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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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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还是邹骅宸第一次正式拜见蒋去病,那日在澜香山,他只得见蒋去病的背影,压根未来得及相认,蒋去病拿了解药就急匆匆走了,之后,他问母亲,刚那臭脾气的老头是谁,母亲告诉他,那是她师兄,蒋去病,亦是他的师伯。
“油嘴滑舌,千万莫学你大哥。”荣楚湘笑。
他怎么就油嘴滑舌了?邹玄墨眉头深皱,娘怎可厚此薄彼。
“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和你大娘即将成亲的消息,以后呢,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蒋去病早先就发现邹骅宸左腿有些跛,遂问:“你的腿怎么回事?”
邹骅宸说:“小时候淘气,偷骑大哥的爱驹,不慎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骨。”
荣楚湘忽而想起十多年前,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为此,衍之还掌杀了那匹爱驹,原来都是因为那匹马伤了这小子。
蒋去病皱了眉头,“你娘医术不在我之下,难道她都不曾帮你正骨?”神医的徒孙,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凄惨下场。
他能告诉师伯,母亲为了他能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并未及时给他接骨,更甚,不曾给他吃一颗跌打药,任他痛了半年之久,直到他的左腿彻底残废,父亲果然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对他开始爱护有加。
“是我太过顽劣,一天到晚不消停,才会有今日苦果。”与大娘来说,母亲就是个禁忌,上一代之间的恩怨邹骅宸早就知道,故而以一己之力承担了所有过错,只为能减轻母亲的罪孽。
“难得你如此维护于她,她有你这样孝顺的儿子焉知不是福。”戚檀争强好胜的秉性,为了分得邹慕白对衍之的一丝宠爱,从而让自己儿子落下残疾,这像是戚檀会干的事。
蒋去病浓眉深皱,荣楚湘能想到的,蒋去病自然想到了,对戚檀愈发的失望。
“站过来些,距离那般远,我如何帮你看。”蒋去病伸手。
邹骅宸抬脚过去蒋去病近前,蒋去病探手邹骅宸左腿捏了捏,微拢的眉心渐次舒展,“我倒有个补救的法子。”
“师伯是说我的腿还能治?”邹骅宸喜出望外,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这几日,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抑或你暂且下榻荣园,我好帮你医治。”
邹骅宸抬眸去看他大哥,就听邹玄墨说:“就依蒋叔之言,二弟今日就在荣园住下,蒋叔也可安心帮你治腿。”
“谢谢大哥。”
“你先别急着谢我,住在荣园不比别处,你不能再出去鬼混,我要知道,一定打断你的腿,叫你再出不了门。”邹骅宸与唐仙儿的事,邹玄墨一早就知道了,也是对邹骅宸恨铁不成钢,希望他能有所长进。
“我听大哥的,从此改过自新,再不出去厮混,惹大哥生气。”
看了一眼面色带喜的尚恩,邹玄墨道:“尚恩,你亲自去安排二弟的下榻处。”
“是,尚恩这就去。”
“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二弟腿脚不方便,需要人就近照顾,我看,就让二弟住在北院吧。”邹玄墨深深看向尚恩。
尚恩愕然抬头,默了会儿,尚恩点头道:“尚恩谨遵主上吩咐。”
“去吧。”
尚恩离去时,瞥了邹骅宸一眼,邹玄墨道:“二弟与尚恩一同过去,看上哪间随意挑就是。”
“谢谢大哥。”
“自家人别整那些虚的,还不快去。”
邹骅宸心里喜滋滋的泛着甜,告别荣楚湘等人,随着尚恩去了北院。
待到得北院,邹骅宸就问:“恩恩,你住哪间屋?”
尚恩说:“最后一间就是我的。”
邹骅宸说:“能给我看看么,我想看看你的屋是什么样?”
尚恩摇头,“女儿家的屋子没什么好看的。”
“抱歉,我总忽略了你是女孩子。”邹骅宸笑着挑了距离尚恩颇近的一间,说:“我就住这间吧。”
尚恩说:“那间不行。”
邹骅宸就问:“为何不行?大哥说了,北院的屋子随我喜欢,即便我现在要你那间,你也要无条件满足我。”
尚恩再无二话,推门进去,邹骅宸绕屋一圈,开心坏了,“恩恩,我在这边叫你,你在那边听得见吗?”
