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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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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他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又咳了两声。

    谢锦再顾不得两人之前的恩恩怨怨,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中泪水顺着他的手滑入衣衫,与血交融。

    “阿锦,”晏江声音大了一点点,音色也清澈了一些,漆黑的瞳孔也微微有神,但是看到此景,三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心的起来,这分明已经是回光返照之态。

    “莫要再哭了,若有来世,我定先一步抓住你。”温柔的声音轻轻在耳畔落下,谢锦脸颊上的凉意也倏地消失,就在她怔愣之间,只觉怀中突然传出一股大力,在她猝不及防之下,晏江整个身挣脱出去,往后一倒,便坠入无边的黑夜中去。

    崖下边,是汹涌湍急的冰冷江水。

    “晏江!”

    谢锦失控大喊一声,山谷间却只有她苍茫呼喊的回荡,而那个人却已然消失不见,再也不会回来。

    “不!”

    谢锦猛地挣扎身向前冲去,眨眼间便已经冲到崖边,半个身落了下去。

    嵇绍见状大惊,赶忙疾步向前,探手抓住她腰间衣带,但也只是耽误了一下,一顿之后,手中一轻,再看只余一条轻飘飘的衣带在他手上,人已不见踪影。

    

 第五九六章 已经逝去

    冷!

    太冷了!

    像是把人嵌在了冰块里。

    谢锦不知挣扎了多久,终于在手指尖剧痛之际,睁开了双眼。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太守府的房间,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几许,她才转了一下头,这一下就像是牵扯到什么经脉一样,一阵剧痛让她眼前黑了好一会,差点没背过气去。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慢慢的睁开眼,一个不算陌生,也不算眼熟的丫头弯腰站在床边,正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谢锦记性不算差,认得这是太守府中的丫鬟,更确切一步的,这个应该是晏江的人。

    她张了张嘴,喉中一阵嘶哑,喝下半杯水后,才勉强出话来:

    “晏江呢?”

    丫鬟愣了一下,随后一阵默然。

    “我问你晏江呢?”

    丫鬟支支吾吾,眼神四处飘着,最后终是受不住谢锦的冷眼,才扑通一声跪下:“姑娘,公,公已经去了……”

    头上没有一丝声音。

    丫鬟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就见谢锦一脸冷漠,已经掀开薄被坐了起来。

    她心中忐忑,呐呐的唤了一声:“姑娘……”

    “扶我起来。”谢锦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一般,话模样与平时一般无二。

    丫鬟摸不着她心中所想,只得先起身将她扶下床。

    穿好鞋才刚站起来,谢锦便觉得整条腿发麻,浑身跟碾过一样,无有一处不痛。但身上的疼楚如何能及的上心中的悲痛,她强忍下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知她是睡了多久,再次回到太守府又是因为谁相救,眼下的太守府中却是没有分毫变化,每个人各司其职,正在收拾府中因为遭遇刺客袭击而毁坏的一切。

    谢锦打眼一看,便认出来这些人都是曾经在她府中毫不起眼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却能有条不紊的整理,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晏江的人无疑。

    这让谢锦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会不会晏江还活着呢。

    她有些急的向外走了两步,身体就像是个已经散架又拼接起来的机器人一般,浑身疼的仿若要裂开,但她还是

    硬撑着向前走,路两边的下人见到她都一一行礼。

    这样的场景让谢锦心中希翼更胜,胸腔内的心脏砰砰跳动,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脑海内的思想也开始纷乱。

    晏江此人狡诈无比,若他那晚只是怕落入嵇绍之手,跳江只是他想的脱身之法呢。曾经他遇到过比这更为艰险的处境,每次不都活过来了吗。

    但是那晚晏江浑身是血,口中所的话又让她心中惴惴不安。

    这般两为难,她挣扎着向前走,片刻之后,又停下了脚步。

    只因对面迎面走来两个人。

    谢弈一见谢锦,双眼立刻就红了,几步扑过来抱住了她。

    “阿姐!”

