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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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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暖粥捧在手心,陶灼华心内便是一阵酸楚。前世的婆媳情谊历历在目,德妃娘娘从未对她有过一句重话,只隐隐表达过自己想报孙子的心愿。
可惜那简单的心愿也并未达成,陶灼华第一次有孕时不足三月便流了产,德妃娘娘虽然伤感,到赶着安慰她道,两人毕竟年轻,以后有的时机会。
经由太医调养多年,陶灼华第二次有孕时,又赶上国破家亡。
陶灼华想得入神,面上全是一片追忆,她低低应和着德妃娘娘的好意,露出腼腆的笑意。早上起得早,此时困意席卷,果真将头靠在迎枕上睡了一会儿。
德妃娘娘瞅着小丫头清丽无限的睡颜,不觉忆起先皇后年轻时的模样,到对谢贵妃的百般刁难存了疑心,又想起多年前的旧案。
绮罗已然覆在德妃娘娘耳边,悄悄禀报了谢贵妃给陶灼华预备的那辆冰冷的马车条件委实简陋,德妃娘娘不由将眉头深深蹙起。
若说初时只是存心刁难,如今德妃娘娘到从中品出些痛下狠手的滋味。明知陶灼华尚未痊愈,谢贵妃偏拿大义逼着她出行,却又预备那么一辆马车,分明是要她再添风寒,简直想要小姑娘的命。
想来晚间在皇家寺庙下榻,客房也不会好生替陶灼华预备。瞧着青衣素服、低垂着眼睑浅眠的女孩子,德妃娘娘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些孤寂,让人格外疼惜。
马车一个轻微的颠簸,陶灼华悠悠睁开了双眼,见德妃娘娘正关切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道:“果真睡着了,让娘娘见笑。”
德妃娘娘笑道:“不过是补个眠,有什么好见笑的地方。”见她鬓发略松,便命绮罗替她重新理妆,含笑望着她道:“晚间便随着本宫一同歇了吧,如今天寒地冻,你还没好利索,可别再添了寒气。”
明知德妃娘娘是一片体恤,陶灼华感激无限,却不敢应承。
宫中本是一片是非地,她连着两次受德妃娘娘庇护,只怕谢贵妃恼羞成怒,早将德妃娘娘恨上。她再大张旗鼓地随着德妃娘娘安歇,只会替德妃娘娘添乱。
为着何子岑、为着她自己,还为着前世一片真挚的婆媳情谊,她都不愿意为这善良的女子树敌。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下榻
轻笼着额间的发丝,陶灼华给了德妃娘娘一个柔婉的笑意。
她轻轻推辞道:“多承娘娘美意,灼华已然叨扰了一路,如何敢再扰了娘娘晚间好眠。皇家寺院的客房必定干净,灼华还是不给娘娘添麻烦。若瞧着被褥简薄,灼华自会叫菖蒲悄悄去娘娘那里抱些取暖。”
那一双美眸间光华流转,全是赤诚之色,到一片真心为德妃娘娘着想。德妃娘娘见小姑娘冰雪聪明,世事早已瞧透,晓得她是不想叫自己受累,心下更起了唏嘘之情,只好点头应承,又命绮罗多多照应。
车程过半,大队人马在京郊的皇家别院歇脚,宫人们早预备了热汤热水,别院里准备了简单的素食,分送给各位主子。
谢贵妃便传下懿旨,命宫妃们稍事休息,用过午膳之后再行赶路。
李嬷嬷随时注意着陶灼华的动向,待瞅着最后那辆马车独行,陶灼华却随着德妃娘娘走在一起,便在谢贵妃身边添油加醋编排了几句。
谢贵妃恨恨道:“果然是个会见缝插针的人,怨不得能爬上四妃之位。今次晓得我因那丫头略失圣心,她便懂得从那丫头身上着手。这才到了大阮不过月余,往后的日子还长,我瞧长宁宫那位能庇护她多久。”
陶灼华那张脸与先皇后实在酷肖,李嬷嬷有些担忧地说道:“娘娘,咱们是否也要审时度势?陛下那里对她还不晓得是个态度,奴婢私心瞧着,并不想太为难她的意思。若咱们做得太过,奴婢只怕陛下会怪罪娘娘。”
为着祈福沐浴熏香,别院里的素斋又寡淡无味,谢贵妃无趣地将面前的素什锦推开,只拿银勺子挖着一笼新鲜出炉的桂花芝麻糕,皱着眉头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拼着一时之失,断去以后的隐患才更重要。那小丫头的狐媚样子,本宫愈瞧愈觉得别扭。她今时今日还小,若再过得几年,谁知道陛下会怎么想。”
