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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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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飞长叹一声。
  张邑分号的皱纸生产,并没有完全停止,但是缓了下来。宝刀有了空,就到洛月提的那些脂粉铺、布庄、成衣铺的前头蹲着,目光灼灼,找茧儿!她托慕飞回桑邑问简竹一声:“我们这次分号任务,算胜利完成了吗?能不能要奖品了?”
  慕飞搭上货车时,暮色四合。
  刚同宝刀去张邑时,他记得,田间刚开耕。而现在,稻子已经挺拔清秀,再过些时,就可开镰收割了。
  天气已经变热了。
  这样快。慕飞茫然想,时间过得这样子快!
  归明远又有一些新故事脱稿,传到慕飞手里,慕飞看得快活极了。但这种快活,跟几个月前,天气还冷的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他心里有了点什么东西。像天热后爬出地面振翅鼓噪的虫子,叫他烦恼不安。
  他现在看宝刀,跟以前不一样了。有时,温暖的风把她的气息传到他的鼻子里,他会怔半天神。
  他有点体会到九婶说的“有一天你别后悔了抽自己”是什么意思。
  现在,宝刀如果再在半夜爬上他的床,他的反应绝不会是把她踹下去,然后跟她大吵一架。
  可是宝刀现在已经不再爬他的床了。
  慕飞茫然抬头,看天边那红通通的太阳,不紧不慢往山口落下去。
  几里路之外,星姑娘也坐在山口,看着夕阳落下。
  

第五十三章 双重考验
更新时间2014…6…4 14:45:05  字数:2273

 阿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偏爱在晚上行动?
  有一段时间,她确实被追捕得很惨,以至于得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
  那时候,多亏何四为她把着洞口。
  就是何四不久前假扮外地商人,替简竹在且再川打下楔子。也正是何四在麻田捣乱,并让别人以为那是野猪干的。同样是何四,代阿星携玉入华城。
  阿星到现在都不知道何四到底几岁?三十,还是四十?有的人长到一定的岁数,忽然好像停止在那里,不再长了。你需要他时,他总在那里,沉默,可靠,像一座山。
  阿星也不知道,何四跟她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最危难的时候,母亲敢把她托付给何四,而何四也确实刀山火海,不负所托。
  阿星甚至不知道何四是不是真名真姓。
  她只知道何四可靠。这整个世界上,除了何四,阿星对谁都不相信。
  亲手救出的那只狐君,阿星也不信任。
  说什么搭救之恩,就是饲主,狐君必定报答?呵,天底下,谁都最关心自己!谁都是逐利的动物。只不过,大家各自的利益不一定重合,于是不得不合纵联横、倾轧欺压。
  阿星声称要亲自携带白玉佩拜访华山公,私底下却告诉管家简来方:“我打算去狙杀仲少君缣,你别告诉那只狐狸!”
  阿星考验的是两个人:简来方,还有简竹。
  简来方是她收的人,已经养了五年,救出简竹之后,再交给简竹使唤。连“简”这个姓,也是阿星先随口给来方取的,狐狸脱困之后,重回人间,要取个假名,就跟着有了“简竹”这个名姓。
  照理说,简来方应该忠于阿星,比忠于简竹多。
  可是简来方给简竹做了管家之后,阿星却总觉得简来方跟简竹之间有奇异的默契,全没道理好讲,就是让她觉得危险。就像简竹对慕飞、宝刀的关照,也让她觉得怪怪的。
  于是她放了双重烟雾弹,第一重,是考验简来方。简竹是完全不赞成现在杀洪缣,也就是朱兼思的。简来方如果私下告诉了简竹,简竹应该采取什么措施。
  但就阿星的监视,这一方面,她多虑了。
  简来方忠实地替她保守了秘密。
  接下来,阿星重点关注的是,简竹以为她离开整整半年,会不会私下搞点小动作?
