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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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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说,他人很好,很适合。”沈凌嘉点点头。
谭鸣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很适合?”
“很适合你啊。”
“他是励王,又不是一件衣服,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谭鸣鹊越听越糊涂。
沈凌嘉低头苦笑,接着道:“你不知道,两个人也可以相互适合吗?说完赈灾的事情以后,他求我帮他赐婚。”
“哦,恭喜他。”
“不用恭喜他,是我恭喜你们才对。”沈凌嘉终于挤出一个笑容,“励王求我,给你们赐婚,让你嫁入励王府,做励王妃。”
“什么?”谭鸣鹊往后一倒,从椅子上滑下去,两股力量加在一起,跟椅子一起往后摔倒。
“昔寒!”沈凌嘉立刻从书案后面走出来,“你没事吧!”
谭鸣鹊呆呆地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倒下的椅子。
她背上火烧火燎一般的痛,但她不在乎,她只是震惊地问他:“你说什么?”
☆、痛快的自白
“他求我,让我赐你嫁入励王府……做励王妃。”沈凌嘉咬紧牙,重复了一遍。
谭鸣鹊愣怔片刻,突然爬起来,又跪下去:“求陛下收回成命!”
“你不愿意?这就是你的答案?”沈凌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不愿意!我不想嫁!”
“……那就不是他……”沈凌嘉声音极低地自言自语道,他的语气中有疑惑,不解,“那到底是谁……”
“陛下!”
“好,你不要着急,如果你不想嫁,我不会替你答应。”沈凌嘉摆摆手,“我已经告诉他,要不要嫁入励王府,不是由他决定,也不是由我决定,是由你决定。昔寒,你究竟喜欢谁,你想要和谁在一起?不是他,是七弟?英王?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的是英王,我也成全你。”
“陛下……”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昨天一点事情就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就算我们没有缘分,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幸福的后半生,只要我能给你。无论那个人是谁,高官?王侯?你不用怕,能给你撑腰的人是我,你喜欢谁都可以,我一定能让你如愿以偿。”沈凌嘉越说越认真,可越认真,就越执着。
他的神情越来越飘忽,他根本不在意谭鸣鹊的反应,他只是想把自己心里准备好的话一鼓作气地倒出来。
他担心,一旦停下,剩余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昔寒,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想和谁成亲都不用在乎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有我给你们赐婚,任何人都必须答应。你不用怕将来的日子会过得不痛快,我会下旨,决不允许那人沾花惹草,私自纳妾,娶了你,就要一心一意待你。”
“陛下!”
“你不要担心,告诉我,他是谁?”
“先生!”谭鸣鹊压低声音,缓缓问道,“您现在真的明白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成全你啊。”
“您是疯了。”
“我的脑子很清醒。”
“那您就是清醒地疯了。”
“你现在想不到是吗?没关系,慢慢想,我不着急,我等你。”沈凌嘉指着门外,“你先回去休息。”
谭鸣鹊到现在都是浑浑噩噩,能跟沈凌嘉问答几句,已经费劲脑力。
她现在十分震惊,也十分混乱,她觉得她恐怕真的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仔细休息,认真想想。
“好。”她点点头,“那我先走。”
“你仔细想想。”
“您也最好用冷水洗下脸。”谭鸣鹊迂回地指出他头脑发热的问题后,从书房离开。
安惠和安常一直为御书房内的动静感到好奇,见她走出来,同时张口:“出了什么事?”
“安惠。”谭鸣鹊挑了一个长得最可靠的,“你去太医院请一个大夫来,给陛下诊治。”
“陛下生病了?”
“有没有生病,太医说了才算数。”谭鸣鹊有些可惜孙大夫没入宫。
连奇毒都能治好,孙大夫的医术可见一斑,或许沈凌嘉的脑病,真得找孙大夫来瞧。
“哦。”安惠呆呆地答应。
“我先走了。”谭鸣鹊叮嘱之后,便准备离开院子。
她现在还有些混乱,能做简单思考,已经是奇迹。
“现在?”安常瞠目结舌,“现在还没到你休息的时候。”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旷工?
谭鸣鹊往御书房的房间一指:“是他说的。”
安常立刻闭嘴。
“再会。”谭鸣鹊坦然地步出院子。
安常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对安惠道:“我还是觉得她不正常,安惠,我跟她去看看。”
安惠点点头:“对了,你赶紧跟过去看看,万一她出什么事,啧,啧,啧。”
“我马上过去。”安常立刻追上。
谭鸣鹊丝毫不清楚自己的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她依据着模糊的记忆往回走,蒙到自己的新住址,立刻推门进去,关门,跌坐在床边。
床边的洗漱台上还有一盆用剩的凉水,她把脸浸进去,过了十几息才抬头。
“呼!”
降温还是这个法子好,她当时就该拿一盆冰水从沈凌嘉的脑袋上浇下去。
谭鸣鹊并没察觉,当她生出这种想法时,恰恰证明她的脑子也开始发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要她嫁给励王?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喜欢励王?
