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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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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流火见她微垂着头坐在地上,面无表情,也不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跟她些什么好。
那个蜀医死的太过突然,连他们也没有半点防备,实在是猝不及防。
别院里的人现在也没有一个心里好受的,蜀医也是才刚被接过来,众人还都以为他是来给晏江治伤的,人如今死了,他们也是一筹莫展。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了片刻,她才听到谢锦冷静的声音响起:“真的没有人可以治吗?晏江呢?”
姬流火闻言一顿,也不想瞒她,实话实道:“成瑜也不行。”
他毕竟不是正规的大夫,他的那一手医术全都是为自己治伤的时候练出来了。以前他一身武功还在的时候,或许能够以内力强行温养经脉,再辅以医药治好,但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谢锦又一次沉默下去,这一回,她的脸色比之前还差,就像是那天她在玉泉山顶上中剑受伤一样,苍白的有点吓人。
姬流火纵然看的是于心不忍,但她这回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安慰谢锦,停顿了片刻之后,便问道:“你信中有成瑜的事要,到底是什么事。”
谢锦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般。
姬流火蹙了蹙眉头,在一旁坐下,沉声道:“阿锦,我知你现在难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你这样也没有什么用。”
没听见谢锦回话,她只好又道:“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知道的少,那个蜀医年纪已经很大了,不定会有个传技的后人,成瑜可能会知道,你现在先不必如此消沉。”
这回谢锦有了一点反应,抬起头来,一双眸黑沉黑沉的,让姬流火看着无端的觉得有些幽冷。
“他现在就住在我这里。”谢锦淡淡的道。
“什么?”
谢锦没理会她的惊诧,只道:“在祭天当日,周伤了我,他是过来给我治伤的,你不必多想。”
虽是听她如此,可姬流火的神情还是很难以置信,面色有些难看。八成是晏江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见过人。
“他的情况……还好吗?”
姬流火有些难以启齿,目光紧盯着谢锦的眼睛,生怕会从她口中吐出不好的消息。
“我也不清楚。”谢锦嘴角泛出一丝冷意,“他虽然住在这里,这些天我也没见过他,至于身体,我看着倒没什么毛病。”
除了人清减了一些,他还有工夫开玩笑,有工夫到隔壁去窜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听了这个答案,姬流火却没有半点舒心的感觉,眉宇间满是难懂的晦涩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样。
若是有别人在此,肯定就能发现她的异常了,可现在谢锦实在是没有心情多看她,完之后就直接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竟是也不管她,直接走了。
碧玉就在书房外守着,听见谢锦熟悉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想问问她要不要休息,却只看到一张犹如置身于寒冬腊月的脸。
“去隔壁把晏江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第五一三章 太好了!好极!
“姑娘,晏公他今日不太方便,就不回来了。”
碧玉从大提学府回来,就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回来跟谢锦禀报时,她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她那冰天雪地一般的脸色。
谢锦听罢,脸色更加阴郁。
好一个不太方便,好一个不回来了。
他现在倒是逍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与她待一块就出现,不想与她待一块就消失。
好,太好了。
谢锦顶着晚风,神情愈加冷漠,站了片刻之后,她一甩衣袖,大步迈下台阶,朝大门外走去。
“姑娘,您要去哪儿?”碧玉微吃一惊,赶忙跟上去,“您的伤还没好利索,奴婢自己去就行了。”
谢锦不与理会,经过前院,几多下人与她行礼也没有反应,径直出了大门,朝东边大提学府走去。
他不是不方便吗,那她就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方便的。
大提学府门后放置着两个巨大的石狮,门上挂着灯笼,现在不到闭门的时间,两个门房就在里头守着,对着月色也是有点哈欠连天,正聊着闲话,就听门外头一阵轻软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探头看去,只见两名女踏着月色……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两个门房吓了一跳,赶忙出去:“这位姐,敢问你是……”
“谢锦!”谢锦冷冷的道。
碧玉赶忙从她身后探出头来,歉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家姑娘。”
碧玉方才才来过一回,这两个门房还有印象,知道她是隔壁新搬来没多久的新科女进士家的丫鬟,那么,前头这位……
两人的目光一头转向谢锦,只见她面色带煞,神情阴郁,一身简约长裙,两手垂着,让人半点也不敢招惹。
就这派头,除了那几乎已成传奇的谢女太元,还能有哪家的闺中女还能摆的出来。
“原来是谢太元,不知您来是……”
那两个门房还没完话,谢锦就伸出右手,一把将两人挥开,抬步走了进去。
竟是直接闯了。
两个门房一愣,连忙冲上去要拦住她,碧玉在后头赶紧拖住:“两位大哥行行好,我们姑娘是来找晏公的,实在是有急事耽误不得,你们赶快去通报大提学吧,晚了你们可就是麻烦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门房被碧玉这一拖,谢锦已经登堂入室不见人影。
“这我也不清楚,两位大哥还是赶紧过去通报吧,晚了大提学怪罪下来,这可真就是你们玩忽职守啊。”
两个门房是一脸懵逼,回头再找谢锦已经见不到人影,而碧玉的话也句句在耳,若是真让谢锦这么闯进去,他们麻烦还真是大了,如今也只能赶在谢锦前头先告知大退学。至于谢锦闯进来,那只能是他们拦不住,也不敢拦。
谢锦一人走了进去,大提学府中比她家里热闹的多,随处可见下人的影,越往里走就越是张灯结彩,院内灯火通明。
