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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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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才人纤眉低垂,自衣架上一片老气横秋的衣衫上取了件略为鲜亮的金橘色盘丝银纹郁金裙,在腰系结下深赭色的丝绦,绕弄着上头垂落的金线流苏,情绪愈发不能平定。
  她给自己打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须该来。她连死都不怕,又何惧跟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娃儿说话。
  自己躲不开,处在风口浪尖的李隆昌也躲不开。刘才人理罢妆容,又走至窗前,瞧着李隆寿如今已然被许三抱在怀里,他揪着许三胸前的衣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大人孩子都笑成了一团。
  此情此景并非只是欢娱,刘才人只怕来之不易的幸福再度失去。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便推开窗扇唤了声“隆昌”,孩子闻言回过头来,冲刘才人挥舞着双手,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牙。
  许三将孩子抱进屋来,先叫丫头送他到薰笼前烤火,瞧着刘才人眉宇间有些凝重,便晓得她依旧在为今日与苏梓琴的晤面担心。
  苏梓琴成为大裕的皇后之后,几乎与从前的骄纵蛮横彻底绝缘。许三一双慧眼独具,清晰地瞧着她人前人后演着不同的两出戏码,坚定地站在李隆寿这边。
  如今的苏梓琴如同一座桥梁,架起李隆寿与陶灼华之间的联系,维系着大裕与大阮的情谊,更传递着刘才人这边的消息。于情于理,许三不信她会对刘才人横加苛责,更或者会对李隆昌不利。
  李隆昌烤完了火,暖暖的小手贴上刘才人的脸颊。不识烦忧的小孩子眉宇间尽是欢颜,酷肖先帝君王的笑脸让许三鼻子一酸。
  他冲刘才人认真说道:“主子娘娘,恕奴才多一句嘴,奴才始终觉得当今陛下是仁厚之,咱们秉承的都是先帝的意思,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您且放宽了心,听听今日皇后娘娘怎么说。”
  刘才人含笑应允,瞧着贞定自如,袖子却不小心带落了炕桌上的茶水。褐色的液体滴滴答答顺着炕桌淌了下来,打湿了裙裾的一角,显见得心乱如麻。
  想着那金线盘丝的锦衣未必能压住阵角,刘才人重新挑了墨绿绣翠竹滚金边的缂丝长裙,腋下两粒玉石雕的盘花扣结得严丝合缝,添了几分老气横秋的颜色,方觉得渐渐有些主心骨。

  ☆、第四百三十六章 初见

  打从宫中死遁,这是刘才人头一次打扮得这么正式。
  李隆昌显然不大习惯母亲这样的着装,他好奇地摸着刘才人发簪上垂落的流苏,有些懵懂地望着比平日略显严肃的母亲,露出丝不解的神情。
  刘才人触摸到儿子的小手,瞧着孩子脸上不染世事的纯真,却真切地感到了一股悲意。只怕与这可爱的孩子分离,她便紧紧将孩子拥在怀里。
  夏去冬来,如今的李隆昌被刘才人教得极为乖巧,比同龄的孩子聪慧许多。
  他瞧得刘才人神情好似与平日不对,言语也有些异样,便拿手去试刘才人额头道:“母亲可是哪里不舒坦,方才伯伯们陪着隆昌放鞭炮,母亲也不去看看。”
  刘才人的脸颊与儿子紧紧贴在一起,与他轻轻说道:“隆昌,你从前问过你的父亲,母亲都没有好好告诉你。你可否晓得,你在这世上还有个哥哥?”
  李隆昌瞪着一双秋水澄澈的大眼,狐疑地瞧了瞧刘才人,奶声奶气地问道:“母亲说得大哥哥在哪里,他怎么从未来瞧过隆昌?”
  望望尚在稚龄的儿子,刘才人不晓得如何答对。她轻抚着李寿昌的头顶,只喃喃说道:“大哥哥同你一样,都是你父亲的好儿子,只可惜离得太远,他不方便来瞧你。”
  更不晓得如今的李隆寿是否愿意认下这年幼的弟弟。刘才人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出口来,只是伤感地拥住了儿子,可叹他生在帝王家的薄凉命运。
  同为皇室后裔,可怜的儿子没有经过一天富贵,更未瞧过巍巍宫墙,而是从尚在母腹便随着自己颠簸流离。
  若不是陶灼华当日提供了这栖身之所,拿着陶家大把的银钱资助,休憩了这所隐在民居间的院落,刘才人只怕尚无合适的居处。
  如今她幸得青龙等人护卫,聚拢了景泰帝昔年的旧人,再得了仁寿皇帝在大阮暗中庇护,好歹算是有了保障。
  以往种种都是瑞安一手造成,刘才人习惯性地抚着自己臂上曾经留下的伤口,只握着李隆昌的手说道:“等会儿会有位姐姐来瞧你,你可要乖乖的,莫惹她生气。若她生了气,大哥哥可就不喜欢你。”
  李隆昌听不懂刘才人口中的哥哥姐姐是些什么意思,只是瞧着母亲情形不对才懂事地点点头。他将身子偎进母亲怀里咯咯笑道:“母亲放心,我会乖乖听话,还将朱雀伯伯为我做的木头小车送给那位姐姐,她一定会喜欢隆昌。”
  “但愿如此”,刘才人瞧着儿子天真无瑕的笑容,慈祥的面容上带着丝浅忧。若情形许可,她何尝不想伴着儿子静渡岁月安好,有谁愿意以一双素手去搏杀乾坤,硬要从荆棘丛中蹚出条血路?
