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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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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去刘才人那一节,陶灼华将集市上的热闹讲给德妃娘娘听,也直言不讳地说道已然与陶府老管家取得联系,因那甄三娘不愿留下,这几日便安排她启程。
德妃瞅着陶灼华带回的惠山泥人、竹根笔筒等小东西,愈发爱不释手,留了她同进晚膳。席间问陶灼华有些无奈地说道:“甄三娘那里,本宫当日曾许以百金的医资,她却只是不受。若她能留在大阮,本宫还能庇护一二。如今她要再回到大裕,本宫便鞭长莫及,却不晓得如何谢她的妙手。”
陶灼华水眸弯弯、敛礼笑道:“娘娘不必担心,灼华已然吩咐了老管家,多替她预备些珍稀药材。甄三娘毕生爱鼓捣些药草,改良什么医方。她拿了这些药材再配成济世救人的良药,也算是宝剑配名士、红粉赠佳人。”
德妃娘娘见说,便合掌念了句佛号,宛叹甄三娘当真是菩萨心肠。她命绮罗去封了一百金的银票,拿给陶灼华道:“这个钱不是给你,是等你下次出宫时,交由老管家替甄三娘收罗些药材。若她往后惠及旁人,也算是本宫行了善。”
话说到这个地步,陶灼华晓得德妃娘娘也不差这些身外物,便起身接了。德妃又关切地问起她舅舅的动静,陶灼华黯然一叹道:“水路渺茫,舅父一直无有信来,老管家与灼华都苦苦企盼,等得当真让人心焦。”
德妃娘娘在灯下瞧着陶灼华素瓷一般的剔透容颜,心下只是轻轻一叹。若论行为处事,这女孩子叫她一百个满意,只是碍着身份,她又生怕陶灼华会阻了何子岑往后的道路,也是思来想去,难以下定决心。
膳后留陶灼华说了会儿话,直等天将二更时,德妃娘娘才打发人将她送回。见陶灼华几乎不施粉黛,衣服也素净得不似这个年龄,德妃娘娘又送了几匹浅耦合的蜀锦,外加一匹天水碧的云锦。
德妃娘娘诚心诚意劝道:“小姑娘家家的,若是穿着太过素气,便不似有福之人。前些时你为母守孝,旁人也不好说。如今也快出了一年的孝期,便让娟娘将你的衣裳首饰提前打点打点,莫让旁人挑出错来。”
一席话说得推心置腹,听得陶灼华频频点头。她接了德妃娘娘的赏赐,与茯苓踏着一地夜色回宫,吹拂着早春清凉的夜风,陶灼华暗自为自己加油。
与德妃相处融洽,更利于她和何子岑鸳梦重温。不管两人之间横亘着多少距离,陶灼华都有信心一步一步淌平。
回去青莲宫,方知叶蓁蓁前来辞行不遇。对这位前世的好姐妹,陶灼华如今依然是雾里看花。她疏懒而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略略问道:“她要去往哪里?”
身着豆绿比甲的菖蒲容色沉静,屈膝回道:“嘉柔郡主说过几日是她叔父的五十整寿,她要提早回去与婶娘准备准备,大约有一阵子不能入宫,这才特意来向小姐您辞行。”
“原来是她叔父的大寿,咱们看着嘉柔郡主的面子,也该随一份礼物。”陶灼华并不记得前世里叶蓁蓁的叔父大操大办过生辰,今次谢贵妃收了何子岩为义子,叶家却一直蠢蠢欲动,到似是失了当家人,再也难沉住气的症候。
听叶蓁蓁的话,大约是想与谢贵妃抽刀断水,不愿意再回宫内。奈何贼船早上,哪里是她想下便能下来。
陶灼华自然记得前世里便是谢贵妃将何子岩与叶蓁蓁凑在了一处,两人成婚之后不久,叶蓁蓁便随着何子岩远走蜀地就藩,陶灼华还伤心了许久。
后来叶蓁蓁随着何子岩回来为仁寿皇帝祝寿,陶灼华亲迎她至十里长亭,叶秦蓁看上去美貌如昔,与何子岩也好似伉俪情深。不曾想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求了当时还未失势的谢贵妃,将她依旧留在了宫内。
仁寿皇帝寿辰之后,何子岩苦求无果,独自一人踏上了返程之路。