  这方面的监视,令阿星非常满意。
  满意而悲哀。
  她凝视西边山与地交际的地方,看着那红通通的太阳,胆怯地落了下去。
  风顿时凉了。
  阿星抬手,把黑面纱系上。
  她融入夜色中。
  她在夜色中游走,如鱼一般自如。
  简来方秉着烛,在山乌槛张邑分号各角落检查了一番。每天他都这样做。人哪,一天仔细不算什么,天天这么仔细,才真正叫作谨慎周到。他在桑邑本号是如此,到了张邑分号之后,仍然如此,并嘱咐留在桑邑本号的沈夔石、归明远也要如此。
  一圈检查完了,他回房。
  看到自己房间窗子时,简来方怔了怔,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蜡烛。
  他手里拿的,就是自己房间里的蜡烛。简来方的习惯是这样:先回房间,点上蜡烛,四处走一圈,然后回房间,清点完一天的帐,做好第二天的计划,烛也将残了,正好做最后一遍检查,然后上床睡觉。
  可现在,他房间的灯亮着。
  显然有客人到了他房间里,而且主动跟他打招呼:嗨,别受惊吓啊!我来了哦。
  简来方发挥他的想像:这位客人,会是谁呢?
  他有了答案,唇角牵起一丝笑纹,举步走过去。
  步子忽然又停住。
  路边有几棵樱花树。
  张邑的樱花树不多,基本上生得低矮,花期又短,短得似声克制的叹息,才闻端倪,就已经凋谢。
  现在树枝是空的。
  树枝下的黑影中,却有一双比花朵更美丽的眼睛。
  简来方一步一步走到树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吹熄了烛。
  他好像忽然打算摸黑在这里坐坐,看看夜景、吹吹风。
  “我回来了。”阿星对他说。
  声音并不比蝴蝶拍翅膀更大。
  简来方听得清清楚楚,可他没有作任何表示。
  “其实我没有去很远。”阿星又说,“我也没有杀任何人。”
  简来方低下头。
  “我去做了另一些重要的事,还发现一件重要的事。”阿星说。
  简来方听着下文。
  “简竹让别人去开另外的分号,跟山乌槛的业务完全无关,资金流也跟山乌槛分离。一位羊医生,带了桑果酒的秘方,你知道吗?”
  简来方张了张嘴,又闭上。
  “当然你不知道。”阿星替简来方断言。
  简来方没有否认。
  “现在你听我说,你继续装作不知道。他有任何破绽,你告诉我。但不必主动发掘。不用打草惊蛇。在屋子里等你的,就是他。不久前,他刚把白龙寨的事儿一劳永逸的掩盖了。”
  简来方又张了张嘴。
  “没事儿,只要有你在,我们随时能把真相再掘开。宝小姐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呵,我真期待。”阿星笑道,“现在,你进去吧。”
  简来方直起腰,走进他的房间。
  树底下那双明丽的眼睛已经消失了。
  简竹坐在他房间里,手里拿着皱纸在看。
  仍然戴着帽子,帽帷深垂。这层纱帷似乎一点都不能阻挡他的视线。
  简来方进来,他很高兴:“你看!这两个孩子做得比我想像的要好。好得多。”
  “是东家有眼光。”
  “你说,星姑娘现在已经跟华山公接上头了吧?”简竹压低声音。
  “是。”
  “华山公会愿意跟我们合作吗?”
  “合则两利。”简来方用词很简洁。
  简竹深以为然,又道:“仲少君当然也成功进了海蛇帮?他们不可能错过这么大一个目标!尤其有我派去的一双照明弹。”
  简来方轻咳一声:“东家。”
  “我很少跟你聊天,是不是?”简竹笑道,“有的时候,人会噜嗦一点。我虽然不是人,情绪波动也会受天时影响。”
  简来方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保持了沉默。
  “有时我甚至杀人如麻。”简竹云淡风轻地站起来,“我总觉得你瞒了我一些事。”
  简竹向简来方走近一步。那一步施加的压力,只有简来方自己能感觉到。他不得不退了三步。
  三步之后,简来方面如土色地回答:“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东家。”
  “我希望是。”简竹抱怨,“可是现在,即使是孩子,也不那么听话了!他们如果因为一时贪心,毁了我的大计,我要打他们屁股。你呢?我当然不能打你屁股。”
  最后一句玩笑,轻佻得简直像恶劣威胁。
  简来方结结巴巴附和:“当然,主人。”
  简竹在他肩上拍了拍,向门口走去。
  慕飞也到达了山乌槛桑邑本号。
  

第五十四章 二娘为妾
更新时间2014…6…5 17:14:21  字数:3003

 归明远遵照简来方的叮嘱,正在作今晚最后一次巡视,慕飞冲进门来:“嘿,归先生!我找师父。”
  归明远摆了摆头:“哦,他忙了一整天了,在他房间里。”
  那时候,简竹正在张邑与简来方聊天。
  慕飞问归明远:“师父忙什么?”
