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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天下·朱砂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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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光殿走来这一路,极尽漫长。夜已深了,冷风呼呼拍打着高檐上的宫灯,打散了一地灯光辗转。长巷寂静无声,灯火透过繁荣的梧桐树,透过一地影影绰绰。
  梧桐是凤凰的栖处,这一条被繁荣的梧桐罩盖的长巷,通往叶习染的承欢殿。
  许久,没有一点声音。
  寸思屏着呼吸,等得实在着急,正欲再次开口规劝,叶习染却忽然出声了。
  “你是姜洺澈的人。”叶习染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决了她说的那么多话。
  寸思有些诧异,“我不……”
  她刚开口,却被叶习染打断:“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眼睛有耳朵,我能自己去看也能自己去听。他爱谁不爱谁,真情还是假意,我分得清楚。”叶习染眉目低敛,眼底是一片疲倦的烟青色,面容白的吓人。
  叶习染说谎了,是真情还是假意,其实她一点也分不清楚。
  但她有种预感,如果寸思再说下去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动摇。但一想到苏霜迹说的话,他凌厉的眉眼,狠毒的神色,她的心仿佛忽然蹿出了一把利刃,还淌着鲜血,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把刀在她的胃里,肆意狂乱的搅动,又痛又窒息,难受的快要死了的感觉。叶习染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胸口前的衣服就跑了一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娘娘!”寸思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了叶习染,用手拍着她的背,又冲着承欢殿的方向大声喊道:“来人!来人阿!快请太医!”那边守宫的侍卫早就觉察到这边有人,听到寸思慌乱的惊呼,才惊觉好像是娘娘出了什么事,都赶紧向过来跑来。
  叶习染一边吐,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涌,烫得像是能灼伤人。寸思更急了,一张清秀的小脸都变了颜色,“娘娘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奴婢!是不是肚子痛?娘娘莫哭阿……”
  宫门口的侍卫很快便到了这边,看事态严重,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将叶习染捞起,跑回承欢殿。
  寸思想了想,随手抓住一个侍卫:“快去找皇上!”
  那侍卫得了令,赶忙往重光殿的方向跑去。
  太医院离承欢殿颇远,太医往这边来还需一段时间。倒是南篱大师及早的听到了这边的不寻常,披了衣服就来到了寝宫。所有人都在手忙脚乱,顾不得他,他看了看,便主动坐在榻边,静静号起了叶习染的脉。
  寸思恍若梦醒,才觉起宫里还有这么一位高人,仿佛看到希望一般,急切地问道:“如何?娘娘如何?”
  南篱大师紧蹙着眉头,听到她的话,懒懒抬起眼看她:“这里这么多人,你认为我能号的出什么?”原来是嫌这里太吵。寸思了悟,便板起脸吩咐所有人:“你们都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寸思是大宫女,她的化自然是管用的,不一会儿,人就尽数散尽。寸思也识相的不再吭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南篱大师忽然静静开口:“她都这样了,你家皇上还不来看看吗?”
  他这样问,语气低沉的像是质问。寸思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朱门,有些赧颜的低下头:“不是这样的……”她的话还未说完,南篱大师就收回了手,眉目不惊,淡淡道:“没有大碍,只是一天没有进食,饿的。”
  “是这样吗?可我看她好像很痛苦。”寸思有些怀疑的盯着他。
  “你怀疑我?”南篱大师好整以暇的拉拉衣袖,“若你还不去为她准备些吃食,她就不只是痛了。”听他这样说,寸思才慌了,什么也不说就急忙站起身往外走,思考着要准备些什么给叶习染。
  枉寸思八面玲珑,却关心则乱,没有看到南篱大师眼底的思虑。
  听到寸思脚步渐远,南篱大师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碧青色的小壶,打开放在叶习染的鼻下轻轻绕了几遍。叶习染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然后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南篱大师收回手,重新将小壶放回袖中,伸手去扶她,“你醒了。”
  叶习染有些晕眩,轻轻按了按眉心,疑惑道:“我怎么回来的?”
