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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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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该怎么办?我们还能逃去哪儿?”她慢慢安定了心神,抬起头看他。
  李成轩沉吟片刻,反问她:“你想确认身世吗?”
  “我……”西岭月惶惑的表情一闪而过,咬着下唇,迟疑道,“我担心……连累你。”
  “不必顾及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李成轩柔情满溢,郑重其事地给予承诺,“你想回京请罪,我陪你坐穿牢底;你若想去南浦,我也义无反顾;就算从此浪迹天涯,我也陪你做一辈子的通缉犯。”
  一辈子,他说一辈子……
  西岭月眼眶泛热,一眼望见他坚定的面容,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或许也不必再拒绝什么,早在镇海初相识时,他们就已经心意相
  通、患难与共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拒绝承认,直到如今,才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心意。
  多好,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阻碍,至少还有人在为她披荆斩棘、挡风遮雨。
  想到此处,西岭月决定遵从本心,异常坚定地道:“我要去南浦,我要找到我身世的真相!”
  “好。”李成轩展开一丝潋滟俊笑,那笑意似在暗示她,他们的选择从来都是那么默契。
  “事不宜迟,快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赶在第一个出城。”李成轩收起柔软的心绪,果断出语。
  西岭月点了点头,然而一个“好”字还未出口,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谁?”李成轩立刻拔剑奔了出去……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魏博节度使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田季安趺坐于雕花楠木案几之前,望着被缚的李成轩和西岭月,心中不可谓不恼怒。
  就在两个时辰前,仵作送来了李忘真的验尸结果,直言她左肩上被人剜掉了一块血肉,足有半个手掌大小。
  他立即召来服侍过李忘真的婢女询问,才得知那里是个月牙形胎记。而田忘言从集市回来的那天分明提过,西岭月之所以和郭家相认,正是凭借肩上的一块胎记。
  前后联系一番,他霍然反应过来,李忘真才是郭家真正的女儿。他暗道不妙,立即派人赶去聂隐娘的住所,果不其然,李成轩和西岭月正收
  拾了包裹准备逃跑,被他的手下抓了个正着。
  “来人,给王爷和县主松绑。”田季安压抑住心中恼火。
  护卫们连忙照办,为两人解开绳索。
  田季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沉声问道:“王爷方才答应过本官,要留下与本官共商大计,一转眼却又收拾了包裹准备逃跑,这是为何?”
  “逃跑?这其中恐怕是有误会。”李成轩面不改色。
  西岭月也故作疑惑:“田仆射,不是您亲口说的,要让我和王爷到您府上小住吗?难道我们不该收拾包裹?”
  田季安冷笑一声:“原来县主这么心急,三更半夜便开始行动了。”
  “睡不着,早早收拾有何不妥?”
  “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儿?”
  “不敢,明明是您仗势欺人。”西岭月试图转移话题,“您质问我们,我们也想问问您,您深夜派人监视我们,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田季安没有回答,孤狼一般的眼眸中又闪过阴鸷之光。他年少主政为一方诸侯,早就习惯了绝对权威,已经很多年无人敢质问他了。
  碍于李成轩的面子,也碍于西岭月潜藏的真实身份,他还是硬生生压下了怒意,只道:“说起诚意,本官要比县主坦诚得多。县主隐藏身份来到魏博,又是所图为何?”
  西岭月目中闪过一丝慌乱:“什么隐藏身份?什么所图?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田季安也不多做解释:“无妨,只要县主答应本官一
  件事即可。”
  “什么事?”
  “让本官看看你的左肩。”
  听闻此言,西岭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忙以双手护住衣襟,怯怯地退到李成轩身后。
  李成轩也出言反对:“田仆射,我知道你想证实什么,西岭她不是。”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田季安嘴角微勾,“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仆射请讲。”
  “太平公主的闺名,好像是叫‘李令月’,而县主名为‘郭令月’,王爷你说巧不巧?”田季安笑得颇有深意。
  李令月、郭令月……西岭月听后脸色更白。
  “是很巧,不过这名字是圣上钦赐。”李成轩仍旧沉着。
  “本官又没说别的,”田季安再一次重申,“我只想看看县主的左肩。”
  李成轩据理力争:“她尚未出嫁,闺誉清白,田仆射这是强人所难。”
  “清白?哈!郭县主随王爷逃出长安,她还清白得了?”
