不是已经看到邓姬了吗?想她十四岁嫁入张家,为张大公子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情分自然非同一般。他又怎么可能贬妻为妾,真心待姑娘好呢?姑娘何苦还要……”
  “邓姬身旁那位李姬又是谁?”怕她没完没了的唠叨,谢同君赶紧转移话题。
  “那是邓姬的陪嫁媵妾。”绕梁一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手边的衣裳,一边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说起来,邓氏曾经也算是諑郡的富足之家呢!”
  “媵妾?”谢同君顿了顿,想起媵妾的作用,忽然面上一喜:“那我的陪嫁媵妾呢?”
  “姑娘莫非痴傻了不成?”绕梁将怀里衣裳塞到她手中,语气里满是倨傲得意:“大公子心疼姑娘,怎会让媵妾来给姑娘添堵?”
  “没有吗……”谢同君顿时焉了下来,无力的挥挥手里的衣裳:“这些是什么?”
  “是二公子的衣裳,有些磨损了,老夫人让我送来给姑娘缝补。”绕梁将屋里的针线盒子拿出来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不放心的再三嘱咐:“姑娘既然嫁为人妇,那么以后二公子的衣裳就要靠姑娘浆洗缝补了,姑娘可千万别怠懒……”
  “知道了知道了……”怕她又唠叨,谢同君忙不迭的答应,心头却叫苦连天。
  梁姬把这些东西送过来,无非是想看看她手艺如何。缝缝补补她倒是会,可古代女人精通的不就是针黹女工么?就怕她技艺拙劣,入不了梁姬的眼。
  谢同君不习惯古代生活的无聊,一边不情不愿的穿针引线一边拉着绕梁闲聊:“你知道张三姑娘张媗么?”
  说起这个,绕梁倒来了兴致:“听说这位三姑娘端庄守礼,举止优雅,谈吐不俗,只可惜……”
  “什么?”谢同君停下手中活计,好奇的看着她。
  “张三姑娘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未曾许嫁。”绕梁叹息不已。
  “十八岁……很老么?”
  “是呀!她比姑娘你还大三岁呢!”绕梁忍不住的惊叹:“年过十七还未曾许嫁的女子,在諑郡只姬三姑娘一人,举国上下,只怕也是少之又少呢!”
  谢同君简直目瞪口呆——张媗大她三岁,这么说,她才十五岁!岂不是还未成年?
  满打满算,十五岁顶多也就才上高中的年纪吧?竟然就嫁人了?虽然看过几本古代小言,但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谢同君还是觉得怪怪的。
  “那……那张偕今年多大年纪了?”
  “二公子前些日子才及冠,姑娘忘记了么?”绕梁纳闷地看着她,喃喃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除了张大公子,旁人的事你是绝不会关心的……”
  及冠?那就是二十岁?古人结婚还真够早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不在焉的做着手中的针线活,不知不觉天就晚了下来,谢同君将手中衣裳叠好,随绕梁一起去正房用饭。
  “咦,二哥呢?”还没进屋,张媗就迎了出来。
  “他还在书房。”谢同君一怔,随口回答。
  “二嫂该不会是没叫他,却自己一个人来吃饭吧?”张媗眼角微微上挑,似嘲非嘲地看着她。
  果然是来者不善!谢同君隐晦的瞟了一眼屋里,毫不意外没见到梁姬,难怪张媗会在此刻发难。
  她定了定神,顺口胡诌:“他今日一整日都呆在书房里,想必是心有困惑,不如我将饭食端到书房内,也免得影响他读书。”
  “哼!”张媗诧异的看她一眼,只觉得她与传言中那个怯懦的女子大有不同。可一想到她昨日的自杀行径,心头瞬间浮现几分不屑,似笑非笑的冷觑着她,好半晌才开口,意有所指:“没想到二嫂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聪慧之人……不过既然二嫂来端饭,不知为何却没将食盒拿来呢?”