  “寸思姑娘送你回来的,你不舒服。”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幽深仿佛要渗透叶习染,透过她无神的双眼看到些什么。
  叶习染却是疲惫,不停地晃着头。南篱大师看着她这副样子,面上风轻云淡,心底却早已是过尽千帆。他在艰难的做一个抉择,眼光不经意的在叶习染身上掠过,又几次望向寝宫外的南厢。
  小红梢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娘娘今天很不正常,居然哭了。
  他还有些诧异,他所认识的七七,虽然不是坚强的一块石头,却也不是一块易碎的琉璃。至少,他认识她长久的岁月里,除了她娘亲过世的那个冬天,还从未见过她痛哭的样子。
  他想,她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于是,南篱大师幽幽道:“七七,你有喜了。”
  仿佛是平地惊雷炸在耳边,叶习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许多细细的血丝,看起来有些骇人。她只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满脑只有南篱大师的那句“你有喜了,你有喜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有吃药的,我有吃药的!这绝对不可能!”她不可置信的大呼小叫,极近癫狂的直起身来大吼:“我不会给他生孩子的!我死也不会!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南篱大师看她癫狂的样子,不做声,只是看着她发疯的跳下软榻,愤怒绝望的将陈设的玉盘花瓶用力拂到地上摔碎,又把挂在墙上的画扯下来撕毁。那副梅花图,是去年冬天在香雪海赏梅的时候,姜洺澈牵着她的手画的,她常常站在那幅画面前发呆。
  她的一双眼睛都变成了血色,愤怒的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毁掉,她在发泄,发泄掉她的无力与绝望。
  许久,她渐渐没了声响,不再去砸那些东西,只是缓缓的坐到地上,抱着膝盖,额头抵在胳膊上。她坐在冰冷的地面抱着膝盖痛哭,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悲恸,既无力又绝望。
  看着她死寂的身影,听着她从骨子里发出的哀痛恸哭,南篱大师的神思忽然模糊了,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她穿着彩色的裙子,梳着满头的辫子,手里握着一把采来的小野菊,在阳光下飞快奔跑,像一头梅花鹿,跟着旁边蹁跹的蝴蝶跑来跑去。
  那时候她娘亲含笑说,不求她以后多富贵,但求她能清清白白,一辈子好好活。
  她却与她娘亲的想法背道而驰,泼天富贵,天下之物予取予求,却两次无名无份的怀上仇人的孩子,将自己围在仇恨的圈子里,画地为牢。
  终究是造化弄人,南篱大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轻轻说道:“药吃多了也就不管用了,这个孩子已经有了,是去是留……”
  她忽然抬起红肿得吓的眼睛,空洞的说道:“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
  南篱大师看着她混沌的眼睛,略带疼惜的摸上她的头,轻声道:“这件事情先瞒下,我希望你能够想得清楚,切莫贪一时之快,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考虑,莫让自己抱憾终身。”他站起身来,“三天后你来我这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阻拦。”
  说完,他便兀自走了出去。
  恍惚间,叶习染好像听到了他的叹息:“万贯易换天下物,千金难买后悔药。”
  姜洺澈最终还是没有来,于是承欢殿一整夜灯火通明。

  ☆、第九十九章 长乐·恶毒心思

  天刚拂晓的时候,寸思从娘娘寝宫走了出来,脸色煞白像一张薄纸,失魂落魄,随手抓住一个宫女便问:“皇上呢?皇上在哪里?”那宫女一时被她凌厉的眉眼吓到,支支吾吾答道:“皇上……这个时候,应当,在上朝……”
  寸思想了想,便疾步走了出去。
  她问了昨天奉令去找皇上的侍卫,得知昨夜他们径直扑向重光殿,却扑了个空。守宫的侍卫告诉他们说,昨夜皇上歇在了皇后娘娘那里。他们不敢去钟粹宫造次,只好空手而归。
  寸思听了,脸上的神色一时间难看得不成样子,一整天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叶习染也把自己关在了寝宫,不许任何人进去。侍卫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也被这紧张诡异的气氛感染,心总是吊起来,迟迟不敢落不下。