  李成轩闻言大感不悦,待要张口反驳一句,却听田季安又道:“况且我朝向来开放,女子衣着本就领口大敞、袒胸露乳,近些年才渐渐保守。本官只看一眼,绝无轻薄之意,有何不可?”
  “若她不肯呢?”李成轩面色渐冷。
  “事关重大,由不得她不肯。”田季安此言甫罢,按住桌案慢慢站起,出言威胁,“怎么,县主还想让本官亲自动手?”
  “不必!”西岭月沉吟片刻,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田仆射要看
  也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其一,我只接受女子查看,还请田仆射体谅,寻个可靠的婢女。”她顿了顿,“田娘子也可以。”
  田季安不置可否:“第二点呢?”
  “若是您猜错了,请立即放我和王爷出城。不不,是出魏博。”西岭月顺势提出条件。
  田季安眯起双眼看她:“你这是承认了你想逃跑?”
  “并不是,但我与王爷诚心投奔您,您却怀疑我们,派人监视。既然彼此已不再信任,不如好聚好散。”她直言不讳。
  “好聚好散?”田季安挑眉,“本官也想如此。”
  “那还等什么?您快找人来查验吧。”
  西岭月此番言行理直气壮,倒是让田季安迟疑了片刻,但他终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唤了下人进来:“去瞧瞧七娘醒了没,若是没醒,就让当值的婢女过来一趟。”
  七娘,正是田忘言在这府中的排行。
  不多时,一个低眉顺眼、模样秀美的婢女走了进来,朝田季安行礼:“回仆射,七娘今夜身子不适,才入睡,婢子特来回话。”
  田季安上下打量她片刻:“你是七娘房里的?本官怎么没见过你?”
  “回仆射,婢子原先在夫人房中当值。前些日子因李家娘子来做客,七娘拨了几个人过去服侍,一时人手不足,夫人便将婢子调去了七娘房中。”婢女轻声细语地回话。
  田季安与妻子元氏感情不深,常年不在她房中留宿
  ,根本识不清她身边的下人。此刻听这婢女回话,他便没再生疑,遂命道:“去,把郭县主请到隔间里,看看她的左肩。”
  “是。”婢女盈盈俯身行礼,又对西岭月伸手相请,“郭县主,您请。”
  西岭月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进隔间。
  书房正厅只剩下李成轩和田季安两人,后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皇太后殿下凤体可好?”
  李成轩面色黯然:“尚好,母后如今长居兴庆宫,修身礼佛。”
  田季安瞬间会意,遗憾地叹气:“若不是圣上阻止,如今王爷已成本官妹婿,绝不至于沦落到如斯地步。”
  李成轩只是淡笑,并不接话。
  田季安看了隔间一眼,又道:“其实王爷不必欲盖弥彰了。若郭县主当真是您的外甥女,您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一同逃亡?”
  “田仆射说笑了,西岭是我带进郭家的,难免对她爱护一些。”
  “是吗?”田季安笑了,“待查验结果出来,还望王爷不会改口。”
  他话音刚落,婢女就引着西岭月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行礼回道:“禀仆射,县主的左肩只有一个伤疤。”
  “什么?”田季安沉声发问,“你再说一次?”
  那婢女似是受了惊吓,磕磕巴巴地回道:“是……县主肩上……婢子只瞧见一个伤疤,颜色很浅,靠近锁骨。”
  “没有胎记?!”
  “没……没有。”
  “双肩都没有?”
  “没有……”
  “
  不可能!”田季安无法置信,立即奔向西岭月,伸手便欲往她左肩头抓去。
  李成轩身形一动,已经挡在她身前,抬手阻止对方。田季安反手一抓,又被他用手肘挡住。
  不过须臾,两人已经过了数招,一个攻、一个防,分毫不让。
  见此情形,西岭月担心地喝止二人:“王爷、田仆射,你们快住手!”她急切地看向田季安,语带愤怒,“您不就是想亲眼看看吗?我让您看就是了,何必如此没有风度!”