  她将“聪慧”二字咬的很重,谢同君懒的想她话中深意,只是淡定的继续瞎扯:“我今日才来,对府里还不大熟悉,想着书房离此处不远,就着饭碗端过去也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张媗心中越发的惊疑,状似无意的说:“听说谢家大姑娘素来只养在深闺,只懂得伤春悲秋,为人天真单纯,不通人情世故,因此木讷寡言,今日看来,传言却不可信啊!”
  谢同君虽然极善隐忍,却不愿白白受人欺负,她抬起头来,不硬不软的反击:“我倒是听说,张家三姑娘素来端庄守礼,谈吐不俗,今日看来……果然名副其实。”
  “你!”张媗心里十分惊异,忽然眸子一转,想看看这位谢姑娘到底能忍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倨傲而冷淡的瞧着她:“既然二嫂认为我端庄守礼,那我便跟二嫂讲讲这礼,不管二嫂从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我们张家不比谢家,既然嫁了进来,就必须遵守礼仪,上奉婆婆,下侍小姑……”
  “你们在说什么呢?”静静隐于廊下,静观局势已久的张偕忽然在此刻插话。
  “二哥你来了?”张媗高兴地迎上去,经过谢同君时得意洋洋的轻嗤一声,用力一撞。她倒要看看,这位谢姑娘这次该如何反击。
  谢同君灵活的避让开来,借着宽大裙裾的遮挡,下面双腿微错,单手揪住张媗胳膊,一拉一推,下面左脚前伸半步,一下子绊的张媗一个趔趄。
  幸而张偕就在前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张媗气的面颊通红,怒气冲冲的指着谢同君。
  谢同君眉头一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小姑不会要怪到我头上吧?我可是站在这里动都没动。”
  “二哥你看二嫂!”张媗气的跺脚:“刚才分明就是她……”
  “好了,饭菜都凉了,快去用饭吧!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路都走不稳了?”张偕宠溺的摸摸她头顶,对着谢同君歉然一笑:“小妹被我们宠坏了,夫人恕罪。”
  前后态度一对比,亲疏立现,张媗虽然不服气,却还是极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谢同君毫不在意的忱忱微笑:“夫君说的是,还是先吃饭吧!”
  张媗的挑衅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她这次不仅没生气,反而探究而疑惑的紧盯了谢同君好久。
  张偕笑意吟吟的拉着谢同君跪坐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在坐下时,不经意似的蹙着眉头意味深长的觑了她一眼。
  张偕在场,张媗没再出言挑衅。但一顿饭下来,谢同君仍旧有些食不知味,只因对面的张媗总是时不时将目光落到她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邓姬倒是从头到尾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恍似入定的老僧,只偶尔嘱咐张睿认真用饭。
  气氛压抑的可怕,谢同君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准备站起来,张偕却不经意似的挪了挪腿,将她的裙裾压在膝盖下面。她疑惑的看向他,却发现对方仍旧在极为慢条斯理的用饭,动作优雅,气度雍容。
  张媗一直静静的观察着这边,将两人的小动作尽纳眼底。此刻,她忽然放下饭盌,朝着谢同君嫣然一笑:“二嫂吃完了么?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媗儿,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又忘了么?”张偕也把碗筷摆好,开口却是教训妹妹。
  只是他面无表情训人的时候看起来也毫无威严,因此张媗只是调皮一笑:“我知道,跟尊长在一起吃饭时,要先等尊长动筷,散席时,要等尊长先起身嘛!可如今二嫂对府中不熟,我想带她出去看看嘛!”
  她忽然抬头,朝着谢同君眨眨眼睛,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谢同君想知道这位小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连忙点头,诚恳的说:“我对府里不熟悉,不如让小姑带我四处转转吧?”
  她说话的时候没看张偕,而是问询的看向邓姬。要说长,长嫂如母,这里还真没人比她长。虽然人家似乎有些不待见她,但这也算是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吧?