前世的好姐妹身上处处都是迷,陶灼华却曾对她深信不疑。如今,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前世的种种记忆便被唤起。
陶灼华琢磨着菖蒲话间透露的意思,对叶蓁蓁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打量着叶家根本无法相护,她难以翻越谢贵妃的五十山,便依旧水光潋滟笑道:“到了正日子,叶府门前一定车水马龙,咱们这些小人物便不去凑那个热闹,明日送蓁蓁回府,托她将礼物送上便是。”
娟娘答应着,便下去挑选了尊和田玉的寿星,盛在红木填漆的盒子里,拿过来给陶灼华过目。记得这尊寿星像是当日从瑞安长公主府里顺手牵走,陶灼华到瞧得扑哧一笑,望着娟娘道:“娟姨,您也学会了借花鲜佛。”
茯苓、菖蒲几个都守在房里,对这尊寿星像印象深刻,便是忍冬都横了一眼,认出了这本是叠翠院中的东西,偷偷撇了撇嘴。
谢贵妃在宫里自有眼线,打探得自德妃娘娘掌了内务府,对陶灼华多有照拂,两人走动更为频繁,今次竟留了她在宫中用膳,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叶蓁蓁已然收拾好了行李,打算此次离宫之后便不再回来,瞧着谢贵妃眉间不虞,依然耐着性子柔声劝道:“娘娘为个敌国质子生气,没得气坏自己的身子,待蓁蓁去泡壶花茶,再弹首曲子为娘娘解闷。”
自然晓得叶蓁蓁是打从青莲宫回来,谢贵妃有些猜不透这小女孩儿的心思,却不与她说破,只疼惜地抚摸着叶蓁蓁的鬓发,心间依旧不曾放弃打着自己的算盘,她柔柔笑道:“幸好有你在本宫身旁陪伴,解了本宫许多的烦忧。蓁蓁,你的终身大事本宫一定会好生替你谋划,不然怎能叫你早逝的娘亲安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书信
昔日的叶贵妃与叶蓁蓁的母亲本是义结金兰的手帕交,两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则成了昌盛大将军的妻子,又成就了同样的金尊玉贵。
两人还曾戏言,若日后育有儿女,要么义结金兰,要么便续秦晋之好。
只可惜叶蓁蓁的母亲诞下叶蓁蓁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导致气血两亏,早早撒手人寰。而谢贵妃入宫多年,虽然得尽圣宠却一直无后,这诺言迟迟无法兑现。
见叶蓁蓁低眉敛目,一幅恬柔的模样,谢贵妃却想起她那日因为何子岩的事情与自己打太极,深深怀疑这小女娃儿并不是面上看的这般温顺谦恭,她出宫大约另有企图。
叶家大宴宾客到是一桩好事,谢贵妃也想趁机瞧一瞧,失了昌盛将军这条人脉,昔年他的旧部还有多少能聚拢在叶家周围。
瞅着叶蓁蓁泡了茶来,谢贵妃并不要她抚琴,而是拉了她坐在自己身畔,轻轻一点她的额间,拿话去套叶蓁蓁的心事:“痴儿,你的心事本宫也晓得几分,只可惜他是德妃的儿子,与咱们离着心。你如今年纪还小,有些事咱们从长计议。”
叶蓁蓁脸上浮起一片烟霞如锦,却是轻轻起身行了个礼,让忽闪着的睫毛深深遮住眼脸:“蓁蓁谨记贵妃娘娘的教诲,一切但凭贵妃娘娘做主。”
心间的小九九轻轻拨动,叶蓁蓁想的便是自己离了长春宫,谢贵妃的手还能伸到叶家不成?谢贵妃却是瞧着她的睫毛如双翼舞动,神情里多了些扑朔迷离,早便暗自留了心。
陶灼华果然一早便命人送了贺礼过来,晓得谢贵妃不待见青莲宫的人,菖蒲并不进去讨人嫌,而是一直等在长春宫外。远远见到叶蓁蓁的身影,才上前屈膝行礼。
叶蓁蓁接了那尊和田玉的寿星,目光复杂地盯着菖蒲,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可惜昨日无缘一见,替我谢谢你家郡主。”
春风扬起叶蓁蓁葱绿色妆花披风的一角,露出里头月白色的芝兰勾边长裙。再回首望了一眼长春宫,叶蓁蓁疾行的身影竟似有些决绝。
