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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良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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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帝笑了笑,站起身来。
灵药背过身,靠着父亲的背,口中说着:“阮公公,瞧瞧我到父亲哪里。”
阮宣瞧了瞧元朔帝的脸色,并无愠意,这才大着胆子道:“噫,公主都到圣上的御肩了,可真是长高了。”
元朔帝点点头,坐下道:“倒是有点瘦了,你母亲当年爱跳舞,为了穿一条云纱裙,成日里不吃饭,就靠着吃花饮蜜的过了一月多。”他拍了拍身旁小桌,又道,“坐下吧。你今年可有十四了?还是不要太瘦的好,在明感寺常吃素,回宫了就多食荤吧,我记得你爱吃肘子,多叫膳房做些蜜汁肘子,补一补。”
灵药听他说这些旧事,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一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父亲,我想问问您。”她忍不住嗫嚅。
元朔帝嗯了一声,侧身看她。
“母亲去后,您一言不发,将我送进了明感寺。”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一颗下来,“您是,厌恶女儿了吗?”
元朔帝身子向后靠去,阮宣眼疾手快地将大迎枕挪正了几分。
他轻叹了一口气。
他有十二个儿女,十公主是最小的女儿。
自小在他膝下长大,本就比别的儿女更心疼一些。
为什么一言不发就将她送入明感寺。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一句诗。
苏贵妃去后,她寝宫的贴身侍女呈上了她放在供桌前佛经里夹着的两句诗。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苏贵妃不会书汉字,这两句诗写的歪歪扭扭,一定是她的手笔。
他忍不住在想,他是那个让她悔偷灵药人吗?
他是那个,让她碧海青天夜夜感到孤独的人吗?
这样没头没尾让人胡乱猜测的思绪太使人煎熬。
灵感寺的高僧进言,为使苏贵妃往太平极乐之地而去,需至亲之人舍身。
后宫诸事由各皇子公主的嫡母做主,他便任凭薄皇后将十公主送入明感寺,不管不顾。
仿佛这样就能忘记那两句诗带来的困扰。
他忽略了十公主的问话。
吩咐阮宣:“传旨下去,将未明宫收拾出来,十公主回来了。”
说起未明宫,元朔帝心中有些意动。
未明,未明。
源于她的一句娇言。
她刚进宫时,每逢他早朝,她便会在他身上撒娇。
“东方还未明,圣上再睡一会。”
“天还未明呢。”
“未明未明未明,天还未明。”
他笑着将她扑在身下。
“你总说东方未明,天还未明,你这宫殿就改叫未明宫吧。”
“你再这样浑说外头未明的话,我就给你这宫里四处装上玻璃窗子,看你还怎么骗朕东方未明。”
回忆翻涌而来。
灵药蹙了蹙眉头,将心中未解的谜题按下,轻言:“父亲,女儿想住在宫外。”
元朔帝微微侧了侧身子,斥道:“小姑娘家家的,还未及笄,怎能住在外头。别跟着你姑母学一身坏毛病。”
看灵药嗫嚅了几句,元朔帝又道:“你在宫外头赈济流民的事,我都知悉,若朕在外头,也会有这一份体恤万民的心,不愧是朕的女儿,当的起天下的供养。不过成日里抛头露面的,不像个样子,以后少出去些。”
灵药不服,欲要再表,元朔帝已然站起身来,伸展了几下手臂。
“你自己玩去吧。”
他说完,便领着门外浩浩荡荡的人走了。
灵药叹了口气,抹了抹泪。
法雨一下子扑到她的膝盖上,小声的又哭又笑:“公主,将才我都吓死了,生怕圣上不留下您,咱们又得回明感寺,这下可好了,咱们不用再受苦了。”
灵药敛了神色,摸摸法雨的头发。
“走吧,回家了。”
第31章 端倪(上)
未明宫前,新花初绽。
雕刻着飞天散花而来的琉璃影壁一如从前般旖旎。
灵药静静地站在影壁前,看那影壁上的飞天。
大周征讨西洲,西凉人臣服,西凉王族进献王女苏婆诃,苏婆诃体态婀娜,貌若姑射仙子,西洲人本就擅舞,苏婆诃一曲飞天散花令观者无不陶醉其中,今上赞之“自天来此”。
灵药闭上了眼睛,迈开了步子向宫中走去。
法雨在一旁虚虚扶着她,眼中带着一星儿担忧,脚步却是轻快的。
影壁向左,是一片曲水。
时年,未明宫鼎沸,清泉涌地而出,汨汨不绝。
再往前,是游廊小亭。
灵药闭着眼睛,沿着曾经自己走惯的路,走到了未明宫侧殿的背后。
法雨捂着嘴笑。
“公主,您还想着这里呢?”