    少年身量抽长,如今已高了她半个头,在这洛阳城中也已经是翩翩少年郎。

    谢锦露出一丝虚弱的笑,伸手摸了摸他身上,又看他神色不似受伤,便拍了拍他的肩,将目光投到另一个人身上。

    对面的黑衣青年已经摘下了宽大的帷帽,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庞,他也静静的望着谢锦,过了良久,才一拱手:“谢姑娘。”

    谢锦同样也看着他,片刻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周,晏江呢?”

    眼前的人正是晏江以往常带在身边的人,其他人的话她都可以不信,但唯独周的话,她不能不信,而他也是一定知道晏江下落的人。

    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静静的道:“公已逝,请姑娘节哀。”

    谢锦整个人仿若被雷击,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谢弈慌忙扶住了身体。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强自冷静道:“晏江在哪,我要见他。”

    周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五味杂陈,有同情,有可怜,还有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公已逝,是昨夜属下亲自带回来,谢公也亲眼所见,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

    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黑色的的令牌,扬手丢过来,谢弈伸手接住,又递给谢锦。

    “这是公在大周残余势力的号令牌,还请姑娘妥善收好,虽然公已经不在了,但这令牌依旧有效。”

    握着那枚冰凉的令,谢锦眼前昏眩,几乎站立不住,所有的事实都在明晏江不在了,就连她自己也潜意识的相信晏江不在了,可是,要她如何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

    那个清风明月一般的男,聪明绝顶,惊才绝艳,难道天地之与他的,就只有昙花一现这个词吗?

    谢锦不是傻,她虽身在洛阳,但身为一方太守,权利不,自然知道建安的局势,眼下正是紧绷之时,晏江赶过来,只怕是所有的谋划已经功亏一篑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想到昨夜他深情切切的的来世之言,纵使自持,也忍不住两行热泪。

    周轻叹了一口气,终是道:“姑娘节哀,公在天之灵亦不愿见姑娘如此。如今建安城陈顼大败,皇城已被控在陈瞻之手,姑娘身居洛阳暂时是安全的,但若以后陈瞻顾忌姑娘是公旧人,要对姑娘出手的话,还请姑娘放弃这里的一切,前往南蜀。南蜀之地均是公部署,我等不日也会前往,请姑娘切记。”

    罢,他一拱手,转身离去。

    院中收拾打扫的下人也都朝他的背影施了一礼,足可见这些都是晏江的人。

    谢锦手中捏着那枚令牌,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过去。

    谢弈赶忙扶住她,失声道:“阿姐!”

    好一阵,谢锦才缓过来,重新站直身体,看向他,问道:“你方才和他一起回来的?”

    闻言,谢弈点点头,眼眶红红的,显然不久之前曾经哭过:“昨天我和赵巡抚的公在外面玩,晚上就住在他家里没回来,谁知今早回来就见阿姐和江哥哥都周大哥给背回来的,当时我都吓坏了,还好阿姐没事,不过江哥哥他,”到此处,他哽咽道:“江哥哥他,确实已经走了,我和周大哥一起从他墓前回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看到晏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

    谢锦和晏江有感情,他亦然,少年时的钦羡与仰望,这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那些都是他心底最为珍贵的记忆,而今天人永隔,他又如何能不伤心。

    谢锦呆呆的怔立了半晌,才喃喃问道:“墓?”

    不等谢弈回答,她又抬起头看着他道:“墓在哪?”

    

 第五九七章 该去何处

    雨霏霏。

    春雨缠绵。

    天地间还是布满了凉意。

    在洛阳城郊外的一片美丽的草地上,偶有几只蝴蝶在此飞舞,迎春花已经开出了片片的嫩黄。

    谢锦在这里已经坐了大半天了,身后的墓碑上早晨积的露珠已经变干,露出上面神秘的纹路。

    这一片草地是谢锦的地盘,整片草地上,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她,还有晏江。

    “听今日陈瞻问斩了赵志刚,周大人给我发了密函,让我做好准备,陈瞻可能要对我出手了。”

    微风卷着柔嫩的草叶轻轻擦过她的衣摆,温柔的吹着她的头发,仿似是对她的回复。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的一点错也没有,如今这官场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的了,就是一走也无所谓。”谢锦轻轻的问道:“可是你呢,我该怎么将你带走呢?”

