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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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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贤面色讪讪,借着饮茶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旧事重提道:“父亲与你母亲今世无缘,却不能让你再孤苦无依。你收拾收拾,这几日便随父亲回京吧。”
☆、第二十一章 巧舌
凭着一口如簧巧舌,苏世贤先诉说了自己满腹无奈,又将京中说得天花乱坠,再将公主府说得金碧辉煌,自己言辞殷切,想要引导陶灼华兴起随他入京的心思。
陶灼华始终低垂着双目,偶尔开口说几句话,亦如空谷黄鹂,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她给苏世贤行了个礼,认真说道:“京中百样好,却没有母亲与舅舅一家人为伴,夕颜还是愿意留在青州府,等舅舅他们回来。”
陶家人一回青州府,也不过是陷入长公主囹圄之中,迟早会被解往京城。
苏世贤不能与陶灼华明说,只是长叹道:“你年纪小,容易被人所骗。你仔细想一想,舅舅若是真疼你,又怎会将你独自留在府中?”
见陶灼华一幅想要反驳的模样,偏偏寻不到合适的话语,苏世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今你虽然没有母亲,瑞安长公主可是每每提及当年旧事,心里满满都是歉疚。她屡次催促父亲接你们母女入京,奈何父亲政事缠身,一直蹉跎到了现在,却又与你母亲阴阳两隔。”
陶灼华轻抿着嘴唇,手上揪着团扇长长的穗头,墨画秋波的双眸添了愤懑,她低低说道:“母亲已然入土,旧事已矣,又何必再拿着亡人说话?”
苏世贤尴尬莫辨,只能将语调放缓,柔声哄道:“你随了父亲入京,不但有父亲陪在身边,长公主必会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梓琴也盼着有位姐妹做伴。”
陶灼华拿泥金白纱团扇半遮芙蓉面,目光流转间惋惜地一笑:“您说笑了,夕颜虽养在深闺,却也知道郡主身份尊贵,如何敢与她做什么姐妹。”
话语说得酸涩,苏世贤却敏锐地捕捉到陶灼华眸中一闪而逝的向往之情,忍不住心间欢喜。毕竟是个小女孩,若是动了去往京城的心思,接下来便十分好骗。
口不应心,苏世贤重重点头道:“做父亲的难道会骗你一个小孩子不成?梓琴纵然身份矜贵,她与你一样身上都流着父亲的血,都是父亲的好女儿。”
苏世贤期待着陶灼华能感动涟涟,开口唤一声父亲。他等了许久,等来的依然是陶灼华浅垂的低眸。女孩儿纤瘦的双手笼在雪缎裙宽大的袖间,端坐不动的身影到似是巍巍如山。
一个恍惚间,苏世贤似是从她眉间瞧见一片肃杀,犹若数九寒天,全是冰冷之意。他打了个寒噤再凝神细看时,小女孩儿只是无限伤感,萧瑟地垂着眼脸,那深浓的孤寂跃然写在脸上,不谙世事的面庞纯真无限。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那年那月,陶灼华亦曾为这伪君子的假面目打动,真心以为他对自己母女存了忏悔,不顾舅舅一家的挽留,心甘情愿随他回到了京中。
如今重活一世,瞧着他卖力地表演,又怎会再为他的惺惺作态打动?
见陶灼华只是低头不语,苏世贤又命人奉上好些送与她的礼物。
前日送的红木嵌银盒子里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珍宝玉器。今次带来的斗彩缠枝花卉纹紫檀木匣子里,是瑞安长公主特意命人预备的首饰,钗钏珠链、耳坠配饰、缀角禁步,应有尽有。
一百零八粒纯净的红碧玺穿成手串,颗颗有莲子米的大小,璀璨若耀目金灿的晚霞。陶灼华稀罕地拈起来瞧了瞧,又惋惜地放回去,宛然轻叹道:“东西是好东西,只是如今夕颜在孝里,还是还给长公主罢。”
苏世贤满脸笑意,他行动间青绸的衣袂飘扬,瞧着全然温良无害的亲切。
将红碧玺手串连同满匣子的首饰再往陶灼华面前一推,苏世贤暖暖笑道:“父亲晓得你对母亲的孝心,难道你还能穿一辈子孝不成?如今用不上,再过些时日便能用上。长者赐不可辞,既是长公主给你,拿着便是。”
暖暖的笑容瞧着真挚,却全是虚假之情。陶灼华何尝不晓得,并非长公主拿着自己多么上心,这一位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哪里会做赔本的生意?