  如今为母则刚,若探不出苏梓琴的真实来意,一旦尘埃落定,引动后来的兄弟相争,只怕李隆昌也是一条死路。刘才人望着儿子,一颗忐忑的心渐渐坚定,她深深呼吸,冷静地榻上坐了下来,只专注地瞧着李隆昌玩耍。
  苏梓琴一走进刘才人居住的小院,便晓得这个地方卧虎藏龙,处处都是机关。
  依着九宫八卦之格修建的亭台,暗合梅花易楼的轩榭,三五步便是丛竹林,再转过芜廊又是处草堂,瞧着极为规矩的陈设往往便含了玄机。
  苏梓琴望着竹林、草堂前细若棋盘的青砖石路,不难相像若是踏错一步,不晓得哪里便会射出箭弩如雨,擅入者无不是条死路。
  为数不多的侍卫们瞧着来了生人,并不显得紧张无续,依旧各安职责留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在这几人从身畔走过时才弯腰行礼,到有几分宫中的肃穆。
  绕过绘有烟波流水江南画卷的黑瓦白漆大照壁,青龙、朱雀与许三几个已然在红砖甬道一侧恭候了多时,他们依着大裕的礼节冲苏梓琴深深拜了下去,恭敬地唤了声皇后娘娘。
  苏样琴笼着朱红色绣联珠纹遥П叩亩放瘢裆俗喝荨Kπ榉隽酥钊艘话眩迩嗔热怂档溃骸案魑豢炜烨肫穑忝嵌际窍鹊壑页肌⒙∈俅丝痰碾殴牵蛲虿荒苋绱硕嗬瘢勖抢锿匪祷啊!
  从前的四大暗卫只是耳闻,青龙等几个跑过几回大裕,却也只是与郑荣将军等人联络,无缘得见过帝后。今日众人初见,苏梓琴的礼贤下士令众人十分心服。
  朱衣华冠下的皇后娘娘言辞并切,并无传说中的跋扈之意,反而句句谦逊,颇具中宫之德。她向众人转达李隆寿的问候,带着些歉意道:“陛下一直慨叹行动不得自专,无缘与诸位痛饮几杯,待来日尘埃落定,咱们超然台上把风临风。”
  青龙与朱雀听得李隆寿之名,已然热泪涌动,再听苏梓琴的肺腑之言,忆及昔年戎马倥匆,如今却是一身伤病,面上倶带了戚容。
  许三已是涕泪四流,他哽咽着唤了声皇后娘娘,言辞殷切地问道:“昔日宫中一别,老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陛下,敢问娘娘,陛下如今一切安好?
  曾经瞧着李隆寿从襁褓幼童长成翩翩少年,老太监许三对这位新任帝君的感情自然不一般。他瞧着苏梓琴,便就想起宫中的李隆寿,一时情绪难以自抑。
  对着许三,苏梓琴亦是有些动容。老太监藏在景泰帝的梓棺里三日三夜,拼着一条命将最后那块兵符送出宫去,才有得如今郑荣接连在几个大营暗中调兵。
  日后论功行赏,许三该是当之无愧的有功之臣。
  宫中一别,苏梓琴还是头次与许三见面,她认真打量着这个貌似一团圆滑,却是无比忠贞的老太监,眼中不觉含了唏嘘:“陛下安然无恙,多谢您的牵挂。许大总管,陛下一直念叨着您,如今瞧着您安定下来,本宫也算放心了。”
  许三眼含热泪,依着宫规冲苏梓琴行礼,慨然道:“奴才幸不辱命,也是托赖陛下与娘娘的厚福。如今咱们总算有些依仗,能与那篡国之贼抗衡。”

  ☆、第四百三十七章 幼弟

  陶灼华随在苏梓琴旁边,瞧着这些旧人们热血纷涌,心中亦是感动。
  历朝历代纵然千难万阻,总出那个几个奸佞之辈祸乱朝纲,却也总有忠臣肱骨前仆后继,不肯向恶势力低头。
  想是天佑大裕,李隆寿气数未尽,这些人终得有缘重聚在一起。
  瑞安自是条疯狗,想要将陶婉如挫骨扬灰。陶灼华自知鞭长莫及,一则寄希望于李隆寿和苏世贤,另则想今日求一求玄武出手。
  她放眼四顾,见只有青龙与朱雀与许三立在一起,心上终究淡淡存了遗憾。只不动声色地问道:“玄武前辈如今不在府中么?”
