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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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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起车帘,露出半截赤罗衣的一品文官朝服,及一双上了年纪但保养极好的白玉温润般的手。手中,横着一支细长的竹筒物,只这么一瞬间,白棠也看不真切那是何物,但识别木料是他的老本行,从颜色质地看,应当是一根品相极好的紫竹。
  国师的车马渐行远去,白棠想到自己竟然能一睹史上最传奇的权谋僧人道洐,心底激动感慨,半晌也没回过神。再想到秦大小姐的遭遇,只觉人生无常,唏嘘不已。
  街上恢复如初,他会账离开,起身时目光瞥到个身影在对面的街角一闪而晃。白棠微微一怔,后槽牙一紧。
  终于来了。
  次日清晨,白棠早早的便到了秦府门前。他到得早,秦家人起得更早,大门前的车马已是整装待发。
  他迟疑了一下,想着此时秦简正忙着准备出门,自己也不必让门房通报打扰了他。便坐在不远处的早饭摊子上点了碗鲜肉馄饨。先喝一口莹莹飘着猪油香的汤,鲜咸可口,再咬了口皮薄肉厚的馄饨,满口肉汁,最妙的是,肉馅极富弹性,入口的滋味美妙至极。
  卖馄饨的老板四十左右的年纪,相貌朴实,但一双眼睛却难掩精明。他发觉白棠吃着早饭还时刻关注着秦家的动静,不禁好奇的问:“客倌这么早就来拜访秦家啊?”
  白棠失笑,抬头望他:“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老板笑了一笑,“秦家多大的名声!那些个秀才、进士,都巴望着能得秦大人青睐,指点学业呢。”他看白棠俊美端正,心中先有了份好感,“公子也是为拜师而来?”
  白棠呛了记,忙摇头道:“不是。”
  “哦。”老板眼看天色还早,没啥客人,便坐在他边,一边裹馄饨一边闲聊,“最近秦家出了件大事。你可听说了?”
  白棠心中微动:“什么大事?”
  “就是那秦大人的侄女秦家的嫡亲大小姐,生了重病!”
  “这个——”白棠扯了扯嘴角,事关女子的名声,他只好故作不以为然的道,“只是传闻,当不得真。”
  “我每日在这儿摆摊,眼睁睁的瞅着秦家将南京城所有的名医都请了个遍!”老板手上动作极快,几句话的功夫便包好了一排胖鼓鼓元宝般可爱的馄饨。“秦大人照常上朝回府,秦家那位公子出入频繁,除了那位大小姐,还能有谁让秦家请得来这么些名医?”
  白棠不禁对老板刮目相看:不错啊,有些基础的推理能力。
  “那你可知,秦大小姐患得是什么病?”
  老板的面孔突然僵硬:“这个嘛——”他左右四顾了一番,并不浓的眉毛揪得蚯蚓似的,吱唔道,“那我怎么知道!”
  白棠察颜观色,老板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决定套套他的话。便摇头笑道:“其实也并不难猜。”他笃悠悠的喝了口汤,在老板好奇又八卦的注视下道,“能让秦家请了这么多大夫看诊,说明这病极其棘手。无非也就是那几个绝症。天花肺痨,风疾麻疯。”
  老板不由兴奋的拍掌道:“对!公子您真聪明!我可是远远的瞧过一次那位大小姐的风姿,那真是冰清玉洁,天上的神仙人物!可惜了。患上了麻疯这等病,毁了容不说,这辈子更是只能幽禁等死了!”
  “麻疯——”当的声轻响,白棠手中的汤匙落在了瓷碗之中。
  老板顿觉说漏了嘴。张慌之下忙端着包好的馄饨走开了。他也是从经过的一名大夫口中偶尔听到了几句,便记在了心上。憋了好久不敢胡说,谁知今日竟然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
  白棠再无半点食欲:麻疯?竟然是麻疯?!
  白棠前世恰巧对麻疯有过一些深入的了解。当初他为了寻找传说中稀有的木料,不得不穿过一个山村里遗留下来的古老的麻疯病人隔离所居之地。他亲眼目睹过麻疯病人的惨状,印象深刻得他恨不得自己从来不曾去过那儿。
  此际,秦家的大门洞开,仆从鱼贯而出。秦简跟在一名身姿娇柔的妇人身后,神情凝重难掩悲伤。白棠忙付了饭钱赶上前。
  又一架软担抬出大门。软担上一人半坐半躺,身上厚厚实实的盖着棉被,脸上还遮着面纱,只露出乌黑的发丝。白棠正想招呼秦简,骤然见到这样的秦大小姐,喉咙酸涩,竟说不出话来。
  阮氏指挥着一个粗壮的仆妇,小心轻柔的抱起小姐送进马车内。途中,秦小姐的手从棉被中落出,昔时纤纤玉手,此时竟是灰肿不堪,布满褶皱!