这些钗钏首饰如今虽用不上,日后却要随着陶灼华要去大阮。做为公主府的常上明珠,若是身边没有好东西相伴,只怕身份要不了多久便会揭穿。
瑞安长公主便是打定了主意,拿这些东西哄她入京,再一股脑儿收拾起来,由着她带去大阮自生自灭,如意算盘虽然不错,陶灼华却是今非昔比。
为着何子岑,大阮一定要去,苏世孝带来的所有礼物更是一律笑纳。只是对着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陶灼华故意挑三拣四,淡淡说道:“想来长公主对夕颜并不满意,若不然又怎会尽送些无用东西。”
想要用钱砸得自己满意,陶灼华偏不趁他的心意。况且前世里何子岑后位虚悬,她是他冠宠天下的宸妃娘娘,什么样的钗钏首饰没有见过。
也是瑞安长公主机关算尽,浑然不晓得陶婉如已经不在人世。如今这些东西桃红柳绿,陶灼华孝间确是不能用。苏世贤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呢诺着说道:“是父亲思虑不周,待回了京中,去上好的银楼给夕颜打些素净的首饰。”
陶灼华意兴阑珊,将一块南红透雕的双鱼拱莲配饰拿在手上,透过窗外缕缕金阳去瞧那上头雕的花样,有些可惜地说道:“原来是牡丹?您难道不晓得母亲最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夕颜从来不用。”
对于陶婉如的喜好,纵然当年留心,如今事隔多年,苏世贤早已全印象。瞅着陶灼华挑挑拣拣又舍不得不放手的神情,苏世贤恨不能狠狠打她的脸,事到如今却只是软语温言,好生哄着她开心。
房里只开了半扇窗椟,花间凉风四溢,到也清静幽然。苏世贤却是坐不住,被陶灼华几句抢白,脸上竟见了汗意。他暗自发了狠,到京中再好生收拾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瞧着苏世贤时明时暗的神情,陶灼华也只是莞尔微笑,眼眸霎时闪闪莹亮。
☆、第二十二章 肺腑
晚来风凉,廊下栀子花落了一地。
娟娘捧着湖中新折的莲花进来,将银蓝底银边缠枝花卉纹大碗中的残荷换去,又添了些清水,不著痕迹地听着这父女二人的对话。
说了半日,见苏世贤许诺良多,陶灼华虽有些愤懑,却渐渐意动,娟娘只觉忧心如焚。她借着添茶悄悄给陶灼华施个眼色,陶灼华只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却不曾大声反驳苏世贤的谎言。
碍着两人说话自己不能多口,娟娘只得绕到屏风后头,急得直想跺脚。直待听得陶灼华轻咳了两声,却好似天籁之音,娟娘慌忙来到她的身边,切切说道:“小姐还未痊愈,如今该去吃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
苏世贤抛出了诱饵,也不指望陶灼华立时表态,故做关切地说道:“颜儿先留下这些东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你好生回房休息,咱们父女来日方长。”
陶灼华忍着满心憎恶,曲膝行了个礼,并不以父亲相称,只是客气地答道:“大人好走”,苏世贤微有失落,颤颤地唤了一句夕颜,眼中泛起哀怨的色泽,低声问道:“多年前的恩怨已然随风,难道夕颜便不肯唤一句父亲?”
若是将豺狼唤做父亲,便是亵渎了这个称谓,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母亲,更如何对得起前世舅舅一家的殒命?
陶灼华始终低垂着头,轻素若雪的脸上带着一丝恬柔,她轻声说道:“夕颜乍闻当年旧事,心上一时难以接受,如今便以大人相称吧。”
苏世贤无可奈何,只能眼瞧着她搭着娟娘的手折转向屏风之后。
回到陶灼华的卧房,娟娘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润喉,眸色凝重地拍着她的手道:“小姐,您如今大了,是该有自己的主意。论理娟姨不该多说,只是那位苏大人的为人,当真叫人不敢苟同。娟姨听着他的话分明是一派谎言,您一定要想清楚。”
“娟姨您坐”,陶灼华将方才抱回的那只紫檀木匣子一推,再郑重说道:“您与茯苓的卖身契早便被母亲烧掉,母亲去世时将夕颜托付给您,您便算做夕颜的长辈,没有什么当说不当说。”
指指那一匣子珠光宝气的首饰,陶灼华唇角微微一弯,悄然笑道:“陶家虽比不得公候王府,却也家资殷实,素日母亲的陪嫁、舅母与表姐给我的首饰难道还少?我也不是眼皮子浅薄,又何苦贪恋他那些东西?”
