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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阴鸷王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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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坐在死人旁边,你就别再逼我近处去看了。”程安扭头看兵士搬运石块,算着还要多久才能把秦湛救出来。
“真的,你去看看,我不信你经过今晚还会怕死人。”赵小磊非常好奇,要不是胸口还疼,他都要自己凑上去。
程安无可奈何,起身走到黑袍人身边,微微俯身看去,他是以面朝下的姿势扑倒在地,后颈就露了出来。
果然,程安在那脖子里看见一块黑色的印记,稍微凑近点仔细一瞧,那是一团火焰正在燃烧的形状,显是用什么铁器烫上去,再上了色。
程安不敢再看,退回来告诉了赵小磊后,就去了石块那边,找肖总兵询问还有多久才能把秦湛他们救出来。
。。。。。。
王正祥搂着自己的小妾正在酣睡,房门被踹开时还没醒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一群兵士冲进了自己房间,随后,五皇子秦湛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这册子所记内容可是事实?这些罪行你可认?”秦忟铁青着脸,把一本沾着血迹的册子扔在王正祥面前。
王正祥跪在大厅中央,哆哆嗦嗦地捡起册子,翻了两页就脸色惨白,浑身抖若筛糠。
“小的。。。。。。小的没干过这些事,这都是别人诬陷小人。”王正祥大声为自己辩解。
“五皇子得此证物,前去查探,你狗胆包天居然想谋害于他,王正祥啊王正祥,你居然想杀孤的弟弟,你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秦忟越说越激动,一会儿我一会儿孤,稳重自持的形象也没了,起身就要过去踹两脚,被秦湛连忙拦住。
“饶命啊,太子饶命啊,我怎么敢干出谋害皇子这种事情。五皇子,五皇子,您要帮我做主啊,我都不知道您昨夜出府,怎么可能派人前去谋害于您啊。。。。。。”
王正祥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向秦忟膝行而去,被一名侍卫给挡住了。
“如今铁证如山,你若继续狡辩,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刑部,让刑部来慢慢审你,是现在招还是用刑后再招,你自己先想清楚。”
秦湛缓缓踱到王正祥面前,蹲下身和他平视,轻声说道。
第32章
秦湛虽然声音平缓; 但是王正祥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股森寒之气,顿时从脚底凉到了天灵盖,牙齿咯咯打战。
他内心天人交战一番; 想想背后那人; 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一定会想法救我的。。。。。。
于是咬咬牙继续道:“请太子和五皇子明察,小人真是被冤枉的。。。。。。”
“你还在指望谁会来救你是吧?和你联系的人已经把什么都招了。。。。。。”秦湛轻笑一声; 眼睛微眯; 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王正祥瞬间灰败的脸色;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 就是唇边一颗黑瘊子那人。。。。。。”
“他背后的人自身难保; 现在已经是顾不上你了。。。。。。”秦湛嘴角带笑,在王正祥耳边轻轻说道; 一双深邃的眼里却是暗流涌动。
王正祥跪坐在地上双眼发直,额上冷汗涔涔,嘴里喃喃道:“是吗?不会的,不会的; 假的。”
“背后那人纵然身居高位,可犯下如此罪行,皇上也轻饶不了他。更别说你这样的一个小小知府了。”秦湛一边低语,一边观察着王正祥的神色。
他猛然起身; 垂眸冷冷道:“事到如今,你把一切从实招来,还可以保你妻儿性命。若还死不悔改; 那你全家就随你共赴黄泉。”
听到儿子,王正祥浑身一激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全身颤抖。
片刻后,轻不可闻地说了句,“我招,我全招。”
他自知事到如今,认不认罪都已是死路一条。但若好好招供,兴许能换儿子一条生路。
“这本册子所写可属事实?”
“是事实。”
“你贪污修堤的官银,修建时偷工减料,以至酿成多次水患的罪行,你可认?”