  归明远告诉慕飞,简竹用高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跟全邑八成以上的蚕户订约,帮他们整治蚕茧。张大佬被惊动。简竹这几天都在忙这个。
  为什么要接这么多蚕茧的活?慕飞挠头,拔腿往简竹房间方向冲,然后又猛的折回头,笑问归明远:“有新书不?”
  “写得不多。”归明远回答。
  “给我看!”慕飞先预定下来,再冲向简竹房间。
  简竹房间亮着灯。
  慕飞想一把推开门,忍住了,先敲敲门。
  在师父这儿,他可不敢没规矩。
  张邑,简竹正走向简来方的门口。
  慕飞敲响了房门。
  简竹的身影消失在简来方的门口,就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后,衔接得天衣无缝。他信手就开了房门。
  “师父,我回来了!”慕飞一脸的孺慕之思。
  “嗯。”简竹点头,“又要来我这里买什么东西?”
  “这次没什么啦。”慕飞表示,他这次是来请赏的!皱纸业务快要结束了,奖品是不是可以发了呢?
  “你们两个,谁功劳大?”简竹问。
  慕飞很想把自己摆在前头,可是话到嘴边,毕竟不好意思这么说,只能承认,宝刀跟他的功劳一样大。
  私心里,慕飞怀疑,宝刀比他的功劳也许大一点。就大那么一点点……嗷,不行!不甘心!他最多承认宝刀跟他平分秋色!
  简竹又问:“那么,如果说这次任务就此算结束了,你想要什么奖赏?”
  那还用说?慕飞要知道简竹的秘密!那背地里的种种活动,那些资金、产业、管理。慕飞全要参与!
  这个要求,他上次就提过,这会儿再次明确,简竹居然就点头了:“可以。”
  “哇!”
  “等你们把张邑分号这几个月的生意结算清点,做成完整的帐目报告交给我,我们就可以讨论奖励的事情。”简竹肯定地说。
  话说到这里,慕飞又犹豫了:“那个……”
  “唔?”
  “可不可以,再晚一些了结呢?皱纸,再做一段时间?”慕飞急急地说,“我知道那些大商人都要抢滩了。我们抢不过他们。可是、可是宝刀加皱纹的技术,还有我们造纸盒的技术,确实称得上是好技术啊!短期之内,他们肯定想不到的。我们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大管家帮忙。他真的很周到。我们可以再保守这个秘密一段时间的!于是我们可以多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们说不定能开发出别的技术……”
  “原料。”简竹打断他。
  “原料会上涨,对吗?”慕飞也想到这个。大商家会哄抬原料价格、压低皱纸成品价格,把他们挤出去。他们要在生产技术上保持领先,成品价格就不会被迫压低太多。原料上的劣势也就能多撑一会儿。按慕飞估计,也许他们可以撑到夏天,仍然保持盈余。
  简竹把食指跟拇指圈成一个圆形。
  慕飞不解:“师父你这是——”
  “零。”简竹道,“原料价格是零。因为你根本就买不到原料。”
  “?”
  “他们会垄断市场上所有麻料供应。你根本就拿不到原料。即使你开发了新技术,你也只好卖给他们,或者抱着新技术饿死。”简竹道。
  慕飞愣了半天,无法反驳。这样一来,他的出路只有一条:
  简竹私下购买的那个麻园!
  既然是“自己的”麻园,种出来的东西,就可以供应给自己。慕飞于是低声下气求简竹,把园中的货供给他吧,他出高价也行。
  这样恳求的时候,慕飞已经觉得很委屈了。自己的师父,自己人!居然还要这么求。
  好吧,师父也没有义务无偿支持。所以他出足高价,这总可以了吧?
  简竹还是摇头。
  慕飞两眼喷火:“师父!”
  简竹的回答是:“到那时,他们为了保证一切麻园不给你供料,必然会给那个麻园主人开出更高的利诱、以及更凶狠的威胁,我认为反抗是不明智的。”
  慕飞垂头丧脑。
  简竹的目光闪了一下:“但是——”
  慕飞又兴奋了:“嗯?!”
  “如果你们找到更好的印刷方式,”简竹语气温和责备,“这才是我给你们的最高目标,忘了吗?”