  白棠忽然间神色一凛,高唤了一声:“且慢!”
  秦简这才注意到他:“白棠,你已来啦!”
  白棠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在他耳边低声道:“令姐患的不是麻疯!”
  秦简蓦地瞪大眼:“你说什么!”
  “我说,秦大小姐所得之病,根本不是麻疯!”白棠语声极低。“你们不能送她走!”
  秦简眼底透出一丝无奈:“我知你好意。只是这种病,我想太医院是不会出错的。”
  白棠手掌骤然用力:“实不相瞒,家师略通医术,他游历各地,见过不少疑难杂症。我跟在师傅身边,言传身教,虽不通医理,但好歹知道些病症。令姐这种情况肖似麻疯,实则不然!”
  秦简听他说得信誓旦旦,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缈茫的希望:许丹龄会医术?他对许大师深为敬服,不自禁的亮了双眸:“真的?”
  阮氏见他们低语不断,问了旁人才知,原来这美少年就是自家兰雪茶的秘方拥有者。早已将他过往打听得清楚明白的阮氏心中颇觉不屑:不过是运气好,遇见一个厉害的师傅,传了他一道制茶的方子而已。凭他自己能有什么本事?
  “阿简。”她柔声唤道,“咱们该上路了。”
  “母亲。”秦简声音微颤,“能否再拖延两日?白棠说,姐姐的病,不是——不是不治之症,可以医治!”
  阮氏心头大跳,面色陡然一变,一缕惊惶在瞧向白棠的瞬间一转而逝。她面色沉肃中带着伤感,只叹息着问了一句话:“阿简,太医院的大夫和民间的名医,咱们寻了多少?”
  秦简心底才起的火苗嗖的熄灭!


第37章 接走
  “大夫之所以误诊大小姐的病,是因为大夫们并不知除了、除了那绝症之外,还有其他肖似的皮肤疾病。”白棠不敢大太大声,只问秦简,“你也查过医书吧?令姐的症状,多少和真正的麻疯病还是有所不同的,是也不是?”
  秦简顿时激动起来:“不错!母亲,白棠说得一点不错。我和三叔查过医书,大姐的病的确和麻疯有些不同!”
  阮氏姣好的眉毛一蹙即放,语气中已有些许严厉:“阿简,你觉得这位练公子年纪轻轻,医术与眼界就能胜过当世名医?”她转向白棠,行了一礼,道,“练公子,您是秦家贵客。还请不要耽误我秦家大事。你当知道,这种病,是要传染的。其后果,您也担当不起。”
  白棠凤目含冰:“夫人,您说什么此病传染。可令小姐病重多时,照顾她的仆从中,可有一人染病?”
  阮氏一怔,袖中的手捏紧了拳头:“那是——家中防患做得好。”
  白棠继续追问:“麻疯病人关节扭曲,肌肉萎缩,令小姐可有这等症状?”
  阮氏目光微闪:“这个——大夫说是我们发现得早,控制及时。假以时日这些症状都会出现。”
  白棠不置与否,冷笑道:“即无传染性,又无麻疯病症状,只有肌肤灰肿破损,这根本不是麻疯!”
  坐在车内的秦婳神智清楚,已枯绝的心突然间如淋甘露:难道她患得真不是麻疯?太医和大夫们都误诊了?不,这不可能啊。可是,希望即起,再难扑灭!
  陪伴她身边的茯苓激动的道:“小姐,您听到没?练公子说,您患的不是麻疯!”
  燕翎瞧了眼小姐,皱眉道:“练白棠也太托大了。他又不是大夫!”
  秦婳被丫头点醒,喟然一叹:是啊。练白棠又不是大夫。她看了眼燕翎和茯苓,这俩丫头对她忠心一片。自己患病后,饮食洗护贴身照料,全是她们一手操办,没半点怨言。自己在离世之前,必要妥妥安排好她们,不让她们受委屈。
  阮氏骇得手脚冰凉,表情却做得恰到好处,惊中带奇:“既然练公子这般有把握,请问我女儿患得到底是何病?”