  一直游离在众人之外,没参与任何讨论的邓姬这才抬起头来,点点头道:“弟妹说的是,那你们先去吧。”
  “大嫂太惯着她们了。”张偕笑着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俩:“既然大嫂同意了,你们就去吧。但是,下不为例。”
  “好了!真啰嗦!”张媗素来不怕这位脾气温和的二哥,朝他做了个鬼脸,挽着谢同君的胳膊就往外走,顺便将默默吃饭的张琮也捞上了。
  听着外面两人渐渐远去的的说话声,张偕浅笑着站起,双手交叠,对着邓姬一揖到底,诚恳道:“大嫂自嫁入张家以来,日日为家里操持劳累,偕甚为感激。如今她年纪还小,又要劳烦大嫂多多担待了。”
  “你这是做什么?”邓姬连忙起身,一把拉住他胳膊阻止他真的拜下去。她心里虽然十分不喜谢同君,但谢同君已经嫁给张偕,她只能将怨愤埋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见外……也罢!谢姬既然嫁进了张家,我身为长嫂,自然该提点着她些。”
  

☆、识字

  
  从正屋出来,张媗拉着谢同君往她房里走,面上笑意盈盈,丝毫不见刚刚咄咄逼人的强势:“反正时间还早,二哥还要在书房呆小半个时辰,二嫂去我那里坐坐吧?”
  “好啊!”谢同君干脆的答应,手上还拉着不停反抗的张琮。
  “二嫂……这……不合礼数。”张琮一张脸憋的通红,又羞又恼的往后退。
  “怎么不合礼数了?”谢同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因为自小就缺少亲人陪伴的原因,她对小孩子总有种情不自禁的怜惜。
  “你是兄嫂,而我……我……”
  “你年纪不大,心思还挺多的嘛!”谢同君捏捏他的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样岂非更不合礼数?但你能奈我何?”
  “我……我……”张琮绞着衣角说不出话来,只把嘴唇咬的嫣红。思索片刻,终于低低的叹了口气,放弃挣扎。
  旁边的张媗见此情状,忍不住笑起来:“我本以为二嫂真如传说的那般沉郁伤怀、羞涩内向,没想到二嫂竟是这么个趣人儿!这下大哥肯定后悔死了!”
  “他有什么可后悔的?”谢同君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你不知道,我大哥生性最为跳脱,没一刻是闲的住的,要是你嫁给他,俩人凑在一起才算有意思呢!”张媗自幼便认为那些端庄矜持的女子木讷又无趣,此刻已然将与传言不同的谢同君引为知己。
  看她脸上笑意真诚,谢同君不去深究原因,只是放松紧绷的神经,笑眯眯的看着她:“可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二哥了呀!你不怕他听到这话生气么?”
  “怕他?”张媗一愣,随即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我二哥生性温吞,从小到大从没跟人红过脸,我跟我大哥惹了事,从来是他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现在你又嫁进来,只怕二哥又要头痛好长一阵子了……”
  谢同君目瞪口呆,当哥哥的还不如弟弟懂事,难怪会在婚礼当场逃跑,她是不是该庆幸最终嫁的不是张淮?
  “姐姐怎可如此……如此……”张琮从谢同君身侧探出小脑袋,仔细想着形容词。
  “我们女孩子说话,你插什么嘴?二哥没教你非礼勿听么?”张媗敲了敲他的脑袋,笑嘻嘻的挽住谢同君胳膊,讨好的朝她笑道:“不过虽然我二哥好欺负,你可千万手下留情才是。”
  “我又不是你,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前世谢同君就是孤女,只有师傅在身边照顾着,从来没体会过被哥哥姐姐护着是什么滋味儿,心中歆羡之意油然而生。
  “想家了?”张媗拍拍她胳膊,兴致勃勃的提议:“要不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你自幼养在深闺,肯定没见过市肆,明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如何?”
