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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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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三人一样的心意,此生不必再随着苏世贤姓苏,到也算是扬眉吐气。
  叠翠园里虽然没几个人将陶灼华当做正经主子,皇家的封诰一下来,却少不得向她道贺。陶灼华便请娟娘给大家放了赏,再拿些银子送与小厨房,请她们置办桌酒菜,请叠翠园里的奴婢们也欢喜欢喜。
  娟娘已经煮了锅赤豆甜汤,服侍着陶灼华换了衣裳,便替她盛了一盏。茯苓早在水榭里放下纱帐,笼了炉香,再点起银灯,主仆几个将晚膳开在水榭中。
  原为着隔墙有耳,陶灼华想着自己这几个人凑到一起说话时,屋里反到不如水榭安心。请知今日娟娘也有话要问,陶灼华特意命茯苓在这里摆桌。

  ☆、第六十七章 绸帕

  晚风徐起,夜晚添了清凉,最后一抹夕阳伴着云裹霞彩隐向西山之后,叠翠园一方小小的水榭静谧而又温馨。
  小厨房送来了丰盛的晚膳,菖蒲与茯苓一同摆了桌,再特意将陶灼华爱吃的红果雪梨丝摆在她面前,又替她安了筹,这才安静地退到一旁。
  瞧着远近的流萤点点,听着外头蝥吟切切,到也别有滋味。陶灼华有心邀菖蒲同坐,却晓得叠翠园里人多眼杂,还是少惹麻烦。
  娟娘晓得陶灼华的顾虑,对菖蒲和善一笑,便遥遥向她说道:“姑娘忙了一天,快去同大伙儿一道乐乐,这里有我与茯苓服侍,你不必挂心。”
  陶灼华也冲菖蒲轻轻一笑道:“菖蒲姐姐,我与娟姨她们说几句话,你与大伙儿一同乐乐去吧,若是酒菜不够,只管命人去添,我一并打发银子。”
  想要彻底融入一个圈子,除却自己用心用做,还需要对方时间上的磨合。菖蒲晓得她们主仆的心意,并不妄自菲薄,只冲陶灼华福了一福,便先行告退。
  菖蒲前脚一走,娟娘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灼华,快说来听听,皇帝陛下为什么会册封你,还替你赐了名字?”
  陶灼华忆起龙榻上那年纪不大却行将就木的人,低低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的纷争更是匪夷所思,天子更有他的苦恼。我与陛下达成了协议,他请我帮个忙,我便求他断了苏世贤的念想,如此也算两不相欠。”
  娟娘听得有些模糊,不过对陶灼华与苏世贤彻底划清界限觉得无限欣慰,她畅快地说道:“今日真是痛快,若不是为着小姐尚在孝里,咱们也该喝一杯。”
  “长路漫漫,一步也不能踏错。娟姨,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万事都要小心谨慎。”陶灼华并无多少喜色,话语更是缓慢沉滞,仿佛几片寒意凛然的雪花。
  忆及苏梓琴与自己同样的重生,此时尚不能断定对方是敌是友。还有今日从乾清宫带出来的东西,又是另一桩秘密。陶灼华只感觉自己置身在大大的漩涡里头,纵然洞彻了前情,依旧有重重参不透的玄机。
  娟娘与茯苓都小心应着,将陶灼华的话牢记在心上。再听到陶灼华说起芙蓉洲里长公主为苏世贤百般掩饰,睁着眼睛说瞎话,茯苓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腮帮子说道:“这里一点也没意思,都是些惯会演戏的人。
  娟娘目光中隐忧无限,她地将一匙红果送到陶灼华面前的骨瓷兰纹金线碟内,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娟姨越想越怕,那个大阮咱们能不能不去?这便辞了他们,咱们回家去。”
  “娟姨”,陶灼华软软糯糯地唤着,依然是平日清浅的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长公主一手遮天,咱们能走到哪里去?更何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稍安勿躁。”
  彼时月上柳梢,积水空明,水榭里凉风习习,吹得四壁轩窗上垂落的粉紫色帷幕舞动如水,娟娘喃喃低语道:“小姐您当日催着舅老爷全家匆匆启程,原来也是为得这个缘故不成?”