  慕飞忘了。
  放出去的鸟儿,有了自己的方向。慕飞跟宝刀一起,到了新地方,把新生意做大。那生意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孩子,慕飞只想让孩子活下去、长大成人。他忘了师父开始的嘱托。
  慕飞很惭愧。
  惭愧中,他又生出警惕。简竹刚才提到:更凶狠的威胁!
  既然对原料供应者,都有可能采取这样的手法,对纸商本身,难道不会这样做吗?
  山乌槛张邑分号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呢?
  宝刀还在张邑分号!
  慕飞搭夜晚的车,急如星火又赶了回去。他甚至没顾得上看看九婶、以及向归明远索取新书。
  在走之前,他只来得及多说一句,是替宝刀转达的问话:作为张邑分号红火的奖品,简竹愿不愿意帮她找人?
  简竹的回答是肯定的,只要皱纸生意告一段落,张邑分号的帐本交上来。
  慕飞伤心的想,他跟宝刀一起创立的新局面,又要亲手把它,一起结束了。
  一路,乌黑的树影,从慕飞身边徐徐后退。
  傅老太爷的院子里,却依旧明烛高烧、歌舞缭绕,好一番享乐景象。
  所谓傅老太爷,就是傅琪的义父,张邑傅家商号的老太爷。
  这位老太爷一生无子,收了傅琪为养子。傅琪很争气,傅老太爷就把商号经营交给了他,自己退居后头,享福去了。傅琪对这位义父可真够意思。傅家占地方圆数亩,傅老太爷院落大小足有全家一半,云檐水阁、绮户雕栏,小楼连苑、斗帐藏春,享受简直不逊于公侯之家。
  今夜,高堂之上拥美而坐的傅老太爷,却大呼气闷:“自从那小子独揽大权,再也不叫我插手,外头也不许我多走。这院落,作宅子固然大了,作牢房却嫌小。老子不开心得很!”
  给他拥着的姬妾,不搭他的茬,反把他的胡子揪一绺:“您别发牢骚了!传到少爷耳朵里,又有不是。”
  阶下鼓瑟的乐姬,也停手笑道:“老太爷也真是的!少爷替您赚钱,您花销,有什么不好?外头要逛,他也不曾拦着您——”
  “我找老朋友聊天,他就给我脸色!”傅老太爷鼓起眼。
  连起舞的舞姬都停下脚步,斟了满盅酒灌给他,一边数落道:“这可别怪奴家怪您了!您找的什么?那种不三不四地方,找老朋友,不怕奴家们寒心么?”
  “我找商事上的老朋友——”
  “那就更不对了!商号既然由少爷全盘接手,他行事您不过问、他帐目您不费神,偏找什么老朋友聊天,一个不当心,聊来聊去坏了他的事,您于心何忍?还不消停坐着罢!”
  傅老太爷被一群脂粉娘子军一轮数落,肚皮里灌着酒,只有眨眼的份儿:“那行……我、我不去外面……我去找我的九夫人……”
  “九妹妹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他的四夫人立刻回话。
  “真的?又……不爽利?”傅老太爷起了疑,“别是你们……吃了醋,不让我见吧?”
  “瞧你说的!”年纪最小的八夫人立刻坐到他怀里滚皱了他的衣服,“这九夫人,是夫人和大少爷作主让您纳的,咱们吃什么醋?她的脂粉头面,都是咱们姐妹给她送的礼,咱们吃什么醋?她比我还大几岁呢!我照样乖乖叫她妹妹,好生疼着她,你——你还说我吃醋……你好没良心!”
  傅老太爷被滚得只剩哼哼的份儿,再也回不得嘴。
  风悄没声儿离开花堂,往西行,吹过一座长满碧草萋萋的院落,穿过条引外头河水而成的小溪,拱桥后见着栋齐整小楼,装饰算得端丽,帘帐什么也是全新的,住在里头的女人,却满肚子气,尖声叫了声:“茧儿!”
  好一会没人答应,她又叫了声,这回更响。终于有了回音。茧儿脸色苍白的在楼门口探出头。
  “臭丫头,死哪去了?!”二娘朝她扔了个枕头,问,“傅老太爷今晚又被谁留住了?”
  茧儿脸色苍白,一柄尖东西顶着她的后背。
  二娘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茧儿后头,宝刀露出了脸。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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