“我认。”
“那你把所有和此事有牵连者一并招出来,给我从头说起!”秦湛厉声喝道。
沉默片刻后,王正祥艰难地缓缓开口,“那还是建元年间的事。。。。。。”
“建元年间?那不是先帝刚刚改朝登基不久吗?”陈新潜忍不住在旁边插嘴。
“是的,就是那一年。。。。。。”王正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臻口府再往北,几十里路就有一个云浮关隘,过了那道关口就是陈国。当时我才二十出头,只是臻口府云浮关隘的一名都尉,负责检查元朝和陈国之间的人货来往。”
“有一日,一名家仆模样的老头找到我,说他给家里主子运送一批绸缎去陈国贩卖,但在路上不慎遇到了劫匪,惊慌逃窜中把通关手札给丢了。”
“再回头重新去官府办的话,那批货等不了,就想让我把他们放过关口去陈国。我当时不应,结果他给了我一袋银子。”
“那时候我只是一名小小都尉,何曾见过这么多银两。一时钱迷了眼,就把他和那批货物给放过去了。”
“后来,他就经常往返元朝和陈国之间,运送些茶叶绸缎,也时不时给我送点银子之类的财物。”
“渐渐地,我们二人相熟起来,他每次经过关口的时候,都会和我喝上几杯。他说他名字叫做赵虎,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
“有一次赵虎同我喝酒的时候,突然问我一直守在这里做个都尉,何不去旁边臻口做官去。我当时就说了,谁不想去做官啊,可是我没靠山没银子,怎么去得了?他只但笑不语。”
“酒至三巡后,他突然给我说,他能给我引荐个人,那人有法子让我去臻口府做官。我当时只当他在说酒话,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他真的把人带到了我面前,就是刘兄弟。啊,就是嘴边长瘊子那人。”
“这么些年了,我只知晓他姓刘,不晓得他全名,我都称他为刘兄弟。此人话不多,行事狠辣,我曾亲眼见过他突然就出手杀了自己两名手下。”
“刘兄弟见到我后就说,他也只是个办事的下人,头上还有主子。如若我答应他主子的条件,就让我去臻口府做官。”
“我当时将信将疑,就问了什么条件,刘兄弟不答,只说反正不会让我难办,就是动动嘴皮抬下手的事情。”
“我当时就应承了,也就是随口应付两句,没往心里边去。没想到过了几天,真的一纸调令就下来了,把我调到臻口府的平津县做了个县令。”
“那时候我才知道,刘兄弟口里的主子必定身居显位,绝非平常人。”
“没几日,刘兄弟就在县衙里找到了我,来让我兑现之前的条件。说需要我做的只有一点,就是那云浮关隘归平津县下辖,平日里他的人和货物过关去陈国的时候,让我直接放行。”
王正祥回忆到这里,吁了一口长气,“当时我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如若是正常商贸往来,为何不走官府明路,办个通关手札再检查一番就能通行。但是他们往返陈国数次,从未曾出过纰漏,所以我也就不再细想。”
“你就没去查过他们偷偷往陈国运送的究竟是何物?”秦忟怒气腾腾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有一次我也打马悄悄尾随过他们的商队。发现的确只是些皮子茶叶之类的普通货物,运货之人也是普通行商,还带着妇人和婴儿,也就放下心来。”
“如若只是普通货物,又何须如此鬼祟?你分明就是利欲熏心,故意放行。”秦忟一杯子对着王正祥砸去,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头一脸,他却躲也不敢躲。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就是利欲熏心叫财物蒙了眼。太子息怒,太子息怒。”王正祥连连磕头。
“你继续讲下去。”秦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求告声。
“后面我仕途上也遇到过几次小波折,都是求的姓刘的,让他给头上那位带个信。果然,几次风波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从那以后,这姓刘的不管带什么货物过关,我都让关隘直接放行。”
“几年后,我又被任命为臻口知府。。。。。。小人有罪,小人罪该万死。。。。。。”王正祥伏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那一位是谁?你还敢隐瞒?”秦湛的声音冷冷响起。
“小人不敢隐瞒,的的确确是不知啊,从头到尾我就只见过那名姓刘的。赵虎也只前几年经常见面,他帮我和姓刘的搭上线后,就再没见过了。”王正祥连连磕头,涕泗横流,“小人自知死罪,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能保下我儿,请五皇子明鉴。”
“文昌至可是你杀的?”一道怒喝在墙边响起,却是一直站在那里的陈禳,只见他手指哆嗦着对住王文祥,“以前的主簿文昌至,可是为你所杀?”