  所幸,傍晚第一盏宫灯高高挂起的时候,叶习染寝宫的门总算开了。
  叶习染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一身白色里衣,脸色没有一点血色,那双眼睛深如幽潭,诡谲莫名,大的吓人。所有人都像见到了鬼一样瞪大眼睛,她们实在想象不到,仅仅一天,叶习染就从那个春风得意、绝色倾城的皇妃,沦落到了这样一个极尽狼狈的样子。
  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却没有丝毫生机和神采,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寸思很快便赶来,清秀的眉深深蹙着,眼睛里说不出的慌:“娘娘……”她一把抓住叶习染的手臂,这才使人注意到,叶习染的手腕处的白色衣料上,开出了一个凄艳的血花。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寸思回想起早晨,她端着早膳闯进寝宫时的情形:偌大的宫殿一片狼藉,叶习染赤脚坐在破碎的花瓶边,拿着一块花瓶的瓷片,往自己的手腕用力地划着。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了手肘,叶习染却恍然不觉,一双眼睛映着血色。
  她一下打了手中的早膳,冲过去躲下叶习染手中的瓷片,叶习染却疯了一样尖叫着,争夺过程中,她被叶习染手中的瓷片几次划到。最终没有办法,她一狠心用手砍在了叶习染的脖颈上,叶习染便缓缓的倒了下去。
  在给叶习染包扎伤口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了叶习染手臂上斑斑驳驳的伤疤,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有的是旧疤,有的是新伤,有的是刀子划的,有的好像是金簪刺的。她盯着那些伤看了许久,连叶习染放在枕边的药丸,她也将它一并带走。
  她将那些药丸交给了宫中可信的御医。御医说,两种药,一种是安神助眠的,另一种则是藏红花,两种药剂量都很重,长期服用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尤其是藏红花,长期服用会令五脏六腑俱受损伤,严重的话还会引起死亡。
  原来,娘娘从没想过为皇上生孩子。
  她是在太医院被叫回来的,小宫女说,娘娘醒了。
  此时此刻,叶习染明明站在她的眼前,她就真切的拉着她。可寸思分明感觉到,来自叶习染骨子里的死寂,她的眼睛是那样绝望,像一滩死水。
  叶习染空洞的眼睛纹丝不动,唇角轻轻翘了起来,“我饿了。”
  寸思有些愕然,她显然没有想到,叶习染居然是出奇的平静。可转念一想,除了她发现的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其余的,与叶习染好像并无关系。
  寸思并不知道,叶习染怀孕了。
  这样想来,她还是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抹额头上的冷汗,虚脱的笑道:“娘娘饿了便好,奴婢这就让他们给娘娘备下晚膳。”说着,她便转身去布置,却被叶习染叫住。
  “等等,我想自己做。”
  寸思有些迟疑:“娘娘自己做?”
  叶习染默不出声,点了点头。
  寸思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娘娘怎样都行,但是娘娘身体刚好,定要注意身子……”她交代了一些,叶习染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幽静,说不出的诡异。寸思扶额,只觉得自己的那些担心都仿佛是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丝毫答复。
  很快,叶习染便在寸思的陪同下,进了小厨房。
  寸思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跟在叶习染身边,只是觉得叶习染的过于冷静,使她感到强烈的不安,更产生了怀疑。那种感觉,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叶习染手下的动作,丝毫不敢疏忽,唯恐错过了什么,酿成大祸。可惜并未发现什么,叶习染真的是在做点心,认真细致,没有一点不对劲。
  一个时辰后,寸思在叶习染的身后,掂出了双层的雕花食盒,里面装着四样精致的点心,都是皇上最爱吃的。
  叶习染说,她要到重光殿去。
  这一路上,叶习染步履生风,寸思心下沉思,险些跟不上她的步子。
  到了重光殿门口,侍卫却拦下了叶习染,要检查食盒。他们的态度严谨的过分,仿佛宫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关于姜洺澈的。
  寸思有些恼怒:“睁大你们的狗眼睛!2这可是叶妃娘娘!”