她当然不喜欢励王!谭鸣鹊仔细回忆了一下励王的模样,还算俊秀,但整个人唠唠叨叨,专踩人痛处,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叫她下不来台……真可谓是她最憎的那种人。
她从来都没有动过心思要嫁给励王,为什么沈凌嘉非得认为她心中另有他人呢?
为什么……
“为什么!”谭鸣鹊越想越想不通,烦躁地倒在床上,“最烦就是你,都怪你!什么事情都自以为是,自说自话,永远不在乎我心里面想些什么。”
她抱怨的当然是沈凌嘉。
“你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兴致起来了,就一定要做,根本不管我。你想留我,就随便告诉我一个秘密,逼我留下。想让我走,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告诉菊娘,就直接送我离开,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你的消息!我居然还想要来救你!赶路千里就为了见你一面!我是不是也疯了?”
抱怨这种事,一旦开始,就不会停。
“你那时候明明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我也告诉你,我喜欢你了,你怎么还会问我心里那个人是谁?就是你啊,还能是谁?你有了别人,也想把我塞给别人吗?你随随便便,我不愿意,我心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啊!”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谭鸣鹊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我心里只有你啊!你怎么能问我心中那个人是谁?哪还有其他人,就是你啊!你为什么非得怀疑我的心意,我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我……我……我昨天……”谭鸣鹊猛然一掌拍在额头上,坐起身来,“我昨天?”
昨天,沈凌嘉问她,是否还喜欢他。
她没有回答,犹豫到最后,都没有承认。
所以他当那是默认——默默地否认。
谭鸣鹊一下一下敲着额头,好像这样做就能跨越时空,敲死昨天的自己。
当然,如果她真的能够获得这样伟大的本事,她不止要敲死自己,也要敲死那个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沈凌嘉!
她对他真心可鉴日月,他竟然怀疑她心中另有其人?她不承认,就当她是否认?
当她是默认可不可以啊?
“你个傻子……我也是傻子……”谭鸣鹊咬牙切齿地说。
但她也终于明白自己和沈凌嘉的问题是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核心是什么。
隐瞒。
欺骗。
言不由衷。
口不对心。
最可笑的是,还喜欢幻想自己心中的对方。
其实她昨天犹豫,真的不是因为不再喜欢他,只是,当时她受了些别的影响,犹豫的是另一个问题。他想她入宫为妃,问她肯不肯答应,她心中犹豫的是,凭她的能力与身份,真的有资格成为一个妃子吗?
那天,她和安惠谈起了卢皇后,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令许多同性面对她一生功绩都要羞愧得无地自容。这样伟大的女人,母仪天下,实在是实至名归,她没有那么厉害,实在不敢与卢皇后相比,就算是做妃子,只差一阶,她都觉得汗颜。
虽然秦兼月那个讨厌的人也是淑妃,可她毕竟有一个身为将军的父亲。
秦将军在沈凌嘉拨乱反正的那一夜,也立下功劳,不然沈凌嘉怎么会纳秦兼月?
可她有什么?
能力比不上卢皇后,身份又比不上秦兼月。
她的父亲不是官员也罢,甚至只是一个商人,商人之女四个字,就让她无法开口答应。
若是沈凌嘉真的要实践诺言,也许会因为她这个身份付出很大代价,她不希望他因为这点原因作出牺牲,没必要。就算她入宫,若是连妃子都没资格做,岂非一世都要依靠他的宠爱?可她凭什么拿自己的一生做赌,就为了他那次似有若无的告白?
那一瞬间,她真的很犹豫。
她不相信他的告白,她不相信他的喜欢,她真的动摇过,却不是因为心中另有他人。
还没开始,就设想对方已经拒绝,还怎么继续?
“你活该,我也是活该!”谭鸣鹊苦笑。
可心都放在他身上,活该也要撑下去。
“砰砰砰!”有人砸门。
谭鸣鹊拿毛巾在脸上胡乱一抹,走过去开门。
“谭,谭姑娘!”安常气喘吁吁,看着她发红的面颊,更加担心,“你没事吧?”
他远远就听到谭鸣鹊在屋子里又吼又叫,又吵又闹,立刻就跑过来了。
“我没事!我现在好得很!”谭鸣鹊问他,“你有没有笔墨纸砚?”
“文房四宝?”安常怀疑自己听错,她现在要这些做什么?
“给我!”
“哦。”安常灰溜溜跑出去找来文房四宝,帮谭鸣鹊铺好纸,然后被她请出去。
看着面前雪白的宣纸,谭鸣鹊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跟随沈凌嘉学写字的时候。
她拿起笔,在磨好的墨水中轻轻蘸一下,砚台边刮了两下,就重新举起,轻轻落下。
当头七个字:先生垂鉴,谨启者。
☆、急转直下
不多时,谭鸣鹊已经把一份手书写好,折入信封之中。
当面说不出实话不要紧,私下写信,事后交给他看不就行了?