  陶灼华如今是这里的常客,青龙几个早将她当作自己人。他冲陶灼华拱手道:“不瞒灼华郡主,玄武兄离京已然有十几日了,咱们兄弟不信榆林关外有什么鞑子进犯,只怕事出蹊跷,玄武兄要亲自去瞧一瞧。”
  众人说着话,已然走至垂花门的外沿。为着安全起见,这府中没有寻常大户人家那样的内外院泾渭分明。各人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但凡刘才人一声传唤,亦或兄弟几人大堂议事,都是直接出入刘才人的正室。
  刘才人虽然位卑,续起年齿到是苏梓琴的长辈。所以她自矜身份,方才并未与众人一同立在门口相迎。她如今一袭墨绿挑绣金线的衣裙舞风,外头罩了莲青色的披风,怀抱大红锦衣的李隆昌,正立在一丛洁白的水仙花旁。
  姗姗玉骨、冰雪之姿。母子二人便这么相偎相依,年轻女人鬓前却有青丝如雪,随着烟雪舞风,那画面瞧得令人颇为感伤。
  刘才人媚骨天成,昔年多是灼艳逼人,行动间烟丝醉软,一直被人冠以狐媚惑众之名。她以弱柳拂风之姿游走在景泰帝与瑞安之间,既为宫妃们所不齿,又受瑞安挟制,做着双面的线人,可谓艰辛至极。
  幸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她与景泰帝跨越年龄的界限真心诚意爱了一回。不仅得了李隆昌这根独苗,还侥幸逃脱瑞安的毒手,至今将对方蒙在鼓里,亦可称当仁不让的女中豪杰。
  瞧着苏梓琴走近,刘才人缓缓放下怀中的小儿,正了正李隆昌的狐皮锦帽,牵着他的手轻轻欠身致意。水仙之侧,这傲骨之姿好似秋蕙披霜,遗世而又独立。
  从前在宫里好似打过几重照面,苏梓琴记得并不真切。那时节刘才人担着狐媚惑主的名声,既为李隆寿所不喜,苏梓琴便几次都冲着她趾高气昂。
  及至芙蓉洲间遇见过几次,苏梓琴晓得她居然是瑞安的眼线,也只当刘才人是背弃景泰帝的小人,更不屑对她开口。
  如今时过境迁,身份却都已然转换。两人远隔千里,都与李家血脉紧紧相连。虽然这两年一直联手对抗瑞安,却不曾真正坦诚相见。
  她们彼此只是久久对望着,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李隆昌亦觉出场间的凝滞,只紧紧攥着刘才人腰间垂落的玉蝉禁步,紧张地盯着面前的陌生人。
  陶灼华含笑上前,先冲刘才人唤了声夫人,又客气地给这两个其实已然知晓对方身份的人重新引见。她纤手轻扬,指指雍容华贵的苏梓琴道:“夫人,这便是我信中与您提过的皇后娘娘,今日咱们冒昧过府,显得有些唐突。”
  刘才人端庄一笑,冲陶灼华道:“郡主客气了,我在这里扫榻以待,恭迎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只是寒舍鄙陋,到叫皇后娘娘笑话。”
  两人轻轻打了一圈太极,到是苏梓琴先打破僵局,她对刘才人微笑示意,有些歉意地开口:“哪有鄙陋之说,咱们本是一家,更无须这些场面话。只是才人娘娘您如此年轻,这一声母妃梓琴委实唤不出口,当真是失礼。”
  刘才人如今不过双十年华,确实比苏梓琴大不了几岁。更何况景泰帝已逝,她并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身份,也不指望苏梓琴一口便认下自己。
  瞧着苏梓琴一脸为难,刘才人只是坦然笑道:“正是,皇后娘娘您千万别如此称呼,我如今只是一介民妇,可不想折寿,哪里当得起您一句母妃。”
  虽是实情,却夹杂着些无奈之气。苏梓琴听得出对面人大约心中颇不宁静,也不与对方计较,只含笑说道:“您也别一味地称呼我为皇后娘娘,到显得见外。夫人,咱们来日方长,里头说话可好?”