尚恩说:“这里从没人住,我也不是很清楚。”
“以后这间屋子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时常过来小住,说真心话,大娘人很好,倒是娘小题大做了,总不让我过来荣园,生怕大娘见了我心里添堵,大娘很开明,一点都没为难我。”
尚恩点头:“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夫人的为人,她的确很有大家闺秀风范,夫人不知道戚居士眼睛失明的事,夫人要是知道,指不定早就原谅了戚居士。”
“娘以前的确手段过激了些,做错事可不就得偿还,只是她偿还的方式错了。”
邹玄墨携细奴过来,细奴问:“二弟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谢谢大哥大嫂盛情款待。”邹骅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听吕杨说,荣荻前日有找过他,大哥可知道荣荻与他说了什么?”
尚恩眸色立变,“二爷休得胡言乱语。”
邹骅宸说:“我说的是真的,马修可作证,荣荻也有找过马修,包括,宋掌柜,崔掌柜,刘掌柜等人。”
“二弟。”邹玄墨叹气。
“大哥有话请说。”
邹玄墨看着他,又是一叹,道:“我还得提醒二弟一件事,就是在家里时,我们不谈公事,只谈家常,你能做到吗?”
“难道大哥就不想知道荣荻最近背着大哥都做了些什么?”
“二弟,荣荻是我的好兄弟,他要做的事,自然都是为了天下汇好,我没道理怀疑他的用心。”
“大哥是不肯信我了?”大哥宁可信荣荻也不信他,邹骅宸咬牙,他一定要找到荣荻的把柄,让大哥清楚的认识荣荻的野心。
“今日的话我权当不曾听过,你莫再提了,别逼我翻脸不认人。”邹玄墨气冲冲走了,细奴跟了上去,“好好的,你又摆什么脸?”
“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邹玄墨怒道。
细奴说:“他当你大哥才和你说,换作别人,他才不管那闲事。”
待邹玄墨与细奴离开,邹骅宸一屁股跌坐椅子上,心里极不是滋味。
大哥为何就是不肯相信他呢?
尚恩站在门边,脸色异常难看,“公子究竟怎么着你了,你要如此诋毁他?”
“我没有诋毁他,是荣荻背着大哥在天下汇做了些不耻的事情,他想架空大哥天下汇大家主的权柄,我只知天下汇姓邹,不姓荣。”
尚恩怒极:“你再诽谤公子,我第一个赶你出荣园。”
“你是天下汇大管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荣荻拉拢诸位管事的事,你只是太过在乎他,所以替他诸多隐瞒,恩恩,你别忘了,你是大哥的管家,不是荣荻的,他一直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公子只是因为成玉郡主的事,有些偏激罢了。”尚恩道。
“成玉郡主?”邹骅宸完全没听说过此人。
尚恩说:“成玉郡主是公子的未婚妻。”
“他未婚妻咋了?”
尚恩不说话了。
邹骅宸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事应该早些让大哥知道,否则,大哥早晚被他架空。”
“应该不至于。”尚恩摇头。
64、064:背道而驰 。。。
贞观楼;
尚恩将妙禾畔后期需要的装潢款项拨下去已是午后时分,尚恩端了糕点进来,荣荻正埋首案前批复公文,尚恩静立案头,看着他; 眼里有着一丝疑惑。
“公子可是遇到什么麻烦?”自打公子入京一趟回来,人跟着就变了; 变得令她陌生,更甚惧怕。
荣荻手下动作未停; 道:“你想说什么。”
尚恩咬了咬牙; 道:“公子近日早出晚归; 行事不同往日,尚恩担心……”
手下一顿; 笔锋力透纸背; 荣荻停下来,面色沉冷道:“倘若有一天; 我与他背道而驰,你选我们中哪一方?”