  陶灼华轻轻点头,挟了片银耳苹果慢慢咀嚼着,嘴边的笑意空濛而深远:“她想要用我的亲人来拿捏,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便是不为这个,长公主还对舅父那位异族朋友十分感兴趣,三番四次地问起。若舅父不走,一定会落在她的手上。”
  彼时陶灼华发髻间依然绾了陶雨浓送的木簪,浓浓月华映上她的青丝鸦鬓,不施脂粉的眉目格外皎洁。她几次将手抚上那刻有芙蕖盛绽的沉香木簪子,却忍了又忍,没有向娟娘与茯苓吐露这个秘密。
  并非信不过二人,实在是这秘密太过震撼,她生怕二人带出一点蛛丝马迹,平白落入长公主眼中,更危及她二人的生命。
  “娟姨,有些东西该打点的,趁着这几日天气晴好,便与茯苓一同打点清楚。用不过多久,咱们便该启程了”。虽说大阮因着有何子岑的存在,在陶灼华眼中便如璀璨的暖阳,却终归是背井离乡。这一走便是经年,她心头依然有丝怅惘。
  娟娘点头应允,执起碧粳饭替陶灼华添了半碗,又拨了些给茯苓,自己只盛了半盏酸笋豆腐汤。瞅着桌上一色精致的菜式,心里却是灌了铅般的凝重。
  晚间回到自己房里,茯苓给陶灼华值夜,两人就着银烛做了些针线。陶灼华瞧见茯苓在替她自己绣着一块淡青的绸帕,忍不住拿过来细瞧。
  茯苓的绣工得自娟娘的传授,十分婉约细致。主仆几人都有个习惯,往往在帕子上绣有自己的名字。陶灼华瞧着上头寥寥几朵散梅,却有别样的温柔,不觉十分赞叹。她拿着帕子仔细寻找,没有平常的花边里寻到茯苓的名字,却发现反而藏在了一朵梅花间,不觉笑道:“好巧的心思。”
  茯苓咬着下唇笑道:“是娟姨的主意,说咱们如今在长公主府不得待见,日后去往大阮还不晓得是什么血雨腥风。若旁人栽赃咱们,难保不从咱们身边这些东西上下手,因此特意叫我换个绣法。待我绣熟了这个,重新替小姐绣几条新的。”
  前世的娟娘一味小心,却没有如今的心思缜密,陶灼华赞叹之余,心间涌上深深的感激,也有对前事的不胜唏嘘。
  那一年茯苓被染上天花救治不得,宫里头根本没有这种病毒,陶灼华言之凿凿茯苓是被人谋害,求德妃娘娘替自己做主,反被谢贵妃污蔑她想要祸害别人。
  太医们寻得那块沾有天花豆种的丝帕,与茯苓平日所用之物如出一辙,更有忍冬指认,她曾见茯苓将此物藏在匣中。因那一日陶灼华要去贺谢贵妃的生辰,茯苓忙忙取出掖在了自己袖中,分明是要对谢贵妃不利。
  茯苓一向用淡青绸帕,陶灼华认得她的绣功,见她帕子似是而非,虽怀疑并不是茯苓之物,却因帕子右角上赫然绣有茯苓的名字而无法争辩。

  ☆、第六十八章 家书

  陶灼华福至心灵,拿过茯苓的绸帕仔细思索,悄然说道:“往后不单单是帕子,便是咱们的衣裳,也须好好留个印迹。防人之心不可无,娟姨这份顾虑很好。”
  主仆两人来了兴致,取来一件陶灼华的衣裙,拿同色丝线在袖口的褶子里绣个小小的“灼”字,从外头依然瞧不出痕迹。陶灼华便吩咐道:“明日悄悄说与娟娘,咱们这次带走的衣裳一并绣上自己的字迹,往后到了大阮,依然处处小心。”
  茯苓脆生生应着,小心地将衣衫叠起收入柜中。瞧着时辰不早,便打水侍候陶灼华梳洗,再服侍着她歇下。
  陶灼华心间有事,睡得并不踏实,只是阖着眼睛假寐。待听得外头茯苓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她才无声从炕上坐起身,悄悄点亮了炕桌上的烛火。
  将沉香木簪取下,陶灼华再将木簪上头抠成的菡萏轻轻拧开,将那张丝绢取出来。景泰帝托孤,朝中却无人可用,他只好拜托陶灼华将消息传出,请她寻找隐在民间的白虎与玄武,期待日后祝太子一臂之力。
  长公主如今峥嵘已露,比前世更早地暴露了她的野心。
  亡了大阮的并不是那位迟暮的帝君,而是妄想天下一统的瑞安长公主,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完全可以是携手并肩的盟友。再想到一直表明态度,为了李隆寿想要与瑞安长公主为敌的苏梓琴,点点疑窦从陶灼华心间滋生。
  一石往往激起千层浪,往日不留意时,便不将苏梓琴迥异于往常的态度放在心上。如今她频频示好,陶灼华便发觉了她待瑞安长公主的些许不同。
  丝绢一读再读,其间隐忍的是一代帝王的不堪与压抑,陶灼华无声叹息,又悄然原样放入,再安静地插入自己的鬓发,这才阖了眼睛安心睡下。
  睡得似乎不浓,却有往事点点入梦,好似拨云见日,带给她一片空明。
  梦里的陶灼华又回到了前世,她在叠翠园里得到瑞安长公主的传唤,便唯唯诺诺随着菖蒲前去觐见。那时长公主正在见一位不速之客,丢了她一人等在暖阁。
  等得时间够久,陶灼华百无聊赖,瞧见铺着白狐裘座褥的软榻上搁着本未曾阖上的线书,她便将书拿起,随手翻了几页。
  是本乡间野史,讲述了则天皇帝最初在感业寺出家的轶事,陶灼华读得索然无味,却发觉瑞安长公主在里头标了好些红线,有些地方还有小字的批注。
  想是瑞安长公主心爱之物,陶灼华不敢往下翻,忙恭顺地将书阖起,又放到炕桌上,却被随后进来的瑞安长公主横眉冷目。
  瑞安长公主怒道:“果然是商贾之家的女孩子,一点儿教养也没有,平白随着嬷嬷们学了规矩。叫你等在这里,你便该安心等待,如何乱翻旁人的东西?”