  白棠一时无言以对。凤目敛去光华,眼睑半垂,脑中飞速旋转:机缘巧合,他能确定秦小姐患得并非是麻疯。但她患得到底是何种皮肤病,却不能断言。
  他寻找着记忆深处,前世曾经读过的医学案例与奇闻怪病。
  有什么皮肤病会令全身肌肤灰肿起疱?条条片片,跟麻疯相似?
  良久无声中,诸人满怀的希望又慢慢跌至谷底。
  阮氏松了口气,转向秦简道:“阿简,我们走吧。”
  “不行——”
  白棠疾呼声中,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一名紫衣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几乎与白棠一块喊了出来:“等等!”
  阮氏瞧那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紫袍银冠,气质儒雅又不失硬朗之气,心中一惊:“魏国公!”
  秦简暗暗伤神:他早将姐姐患病一事写信与魏国公讲明。但一直不曾得到他的回信。不想,竟然是今日,他亲自上门了。
  魏国公客气的朝阮氏行了礼,目光往秦婳所在的马车上注视了片刻,方道:“婳儿的事我知道了。”
  阮氏忍不住抹泪道:“是我女儿和国公爷缘浅。”
  魏国公笑了笑:“夫人说得什么话!我即与令小姐定了亲,又怎能趁她病重之际弃之不顾?”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秦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国公不是来送行退亲的?
  秦婳在车内,也听得心中大动:他对自己用心了!
  阮氏悲伤的表情险险撑不住。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问:“您、您说什么——”
  “夫人,我已决定接婳儿到京郊的温泉庄子养病。那儿是我国公府的庄子,人烟罕至,风景极佳。又有温泉可疗养肌肤。请夫人成全。”
  秦简大喜过望:魏国公肯照顾姐姐,那是天大的好事!不禁唤道:“母亲?!”
  阮氏咬了咬牙,苦笑道:“国公爷见谅,此事我做不得主。虽然你们已有婚姻之约,但毕竟不曾成亲。我秦家又是书香门第——”
  “夫人此言差矣。”魏国公眉稍轻挑,不容置疑的道,“本国公只是空出了个庄子供小姐养病。再说了,与其让小姐长途跋涉回乡,为何不在本国公的温泉庄内延请名医好好调理?本国公救治自己未婚妻子,谁敢妄加议论?!”
  马车内,秦婙轻掀帘子,瞧着气势迫人的魏国公,心中妒忌羡慕混作一团。姐姐真是好福气,寻得这么一个良人。心中又溢出一丝幸灾乐祸:呵,等魏国公瞧见姐姐丑陋的样子,不知这份深情还能维系多久?!
  魏国公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不会退亲。他会尽到自己未婚夫的责任。
  秦婳姐弟无比感激,练白棠也暗暗点头:是个汉子!不禁又有点儿自惭形愧。他这个花心萝卜可做不出这般情深义重的事儿来。
  阮氏又急又怒:这可怎么办?如果将秦婳留在京城,她的计划还有何用?
  “母亲。”秦琛也忍不住欢喜的道,“姐夫这般用心,是姐姐的福气啊!”
  阮氏暗暗瞪了儿子一眼,这个孩子!唉,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对方的好意。哪怕是丈夫在此处,也会欣慰万分的将女儿送到魏国公的温泉庄子里去!她思绪转得极快,目光闪烁间,欣然笑道:“魏国公说得有理。方才是我想岔了。也好!我就陪婳儿同去温泉庄子照顾她。”
  “有劳夫人。”魏国公翻身上马,“山庄整理已毕。夫人随我来便是。”
  阮氏吩咐随行,咬牙坐进马车,恼得脸上青筋毕露。
  秦婳不去江南,她如何支开秦简?!她的琛儿如何才能一显才干?
  “娘。”秦婙依在她身边,柔声道,“您别着急。魏国公再有心,也耐不住姐姐这病撑不了几时啊。”
  阮氏心头一跳,瞪圆杏目看向女儿:“婙儿?!”
  秦婙悲伤道:“也算是全了魏国公情深义重的好名声吧。”
  阮氏捏紧了拳头,迟疑不决。这事儿,现在可不是那么好办了啊!她掀起帘子,视线定在了练白棠的身上。
  这小子,怎么就能一口咬定婳儿得的不是麻疯?!


第38章 叮哨
  白棠立在秦府门外的一株大树下。夏末初秋的风已无盛暑的热气,劲头也足了些,吹落几片树叶与几点熟透了的绿色果子。
  秦简带笑对他道:“白棠,等我安置好了姐姐,再来与你商量兰雪之事。”
  却见白棠恍若未闻,蹲下身子捡起一样事物放在眼前观详:细茎上一颗小小的绿果子。
  秦简不解的道:“这是樟树的果实。怎么了?”