“不会有那一天; 主上与公子亦兄亦友; 尚恩不愿看到那天。”尚恩惶惑望他; “只要公子及时悬崖勒马; 尚恩定会为公子保守秘密。”
“可见你的心还是向着他要多一些,尚恩,我说过; 他已经有了成玉,你别等了。”他自嘲一笑,继续书写,淡声道:“其实,以你对他衷心的程度,你大可将我近日所为统统告诉他。”
“我视主上如兄,如父,从无他想。”尚恩上前一步,忽然握住他持笔的手,难道他还不明白吗?一双清眸殷殷看着他,柔声道:“公子可否将心事说与尚恩听?尚恩愿与公子一起分担。”
“你?”
荣荻终于抬头,二指抬起尚恩下巴,桃花眼眸深深注视着尚恩良久,脸颊缓缓靠近,近到尚恩与他呼吸相闻,尚恩缓缓闭了眼睛。
听说她近来与邹骅宸走得颇近,此刻他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复杂得不知是何滋味,他不过离开小半月,他们究竟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邹家的男人他是深知的,对于喜欢的女子何曾手软过?
面前这张诱人的唇听说曾经被邹骅宸狠狠亲过,他人不在,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齐茗斋里发生的事情。
荣荻犹豫了。
看着尚恩时,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动容在心底滋生,可到了,还是嫌弃。
是的,他很挑剔,他有洁癖,别人碰过的女子他从来不碰,他不能要一个不忠于他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人,他也不会碰她。
“你还不够分量。”差一点点就亲上了,荣荻最终一把推开了尚恩。
尚恩惊凝眉眼看他,眼里隐隐有泪光浮现,嘴角边挂着一丝苦笑,缓缓探手发间,拔下发簪放到桌上,“尚恩僭越了,这枚发簪还给公子,尚恩不配拥有此物。”话到哽咽处,有几滴清泪,簌簌滑下面颊。
那日意外收到他的第一份礼物,令她心花怒放多日,她只当这枚发簪是他赠与她的定情之物,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
看着那抹青色身影仓皇消失在门口,强装的镇定坍塌于无形。
取过发簪,上方尚留有她一根发丝,他也不知道为何要重金买下此簪,他第一眼就是觉得此物配她很适合,便买了下来,那日亲自簪于她发上,果是他预期的效果,簪美,人更美。
说他试探也罢,笼络人心也好,终归,他的目的达到了。
指间稍用力,发簪断为两截。
尚恩哭着一路跑回荣园,庭院的照壁下,大白鹅打翻了彩环晾晒的向日葵籽,大白两只爪子刨啊刨,嘴里直叨叨葵花籽,彩环手里拿了刺绣棚子出得门来,看见了,撸了袖子就来收拾大白鹅。
大白鹅蓦地看见气势汹汹的彩环摇着圆滚滚的身子撒腿就逃,彩环满院子追着大白鹅跑。
九嫦拿一块绸帕正在擦拭两头尖尖的小木棍,她身边,青砚正在打磨一柄银勾针,对着光看了看,交给了九嫦,九嫦在手上试了试说:“不行,换金针。”
青砚问:“好好的,为何要换?”