路上有不少下人注意到她,见是脸生,边上又没有人带领着,不由的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可一触及谢锦冷冰冰的眼神,都没敢近前。
大提学府跟她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格局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谢锦记性尚可,凭着印象找进去,很快就看到一座熟悉的厅,正是大提学上次面见两人时的地方。
厅外面守着两个侍女,见谢锦过来,有些不明所以:“这位姐,您……”
“晏成瑜是不是在此处?”谢锦冷淡的道:“让他出来见我。”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一礼之后转身进去叫人。
“姐稍等。”
另一个侍女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眼神却也不敢多留,只是悄悄的瞟着。
谢锦根本没有功夫多管她们的目光,此时只觉得心中有一把冰冷的火在烧,烧的越旺,她身上就越凉,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就越发的冷静。
不过片刻,那侍女就走出来,冲她行了一礼:“晏公现在不大方便,姐请先回去吧,公让奴婢代言,姐若有事明天再与他。”
好一个不方便。
谢锦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你告诉他,若是他现在不立刻出来见我,我就让他付出他无法想象的代价!”
此言一出,两个侍女均是一惊,犹豫了一瞬,那侍女又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话就已经改变:
“姐,晏公请您进去。”
谢锦心中一记冷笑,真是好大的架。
外头清凉,厅中却是一片温暖,室内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腥甜,又有些苦。
谢锦大步走进去,室内点的灯很少,暗暗的,让人看不大清周围,就如同这屋中的主人已经入睡了一般。
就在她走进去,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屋中的角落才亮起灯,微微刺眼。
谢锦眯着眼看过去,只见软塌上躺着一个人影,才刚刚披上衣服坐起来,姿态慵懒,神情微微有些朦胧,只是那双漆黑如潭深不见底的眸,还是如往常一般。
一见他这刚睡醒的模样,谢锦不由的怒火中烧,这一直以来的冷静就像是一截蜡烛燃烧殆尽,以至于让她忽略了这室中的不对劲,对着榻上人影冷笑起来。
“这就是你的不方便!”谢锦冷漠的笑着,“在大提学府上睡觉,任凭我三番叫你都不回来!”
晏江眉目不似平时的温软,抬起漆黑的眼眸时,有一种不出来的浅凉,他静静的看了盛怒中的谢锦一眼,道:“不错。”
不错!
谢锦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她怔忡的看了他一会,神情有些不敢置信,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一般,骤然冷笑出声:“好,太好了!好极!”
一连三个好字,她的神情也重新降回冰点,那些才升腾起来的火气转眼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凉的淡漠:“好,如今你终于不再带那假面具了,我也省的痛快。”
晏江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她前后情绪的剧烈波动对他并无任何影响,听见这话,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淡淡的道:“你有什么事?”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简直比之前他所有的所作所为杀伤力还要大,谢锦与他认识这么久,即便知道他的那些温柔只是他为人习惯的假象,知道他人本性实则淡漠薄凉,可也没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种淡漠至极的语气与她话。
即便那天在雪地里,他们第一次决裂,从他口中得出那样让她几乎失控的话,她也没有觉得这么凉过。
“……好。”谢锦再一次出好字,不是她多么的生气,而是此时,除了这个字,几乎再没有什么词语能够让她缓下来。
“我问你,你之前所的交易还作不作数?”
晏江抬起眉眼,他的眉间仿佛笼罩着一层云雾,有些模糊,与平日的清隽截然不同,只是室内灯光昏暗,情绪处在极端状态的谢锦根本无从察觉,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自然作数。”
“那好,我答应你。”谢锦一抬下巴,神情却是比他更加冷漠:“只不过,那个从南蜀过来的大夫昨天刚死了,你,该用什么来履行你的交易呢。”
她的话音弗落,晏江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陡然出现一丝明显的错愕来。
第五一四章 再也别回来
见他露出这种神情,本来就相信姬流火话的谢锦,又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那个蜀医确实是昨天才死的,不然晏江不会不知道,又或者,他住在她这里的消息并没有告知手下,这个消息也一直没有传到他这里来。
过了一片刻,晏江眸中的错愕之色才褪去,秀丽的眉梢微微蹙起,原本柔和的弧度显得有些料峭。
“你我的交易该如何履行?”谢锦冷淡的再一次问出口。
晏江抬起眼眸,漆黑的眸中有一点点,些微的惘然。
他自幼遭逢变故起,便惯会为谋用计,习惯将一切全盘掌握,同时也掌控自己的心态,纵使是有再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也不曾有过分毫的失态,而如今,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谢锦冷冷的看着他,屋门大开,使得外头凉爽的晚风吹进来一些,室内里那怪怪的味道也稍微散了一些,晏江被风拂到,下意识的伸手拢紧了一下身上披的衣裳。
不过片刻之后,晏江重新回过神来,淡淡道:“钟蜀医虽然身死,但他在四年前曾经收过一个学徒,他此生并无徒弟,衣钵应当传给了那个学徒。”
晏江就是晏江,不论什么事,到了什么样绝望的境地,他总能再抛出一根救命之索来。
在听过姬流火的话后,她几乎就已经绝望,建安城所有的大夫都曾过谢弈的腿无药可医,那个蜀医本来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以为即使是晏江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现在追过来问,是不放弃,实则是在等他最后的会心一击,好让她自己死心。
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竟然真的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即使只是个学徒,那也是不能放弃的希望。谢锦顿了一瞬后,才立即追问道:“是谁?”