  陶灼华不敢分辨自己已然等了许久,赔着小心道:“只是瞧着书未曾阖起,便顺手放到了炕桌上,并非有意翻阅。”
  瑞安长公主拿起书翻了翻,从里头寻出张折叠的字条,这才脸色稍霁,却已无心与她周旋,只随便跟她说了几句话便将她打发回去。
  出芙蓉洲时与那不速之客在码头相遇,陶灼华瞧得对方黄发碧眼,也留了一脸的烙腮胡须,到与从前在陶家见过的阿里木相似,不觉多看了一眼。费嬷嬷见她只顾着打量着陌生人,还捅了一下她的腰眼,低声斥责她不懂规矩。
  梦境历历在目,陶灼华再次张开了眼睛。
  一本野史,讲述的却是则天皇帝走上帝位的曲折之路。那片言薄纸大约是瑞安长公主心有感悟写下的字迹,可惜自己不曾瞧上一眼。
  与阿里木相似的异乡人早已遗忘在内心深处,却以这样的方式重又走回她的记忆,关于前世阿里木为了救陶超然一家而在大裕掀起的血雨腥风便更加深刻。
  那个与瑞安长公主在芙蓉洲会面的异族人当是阿里木的兄弟、与他争夺波斯王位的胡里亥。原来从这么早长公主便已经与胡里亥勾结,因此才将阿里木视做了眼中钉,更将与阿里木相交甚密的陶超然列上了黑名单。
  胡里亥不晓得开出什么条件,得到了瑞安长公主的支持,这对于跟他对峙的阿里木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大约当年阿里木倾自己全力,不仅想要将陶家人救出,更想杀死这个令他漂泊天涯的异母兄弟。
  从前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从苏梓琴的述说中,陶灼华知道瑞安长公主为了大权独揽,将她的女婿、新任的大裕皇帝慢慢架空,她根本是早已不甘于身为监国长公主之尊,而是觊觎起了皇帝的宝座。
  波斯虽然势危,却因为地理位置复杂,也成为瑞安长公主倍加关注的地方。若与波斯交好,她便要在阿里木两兄弟之间选择一个。当是那胡里亥比阿里木更好拿捏,瑞安长公主才对胡里亥抛出了橄榄枝,而想置阿里木于死地。
  如此一来,芙蓉洲的蟠龙纹,还有景泰帝的托孤便变得合情合理。
  陶灼华就着明明灭灭的灯火,一时思绪飞扬。她始终不晓得那可怜的帝君为何为无端信任自己,短暂的相处却极为愉快,陶灼华感念他成全了自己的心愿。
  时序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八月末,陶灼华入京已然半月。这日午后随着两位嬷嬷学完礼仪,自去书房里临了几张卫夫人的簪花小楷,长公主那边却使了半夏过来传讯,说是接了陶家人的家书,要拿与陶灼华过目。
  陶灼华故做喜出望外,将笔匆匆一收便赶紧梳洗了随着半夏入芙蓉洲。舟船在芙蓉洲畔刚一泊下,陶灼华等不得丫鬟搀扶,便步履匆匆催着半夏快往里走。
  半夏虽是掩唇而笑,话中却有淡淡的讥讽,她轻轻说道:“灼华郡主与陶家果真情谊深厚,一听说有陶家的家书,这便急三火四了。您可慢些走,万一磕着碰着,奴婢吃罪不起。”

  ☆、第六十九章 粉墨

  长公主身边的人素来捧高踩低,明里不敢给陶灼华脸色,暗里却时常冷嘲热讽。陶灼华有了郡主之尊,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麻雀忽然间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尤其瞧着她如此将陶家人放在心上,半夏便忍不住话语相激。
  陶灼华也曾身居高位,薄怒间冷冷横她一眼,眼里便多了些傲雪寒霜的凉意。半夏只觉得头皮一麻,还未说得出口的讥讽便哽在了喉中。
  懒得与她计较,陶灼华依然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瑞安长公主寝宫门口,再急急请人往里通传,又见到了坐在缠枝纹红木软榻上的瑞安长公主。
  长公主手里捏着个月白铜版纸烫金的信封,火漆封得严丝合缝,自然是欲盖弥彰。她招手冲陶灼华笑道:“你舅舅写了信来,午间才送到,晓得你课业结束,立马便将你传来。”
  说毕将信递到陶灼华手上,又故做慈爱地问道:“灼华开不开心?”