“那。。。。。。那是我府中知事干的。”
那干瘪知事正伏在院中瑟瑟发抖,被人拖进厅来的时候,裤裆已是一滩便溺。他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不等审问,便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出来。
原来他们这些年,每年都会贪腐掉大半的修堤银子,王正祥得大头,其余的就几个手下分了。
文昌至是知府主簿,瞒住他不可能,所以干脆就拖他下水一起分银子。
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些都一笔笔地偷偷记录在了小册上,企图去咸都告状。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知事的安排下,叫了几个人把他按在江里溺死了。
“但是我们的确没有想过谋害皇子,前日见皇子对堤坝甚是满意,我们也就放下心来,何曾有过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次那刘贼也到了臻口,提点我们小心行事,说我们太贪终会招来大祸,我们还只当他是太过谨慎。没想到昨晚他就意图加害皇子,这是想着犯事后拿我们做替罪羊啊。”王正祥和那知事齐齐喊冤,声泪涕下。
见两人接下来只是嚎哭,再也说不出什么,秦忟示意把人带下去暂时关押,待到返程时一起押解回都,交给大理寺。
程安回到房中已近正午,一番沐浴更衣后,人已是又累又倦,仰头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瞬间就睡死了过去。
一通宵未曾合眼,又是吹风淋雨又是骑马奔波,还一直担惊受怕,这一松懈下来,傍晚里竟开始发起烧来。
迷迷糊糊中,程安只觉得周遭一片滚烫,连呼吸间都是一股热气,耳畔仿佛有人在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还有什么撬开了她的唇,随即有苦涩的汤水灌入。
程安尝到那苦味,人虽然迷糊着睁不开眼,却也知道蹙眉咬紧牙关。
那声音又在轻声哄着她,语气满含着温柔爱怜,在她张口欲咕哝些什么的时候,竟然又是一勺子汤水灌了进来。。。。。
程安脑里一片昏沉,眼前有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在跳跃,又是一些扭曲的线条。当光点和线条散去,脑海里逐渐又形成了一些画面,纷纷扰扰。
她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一会儿看见自己还骑着马奔驰在去往臻口军营的路上。漆黑的风雨夜里,前方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
转眼间又是刘志明扶着程芸儿转身登上马车,在城门外对着她挥手。。。。。。
画面一变,又看见秦湛背上插满了剑,微笑着对她说道:“你要好好活着。”
然后向后一仰坠入深崖,剩下她在崖边徒劳地伸出双手什么也抓不到。。。。。
程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满面泪痕,胸膛起伏着,嘴里喃喃地叫着:“秦湛。。。。。。秦湛。。。。。。”
朦胧中,她的手被另一双有力的手握住,有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应:“我在。。。。。小安。。。。。。我在。”
程安渐渐地平静下来,陷入了深眠。
第33章
第二日; 程安是在一片鸟鸣声中醒来的。睁开眼,室内一片亮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这连日来的大雨总算是停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 和着陈新潜的大嗓门; “程安,程安你起了吗?”
“稍等。”程安穿好衣衫; 打开了房门; 陈新潜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赵小磊。
“程安; 你昨晚可吓死我们了; 烧得像团火,全城的郎中都被五皇子请来给你看病了。”赵小磊心有余悸道。
“那你呢?你胸口的伤好些了没?”程安问赵小磊。
“好了; 就是一点外伤,没有伤到肺腑,喝了两剂药睡了一晚就没事了,不过昨晚多亏你去叫了肖总兵。”赵小磊毫不在意。
陈新潜看到桌上一碗褐色的汤水; 端起来闻闻,“这是什么?”
程安也不知道,“可能是药?”
“闻着不像,我尝尝。”陈新潜尝了一口; 咂咂嘴,又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还怪好喝的。”
这时秦湛正走了进来; 看着桌上的空碗再看看还在抹嘴的陈新潜,“你怎么连药都要抢着喝的?”