  谢同君怦然心动,虽说前世看过不少古装剧,但那毕竟是现代人还原之后的产物,现在有机会出去,不看看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
  还没开口应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阴鸷森寒的眼睛,谢同君呼吸一滞,咬住嘴唇。
  据桓缺所说,谢同君是从张家出逃之后遇见他的,那就有很大可能说明桓缺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地方,如果出去不幸遇到了桓缺……
  谢同君猛地打个寒颤,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见她沉默不语,张媗抓着她的胳膊又摇又晃,继续引诱道:“二嫂,我们出去看看吧!你要是怕二哥生气,大不了就赖在我头上,实在不行,反正二哥下个月要去长平求学,我们就跟他说是帮他准备行李如何?”
  看她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谢同君失笑:“这么想去?你不怕自己端庄温雅的的形象毁于一旦?”
  “怕什么?”张媗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明天出去时,我偷偷换上二哥的衣裳不就得了?”
  “你二哥的衣裳你穿的上么?”张媗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几,张偕怎么看也在一米八以上:“再说了,你耳朵上有耳洞,脖子上没喉结,胸不平,声音不粗犷,哪怕穿着男儿衣裳,别人也知道你是女人哪!”谢同君一本正经的打击她。
  张媗顿时泄了气,沮丧道:“那怎么办哪?”
  谢同君咬咬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现在的桓缺还不认识她不是吗?就算她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把她带走吧?想到这里,又觉得松了口气。
  “不能就这样出去吗?”看他们穿的衣裳,最晚不过魏初,那时程朱理学还未出现,妇女受到的束缚应该没有宋明时期那般严苛才对,可现在看来,谢同君又不敢确定了。
  “那倒不是。”张媗神色愤然:“只不过自从幼帝去世之后,徐坚篡位,自立为帝,搅的民不聊生,百姓纷纷起义,社会动荡不安,我二哥怕我出事,就不再让我随意出门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是乱世?”谢同君心尖一颤,下意识抓紧了张媗的胳膊。
  “哎哟……”张媗惊叫出声:“二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谢同君怔怔的松开手,脑中一片混乱。她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时代?虽然前世读完高二之后就休学离开了学校,但她却从未放弃过看书,印象里,先秦时期没有皇帝一说,秦朝更没有外臣篡位之事,而魏晋南北朝的确是个混乱的朝代,但她清楚的记得,绝对没有一个叫徐坚的人篡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桓不去——架空,有没有可能,她来的是一个架空的时代呢?跟中国古代一段时期的历史有着相似的背景,相似的文化,但却是不同的时空。
  “二嫂?”张媗猛地一推,谢同君防不猝防之下竟被她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这么一摔,她的三魂七魄才算归了窍。
  “夫人?”一道温润如雅的声音同时从身侧响起,谢同君猛的回头,却一把被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二哥……”张媗连忙跑到张偕身后,惊魂甫定地看着他,小声道:“你不知道,二嫂刚刚魔怔了似的,可吓人了……”
  “呃……只是个误会而已。”回过神来,谢同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暗暗后悔自己大惊小怪。架空又怎样?难道她还能重新选择一次吗?
  旁边的张偕松开手,嘴角似弯非弯,眼底温润如玉:“夫人今日已经是第二次摔倒了,身体真的没问题么?”
  看着他琉璃眸子里掩藏的淡淡忧色,谢同君像是被定神了般,竟然一时忘记了回答。
  “嘶——”
  胳膊上猛的剧痛,谢同君低头一看,张媗的两根葱白玉指正毫不留情的掐着她的皮儿,痛的她全身毫毛都竖了起来。
  “二嫂,回神了!”张媗笑的不怀好意,一双琉璃美目不住地在她和张偕身上扫来扫去:“来日方长,二嫂此刻还是矜持些吧!嗳,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你喜欢我大哥的混账话,现在看来嘛……”
  谢同君的脸“轰”的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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