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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天下·朱砂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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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可是,在我没有弄清你的预谋前,纵使你是我舅舅,我也不能跟你走。”她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可紧握的手掌却泄露了她的惶恐。她在害怕,她害怕她做的事会后悔,那是最难受的事,莫大的讽刺。
  她不只在她做的饭菜里下了药,还在所有人的饭菜里下了药。这药是她临走时向王太医求来的,不过是寻常的昏睡药,想来精明如许婺远,也是因为对她没有丝毫提防。
  她低下眉眼,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嘟囔着说道:“舅舅,对不起。”然后从门口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深深看了许婺远一眼,悄然离去。
  待她走后片刻,从门外闪出了几个暗色着装的人,皆是满脸费解:“主子为何也不让属下拦住?”这事如果办不好,主子想必会受到莫大牵连。
  许婺远从容不迫的坐起来,根本没有丝毫被下药的样子,神色高深莫测:“罢了,这一次,就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吧。”
  既然主子这么说,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的权力,便纷纷退下了。
  许婺远打开窗子,看着她骑着一骑快马绝尘而去,眸色忽然变得异常温柔,轻笑道:“傻丫头,我给你准备的一世安稳泼天富贵,也抵不过你心里的红尘十丈。”
  一声叹息散落在风中,可她注定是听不到了。

  ☆、第八十八章 异变·兮遥心事

  马蹄哒哒,飞奔在林间小道上的一骑快马扬鞭挥起,伴随着女子英气的喝声。烈马上的女子素衣布裙,蛾眉紧蹙,面色不善,背后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这条乡间的小路虽然偏僻,极少人行走,但却是回道江都的一条捷径。她已经赶了两日,最多不过停下喝口水吃些干粮,不做过多停歇。尽管紧赶慢赶,但回江都的路已经遥遥。来的时候的路并没有这么长,可如今走了捷径,却是如何也到不了了。
  她兀自飞奔着,一心想要赶紧回到江都,离江都越近,她心里的压迫感就越重。可是沿路走来都没有听到丝毫风声,若真是如她所想,那么朝廷易主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走漏。绕是新主再怎么翻云覆雨奇谋在胸,何以平复天下?
  她全神贯注在前路上,却疏忽了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班人马。
  江都依旧繁华,叶习染当街策马直奔皇宫,一路上惊了不少路人。看他们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裹在这层盛世繁华的里面,将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匈奴金宫来的宝马果然飞速奔驰,不过刚进了江都地界,转眼便马蹄踏风到了皇宫正门。叶习染下马直接往里闯,根本不看守门的士兵,却被守门的兵横臂拦下:“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叶习染停下脚步仔细一辩,才发现如今守门的不是以前的人。守门兵五年一更换,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些人不过是刚刚换过的新兵,她走的时候还在,怎么短短几日便又更换了新兵?
  “我是长安县主,我要进宫。”叶习染一边往宫里面看,一边低低说道。宫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派安静祥和,只是偶尔有穿着官服的人经过她却从未见过,其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长安县主?”一个兵想了想,不对啊,长安县主不是奉命到长安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如此一合计,便认定叶习染是假冒的,肯定的说道:“你才不是长安县主,长安县主现在已经在长安才对,你肯定是假冒的!想要混进宫!”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长矛对准了叶习染,满脸戒备。
  叶习染心里着急,越发想弄清楚这事情的原委,便蹙着眉喝道:“放肆!连我是谁都不认识,瞎了你们的狗眼!”
  被这么一喝,两个新兵果然愣住,大眼瞪小眼的将她上下好一顿打量,方才问道:“你说你是长安县主,那你有令牌吗?”
  叶习染去摸腰间,除了些散碎银子,什么都没有。坏了,走的时候太匆忙,令牌一定是落在了舅舅那里。两个兵一看她掏了半天什么也拿不出来,便哈哈大笑:“看你是个姑娘家不想跟你计较,你赶紧走吧,否则我们管事的出来,说不定还会拉你去砍头!”