    身后却没有回答。

    渐渐的,日暮西斜。

    一天又过去了。

    傍晚谢弈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谢锦头靠在墓碑边,人已经睡着了。

    还不到夏季的天气,傍晚很凉,他有些心疼,但又舍不得将人叫起,便脱下身上的衣袍,轻轻的盖在谢锦身上,自己坐在另一边,看着天边的夕阳,思绪又回到了一个月前。

    周走的那天,谢锦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硬撑着非要到晏江的墓边来看。

    她平日积威,没有人敢忤逆她,就连谢弈自己也阻拦不了,只好让人驾了马车,到这郊外的草地来。

    本以为她看到晏江的墓会死心,不想却刺激的她当场崩溃,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遣了全府的下人去那山中江边寻找。

    府中现在留下的基本都是晏江的人手,众人都知道她是将晏江爱到了骨里,才不愿意接受现实,心中触动,也都遂她的意,漫无目的的沿着江水去寻找。

    这自然是一无所获,渐渐地,谢锦也沉默了下来,似乎也一点点的被现实所打败。

    那段时间,她无心处理政务,太守府和洛阳城的大事务基本都是谢弈来处理,而她白天都会到这边坐着,那个时候她因为掉入江中寒气入体,之后又情绪起伏过大,不加调养,因此伤了身体,每天只好坐着轮椅过来。

    整日整日的看着晏江的墓碑,却不发一言。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谢弈忙完了所有的事,过来将她推着回家,第二日她还会过来。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谢弈终于担心了,谢锦一天到晚不一个字,这像极了一种病,心受大创之后自我封闭。谢弈给吓的不轻,开始加快的处理事,早早赶过来,陪着她话。

    那个时候谢锦也是不话的,终于在几天之后,谢弈担心的忍不住哭了,谢锦才有了一点反应,只不过她开口却是哼了一支奇怪的曲,谢弈此前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

    到后来她愿意话了,却只是望着晏江的墓碑,愿效仿梁祝,化蝶而飞,却不知能不能如愿。

    谢弈不知道梁祝和蝴蝶又是什么,只每天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偶尔她也会突然惊醒一般问他,墓边有没有一对蝴蝶。

    前段时间天气冷,自然是没用蝴蝶的,谢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完,谢锦就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好半天又是不再话,直到日暮时分再回去。

    好在这段时间天气渐渐的回暖,草地上已经偶尔有几只蝴蝶飞过,谢锦也随着这天气,渐渐的愿意打开心扉,话了。

    谢弈是没想到晏江一走对她的打击会有这么大,他的阿姐是多么坚强冷静的人,却也会为情之一字受伤至此。

    而今朝中动荡,曾经与陈顼和晏江有旧的朝臣,都被陈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除去,建安城中多数的官员都已经是他的心腹,而谢锦远在洛阳,尚未受到波及,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事。

    照他的想法来,应该早作准备,若是陈瞻有意对他们出手,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全身而退。

    但谢锦目前状态不佳,况且晏江的墓还在此处,谢弈真不知道谢锦究竟愿不愿意走,倘若她不愿,那他亦会留下来陪她一起。

    就这般想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朦胧中谢锦动了动身,睁开了眼睛。

    “弈。”

    谢弈一惊,抬起头看去,才见她已经醒了,赶忙走过去扶她起来,道:“阿姐你醒了。”

    谢锦点点头,将身上披着的外袍拿下来递给他,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吧。”

    太守府距着不远也不近,走路一刻钟多点,两人也没有叫车,就这般慢慢的走回去,待到回府用过饭之后,谢锦将谢弈叫到房间里。

    “弈,我打算这几日便要辞官了。”

    谢锦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如此惊人。

    “阿姐……”