娟娘听陶灼华说话条理分明,暗自松了口气,却又担忧地问道:“娟姨瞧着你的意思,分明是想跟他去。夕颜,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不是我想随他去,而是他此次回来,对我志在必得。”陶灼华纤长的指甲划过炕桌上青瓷花斛中一枝含苞待放的白莲,冷冷笑道:“昔年为了荣华富贵,将我与母亲弃若敝履,他何曾有半分愧疚?若不是如今被逼无奈,苏世贤如何愿意涎着脸登陶家的门?”
见娟娘一脸茫然,陶灼华淡淡说道:“娟姨有所不知,现今大裕皇朝败了,朝廷正在跟大阮合谈。对方提出了条件,要瑞安长公主的长女入大阮为质,不日便要启程,一生一世不得转回。”
“长公主的长女?她去哪里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娟娘在唇间喃喃自语,心间漫过阵阵惶恐,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担忧地望住陶灼华。
陶灼华将白莲上一蕊枯瓣揪去,清浅浅笑道:“苏梓琴早已与太子定亲,长公主如何舍得她的女儿远行?娟姨不晓得,我可巧比那位梓琴郡主大了一岁。若随着苏世贤回了长公主府,便是那里头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娟娘气得浑身打颤,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那匣子首饰道:“怪道这负心人赶巧了这个时辰回来,又如此这般殷勤,原来竟是这么人面兽心。当年抛却你们母女,如今又为了那什么劳什子的郡主,赶着回来打你的主意。”
情急之余,娟娘到无暇顾及陶灼华的消息从何得来,她将那匣子一收,气冲冲道:“我去驿馆还给他,他若是还敢再来,便命门房直接将他撵出陶府。”
“娟姨您莫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陶灼华纤瘦的小手轻轻拽住娟娘的胳膊,将她拉往自己身边,再将她腋下的匣子抽出来放回炕桌上。
璀璨的夕阳染黄了月白色的窗纱,那缕碎金的光线挥洒,映上陶灼华清湛的眼波。她的眸色潋滟清远,瞧着宁静而又深邃。
“自古民不与官斗,苏世贤如今是御史大夫,背后又有着监国长公主这棵大树。陶家纵然泼天富贵,终归只是商贾,拿什么与他们对抗?舅舅待咱们有情有义,我更不要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了府中这几十口人。”
忆及前些时日陶灼华催着陶超然全家启程,娟娘有些后知后觉,她恍然问道:“您催着舅老爷出海,原是为得今日这一出?小姐,这些消息您都是打哪听来?”
陶灼华并不回答,她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认可了陶家人的远行原为避祸。
再拿帕子拭着自己手指头上沾的水珠,陶灼华淡然笑道:“我如今孤家寡人,便是随着他入京,他有求于我,又如何能满心为难?我到盼着入大阮为质,不过是借此脱离虎口,换个地方与舅舅一家重聚。”
刚刚十岁的小姑娘星眸璀璨,开口尽是老谋深算。娟娘认真望着陶灼华的眼睛,忽然觉得陶灼华的模样虽不曾改变,眼中的气势却早已脱胎换骨,有着她不熟悉的凌厉。
忧能伤人,却也历练。想着不过月余间,陶灼华经历了丧母之痛,身上竟有这么大的改变,娟娘又怜又叹,一时无言以对。
只是一想到小姑娘要以十岁之龄去应对长公主府一对老狐狸,娟娘轻抚着陶灼华瘦弱的双肩,心上无限怜惜。她将陶灼华揽在怀中,坚定地说道:“夕颜,既是你主意正,不管你去往哪里,娟姨自然一路陪着你。”
☆、第二十三章 誓言
第二十三章誓言
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
院中一树枙子如雪,到似是主仆二人玉洁冰清的真性情。撇开苏世贤的虚情假意,纵然前路荆棘遍布,她们还是会相依相携、共同前行。
帘影抚动,是茯苓进来摆桌。她听见了娟娘后头的话,也将手里的托盘一放,往陶灼华面前一跪,慨然说道:“小姐,茯苓无亲无故,这世上唯有小姐与娟姨这仅有的亲人,自然是一辈子随着你们,不管去往哪里。”