菖蒲离了长春宫,并未接着转回,而是折向内务府,寻了那位新上任的总管说话。打听得这总管除却喜欢收藏些鼻烟壶之类的,再无旁的嗜好,前次出宫时陶灼华特意托人买了两只西洋的舶来品,让菖蒲悄悄送往他的手上。
如今菖蒲与他愈加熟稔,连番地听他讲些宫中旧事,将六公主、七皇子的身份,连同如今那位高嬷嬷的来历,都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高嬷嬷与七皇子的生母,两个人都不是选秀进的宫廷。事情牵连到一桩几十年前的旧案,一场科举舞弊案牵连甚广,两个人都是那场舞弊案的受害者。
七皇子的生母闺名许馨,是昔年名动一时的翰林院许大学士的嫡亲孙女,许大学士获罪之时,这位许馨不过七八岁的稚龄,便没入宫中为婢。
那位高嬷嬷便曾是许家的旧婢,受家主牵连一并罚没到宫为奴。想来那一日高嬷嬷遭难时,许馨认出了家中旧婢,这才苦求先皇后出手。
许馨本是罪臣之女,先帝御笔朱批的铁案历历在目,仁寿皇帝无论如何不能宠爱于她。因此才能说得通,为何她给仁寿皇帝诞下龙凤双胎依旧不得待见,连带着一双儿女都不受仁寿皇帝喜爱。
菖蒲借着大事小事寻内务府那位总管说话,将这位高嬷嬷的性情、做派也摸了个清清楚楚。高嬷嬷为人刚正,曾受许家大恩,眼看着许家的后人被仁寿皇帝糟践,大约会满心不甘。
若是为此与瑞安长公主有些牵连,替瑞安覆灭大阮添把柴火,到也能说得通。
瞧着比自己更加年幼的六公主与七皇子,陶灼华不信那两个孩子如今便是瑞安的眼线。大约是时日渐长,又被高嬷嬷耳濡目染,才渐渐对仁寿皇帝滋生恨意,祸及此后即位的何子岑。
陶灼华自己对自己这个大胆的推断吓了一跳,却深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
当日在瑞安的府上,瑞安曾命两位嬷嬷教授陶灼华宫廷礼仪,还曾深挖了大阮皇宫里的秘密说与她听,连同先皇后与谢贵妃之间的不和都曾提及,却独独忽略了这位许馨和她的家人旧婢。
陶灼华一遍一遍以己度人,想着假如自己是那位高嬷嬷,一次一次放弃荣养的机会,留在宫内到底会如何图谋。
而菖蒲与茯苓对高嬷嬷的跟踪也渐渐有了新的线索,高嬷嬷逢着初五便会出宫,每次无一例外都是去往昭德古街一处豆腐坊中,一待就是多半天的时间。
老管家受陶灼华之命,已然派人盯住了那处豆腐坊。虽然如今还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却足以令陶灼华看到了新的契机。
这是一条在前世从未出现的线索,也许依旧解不开最终的谜底,却无疑令陶灼华另辟了捷径,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暂时将这件事搁浅,陶灼华一早便忙着给苏梓琴写信。两个人都是重生,说起来便比旁人多了些默契。寥寥几句隐晦的描述,陶灼华请苏梓琴一定要将景泰帝另有后人的好消息递到这可怜的君王耳畔,也顺待贺了苏梓琴一声,点醒她李隆寿多了个帮手。
陶灼华相信苏梓琴前世里顶着个假的身份苦尽了后半生,必定不会嫉妒这新生的孩儿分薄李隆寿的江山,想的更多的该是如何在这孩子身上埋下希望,让他成为李隆寿在宫外的助力。
这封信送到大裕皇朝李隆寿的太子东宫时,已是四月的春意弥漫,殿前早开的榴花如火,宛若浮动的云锦,璀璨了这处寂寂的宫廷。
苏梓琴正陪着李隆寿用膳,接了陶灼华的信,心间没来由一阵悸动。
明明火漆封得完好,苏梓琴前世里熟谙瑞安长公主的手段,依然从蜘丝马迹间晓得有人做过了手脚,不由微微冷笑,守着李隆寿轻轻挑开了信封。
☆、第一百七十五章 驾崩
没有血缘关系的两姐妹没有旁的默契,唯有几道暗语用的炉火纯青。
苏梓琴将信展开默默读了一遍,眼中一时火花簇簇,恍若流光万点。她顾不得李隆寿还未搁下筷子,挥手命众人道:“都下去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宫人们早习惯了她颐气指使的脾气,一个个垂着头鱼贯而出,李隆寿见苏梓琴神色不动,狐疑地将面前的汤羹推开,抬头问道:“琴儿,莫不是有什么事?”