  刘才人淑婉而笑,对于苏梓琴的提示不置可否,只是往里相让,做了个请的手势:“礼不可废,皇后娘娘您无须客气。”
  “那可不成,您是父皇身边的人,总是梓琴的长辈”,苏梓琴华服美钗,自有一股雍容典雅的气质,说的话十分耐听,与她的年龄颇不相称。
  唯有经过岁月积淀,方才有如此的从容。无论是对着从前的刘才人还是如今的李隆昌,苏梓琴都没有一丝讶异,言语间带着股自然的亲近。
  被刘才人牵在手上的孩童一直疑疑惑惑望着大人们说话,瞧不透她们时而欢喜、时而感伤的样子。又感觉自己好似被稍稍冷落,孩童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轻轻咳嗽了两声。
  苏梓琴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蹲下身去,握住了对方的小手柔柔问道:“你便是隆昌么?待在外头这么久可冷不冷?连小鼻尖都透红了。瞧着一幅虎头虎脑的样子,到与你兄长有几分相像。”
  李隆昌点头笑着,一点也不认生。他偏头望了苏梓琴片刻,忽然又咧嘴而乐。
  他稍稍拂脱苏梓琴的手,转而从身后的嬷嬷手上捧过一只做工精巧的木头马车,献宝一般递到她的手上:“姐姐,这个马车送给你,你可喜欢?下次您若是来瞧隆昌,可不可以带着大哥哥一起?”
  两兄弟的见面还不晓得是何年何月,只有瑞安一天不倒,必定不允许李隆寿跨出大裕的宫闱。童真稚语,格外惹人怜惜。只是苏梓琴不愿信口末河,便连这么简单的期待,她也无法答复。

  ☆、第四百三十八章 彷徨

  落雪微寒,李隆昌的童真稚语却是暖意熏然。
  苏梓琴接了他手上的东西,怜惜地将孩子将身上的斗篷裹紧,用力点头道:“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个马车我很喜欢,一定带着它回去给你大哥哥瞧瞧。”
  瞧着对方乌黑莹亮的眸间霎时写满欣喜,苏梓琴将他的小手笼在自己手心,轻柔地说道:“不过方才你的称谓错了,我不是你的姐姐,而是你大哥哥的妻子,你该唤我一声嫂嫂才是。”
  青梅竹马的情谊,苏梓琴打小便与李隆寿相识,面前这个依稀有着李隆寿儿时模样的孩童,让苏梓琴无端添了亲近。
  更何况,若要打消刘才人的顾虑,也只能先从李隆昌入手。苏梓琴慎重将木头马车递给沉香收好,含笑向李隆昌伸出手来:“弟弟,我能抱抱你么?”
  许是苏梓琴眼中的笑意太过温馨,也许是苏梓琴话中的语气太过轻柔,李隆昌偏头凝神了她片刻,忽然便张开手臂扑到了她的怀里。
  “嫂嫂,嫂嫂”,李隆昌轻快地呼唤着,虽然弄不明白这些称谓究竟是什么含义,却好似感觉比方才唤了声姐姐而更觉亲近。
  刘才人瞧着儿子这幅模样,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她上前两步唤了声“隆昌”,又冲着苏梓琴抱歉地道了冒昧,便想从对方手上将儿子接回。偏是李隆昌环住了苏梓琴的脖颈,撒娇般地望着刘才人,半晌不舍得松手。
  亲情当真是奇妙的东西,纵然初次晤面,小娃儿却能从苏梓琴身上感受到对方纯纯的善意。他嗅着苏梓琴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气咯咯笑道:“嫂嫂,你很漂亮。”
  “隆昌”,苏梓琴拥着怀中的小娃儿,一时百感交集。她深情凝望着怀中稚子的小脸,冲他轻轻说道:“你快些长大,快些与你大哥哥相认,带着你的母亲和这些叔叔伯伯,一同回去你的家乡,可好?”
  李隆昌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只被苏梓琴的深情感染,与她着与生俱来的亲近。
  瞧着刘才人眼中神情隐晦莫明,分明藏着些芥蒂,却又有几分莫名的感动。苏梓琴再唤了一声弟弟,便将他好生生递到刘才人的手上,率先往房中走去。
  陶灼华保下的人,苏梓琴从不怀疑她的身份,更何况她一见李隆昌便晓得这的确是皇家血脉。这几声弟弟,苏梓琴便是代李隆寿开言,郑重认下了李隆昌的皇家血脉,好叫刘才人安心。
  刘才人本自忐忑,她昔日以双身之人逃出宫闱,本是秘中之秘,初时连郑贵妃娘娘都蒙在鼓里,所知者唯有许三而已。
  从前算不得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本就来自烟花巷柳,刘才人也曾设想苏梓琴会借着质疑李隆昌的来路,一并否决自己的身份,以此给李隆寿扫清日后可能遇到的障碍。
  三大暗卫虽然忠心,肯甘心供她驱策,为得不过是护住皇家血脉。一旦自己的身份不被认可,她下死力气闯出的便又成了绝路。
  苏梓琴那几声弟弟,清晰地敲打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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