  “不行!”李成轩转身欲阻止,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西岭月已再次解开衣襟,一把扯开露出左肩。
  只见那如雪的肩上什么胎记都没有,唯独锁骨处有一个淡淡的疤痕,像是无瑕的白绢之上落了一只粉蝶。那是她在洛阳被飞镖误伤所致,也是她和萧忆决裂的见证。
  昏黄烛火下,田季安被李成轩挡住一半身子,但已足够他看清西岭月的左肩,包括那唯一的疤痕。他惊疑不定地上前一步,待要细看,李成轩已再次挡住了他,面色沉冷:“田仆射,你无礼了。”
  田季安脚步一顿,再也无话可说。
  “您看清了吗?”西岭月已将衣襟拢好,语气凉凉,尽是委屈。
  田季安沉默片刻:“是本官无礼了,还请县主恕罪。”
  “无妨。”西岭月冷笑,“左右您也说了,大唐衣着开放,女子多是袒胸露乳,这也算不了什么。”
  田季安何尝听不出她的讽
  刺之意,但心中仍旧存疑:“本官的确听说县主是靠一枚胎记才得以与郭家相认。”
  “那是讹传。”西岭月镇定地扯谎,“我的胎记不在左肩,而在后背。我之所以叫‘西岭月’,是因为我义父在中秋那日捡到了我,和胎记的形状也无关。”
  田季安听了这解释,心中虽半信半疑,但毕竟是自己亲眼所见,也只能暂且相信。他斟酌须臾,始终不想开罪郭家,只好再一次赔礼致歉:“是本官误听传言,得罪县主了。”
  西岭月冷哼一声,显然不能释怀。李成轩亦是面色沉冷,反问:“既然田仆射看过了,也无甚异议,还请您遵从约定,放我二人离开魏博。”
  “自然,不过本官尚有一事。”田季安未等两人开口询问,便对那婢女命道,“你带县主下去歇息片刻。”
  婢女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领命。
  西岭月看了李成轩一眼,见他无甚反应,便在他的默认下先行离开。
  她随着那婢女走出书房,一路走到庭院里,一眼看到一个黑衣人影正双手抱臂,站在一棵梅树的枯枝下抬头仰望。廊下灯火阑珊,映照出那人纤细的身段,正是许久未见的“凌波仙子”聂隐娘。
  “聂仙子,”西岭月压低声音走上前去,行礼致谢,“多谢您仗义相助。”
  聂隐娘回过头来,冷冷清清,言简意赅:“不谢。”
  倒是那婢女长舒一口气:“吓死婢子了,方才
  险些就被拆穿了。”
  她正是阿翠。
  阿翠、阿丹姐妹服侍李成轩多年,自然对他忠心耿耿。在得知他和西岭月出事之后,两人便自告奋勇想要引开追兵。但因她们是孪生姐妹,太容易引人注目,郭仲霆便让她们分成两路:会武的阿丹独自去了南浦,阿翠随聂隐娘去了淄青。
  昨日,就在西岭月和李成轩滞留节度使府时,阿翠和聂隐娘已悄然抵达魏州,返回了位于城西的住所。当时田氏兄妹正忙于李忘真的身后事,没有及时收到消息。
  再然后,西岭月和李成轩也回来了,但两人因心事重重,都未发现住所内还有别人,他们的对话也被聂隐娘和阿翠听了个正着。
  待李成轩反应过来时,聂隐娘已在庭院中现了身,径直说道:“你这法子跑不掉,主公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西岭月也顾不得赧然,连忙请教她该如何脱身。
  聂隐娘很了解田季安,深知要让他真正地放下猜疑,西岭月和李成轩才能平安离开。于是她心生一计,故意制造出两人逃跑的假象,引来田季安的眼线追查,主动出击。
  阿翠假扮婢女也是她安排的。她对节度使府的情形很熟悉,遂提前把田忘言的值守婢女迷晕,让阿翠换了衣裳假扮对方,就连阿翠被田季安质疑时的说辞也是她教的。果然田季安中了计,真把阿翠当成了新来的婢女。
  而西岭月肩头的胎记之所以消失,其
  实也很简单——不过是抹了一层与肤色贴近的脂粉,暂时将胎记遮盖住而已。
  当时夜正深,烛火昏暗,田季安本就不懂胭脂水粉,再有李成轩的阻挡,他略略一眼根本看不出蹊跷,这才惊险过关。
  想起方才的障眼法,西岭月也是一阵后怕,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她能感到左肩上渐渐变得黏腻,可想而知是脂粉被汗水浸糊了,若是此时田季安再来确认一次,她铁定要露馅。
  “多谢聂仙子相助!若是没有你,我今晚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她连忙对聂隐娘表示感谢。
  “如今道谢还为时过早,你们未必能顺利离开。”聂隐娘淡淡一句,将目光投向田季安的书房。
  “啊?”西岭月心中猛抽,“怎么,他还有后招?”