苏梓琴方才故意变着脸大声呵斥那些宫婢,如今见再无旁人,她拼命掩饰的喜色再也遮挡不住。轻灵地从榻上滑下来,苏梓琴赤着足跑去李隆寿坐着的一侧,再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啷一声,李隆寿手中的银匙落在骨碟兰纹方碟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时而迷茫、时而愕然,一时悲喜莫辨,良久之后却化做一声无言的叹息:“梓琴,偏是你这古怪精灵的丫头,是在说故事给我听么?那刘才人早便没了,还是郑贵妃带人去验看的。”
“傻瓜,我苏梓琴的心向着谁,这些日子你已经瞧得一清二楚,我何苦拿这些个谎话骗人。陶灼华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寿郎,你又多了个弟弟。”苏梓琴眉眼灼灼,那般的华彩夺目,令李隆寿布满阴霾的心间霎时明亮起来。
“琴儿,快同我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本是皇家秘事,陶灼华又是如何卷入其中的?”李隆寿紧紧抓信苏梓琴的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本是半信半疑,听苏梓琴拿着陶灼华的信与李隆寿略略分解,无边的喜悦便渐渐浸染了这个总是愁眉深锁的少年的脸庞,从外头筛进来的春光给他面上镀了层浅金,少年人露出了少有的神采风扬。
“真好,琴儿,若是我有什么不测,这世上还有着父皇的血脉”,李隆寿声音哽咽着未及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苏梓琴一巴掌。
小女孩力气并不大,却是气鼓鼓地瞪着一双美目,双手叉腰指着李隆寿道:“什么叫你有什么不测?你若敢有什么不测,叫我往后如何,如何…”
话没有说下去,苏梓琴眼里的泪珠已然纷纷坠落。她抱着李隆寿,忽地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疼得李隆寿轻轻叫了一声。
苏梓琴不敢想像前世里李隆寿英年早逝的场面,更不敢怀想自己以泪洗面的日子。她恶狠狠地指着李隆寿肩膀上浸出的血渍,嚣张地吆喝道:“你若再敢有这种想法,我便一辈子不再理你,生生世世都不再理你。”
纷纷如雨的泪珠顺着苏梓琴脸颊滑落,都滴上她深紫色的锦衣。不过片刻功夫,绣着重瓣芍药花的前襟便漉湿了一大片。李隆寿猛地抱住了她,将下颌抵在她的额上,似是要将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子里。
“不说,往后再也不说,好琴儿,咱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往后谁都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李隆寿手忙脚乱地替苏梓琴拭泪,自己的泪都却滴落在苏梓琴的脖颈上,一滴一滴滚烫火辣。
四月二十八,景泰皇帝戕,太子李隆寿即位,年号康平,大裕皇朝举国大丧,除去大阮外,波斯、南昭等临近的小国也纷纷前来吊唁。
李隆寿全身缟素跪在景泰帝的紫檀木寿棺前头,眼中早已无泪无波。
彼时将消息递到景泰帝耳边,已是病入膏肓的皇帝颤抖着拉住了儿子的手,浑浊的双目中涕泪肆流:“朕苦撑至今,终于等来这个好消息,更欣慰地看到你没有怨恨父皇的懦弱与逃避。朕去了,往后的千钧重担,好歹能有人与你分担。”
“父皇”,李隆寿跪在景泰帝榻前,握住父皇枯瘦如柴的手,低低垂泪道:“儿子必会善待刘母妃、善待那位未曾谋面的弟弟。儿子与梓琴夫妻同心,一定要夺回本该属于父皇的东西。”
“梓琴,到是朕看走了眼”,景泰帝眼里含了些歉然:“可惜朕无法补偿于她,你告诉她,朕已然认下了她这个好儿媳,往后在九泉之下也会盼着你们快些长大,再为李家添上一男半女,将香火续下。”
李隆寿依旧沉浸在回想中,眼望着景泰帝的梓棺发呆。苏梓琴同样白衣白裙,腰间系着白色的丝带,跪在他的身后。眼见李隆寿日渐憔悴,苏梓琴心痛不已,吩咐宫人端上一碗米汤。
咣当一声,却是大殿的门被人狠狠推开,夫妻二人愕然回过头去,见一身月白绫宫缎长裙的瑞安长公主有些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费嬷嬷与半夏两个一左一右随在身旁,苏世贤远远跟在后头。
李隆寿没有起身,只是暗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姑姑,依然扭回去头,端端正正跪在景泰帝的灵前。到是苏梓琴立起身来,往前迎了两步,一双美目里满含着央告,低低唤了声:“母亲、父亲”,似是要瑞安长公主别再糟践已然离世的景泰帝。
“寿儿,你父皇寝宫里好些东西对不上,许三那阉人去了哪里?”瑞安并不理会苏梓琴满是求恳的眼神,亦不理会苏世贤在她身后悄悄拽着她的衣角,往前走了两步,盛气临人立在李隆寿前头,浑然没有将这少年人看做新任的帝君。
李隆寿再抬起眼来,静静望了一眼瑞安长公主。连着几夜的不眠不休,少年人唇边带了青色的胡茬,脸色格外憔悴,他凝着声音说道:“好象打从父皇咽气,寿儿便不曾见过他。姑姑,乾清宫里短了什么东西?”
瑞安铁青着一张脸,不敢说仁寿皇帝从不离身的私章连同半块兵符都已不见,她搪塞道:“你父皇收藏的古玩玉器不知短了多少,必是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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