  如今没有了证据,叶习染只能态度一转,陪着笑脸道:“两位小哥行个方便,不知可否为我向长乐公主通传一声,我想与她见上一面。”
  叶习染生的极为美丽,如今这么莞尔一笑,更是让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兵神魂颠倒。小兵一边贪恋着叶习染的如花面容,一边出神地说道:“你来得晚了,几日前长乐公主已经奉旨嫁给了梁王世子,如今恐怕不在宫里。”
  “什么!长乐被嫁给了苏霜迹?”叶习染无比震惊,仿佛惊雷炸在耳边。
  长乐心系苏霜迹她知道,可是皇上如何会允许她嫁给苏霜迹?苏霜迹身份敏感,皇上避他不及,怎会将爱女嫁予他?皇后又如何会答应?再者叶习染一路走来,也从未听说过,天子爱女下嫁世子的传闻风声,姜长乐的婚事若不是轰轰烈烈,也总会是十里红妆,绝不是如此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这边的大动静,也终于引来了旁人注目。
  白玉簪,胭脂唇,鹅黄色宫装的女子长裙蹁跹,回身举步,眉如远山,美目倩兮,正是段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兮遥。
  兮遥本来在与几个小宫女说话,听到了这边的惊呼,懒懒抬眼往这边望了望。看到叶习染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交代了几句便向这边走来,不着痕迹的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遥姑娘啊。”两个小兵恍若梦醒,赶忙弯下身子阿谀笑道:“遥姑娘怎么有空到前面来?”兮遥是后宫的人,平常到前朝的时候少之又少,但每回皇后娘娘在此经过,身边必有一个稳重利落的兮遥姑娘,所以他们也是见过的。
  兮遥不去看叶习染,反倒对两个小兵横眉以对:“当值期间不做正事,在这里插科打诨,嬉笑胡闹,是不是想我禀报皇上,卸了你们两个的舌头!”兮遥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人,生起气来的样子,颇有皇后的威仪。
  “呦,遥姑娘,这可不敢!不敢!我们俩这就做事!”说完,两个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兮遥抬目看了一眼叶习染,目光凝重,拉起她的手就匆匆离去。一路上低着头脚步轻轻,将她拽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花木扶疏,琉璃砖瓦,俨然是后宫某个宠妃的宫殿。
  刚放下叶习染的手,兮遥就喘着气问道:“姑娘怎么回来了?”她的目光热切,仿佛真的是在关心她。
  叶习染显然没有意识到兮遥会帮她,按说兮遥不将她送到皇后眼前领赏就算了,还会帮她进宫,实在是不可思议。但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叶习染只想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疑问。
  她目光咄咄的看着兮遥,“江都有异动,是不是?”
  “姑娘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兮遥深深看她一眼,然后低下眉眼,“太子反了。”
  太子反了,太子反了,他果真这样做了。
  没有意料之中的震惊,叶习染只是淡淡垂下双目,不做声,反而兮遥有些讶然,试探着说道:“太子造反,七日前将皇上诛杀于重光殿前,帝猝死却秘不发丧,封锁宫殿,原来朝中上下,皆是太子的党羽,偶有不从者,皆被一一诛杀。”
  直到她的话全部落下,叶习染只是眼睫微微一颤,在眼睑下投出浓黑的阴影。
  他少年时曾说过,他十分敬仰那位大殿之上勇夺宝座的帝王,素指染血亲手斩杀叔父夺回王位,而如今他终于效仿了那位千古一帝,将他同样诛杀于殿前,他的父亲。
  朝中偶有不服者,皆被一一诛杀。
  如此冷血如此残酷,当真是他的手段。踩着白骨踏着鲜血,一步一步往高处爬,等到爬上那个至尊之位时,早已是满手鲜血支离破碎。看来那个凌驾一切的王位,果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的。
  “姑娘难道不惊讶?”兮遥看了一眼叶习染的脸色,小心问道。太子造反事发突然,可她却好像早已知晓,了然于心。
  “没什么惊不惊的。”叶习染开口,声音中有淡淡的冷漠,“我早就看出,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就知道,姜洺澈那样说必定是有行动,否则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的离开?想必也是为了不让她看到,可她,还是知晓了。
  “太后呢?太后在哪里?”叶习染蓦然抬头,方才正视面前的兮遥。
  “太后仍在梅园。”兮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子诛杀皇上,把持朝政,下嫁公主,软禁太后,听说太后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命不久矣。”
  好啊!这果真是他的手段!