李嬷嬷晓得这到是实情,谢贵妃如此打压陶灼华,虽说眼前看来是下下策,却是为了往后永绝后患,也是釜底抽薪这计。当下默然道:“娘娘睿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不过陛下倘若怪罪,娘娘便要受些委屈了。”
“忍得一时之气,方为人上之人,咱们当初不也是那么做的么。”谢贵妃狠狠攥住手里的帕子,脸上显露出一抹峥嵘的戾气。
一行人午膳后启程,又走了多半个时辰,终于在申时许后赶到皇家寺庙。
皇家寺庙前头是尺许宽的金砖铺地,两侧有几亩莲池,如今虽然枯萎,依然可以想见夏季莲叶亭亭的美妙。池中有数尾金鲤不畏寒冷,正围着池塘中间金漆的的布袋和尚雕像游曳。几株盘根错节的菩提树高大挺拔,将个金粉雕砌的山门映衬得格外庄严。
身着大红袈裟的方丈已然领着寺里僧众迎了出来,在山门前接着谢贵妃与德妃娘娘一行。方丈向谢贵妃合掌致意,含笑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贵人今年又光临敝寺,令敝寺蓬荜生辉。”
一年一度,谢贵妃与方丈大师已然熟稔,见方丈大师迎出门外,亦合掌笑道:“大师客气了,您这里怎么着也算不得蓬荜,快请里头说话。”一众人浩浩荡蒎进到里头,方丈陪着谢贵妃与德妃娘娘说话,下头的小沙弥们便开始安置来客。
陶灼华主仆被安置在一个小院落里朝西的套间,与她同住一个院落的还有宫中两位不得势的贵人,各自带着身边两名宫婢住了南北的正房,到也相安无事。
进得套间,陶灼华瞧着外头是一桌两椅,桌上供着佛龛,除此以外别无常物。里间的一张硬榻是她和菖蒲同住,榻上两床淡灰色的被褥到也干净暖和。墙角搁着炭盆,里面燃着些木炭松枝。乍从外头进来,客房间一阵暖意袭人。
如此的居处,比陶灼华设想的已然好了百倍,便命菖蒲悄悄向德妃娘娘递了话,请她安心。主仆二人再想行李安顿下来,庙里已然早早开了斋饭。
谢贵妃命人传了话来,晚间方丈大师在大雄宝殿讲经,各人愿意去听的便随缘去听,并不强求。第二日便是方丈大师在大殿替太后娘娘祈福,后院放生池放生,要诸妃五更天便齐聚大殿,不得误了时辰。
小沙弥端着各人的饭菜送进房里。大约守着佛门净地,谢贵妃也不好张扬行事,菖蒲冷眼瞧去,自家主子与那两位贵人的饭食一样,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炕桌上摆下一碟白菜豆腐、一碟豆干香菜、一碟五香蚕豆,外加一碗金针山药粉皮,还有一钵煮得透亮的糙米饭,瞧着色泽鲜亮,让人极有食欲。
主仆两人简简单单用过晚膳,陶灼华有心向佛,便披了件青莲灰的棉布暗纹斗篷,带着茯苓去了大雄宝殿。
何子岑兄弟两人陪着德妃娘娘用过晚膳,便也一起陪着她来大雄宝殿礼佛,在殿外与陶灼华碰个正着。陶灼华只觉得一颗芳心呯呯乱,惶急地立住了脚步。
不敢与何子岑的目光对视,陶灼华强忍着心间的悸动,拼命挤出丝自然的笑容,冲德妃娘娘屈膝行礼,说道:“娘娘,您也喜欢听大师讲经?”
德妃娘娘温厚地笑着,伸出手将她搀起,指着身后并肩而立的何氏兄弟道:“多行善、多积德,便算做替他兄弟二人祈福。大师讲经这样的妙事,本宫从来不会错过。到是你小孩子家家,如何能一坐一个多时辰?”
陶灼华腼腆回道:“灼华心里不静,更该多听听梵音佛乐。今次不求能听懂方丈大师多少禅机,只望能有一两句入耳,便是受益无穷。
德妃娘娘听得说得诚恳,多颇有几分慧根,便笑得更为暖心。携了陶灼华的手,两个人一同往里走去。
何子岑自始至终没有望过去,耳间却没有错过一丝陶灼华与德妃娘娘的对答。见母妃与她联袂往里行去,忍不住抬起一张清隽的面容,痴痴凝望伊人离去的方向。
☆、第一百二十章 炭火
皇家寺院里头梵音佛乐盈耳,一场祈福的法事做得如火如荼。
青莲宫内却夜寒萧瑟,娟娘卧在笼了劣质烟煤的卧房里,冰冷的衾被添不了多少热乎气,到熏得眼睛酸涩。她又恨又气,几乎流了一夜眼泪。
原来陶灼华前脚领了菖蒲出宫,内务府后脚便安排人来送炭。娟娘只道谢贵妃良心发现,欢喜地吩咐那几个粗使宫人来接,谁料想细细看去,那一整担全是乌漆嘛黑的劣质炭,一张脸不由沉了下来。
娟娘便问其中一个小太监道:“公公是否送错了,这些炭如何给郡主御寒?”