九嫦说:“银勾针掉色,还是换金勾针好。”
“有道理。”青砚又接着换了金针开始打磨。
远处东墙脚下的葡萄架下,坐了两个人。
细奴紧挨着荣楚湘,手把手在教荣楚湘织毛衣,荣楚湘小心的拿三根两头尖尖的小木棍小心翼翼挑毛线,嘴上是掩也掩不住的浓浓笑痕。
与东墙遥遥相对的西墙脚石台上,蒋去病正专心鼓捣他的药材。
尚恩没有打扰他们,径自进去了。
连廊下,邹玄墨与邹骅宸兄弟正在廊檐下对弈,邹玄墨手拈白子,凝着棋盘久久不动,骆一手持茶盏站在旁边观战,一脸惊奇,时不时拿眼偷看一脸闲闲的邹骅宸,脸上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阿全站在邹骅宸身后,得意的很。
阿全冷瞟骆一一眼,心道小瞧人了吧,我们二爷的棋艺那绝对不是盖的。突然看见尚恩向着北院方向去了,阿全偷偷扯了扯邹骅宸袖子,邹骅宸正到关键时刻给阿全这一闹,难免口气不好,“别多事。”
阿全噤声,眼睛瞄着尚恩远去的背影瞧。
骆一顺着阿全的视线望去,他看见了匆匆离去的尚恩,骆一将茶盏放下,抬脚去追尚恩。
阿全急了,拿脚踢了踢邹骅宸脚后跟,邹骅宸冷瞪阿全,忍了没吱声。
尚恩啊,尚恩回来了。
阿全朝着某处努努嘴,邹骅宸看见了尚恩的背影,邹骅宸无心棋局,借口说:“大哥我内急,离开一会儿。”邹骅宸借尿遁,去找尚恩。
“恩恩回来,你也不早先告诉爷,让爷好等。”邹骅宸直埋怨阿全。
阿全说:“我叫二爷了,二爷不准我多嘴。”
“回头要你好看。”
邹骅宸径自去北院,然后看见骆一向着尚恩过去,邹骅宸站在拱月门边僵住了。
“嘿,是骆一那小子,他拦着尚恩想干嘛?”阿全目瞪口呆。
邹骅宸屈指敲了敲阿全脑门,怒道:“尚恩,尚恩,尚恩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嘿嘿,小的再不敢了,是二少夫人,二少奶奶。”阿全讨巧的赔笑。
邹骅宸脸上挂了满意笑痕,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小子这张跑风的嘴,别把我的恩恩给我吓跑了。”
阿全捂嘴,小声道:“二爷干嘛不过去?”
“不急,我倒想看看骆一这小子想干嘛?”
两人隐身在拱月门边,趁着前方二人不注意,又摸过去,站在假山石后藏了起来,然后就听到骆一的声音响起:“尚恩,你给我站住。”骆一近乎小跑,抄近路追上尚恩。
“做什么看见我就走?”骆一委屈极了,他已经有多半月没见尚恩面了,乍见他,尚恩还绕道走了,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尚恩不说话,骆一扯了尚恩胳臂,将她扳转过来面对他,尚恩满脸泪水,吓得骆一忙去掀尚恩袖子:“你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
尚恩拂去骆一手,说:“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那关谁的事?”骆一急红了眼。
尚恩抬脚欲走,骆一说:“尚恩你告诉我,是谁惹你了,我去揍他。”
“你别问了。”尚恩侧过头,抹眼泪。
骆一又待问,尚恩匀了匀呼吸说:“骆一,上回在书院,我对你撒了谎,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对不起,骆一。”
尚恩抬脚就走,骆一僵了两秒后,拔足追上来,“尚恩,你把话说清楚。”
骆一拦在尚恩面前,一脸张皇失措,“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我臭脾气,我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改,我统统改,恩恩,我会改的。”
“骆一,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呢?这么和你说吧,那天夫人欲把我和主上撮合,我不想破坏少夫人与主上美满婚姻,我才对夫人撒了谎,刚好那时候你来了,我就拿你顶包了,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对不起,骆一,我是无心的。”
“那么,你说喜欢我也是假的了?”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不是你,骆一,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我……”
骆一傻呆呆僵立在连廊下。
“骆一这个臭小子,敢跟爷抢女人,还真是……”有眼光,邹骅宸朝着北院去了,阿全挠挠头,要不要跟上?想了想,还是算了。
骆一哼哧哼哧,终还是咧嘴嘴哭了,然后就听到谁止不住的笑声。
阿全透过假山石张望,亭柱后,彩环踱了出来,抱臂看着骆一咯咯笑个不止,“哟,某人失恋啦,还哭鼻子啦,哈哈哈。”
“丑丫头,你敢偷听?”骆一袖子抹了把眼泪大骂彩环。
彩环说:“我非但偷听,我还偷看了,你能怎么着吧。”
骆一手指彩环鼻子,警告她:“今儿的事情你敢说出去,我一定饶不了你。”骆一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懒得理你。”彩环踢了踢脚下乖乖听话的大白鹅,问道:“你也听见了,也看见了,你说出去算不算?”
阿全眼睛滴溜溜一转,荣园的日子貌似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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