她幼时喜欢玩花盆里的土,母亲为她在侧殿后辟了一块小花圃,丢了一些花草给她摆弄。
灵药点点头,望着堆满杂物的小花圃。
她开始撸袖子。
和法雨一起去搬堆在地上的杂物。
外头突然有人尖着嗓子在外头问安。
“殿下万安。”
灵药停了手,和法雨对视了一眼,才走了出来。
外头一个面色清白的内侍打头,领着十几个宫娥内侍恭敬地跪在外头。
灵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平身。
那打头的内侍站起身道:“奴婢康羽,是六局指派过来的殿头内侍,这十六名宫娥各司其职,往后都在未明宫里头伺候殿下。”
“那从前那些嬷嬷姑姑们呢?”法雨接在他话下问。
“从前伺候的人,自贵妃娘娘仙逝后,便散去了各宫做活。”康羽低着头回话。
灵药看了看这些宫娥内侍们,笑了笑。
“你们先去安置,别在这杵着了。”
康羽抬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灵药身后的小花圃。
“殿下可是瞧这花圃杂乱,可需要奴婢着人来收拾清爽?”他细着嗓子问。
灵药摇摇头。
这堆满了杂物的地方,哪里还能看得出原本是个花圃。
康羽见公主摇头,便也不多言,领着宫娥们恭敬退下。
法雨哼了一声。
“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她轻声嘟囔,“公主,沈侍卫被编到哪里了?”
“他原就是金吾卫的人,如今也回了金吾卫。左右还在皇城里,你不慌。”灵药笑着看向法雨,
“你比我大一岁,如今有十五了,也该指个好人家了。”
法雨也不害臊。
“我不慌,我等公主嫁人了再嫁,到时候问问沈正之要不要我,若他不愿意,公主再给我另找,反正不能比他差了。”
灵药听她说等自己嫁人,脸色先冷了几分,复又笑她不害臊,主仆两人便往殿中去了。
殿中倒干净清爽,只是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几个宫娥正在那里点镇着地衣的香狮子,见公主来了,静默问安。
灵药踩着厚厚的地衣往内室走,手轻轻带过轻纱幔帘、抚过案桌香球,心中愈发思念母亲。
内室早有宫娥点上了薰笼,此时已近晌午,灵药诸事不想,在母亲从前的卧榻上,换了衣衫便歇息了。
一时梦魇不断。
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头脑清明,四肢却动弹不得,看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黑乎乎一片。
灵药惊叫出声。
法雨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赶进来,一个不留神,竟将床榻前的屏风带倒在地。
屏风倒地,摧枯拉朽六扇皆砸在卧榻之旁。
灵药惊得往后坐了坐,眼睛却盯着屏风不动了。
紫檀底座、六扇海水纹花卉。
每一扇正反面上都有应季之花,将将好凑足了十二月。
然而,屏风最边上一扇此时却裂了。
丝锦碎裂,内里却是漆黑的颜色。
灵药走下床,将外面绘着花卉的丝锦慢慢地撕下来。
六扇丝锦一次被撕下,渐渐地露出了其中的画面。
是这六扇屏风真正的画面。
六层地狱图。
每一扇之上,都各画了其中一层地狱的骇人画面。
拔舌、剪手指、生满利刃的铁树挑满了人、赤红燃火的铜柱上绑着的人、蒸笼地狱……
又有隐隐的香气侵入鼻端。
法雨捂着嘴,吓的连连倒退几步。
“怪道娘娘仙去前一年,每晚梦魇不断,日日睡不好……”她喃喃说道。
灵药掩了口鼻,拉着法雨出了内室。
“母亲梦魇,罪魁祸首应是这香气。”她蹙着眉头。
法雨抱着灵药的胳膊,直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要去查清楚这是谁送过来的才好。”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既然有人放这个屏风在这里,娘娘仙逝之后,为何他们不将罪证搬走?”