    谢锦看着他道:“你帮着我处理了这么些时日的政事,应该知道朝廷的情况,倘若不走,只会留下来任人宰割。”

    谢弈是没想到谢锦整日在外,从不看政务,还能对时局如此了解,不由的心生几分感慨,又有几分欢喜,这毕竟是他从就崇拜的姐姐,她能关注时局,亦明整个人心境好过来了,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郁寡欢。

    “我正想该怎么跟阿姐这件事。”谢弈道。

    “我扎根大周这么多年,若要走就相当于是连根拔起,”谢锦脸上十分冷静,“陈瞻为人冷淡,不念旧情,这官场留不得,明日我便上书辞去官位。”

    谢弈沉吟一瞬,点点头,问道:“阿姐打算辞官之后去哪里生活?”

    建安城虽然有很多他们的旧友,但天脚下,就算是辞官了也不安全。洛阳城不错,他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倘若想要远离是非,去金陵城也是个很好的选择,那里是大周的最南边,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他们。

    谢锦反问道:“你喜欢哪里?”

    谢弈笑笑:“只要跟阿姐在一起,哪里都好,就算是去北地也没关系。”

    谢锦也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那好,你就收拾一下,喜欢的都带上,我们去南蜀。”

    谢弈一下就愣住了。

    不仅是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出了大周,更是因为,这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谢锦笑。

    这么久以来,他都看不到谢锦的笑容,不知道心里有多担心,他知道晏江在自己阿姐心中的分量,可也没有想到这分量竟然是这么的重。

    他虽然不什么,但毕竟心中担心,好在她现在终于笑了。

    谢弈只觉得自己也像是被解放了一样,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收拾。”

    他不问为什么要去南蜀这么远的地方,也不问在南蜀举目无亲该怎么生活,他只要相信她就够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第五九八章 初入南蜀

    谢锦的辞官文书很快就被陈瞻准了。

    像她这样手握实权的人贸然辞官都是不太可能的,也许是陈瞻对晏江的忌讳太深了吧,陈瞻顾不得一时找不到人接替太守之位,就先一步同意了谢锦的上书。

    不过姐弟两个并不在意,他们没有什么特别要收拾的,带了几身日常衣物,谢锦将身家全部兑成银票存入大周最大的商号里,便乘车浩浩荡荡的出了洛阳城,一路南下。

    临走的前一天,谢锦在晏江的墓碑前待了许久,这一去南蜀,可能就是永生再不得见,她心中难以割舍,却总也不能将晏江的墓碑搬走,好在她要去的,是他的大基地,就像是生活在他的生命里一样吧。

    府中有大半的人都是晏江的人,这些人全都是晏江一手带起来的,忠心耿耿,听闻谢锦要去南蜀,不少人请命也要一同回去,谢锦遂将这些人都带上,组成了浩浩荡荡的一支车队,出城南下。

    因着陈瞻并未找到人接替谢锦的太守之位,这洛阳城中的百姓还当谢锦是一方太守,出入没有丝毫阻拦,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出了城。

    中原万里山河,风景秀美,这一路虽长,但到底不无聊,一月之后,谢锦一行已经抵达大周最南边,金陵城。

    重回故地,姐弟两个都不由的心生感慨。

    想当年,两个人还是少年男女的时候,曾在这谢家吃了多少苦头,挨人毒打,受人唾骂,连逃跑都要拼上性命。而今他们都已是人上人,回首再看当年,也不过一语笑过。

    金陵里还是有不少好玩之事的,谢锦便在这里停了几天,观观桥流水,裳裳秦淮牡丹。正值一年一度的秦淮灯会,晚上又留下来看了万里河灯。

    当年她第一次看的时候,惊叹的不能自已,现在她见过的世面不知凡几,再看这河灯不过尔尔。

    在金陵城玩了几日后,谢锦命人继续前行,出了金陵,就是进入了南蜀地界。

    南蜀是个很奇怪的国度。

    这里并不是帝制,而是王制,掌管南蜀的是蜀王,但据这蜀王为人闲散,不问世事,也不上什么朝,凡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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