  叶习染忍不住冷笑,忍不住拍手叫好,姜洺澈啊姜洺澈,果真低估了你!低估了你的你的狼子野心!低估了你的阴狠毒辣!
  许久没有人说话,偶尔路过宫女太监的脚步声,匆匆忙忙,想来如今在这宫里也是人人自危,哪里会有人兼顾到太后的安危?
  须臾之后,叶习染忽然意识了不对劲。
  “你为什么帮我?兮遥,你是皇后的人。”冷静过后,叶习染打起了三分警惕。
  兮遥知道她会这么问,于是淡淡笑道:“我是皇后的人,但我不是姑娘的敌人。”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妩媚,却有着浓浓的悲伤。
  她的目光定在了叶习染的腰间,走近几步取下了系在腰带上的荷包,捧在手心里。鲜血染就的茶靡花格外妖艳,带着血的凄美悲凉,她明亮的瞳孔泛着浅浅泪光,轻轻唤道:“青鸟……”
  弄碧,青鸟。原来她有一个如此悦耳的名字。
  “石黛和青鸟原本是一对姐妹,她们的母亲是一个高官的细作。这个高官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所以美貌的细作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不仅半生为他出生入死,还九死一生替他生下两个女儿。她真傻,无名无份,只是他身边许多细作中的一个,最后年老色衰没用了,被高官一脚踢开,你说她傻不傻。”
  “高官继续利用她的一对女儿,将她们从小培养成细作,跟她娘一样的细作,然后继续替他卖命,替他出生入死,做尽一切肮脏的事。他用姐妹两个互相牵制,威逼利诱,可是最后妹妹没用了,所以被他杀死了,这场戏他玩不下去了……玩不下去了……”
  兮遥说着,晶莹饱满的泪珠再也装不下了。从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无穷无尽的涌出,顺着她美貌的面容,滑落在胸前的刺绣上。她手心还紧紧的握着那个荷包,仿佛握着那段她割舍不下的过去和人。
  “她是青鸟,我是石黛。”
  她是她妹妹。

  ☆、第八十九章 异变·淑妃之死

  来到梅园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这一路躲躲闪闪,兮遥一直帮着她。
  她说,青鸟死之前告诉她,姑娘是个很好的人,要她一定要善待姑娘。
  她的妹妹死在她眼前她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完成妹妹的遗愿,在这步步为营的深宫,帮衬着叶习染。
  梅园里空无一人,看来那些宫女太监都趁乱躲起来了。偌大的宫殿连个烛火都没有,叶习染放轻脚步,摸着走了进去。凭着她对梅园的熟悉,很快便找到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的寝宫依旧是浓重的檀香,贵妃榻上好像有个人背对着门躺着,叶习染轻轻走进去,关上门,摸到床榻边,试着喊了两声:“太后,太后……”可却无人应声。
  叶习染屏住呼吸,轻轻推了一下太后,太后的身体立马滚了一圈。月光的微微照耀下,太后双目紧闭,插在太后胸前的利刃在这寂静的夜里,泛着冷光,叶习染的指尖满是冰冷。
  太后被人刺杀在寝宫,却无人知晓。叶习染的后背有些阴风,凉嗖嗖的。
  叶习染扶着床边无力的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门外忽然涌进来许多人,掌着灯的宫女,一下子照得宫殿灯火通明。看来是有备而来,叶习染冷笑一声。那些宫女自动腾开一条路,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宫女,推搡着一个被捆绑结实的女子,正是兮遥。
  兮遥一看到叶习染,立刻拧紧了眉头,呜呜的说着什么。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被人利用,为人做嫁衣。
  而那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也不是旁人,而是美丽无匹的淑妃娘娘。
  “几日不见,不想县主也变成了梁上之人。”她一句话就给叶习染坐定了罪名,目光一转到床榻上去,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谋害太后啊,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县主怎么这么糊涂?”她的眉梢分明透着笑意。
  叶习染不想与她争辩,冷冷道:“放了兮遥,她是皇后的人。”
  “这个不牢县主挂心,说到底也多亏了这丫头,否则我们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见到县主?”说完,她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兮遥的美目中还隐现泪光,满目愧疚。
  叶习染朝她笑了笑,让她宽心,随即便被淑妃押走。