灵药想了想。
“母亲仙逝时,父亲便命人封了未明宫,不许任何人踏入,保持这里的原样。”
外头有响动。
灵药站起身来。
外头响起成片的公主殿下万安。
灵药领着法雨缓缓向殿外走去。
六公主周洵美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宫娥内侍,倨傲地立在一树花下。
她看着灵药自殿中而出,气不打一处来。
又想着母亲常常教导她的隐忍,这便按下气来。
“小十,为何你回宫却不去拜见我母后?”
灵药笑了笑。
“多谢六姐姐提醒。我正要去呢。”
周洵美狐疑地看着她:“这么巧?”
“是,正是这么巧。”灵药抚了抚额发。
六公主一跺脚,后头宫娥轻声提醒:“公主,还要赶去仁寿宫。”
六公主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回头冲着灵药嚷。
“以后离陈世子远着点,那是母后给我选定的驸马!”她呼啦啦带着一群人离了未明宫。
灵药冷哼一声。
法雨在一旁叽咕。
“一口一个驸马,不害臊。陈世子才瞧不上她呢!”
灵药斜了法雨一眼。
“你就不害臊,一天到晚打听沈侍卫。”
想到后院的花圃和内室里的屏风,灵药心又下沉了几分。
嘱咐了法雨几句,法雨便回了内室将门锁上。
又听康羽来报,说是皇后娘娘指派了膳房的嬷嬷、管起居的嬷嬷、管洒扫管洗衣管植树等等杂役的人选来,要殿下亲去示下。
灵药心中有事,便应付着去了。
进了正殿,便有一个脸盘狭长、面目冷清、五十上下的嬷嬷打头,领着七八个看上去老实持重的嬷嬷。
见灵药进来,那嬷嬷领着众人拜倒,复又起身。
“殿下,老奴戴春,是执事院的教养嬷嬷,殿下为及笄,皇后娘娘特指派我从今往后跟着殿下。”戴春面色波澜不惊,声音也无什么起伏。
灵药对皇后娘娘指派来的人并无什么好感,听她这般说,也不多言。
法雨拿了一盘装了金豆子的小锦袋,命康羽领下去赏了。
这才闲了下来。
薄皇后那里还是要去一趟,灵药只得梳洗打扮了一番,领了法雨并几个小宫娥往坤宁宫而去。
西六宫离坤宁宫不远,沿着红砖青瓦的宫墙,途径了几个花园子,便远远地看见了坤宁宫的宫殿。
到底是皇后寝宫,飞檐翘角、几多神兽伏在其上,在碧空远影下,显得恢弘大气。
在门口等着通传,却被冷冷告知。
“今儿十一皇子过十二岁生辰,太后娘娘请了苏州的云笈班在来唱戏,阖宫都去听戏了。十公主明日再来吧。”
灵药笑了笑,并未多言,便领着法雨回转。
法雨忿忿不平:“咱们也不爱听戏,咿咿呀呀的。”
灵药笑她:“谁说我不爱听戏啊,走,咱们去内御河走走。”
内御河环着内宫城,源头便在皇城的护城河,沿着城墙而走,宫中不植参天大树,御河边也只栽种了一些低矮的灌木丛。
灵药自回了宫便郁郁寡欢,此刻心中又装了事,一边走路,一边踢了小石子。
主仆二人正走着,便听前头有声音,待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小个子冲着二人便奔过来,径直将灵药撞进了内御河。
灵药本就畏水,此时跌进了河里,先是喝了大大一口水,脚又够不到地,眼睛被蒙了水,什么都看不清楚,耳朵只听得扑通声和法雨的呼救声。
脑袋渐沉,心中惊惧,却在此时有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抱起,几下将她拖上了岸。
灵药什么都看不清,躺在救她之人的怀中,紧紧揪着他的领子,慌乱地说着:“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轻声道:“是,是我救了你。”
再睁开眼时,已是躺在了未明宫的寝殿里。
身边围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
小的虎头虎脑,大的一脸泪水。
大的她认识,是法雨。小的是?