  陶灼华又惊又喜,伸出双手去捧那书信,抚摸着信封上头墨黑的字际,又疑疑惑惑地说道:“自然是开心。不过灼华好生奇怪,舅舅不是去了西洋么?他如何知道灼华进了您的府上,又怎得会有信来?”
  瑞安长公主闲适地把玩着案头上一把蟠龙纹的玉如意,瞧着面前女孩子一泓清波般不染杂质的双目,心间不屑地一笑,却是柔和地说道:“你舅舅这趟出海不利,船队到了京洲,正赶上海疆封路,并不能出海,早便开始折返。我一早使人与青州知府传了话,告知了你的去处,他这才急急写了信来。”
  陶灼华将信贴在胸口,又摩挲着信封上堪与舅舅笔迹乱真的几行墨字,再小心地开了拿火漆封得好好的信封,显得极为迫切。
  苏世贤也算得有心之人,一趟青州府无功无返,他却暗地里留心,想办法寻得了陶超然曾经签过的文书,回来练了多日,模出一封几可乱真的信件。
  笔迹可以乱真,口吻却失之千里。这封假的书信里头除却敷衍地问了陶灼华在长公主府的衣食起居,更多的是嘱咐她要安心听瑞安长公主与苏世贤的话语,还提到陶婉如逝者已逝,不必再记恨旁人。
  假书信里面自然也提及了大阮之行,到似是陶超然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要她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出去走走长些见识。信的末了,苏世贤假托陶超然的话语写道,陶府有意将京城的买卖拓宽,他不日便会带着妻子儿女入京,待陶灼华从大阮归来,一家人便可在京城重聚。
  仗着十岁的孩子好骗,苏世贤略略润色了笔墨,并不曾仔细推敲。长公主前头已然读过,见虽有些破绽,漏洞并不明显,便放心大胆交到了陶灼华面前。
  通篇谎言,陶灼华却故做泪水涟涟,拿帕子悄然拭了拭双目。
  瑞安长公主劝了几句,便故意说与陶灼华听,等陶超然入了京,便由她做主将朱雀大街的几处官家商铺盘给他,再想法子叫陶超然担下往内务府供应绸缎布匹的生意,往后有了皇商的金字招牌,也好让陶家在京中立稳脚跟。
  陶灼华听得眉眼璨璨,梨涡浅漾间露出感激的笑意。她冲瑞安长公主深深拜了下去,似是极为感谢她这幅盛情,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既是舅舅一家人要来,我便不随着大人去大阮了。千好万好,不如一家人团聚最好,我想等着舅舅。”
  “傻孩子”,瑞安长公主的手指轻轻点向她的额头:“你舅舅一家人入京哪有那么快捷?他们要盘出青州府的资产,总要两三个月的功夫,你便放心随着你父亲去走一圈,瞧瞧三清山的盛境,也看看丝绸之路的风光。”
  三清山与大裕最北的玉雪关遥遥相对,位于大阮的最南端,出了这里便是久负盛名的云中城。瑞安长公主目间全是徜徉之意,似是沉浸在久远以前的回忆。
  “我年轻的时候,曾随着父皇去走了走,三清山果真名不虚传,山中一天有四季,四季不同时,山下青草蔓蔓,山顶冰天雪地,咱们大裕何曾有这样的风光?若不是梓琴不方便出京,我到真想让你父亲带着你们同行。”
  陶灼华目露向往之色,似是极难取舍。她轻轻绕弄着自己腰间的丝带,小声问道:“殿下,您从前曾说,梓琴不能与我一起去大阮,是因为她有着郡主之尊。如今我也是陛下册封的郡主,如何便能不受这约束?”
  瑞安长公主被她问得一楞,强自压下心间的不耐,敷衍道:“梓琴是陛下的亲外甥,如今陛下病重,她哪里能够游山玩水?兴许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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