晏江看了她一眼,轻淡的道:“那个人你也认识。”
谢锦一怔,她也认识,又会医术,那岂不是——
“嵇绍?”
“不错。”晏江又拢了一下衣裳,提起自己这个仇人,他面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副寡淡冷清的模样,“四年前,他与我结下仇怨,分开之后心绪南平,便到蜀中去寻我,在那里遇到了钟蜀医,他现在的医术也都是钟蜀医所传。”
听他如此,又想起嵇绍,谢锦才升起的希望又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不,他不会,曾经我找他为弈医治过,他他没有办法。”
谢锦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的话,他谢弈的腿筋断开的时间长,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日后能遇到一个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才会可能有救。
“他之前确实不会,也没有办法。”晏江淡淡道:“但是现在他会了。”
谢锦视线猛地一转:“什么意思?”
“年初我与你在北胡的时候,他回了南蜀,得到了钟蜀医毕生所学。”晏江微垂着眸,“若没有错,接骨续筋之法他应该也学了。”
谢锦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些消息她不曾知道半点,但他起来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当然这些跟她都没有什么关系,现在重要的是,嵇绍与她的关系也已经是形同陌路了。
之前发生了晏江的那件事,谢锦才知道他在自己身边,也是别有目的,为了只不过是接近晏江而已。自那之后,他来找过她一回,也是别有目的的解释,她没再给他好脸,两人至此不欢而散,再也没有见过。
若单纯的只是因为如此,谢锦还并不会发愁,重要的是,她已经知道嵇绍还是龙渊阁的人,那个已经跟她有过仇怨的山手组织。
要之前嵇齐暗杀她的事,嵇绍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但他却从未向她提及过,这至少也明,他心中并不将她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凡人。
那么加上之前不愉快的交集,以及他对晏江的旧怨,他极大可能是不会救谢弈的。
这些念头在谢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已经有所定论,嵇绍的事暂且压下不讲,而晏江……
她微微紧了紧自己掩在衣袖下的手,刚才还分外冷漠的声音缓和了那么一点点:“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好了,你……”谢锦看了看他身后的软塌,淡声道:“都是睡觉,为何一定要在这里?”
闻言,晏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这笑容不是平常温柔和软的笑意,而是带着一些秀丽的容光,配着他雪白的脸色,在昏暗的室内陡然生出一分惊心动魄的诡艳来。
“你不是不愿见到我吗?”他笑着反问道,有一些淡淡的嘲讽意味在其中。
谢锦这样问他,原本是带着一丝丝的和好之意,可被他这一讥讽,才下去没多久的火气瞬间又升腾起来:“我不愿意见到你,你就不回来?”
晏江的瞳孔黑的异常纯粹,里面漆黑的微波中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是玩味,似是嘲弄:“是的。”
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虽然已经预料到她的反应,但亲耳听到他如此,谢锦还是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心中刺痛异常。
“好!”谢锦又一次被气笑了,“既然你这么听话,那么,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回去了吧,我此生,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谢锦深吸一口气,复又重重的吐出,紧紧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她早就过不愿意再见到他,早过两人就此陌路,可是总因为一些事情又重新有了交集,现在好了,他似乎也不愿意再在她身边待下去了,那就走吧。
晏江又是一笑,十分温柔而高雅的,又有些满不在乎的道:“好。”
他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在他心中不过是棋,玩物!
她一次次的情绪波动,和他万般的从容对比在一起,莫名的显得她就如同一个调料丑一般。
谢锦陡然被激怒了,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如同风雨交加的海上,惊涛骇浪,而晏江还是如此的平静无波,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里。
谢锦几乎想直接把人赶出去,但这里不是她的家,倘若她真这么干了,不定自己会被大提学给丢出去,那样还是她更丢脸。
想到此处,谢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愤怒,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才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他依旧浅笑着望着她的背影离去,不曾有片刻的挽留,即使脸色苍白,在昏暗的室内,也依旧有着不一样的风采。
走出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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