“十姐姐,是我,小十二。刚才,刚才是我将你撞进了御河……我,我知错了。我是看见十姐姐,特别的高兴……”
是如今才九岁的十二皇子周邶芒。
因是宫女所生,六岁时被抱到未明宫里养着,便和灵药特别亲近些。
也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灵药摸摸他的脑袋,心中一阵酸涩涌上。
忽地想起方才救她的人。
法雨抹了抹眼泪。
“在殿外桂树下喝茶。”
灵药便披了外衣,往殿外而去。
桂树下,一抹石青色身影坐在其下。
因暮色四合,宫里四处点了青色的灯,照着他如镌刻一般的侧脸,鬓角落了几丝乌发,闲散适意。
灵药微蹙眉。
他是谁?
第32章 端倪(中)
未明宫外头立着两个宫娥,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进来。
她们二人奉了太后娘娘后里的殿头太监的命,来领这位公爷进仁寿宫。
岂料将将走到内御河,这位公爷就去救了人,又陪着送到了这未明宫里。
谁都知道这未明宫久未住人,怎么就多了位公主殿下?
早先第一眼看到这位公爷,她二人还默默交换了个眼神,暗道这男子如此俊秀,岂料竟会出此纰漏。
又听见里头有轻柔绵软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宫娥大着胆子往里头瞄去。
这一眼,倒让她迷了一迷。
都说这未明宫先头的贵妃娘娘貌若飞天神女,眼下看到这少女,显是比画上的飞天还要绰约。
此时宫灯将明未明,薄薄地起了一层雾气。
少女仿佛笼在雾里纱里,让人目眩神迷。
灵药歪着头去瞧面前的这位青年男子。
身形修长、气质清贵,比之陈少权多了几分适意,却少了几分陈少权身上的少年气。
她莫名想到他做什么。
男子抬头看灵药,眉眼间多了几分温熙。
“公主殿下。”他含笑望着她。
灵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是您……”她忽然有些雀跃。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男子大笑出声。
“想起我来了。”
灵药重重地点了点头。
淮阴侯姜许,太后娘家弟弟姜桓的儿子。
幼时圣上宠爱她,常带她去仁寿宫里玩耍,常常见到这位年轻的淮阴侯。
小时候叫他小五叔,如今倒喊不出口了。
姜许在淮阴侯府行五,上头一个哥哥早夭了,留他一个独苗苗,十九岁就袭了爵位,可算是京师最年轻的侯爵。
灵药请他在桂树下坐好,笑眼弯弯:“今日是来仁寿宫听戏的么?怎么就救了我了?”
姜许点了点头,含笑道:“……我才从西州回京,几年不见,你又顽皮了许多,怎么掉进去的?”
“还不是小十二撞了我。”她不服气姜许对她的判语。
上一世,姜许好像早早去了西州,但似乎一直没有回京,她自出宫后就再没回去过,稀里糊涂地就过了一辈子。
小十二在后头吸着鼻子过来,委委屈屈地说:“我是听说十姐姐回宫给高兴的……”
灵药让他也在石桌旁坐下,又点点他的额头:“你身边的人呢?就让你在宫里头横冲直撞的?”
小十二抽了抽鼻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她们总东管西管,我骗她们我去睡觉,从窗子跳出来的。”
灵药握了握他的手,触感冰凉。
“法雨,领十二弟去加件衣裳。”
法雨应了,领着依依不舍的小十二进了殿内。
姜许这才笑着说:“你长高了许多,先前还抱在手里呢。”
灵药有些不好意思。
“这都几年了,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呢。”她比划着长度,“大约只到你这里!”她指了指姜许的腰间。
姜许笑了笑。
“我在西州的居所,是先西州王族的伯周府,其中有一位故人,给了我这个。”他掏出了一枚用五色线串着的一颗透明珠子,“他听说我是天子使臣,便自称是苏贵妃的兄弟,托我将这个带给苏贵妃。未料到我今年回京,才发现苏贵妃早已仙逝两年。”
他将珠子递给灵药。
“今日本就是想来寻你,就交给你罢。”
灵药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母亲当年被西州王族献给大周,已是死了对母族的心,加之前些年西州王族皆在当地叛乱中被杀,便对故土更没什么念想,此时姜许带一颗西州的玻璃珠子给她,又是何意。
“虽不知这透明珠子是何物,但既是侯爷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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