  聂隐娘没有应她,抬头又去看那棵梅树,半晌才道:“我带你去找七娘。”
  “你是说田娘子?找她做什么?”西岭月不解。
  “把你和王爷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那边厢,聂隐娘带着西岭月去了田忘言的闺房;这边厢,田季安和李成轩的密谈也已经开始。
  田季安毫不避讳,开口便道:“其实本官很欣赏王爷,亦为王爷的遭遇感到不平。”
  李成轩倒是神情如常,重复着那句他在很久之前曾说过的话:“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王爷可知本官为何让隐娘出手相救?”田季安自问自答,“自然是因为我与王爷险些成为一家
  人。不瞒您说,自镇海一行后,我听了隐娘的评价,对王爷很是欣赏……忘言也是。”
  李成轩听后无甚反应,只是一笑。
  田季安见状,索性直言试探:“王爷风采卓绝,文韬武略,又是太后殿下的幼子。您难道就没想过,名正言顺地去坐一坐那‘宝座’?”
  “没想过。”李成轩不假思索地道。
  田季安露出惋惜之色:“王爷韬光养晦多年,胸怀又在当今天子之上,我还以为您有鸿鹄之志。”
  “看来田仆射不够了解我。”李成轩依旧不动声色。
  田季安见他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些烦躁:“不瞒王爷,忘言与我一母同胞,同是嘉诚公主亲自抚养……她除了容色差些,品性、教养、才艺,绝不在其他名门贵女之下。这个妹妹,我一直视如珍宝。”
  对方说到此处,李成轩哪里还听不出来,直接拒绝道:“只怕我如今身份尴尬,配不上令妹。”
  “王爷说笑了,您身份尊贵,龙章凤姿,是忘言配不上您,此事我心里有数。”田季安忽地放低了姿态,不复方才的高高在上。
  李成轩心如明镜,对方绝不是只想攀一门亲事。
  果然,只听田季安又道:“我魏博割据了数十年,与卢龙、成德同气连枝,毫不夸张地说,河朔三镇就是大唐的‘国中之国’。而我们之所以没有自立,一是尚未达成一致意见;二则,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服众。”
  “但王爷
  您不同,您是先皇和皇太后的嫡出之子,与当今圣上身份相当。再者如今太子未立,东宫悬空,您师出有名。”田季安说到此处,神情越发激动,“倘若王爷肯与我田家结亲,我便能说服成德、卢龙,甚至更多的藩镇效忠于您,定能保您……”
  “保我什么?”李成轩径直打断,“保我在河朔三镇另立一国?”
  “不止,绝不止。”田季安的双目隐隐放光,像是饥饿已久的孤狼看到了鲜嫩的食物,毫不掩饰贪婪之欲,“先是河朔三镇,然后是整个大唐!”
  李成轩闻言眯起俊目,渐露寒光。
  然而田季安太过激动,根本毫无察觉,摊开双手再道:“要人,我魏博兵强马壮;要钱,成德赋税第一;要战马,卢龙直通关外!再加上王爷您血统纯正、名正言顺,我们何愁拿不下整个大唐!”
  “拿下整个大唐?”李成轩径自冷笑,“然后我变成傀儡皇帝,放权于你们?”
  这一次,田季安竟然沉默一瞬,否认道:“不,我们田家只要后位。”
  “哦?”李成轩显然不信。
  但田季安没有继续解释,只道:“我心里明白,忘言姿色有限,性情沉闷,并非王爷心仪之人。我也可以保证,只要您让忘言做皇后,立她的子嗣为储君,我们绝不干涉您宠妃纳妾。”
  李成轩薄唇紧抿,没有接话。
  田季安见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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