  那些侍卫互相看了看,他们心里自然明白,这位娘娘与旁人不同,可是又不能公开徇私,便陷入了两难,只好硬着头皮回绝:“娘娘得罪了,属下只是按吩咐做事,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列外!”
  他们的反应更加惹恼了寸思,可叶习染却恍若不觉,拦下了寸思,接过她手里的食盒:“要检查,便检查吧。”
  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另一个就拔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尖锐的针尖扎入点心,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们盖上盖子,重新交给了叶习染:“冒犯了!娘娘可以进去了。”
  叶习染将寸思留在了殿外,独自一人掂着食盒走了进去。
  大殿里还是空无一人。
  他不喜欢人多,除了上朝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呆在这里,静静地批阅奏折。
  叶习染寻遍了正殿却还是没有见到他,目光却被金銮殿上的三丈墨白吸引。那里好像带着一股魔力,促使叶习染不得不走过去面对它。
  叶习染怔怔的走了过去,走近才看清,那里铺就的正是那日,李岐送来的万里江山图。那日匆匆一眼,叶习染就不禁赞叹锦绣河山的壮阔伟岸,如今更是将整个天下都真真切切的呈现在她眼前。
  大梁的万里疆土层林尽染,北边的匈奴草原地大物博,真是叹为观止。
  她正出神,身体突然往后一仰,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叶习染身体一僵,那个温热宽厚的怀抱,带着浓重的的酒气,绕在她的周围。
  她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姜洺澈轻轻应了一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嗅着她清冽的发香。这样暧昧熟络的动作,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可今日叶习染只想狠狠地推开了他。她的心里眼底,都好像有破碎的冰碴,彻骨的寒,可是她没有动手。
  她承认了,看到万里江山图的那一刻,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个想法太过恶毒,连她自己都打了一个冷颤。可仇恨的火焰却在她的心底疯长,烈火燎原一般,她唯恐顷刻间就夺去她仅存的一丝理智。
  叶习染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头,姜洺澈这才觉察到她的不对劲,皱起眉头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质问的口气:“你怎么了?”叶习染却不答复,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紧攥在手心里的袖边。
  她特意换了大红色的衣裙,花色鲜艳张扬,是她从未穿过的,他却没有注意到。
  叶习染的缄默,更加让姜洺澈着急。他眼底有浓重的淤青,本来就疲倦难当,听见了叶习染的脚步声才强撑着起来,如今她却一声不吭。他正要摆出威严来吓她,她却忽然开口:“我做了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她不动声色地挣脱他,走到旁边将食盒拿过来,又将里面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在案上。
  姜洺澈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那灼人的目光无可阻挡,叶习染早已明白,他的视线总是会让她无所遁形,于是,她轻轻说道:“我,去看了长乐。”姜洺澈的目光果然一滞,叶习染继续道:“她很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竟然将红梢叫作长乐。”
  姜洺澈的目光果然低了下去,叶习染的心里,不知是窃喜还是悲哀。他放过了她,却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上,叶习染知道,长乐一直是他心里的禁忌。
  因为,他愧对她,辜负了一个妹妹对于兄长无私的信任。
  他利用了这种信任,将她打入深渊。
  他亲手打掉了她腹中六个月大的孩子,就在那日傍晚,晚霞染红了江都的半边天。她被绑在高高的凳子上,泪流满面苦苦哀求他不要这么狠心,求他放过她的孩子,可他却狠心吩咐侍卫给她灌下落胎的药。
  那天傍晚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屋内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她流着眼泪看着她的孩子化为一滩鲜血,天真的眸子里满是彻骨的恨意,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们之间的话题还是回到了长乐身上,她一边摆着点心,一边低低问他:“为什么要害死长乐的孩子?”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她的每一根手指都不听使唤。
  姜洺澈仿佛回到了那日,长乐绝望的眼神,痛苦的呐喊。他扯了扯嘴角,却发现笑不出来,太多解释到了唇边却只得化为一句:“无可奈何。”
  瞧!他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就算犯下再大的错,罪恶滔天,他也总有言语来搪塞,来洗白。那是他的亲妹妹阿!他总说帝王之家无真情,可叶习染看到的,是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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