“我。。。。。。我这不是看药苦,程安喝得难受,一时心疼就帮她喝了吗?”陈新潜企图掩饰。
没想到秦湛听了这话瞬间垮下脸,一言不发地端起空碗就走了出去。过一会儿又端了满满一碗药进来,放在程安面前,再面无表情地坐在她旁边。
赵小磊连忙拉起陈新潜,“走走走,咱们去太子那里看看。”
太子秦忟今晨审完王正祥,就立即令人快马加鞭将事情传回咸都。
和秦湛商量后,马上下达口谕,让臻口府低洼处的百姓全部向高处撤离。并召集民夫和兵士一起,用麻袋装上沙土,垫补在沁县一带的堤坝后面。
“也只能先应对过去,彻底重新修建这段堤坝,也只能等到入秋了。”秦忟对秦湛感叹道。
秦湛冷哼一声,“不知道到时候来的又是什么人,是不是又是个赵正详李正祥。而且据王正祥交代,朝廷里还有未曾挖出来的幕首。”
“唉。。。。。。”秦忟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过了两天,等到程安身体大好,众人就动身回咸都。坐上了大船,一路顺风顺水地向着咸都而去。
此时,乾清宫里,元威帝正神情冷肃地看着手里的一封书信。这封信是由秦忟所写,再派人日夜兼程送到元威帝手里。
看完后,他将书信缓缓放在桌案上,对着面前站着的几人道:“都看看吧。”说完就闭目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右丞相王在石上前两步,拿起了书信,看完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又递给了一旁的左丞相刘怀府,刘怀府看完后也是一脸震惊。
等到几人都看过信件,元威帝缓缓睁开眼睛,疲惫的说道:“想不到吧,朝廷里居然有大员和一名贪腐知府有莫大干系。”
“这个人,能插手知府的任命,官职不可能低,至少也是个正三品。”元威帝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他会是谁呢?他运到陈国去的又是什么呢?”
说完,他撩起眼皮,冷冷的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扫过,在场诸人不禁都感到背心发凉。
“皇兄,您是了解臣弟的,臣弟只愿做那闲云野鹤,要不是心疼皇兄政务繁重太过劳心,想为您分担一二,臣弟早撂挑子跑了。”烁王爷急急站了出来。
“陛下,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是啊是啊,臣同刘大人一样,也是一片忠心。”顿时,几位王公大臣都开始急急表忠心,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朕不是怀疑你们,如果起了疑心,也不会把信件拿给你们看了,各位安心。”元威帝摆摆手道。
“刘怀府。”
“臣在。”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就从当初王正祥的官职任命入手,把这朝堂里的上上下下都清理一遍,务必把那人给朕查出来。”元威帝坐直了身体,凌厉的目光看向刘怀府。
“臣必当竭力。”刘怀府恭敬应道。
。。。。。。
平静的巢江犹如一条湛蓝的丝带,把天际两头连在了一起。
那丝带里缓缓行驶着两条大船,其中一条的船头,正摆放着两张条案。
一张对坐着赵小磊和秦忟,一张对坐着秦湛和程安,四人皆在安静地下棋对弈。
陈新潜开始一直在旁边嘴碎地瞎指挥个没完,被赵小磊一通好骂后,又被秦忟赶走了。
程安被一步棋给难住了,蹙眉思索。手指不由自主地抠着案几,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秦忟抬起头看了这边好几次。
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一想问题入神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抠身边的东西。
秦湛静静地看着她,眼含笑意,再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正在挠案几的手,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
程安猛地一激灵,把手往回抽了抽,却没有抽动,又赶紧转头去看赵小磊和秦忟,发现他们都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并没有注意这边,不由松了口气。
她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心里怦怦直跳。秦湛把她那只手从桌沿放了下去,两人就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在桌下握在了一起。
秦湛又挠了挠程安的手心,程安咬了咬下唇,也弯起食指在他的手心挠了挠,又含嗔带羞地瞪了他一眼。
秦湛看见这样的程安,瞬间化成了一座石雕。
程安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赵小磊和秦忟都抬头不快地看了他们一眼。
秦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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