小太监梗着脖子道:“姑姑这话才说错了,上面怎么吩咐,咱们下面便怎么办事。每一项开支都有登记在册,依着对牌领取东西,每一笔都错不了。”
娟娘还待再分辨几句,两个小太监早便不耐烦,两人以目示意,趁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娟娘只怕陶灼华从皇家寺院回来后,晓得这档子事儿更加生气,便自己留了一部分取暖,吩咐那几个粗使宫人先将剩余的炭搬进库房里。
偏是忍冬不晓事,嫌自己房里炭火烧得不旺,第二日特特寻娟娘要煤,娟娘冷眉冷目对着她道:“咱们宫里什么光景,姑娘不是不晓得,统共还有一筐子好煤,自然留给郡主。你若是嫌冷,小厨房里还有烟煤,凑合着去用吧。”
忍冬大怒,指着娟娘道:“你们主仆这是合起伙来欺侮咱们长公主府的外人不成?寒冬腊月,哪家府邸不给下人御寒的炭火?偏是你克扣我们的用度,在主子面前装什么好人?”
娟娘面慈心善,拌不得几句嘴,指着她说不上话来,直气得浑身颤抖。
茯苓见状,上前喝道:“你眼里有没有尊卑上下?郡主说过娟姨便是这青莲宫的掌事姑姑,便能管得你这嚣张模样。娟姨自己用的什么炭,你心知肚明,偏在这里胡搅蛮缠?摆明了瞧着郡主不在家,欺负娟姨心善。”
忍冬斜睨着茯苓,显然瞧不起这十岁左右的丫头,冷冷讥笑道:“掌事姑姑?可是有什么品阶?还是有什么金册宝书?若同咱们是一样的人,便别摆出三六九等。你们两个都来自青州府,要省出自己的炭去疼你们小姐,自然由得你们去疼,请恕奴婢受不得这份冷,一定要取自己的份例。
便赌气问娟娘要钥匙,要开库房取最后那一篓子银丝霜炭。娟娘昨夜里一宿未眠,今日被她一闹,只觉得头疼欲裂,恨恨喝道:“我依着时日给你们房里送炭,宁肯自己受些冷,也尽量不去短过你们的用度。如今郡主受难,你不说与她同气连枝,反倒这般自私,这难道是你们长公主府的规矩?”
两下里推推搡搡,忍冬要夺娟娘腰间的钥匙,茯苓偏护在娟娘前头,三个人连轴转了几圈,忍冬恼羞成怒,狠狠去推茯苓,娟娘要护着茯苓不受伤害,自己反而一跤跌在地上,额头磕上坚硬的黄花梨炕几,渗出几滴血来。
茯苓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哆哆嗦嗦找了块白色软绸,忙着替娟娘包扎。
忍冬眼看闯了祸,嘟嘟囔囔道:“是你自己没有站稳,可不干我的事儿。”打起帘子便溜回了自己房里,只当有这回事儿。
娟娘本就心间气苦,被忍冬这一闹腾,火气憋在心间无法发泄,到午后便发起寒热。陶灼华随着谢贵妃等人礼佛尚未回宫,茯苓失了主心骨,又没个可以商量的人,只急得六神无措。
恍然间想起从大裕启程时,陶灼华特意命她准备了一只药匣,里头规整着好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茯苓便取出来细看,旁的都不认识,不敢给娟娘乱吃,到寻到了一盒十二粒的安宫牛黄丸,简直如获至宝。
晓得这药金贵,茯苓以温水化开半粒,喂给娟娘吃了下去。
晚间宫里送来膳食,仅有一碟酱黄豆、一碟素炒白菜,外加一个飘着几片肥肉片的木耳萝卜汤就着白米饭,娟娘瞧了一瞧,实在没有胃口,便都便宜了忍冬。
茯苓忍气吞声,去小厨房瞧了瞧,寻了两只鸡蛋合面,给娟娘擀了一碗细如发丝的面条,拿几片菠菜开了卤,又点了几滴香油,端来给娟娘吃。
娟娘不忍拂了她一片好意,拿汤碗拨了少许,连汤带水都吃了下去,茯苓依旧不放心,晚间便在房里照应,燃起那烟煤火盆,虽然熏得苦些,好歹略胜于无。
两个人挤在一张榻上,茯苓不时拿手去探娟娘的额头,娟娘十分过意不去,到劝着茯苓去睡。后半夜娟娘又发了一阵热,至天明时方才退去。急得茯苓不如如何是好,几乎一夜未曾阖眼。
第三日午后,陶灼华终于带着菖蒲回宫,茯苓在殿闹口迎她,险些泪水涟涟。
陶灼华不见娟娘出来,心间有些奇怪,还未等她发问,茯苓已然抹着眼睛说道:“娟姨受了风寒,如今吃了药正在发汗,因此才没有起身。”
陶灼华听得风寒二字,又与前世的记忆重合,生怕娟娘有个好歹,急急说道:“快领我去瞧一瞧。”一行走着一行问茯苓可曾请了太医,自己又怅然打住话题。