  如叶习染所料,淑妃抓了她,自然不会放到姜洺澈面前请他惩处,而是抓回了自己的寝宫。
  栖霞宫金碧辉煌,灯色辗转,好比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里,天上最美的广寒宫。因为里面住着惊为天人的淑妃娘娘,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宫女们将叶习染丢进栖霞宫,淑妃便吩咐她们出去了,只留了两个贴身的侍女。
  淑妃娘娘衣香鬓影,饶有兴趣的看着叶习染,纤细的手指理了理云鬓,“县主啊县主,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许大人对你是用心良苦啊,为你预备了那么好的未来,啧啧,可惜你无福消受啊!”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叶习染却恍若未闻,轻轻的扑闪着眼睫,“你抓我过来,不是定罪的吧。”若是定罪,大可到姜洺澈那里,她是心虚。
  她掀了眼帘走过来,弯下腰看叶习染,“县主这话说得,我若是将您带到太子殿下那里,恐怕就白忙活一场了。”
  “谋害太后,这罪名可大了。恐怕明早你只要交出去一具尸体,也没人会说什么。”叶习染还帮她出谋划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淑妃明显有些意料之外,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县主这么聪慧,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如何赌?”
  她蹙眉,若有所思的模样,“咱们赌,一盏茶的时间,阿珩他会不会来救你。”
  叶习染没做声,淑妃继续说道:“如果他来了,我放你走,任凭你们逍遥天下,但是如果他没来……”她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立刻走进内殿,端出了一杯用九龙青铜杯盛着的东西。
  “如果你输了,喝了这杯毒酒,我给你一个痛快。”
  她既不折磨,又不泄愤,费尽心思抓她来,只是为了赌这一局?
  叶习染看着她,“好。”
  见叶习染答应,淑妃喜上眉梢,也爽快极了:“好,那我们一言为定。”然后吩咐宫女,“给县主松绑,看茶。”
  时间匆匆过去,淑妃看叶习染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惶恐之意,便挑了眉梢看着她:“你真这么肯定,他会来救你?”她言语含笑,好像在蔑视叶习染的自信。
  叶习染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了淑妃手边搁置的矮案,“娘娘的红木云蝠纹翘头案好生精致,我记得江南进贡来的时候,不过寥寥几张,皇上只给梅园太后送了一张,其余都收起来了。长乐公主可是讨了好一阵子,皇上才答应赏她一件充入嫁妆。”
  淑妃脸色一变,不自然的将手中杯盏放了上去,讪讪笑道:“不过是些寻常物什,在县主故乡江南,这种玩意儿恐怕是多得很,不足为奇。”她明白叶习染是在借机提醒她,她曾深得皇上的宠爱,如今却帮着别人害了皇上。
  “曾几何时,淑妃娘娘万千殊荣于一身,想不到如今也要为虎作伥。”淑妃在宫里表面大度温顺,深得人心,实则处事谨慎,善妒阴毒,乃是太子姜洺澈安置在后宫的细作。
  “什么叫为虎作伥?”淑妃啧的斜睨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并非每个人都像你叶习染如此懦弱无争,只求平平淡淡安稳度日,独善其身也是人,心比天高也是人。”
  那日说了些什么,叶习染不怎么记得了,只是淑妃唇角的笑容格外刺眼。对了,想起来了,她说,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对错,只是懦弱的人多了,无争便是正途。她还说,看到了吧叶习染,他和你不是一种人。
  她说的是谁?哦,姜洺澈。
  淑妃笑得最灿烂的时候,正是一盏茶见了底的时候,他终究是没有来。
  叶习染笑了笑,拿起九龙青铜杯一饮而尽,无色无味的液体缓缓流入喉咙,像含了一口热泪一样,恍如隔世。身体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看见灯色辗转月光沉沉,然后就听到门被大力撞开的声音,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鼻尖萦绕的都是熟悉的香,正是他。
  “阿珩,我知道你会来。”
  她知道她笑得格外难看,因为她看见有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流下来,流到了她的前襟上,弄脏了他的白衣。她想她此时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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