“娟姨、茯苓”,陶灼华感动地唤了一声,瞧着茯苓晶莹若雪的小脸,回思她前世的凄惨,不觉悲从中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臂膀。
回望前事,娟娘是早在茯苓离世之前,她们刚到大阮之后不久的那个冬日,便已经离开了她。
初时三人在清莲宫相伴,谢贵妃有意无意百般刁难,娟娘气不过,与内务府来送银丝霜炭的人理论了几句,反被对方命人打了板子。
那时节初来乍到,陶灼华孤苦无依,幸好得遇贵人肯出手相救。陶灼华含悲忍泪,替娟娘讨得几丸活血化瘀的伤药,谁成想娟娘依旧一病不起。
后头因为血崩,娟娘年纪轻轻便饮恨离世,走时死不瞑目。那时节她的脸已瘦得腊黄腊黄,如同风中枯干的树叶。弥留之际,娟娘拼着最后的力气与陶灼华说抱歉,请她谅解自己无法再伴她一路前行。
往事不堪回首,陶灼华只要一回想直来,便是剜肉锥心之痛。
到最后青莲宫只余了陶灼华孑然一个,幸好那个时候她身边已然有了何子岺,还有那位在大阮结识的闺中密友,不然都不晓得如何排解深宫漫长的岁月。
以为是天灾,兴许就会是**。陶灼华苦思当年的点点滴滴,愈发觉得疑惑丛生。茯苓的天花是被人所害,那么娟娘血崩的症候也难保不是人为。
这两人一心为着自己,难免会被瑞安长公主看做绊脚石。她既能将手伸到大阮宫中,便难保不会打自己身边人的主意。
对今世还未曾谋面的瑞安长公主,陶灼华心里有着深深的憎恨。
如今纵然不能拨云见日,陶灼华却有勇气面对重走一世的路。
瞅着对自己情真意切的两人,陶灼华暗暗下定决心,此生都要做那棵能为她们遮风挡雨的大树,这一世三人都不会经历凄风苦雨的欺凌。
既是这一趟大阮之行已然无可转圜,主仆三人早早关起门来,商议了对策。陶府那边,娟娘也向老管家传了陶灼华的话,请他加快进度转移府中资产。
苏世贤只做弱女好欺,他连接登门,厚着一张脸皮提了几次要接陶灼华入京的话语。到最后小姑娘似是被他一番深情打动,只提了一个请求:“母亲的意思是要夕颜随着舅舅一家生活在陶府,如今大人您执意要带夕颜进京,还须禀报母亲一声,也好叫她泉下安息。母亲便葬在云门山麓,夕颜想择个日子过去拜别。”
分明是要苏世贤与自己一同祭奠,苏世贤无可推却,却哪里愿意拜祭什么亡人,唯有心内暗暗叫苦,只怕被有心人渲染,将一这幕报到长公主耳边。
陶灼华不管他的尴尬,要娟娘备了香烛供品等物,自己换了素服,随同苏世贤到了云门山麓,跪在陶婉如坟冢前一阵哭诉。
她淡若梨花带雨,年轻稚嫩的面庞瞧着格外清澈莹然,哀哀说了些苏大人情知从前酿下大错,如今迷途知返,回来接她入京享福的话语。
不瞧苏世贤脸色讪讪挂不住,青一阵红一阵似打翻了胭脂铺一般,陶灼华青绸发丝映衬在脸侧,掩住眼中森冷的恨意,拿帕子半遮粉面说道:“母亲若是不信,大人尽可发誓,往后必会善待夕颜。若不然,夕颜弱女无依,又哪里敢离开自己的家乡半步?”
若是不发下重誓,大约陶灼华不肯乖乖随自己走出青州府,苏世贤见娟娘冷冷怒目、陶灼华又是殷殷期盼,为了苏梓琴的前程与幸福,他无可奈何跪在陶婉如坟前忏悔一番,又发下若亏欠陶灼华,必定不得好死的誓言。
再瞧着陶灼华眉目疏淡、清澈莹然,一幅随时想要落泪的柔婉样子,苏世贤又暗忖是自己多心。只是再与陶灼华打交道,苏世贤不由悄悄多了层防备。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那年那月苏世贤春风得意,自谓得了长公主眷恋,亦曾在自己面前展在前程似锦的烂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苏世贤也学会了隐忍周旋。
明知陶灼华话里话外有着为难,纵然自己灰头土脸,他也认真发下誓言。望着陶灼华清尘若雪的一张脸,他恨恨想到,如今随着她折腾,待一入京城,她便是关在金丝笼中的鸟雀,想飞也飞不了。
父女二人暗含心机,陶灼华并不理会京师中前路叵测,暗自得意今生总算替母亲讨了些公道,也算出口心间恶气。
到了青州府十几日,苏世贤只顾着与陶灼华周旋。如今眼见尘埃落定,陶灼华答应随他回京,苏世贤便贼心不死,果然把主意打到陶府那些字画上头。
他假托催促陶灼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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