娟娘不过是一介平民,在这宫内如何请得动太医?幸好陶灼华有着前世那般清晰的回忆,自己早有准备,不至于捉肘见底。她命茯苓快去取药箱,想要将安宫牛黄丸化开给娟娘服用。
茯苓怯怯往地下一跪,垂泪说道:“小姐,您要罚便罚吧。茯苓未经您的允许,便将那安宫牛黄丸化开了半粒,昨夜里喂给娟姨吃了。奴婢晓得这个药金贵,可也没旁的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娟姨受罪。”
陶灼华一把将茯苓扯起来,嗔道:“跟了我许久,难道还不晓得我的心意?我既然预备了这些东西,便是备着咱们不时之需。你能当机立断替娟姨治病,我开心还来不及,要责罚你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敲打
主仆情深,陶灼华并未拿着她们当外人。听得主子发自肺腑的声音,茯苓不觉心间一热,泪水不由扑簌扑簌落了下来。
两人径直往娟娘房里去,老远便听见娟娘的咳嗽声。茯苓上前一步将帘子打起,扑面而来的炭火气熏人,呛得陶灼华也咳嗽了几下。
晓得是长春宫又在落井下石,陶灼华目露凝重,眼里闪过一丝坚毅。她对茯苓说道:“将娟姨房里的炭盆换去,我不管咱们还有多少炭,这屋里先笼一盆。”
娟娘昨日吃过安宫牛黄丸,今日精神好些,她晓得已然瞒不过陶灼华,支起身子冲她摆手道:“小姐,这一冬的日子还长,娟姨的身子骨没那么娇贵。不过是偶尔染了风寒,昨晚吃了药,现如今已经好多了,那些炭还是留着您来用。”
方才娟娘躺在榻上,陶灼华未曾留意,她这一起身,陶灼华才瞧见她头上有伤,眸间霎时便凝上了霜花,冲茯苓道:“这是怎么回事?娟姨如何受了伤?”
娟娘只怕给陶灼华添烦,搪塞道:“昨日不小心,脚底下滑了一跤,正碰在炕桌上。茯苓这小丫头心细,非要拿绸布给我包一包,其实不打紧。”
陶灼华微微眯起的眼中有戾气与焦急同时闪烁,她拿手探了探娟娘的额头,见并不烫手,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暂时忍耐下来,便含笑问娟娘要库房的钥匙。
娟娘初时百般不肯,耐不住陶灼华一再坚持,只好将钥匙递给茯苓,由着她去换过炭盆。
再将下剩的半枚丸药化开,陶灼华亲自送到娟娘嘴边。
娟娘昨日烧得迷迷糊糊,才由着茯苓喂自己吃下了那珍贵的丸药,如今晓得这是几十两银子一粒的安宫牛黄丸,如何舍得再吃,急得合掌说道:“这么金贵的东西,茯苓她怎么舍得?小姐您快些收起来,娟姨可不能再吃。”
头上有伤,只怕伤口感染,昨晚又发着烧,这安宫牛黄丸最是对症。
娟娘对于陶灼华何其重要,她又如何会在娟娘的身上吝啬银钱?当下坚持着将那半丸药喂给娟娘吃下,另取药箱拿了些安神的药物给娟娘,嘱她安心静养。
茯苓已然将炭盆换过,娟娘屋气烟气渐散,比方才暖和了许多。菖蒲晓得娟娘生病,也急着过来探望,又将滚水冲了汤婆子,塞进娟娘的被里。
见她睡得安稳,主仆三个这才蹑手蹑脚出了门。陶灼华回到自己房里,一面由茯苓服侍着更衣,一面挂着怒容问道:“茯苓,昨日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给我说听。娟姨素来谨慎,又怎会不小心自己磕破了头?她是如何受的伤,是不是与内务府的人动了手?”
只疑心与前世如出一辙,娟娘被内务府那帮仰谢贵妃鼻息的人所伤,陶灼华忍了多时,也想是时候与谢贵妃再较量一场。
茯苓摇头道:“内务府的人虽然嚣张,到没冲着娟姨怎么样,这都是忍冬的错。”便恨恨把昨日娟娘与忍冬如何口角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诘道:“娟姨好心说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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