  白棠猛地色变,脱口道:“樟树?!”
  “是啊。”秦简仰头瞧了眼郁郁葱葱的树木,“江南常见樟树。樟木可作家具,其香可避虫。江南人家,生了女儿父母便会种一棵香樟树。待女儿长大了,可打作嫁妆。”
  白棠怎么会不认得樟树!他之所以为之震惊,是他猛然间想起了前世翻阅过的,明清大夫的医案上,一段骇人的内宅倾轧之案!
  “秦兄。”白棠嘴角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我大概知道令姐患得什么病了!”
  秦简心中犹有疑惑,不敢太过相信他的话,摇头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白棠再度拉住他的手腕,不容他拒绝,伏在他耳边低声交待了一番。
  秦简越听神情越是惊异!最后面色极其阴沉难看的向白棠拱了拱手,不发一言转身上马,快鞭追向车队。
  白棠目送他们远去,黯然叹息:秦家深宅大院,不太平啊!
  希望,他的猜测没有错,秦简能救回秦大小姐的性命!
  白棠转回家时,眼角余光又瞥到一个瘦小的人影快速的闪进路边的店铺里。他心中咯噔一记,又来了?
  他装作浑然无事般,在城内逛了几圈,身后的人影,始终尾随。
  白棠索性不再管他,回了松竹斋。
  全管事见到他,忙放下手里的算盘,笑容满面的迎上前道:“少爷啊,柳家预定的洒金扇面您做好了没?”
  白棠脸孔一僵:“没——”
  全管事笑容微收:“那钟夫人定的全套的寿字洒金纸做了没?那是要送给英国公老夫人的寿礼哪!”
  白棠汗颜:“我——呵呵,最近那个——”
  全管事几乎没了笑意:“好歹画了几张云龙的诗笺吧?”
  白棠提脚就往院里走:“这就去画,这就去画!”
  全管事没辙的摇了摇头,冷不防白棠又回转来,低声道:“帮我注意着铺子外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什么可疑的人?”
  “就是没事老在咱铺子前溜达,缩头缩脑,一脸鬼祟的人。”
  全管事惊讶的皱眉道:“您的意思是——”
  “有人盯我的哨。”白棠往外呶了呶嘴,“就是那个穿青色短衫的小子。也不知所为何来!”
  白棠话音刚落,立即觉得全管事身上的气势不一样了,好像开启了防御系统的老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您放心。我一定让那小子落不到好去!”
  直到松竹斋关门后,叮哨的人才离开。但门外又多了卖夜宵点心的摊贩。
  白棠得知后,笑出声来:这是多蠢!松竹斋所在的街道俱是书铺文斋。晚上打烊后,除了各家看店的零散小伙计,几乎没什么人。像他这般铺子后边有宅院的寥寥无几。之前从无小食摊贩选这个地方做生意。真想赚钱,怎么说,也该选另一边的居民区对不?
  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他不如借机探探底吧。
  他大大方方的举着灯笼出门,走到了那摊贩前,嗅了嗅鼻子,微笑道:“正巧晚上没吃饱。你卖的是什么夜宵?”他抬头目视小贩,不禁楞了楞。
  晕黄的灯光下,年轻的摊主身量颇高,身形挺拔。暗黄的面容,杂毛横生的眉毛,加上一嘴的胡碴,生生将他装扮成了落魄之徒,但他那双夜色中熠熠生辉的美目却出卖了他真实的相貌。
  白棠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真是形如桃花色如春水,若不是他肤色黯淡面孔粗糙,这少年该是何等的美色?!
  摊主见到他,显然也是一惊,忙道:“哦哦,我、我卖的是老鸭粉!”
  “老鸭粉哪!”白棠取出串铜钱,“闻着挺香嘛。多少钱一碗?”
  摊主美目微转,想了想方道:“五文钱。”
  “不贵不贵。”白棠付了钱,一边道,“多给我些鸭胗鸭肠。”
  摊主收了钱一时不知往何处放,只好胡乱往兜里一塞。盛汤的时候被锅子烫到了手掌边缘,嘶的声轻叫,人也弹了一下,一勺子汤就这么洒了一地,滚烫的汤水溅在他的鞋面上,他猛地里跳起来,膝盖又差点撞倒了锅炉,惊得白棠直往后退了一步,止不住的吸气蹩笑。
  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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