她掸着信封,洋洋得意:“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不过,现在想到,也不迟啊。
“哦,对了,还差最后一步。”
谭鸣鹊重新拿起笔,将信封放下,在封页上郑重写下四个字。
——先生敬启。
“这下就差不多了!”谭鸣鹊把信封放在桌上,用镇纸压住,空着双手走出房间。
安常一直紧张地站在门外,他依稀能听到她自言自语说了些话,但一句都听不清楚,看到她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他立刻很着急地问:“谭姑娘,你现在要回御书房吗?”
“回御书房?”谭鸣鹊解决一桩心事,正高兴,哪会回去找不痛快?
虽然她想通了,但并不代表她一点也不生气。
光是她想通怎么行?沈凌嘉现在还拧着呢。
好在他有一点好说通,至少他没有压着她入励王府,她不想嫁,就不用嫁,事情不紧迫,她干嘛回去?偏要让他生闷气,让他也尝尝她想不通时的纠结和痛苦是什么滋味,这才叫礼尚往来。
“哼,是他让我回来休息的,怎么你要逼我上班吗?”谭鸣鹊问他。
“不是不是。”安常赶紧赔笑着摇头,“当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其实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安常,我们去吃东西吧?”谭鸣鹊提议,“入宫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御膳房长什么样子呢!”
“去御膳房?这时间他们根本不开灶!”安常头痛地看着她,早知道让安惠来追她了。
谭鸣鹊笑道:“没关系,过去看看它长什么样子呗!也算是大开眼界了,是不是?”
“我不……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安常仔细想想,他也没法说不。
不就是去一趟御膳房嘛,又不违反规矩,他确定自己要是不能让谭鸣鹊满足这个愿望,她肯定会折腾出新的幺蛾子。
他真的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兴奋!
但他既然没法把这种兴奋浇熄,也就只好陪她玩下去。
“那走吧!”谭鸣鹊兴致勃勃。
“恐怕你现在不能如愿以偿。”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谭鸣鹊和安常同时回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的衣裳与谭鸣鹊的类似,但在细节上有所不同。
这证明她与谭鸣鹊一样同为宫女,但却在不同地宫殿做事。
“阁下是?”谭鸣鹊一边问她,一边低声问安常,“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从未见过。”
“她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
“哎,我不敢看,你帮我瞧瞧她有没有影子。”
“大半天皇宫内怎么会闹……哎呀我也不敢看……”
两人明目张胆地窃窃私语。
但即使这个宫女听得很清楚,面前两人就是在谈论她,她也可以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不在乎地自述她的来此地理由:“奴婢是奉命而来,请二位配合一下。”
安常挑眉,打官腔?当着他的面,跟他打官腔?
好呀,这他还真不怕。
“奉命?奉谁的命?咱家可是御书房的人,其余宫殿的主人管不到我这。”安常傲慢地说。
谭鸣鹊啧啧称奇,低声道:“你认真要抖威风,还真是挺厉害的。”
安常极力掩饰内心的得意:“是吗?”
“不过我有个问题啊。”
“你说。”
“要是这人奉的德太妃的命令,她管不管得着你啊?”
安常:“……”
他当初真是应该叫安惠来追她的,现在也就不用忍受被她笑眯眯戳痛处的痛了。
陌生脸宫女看了两人各自一眼,仍旧面无表情:“请问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安常道:“我姓安。”
“安公公,此事与你无关。”她看向谭鸣鹊,“你姓谭?”
“对。”
“那我找的人就是你。”
“等等。”谭鸣鹊笑道,“你好像忘记告诉我,你是奉了谁的命令?难不成真是德太妃?”
“我想你误会了,派我来此的人,当然不是太妃娘娘。”
“那是……”
“奴婢是冰轮宫的人,今日,淑妃娘娘听说您入宫了,特意召见您去见她。”
噼啪!
可惜今天没有雨,天空中并未响起应景的雷。
但在谭鸣鹊的脑子里,爆开了翻天覆地的奢华礼炮,一着三百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她僵住了。
这种尴尬的局面,总是需要有一个人来打破,往日都是安常,但今天他异常的安静。
因为他的脑子里,也响起了同一个礼炮,那个一着三百响的奢华礼炮。
伴随着噼啪声,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段对话。
——“朕有一个小小的任务给你,你能不能帮朕做?”
——“不知陛下让奴才做的是什么事?”
——“朕要你小心一个人,绝不能让她接近昔寒。”
——“不知此人是?”
——“淑妃。”
那时,他听到这个名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就像现在一样。
“不行!她不能去!”安常比谭鸣鹊更快回过神,他肩负重任,还真不敢发呆发到让谭鸣鹊被这陌生宫女带走。陛下会撕碎他的!
安常展开手臂,拦在谭鸣鹊身前。
宫女笑着对他说:“安公公,此事与你无关。”
“她也是御书房的人,你能随便带走她?我不准!”
“安公公,这是淑妃娘娘地命令。”她瞪大眼睛,目光中胁迫之意毫不掩饰。
但安常无所畏惧,他也有靠山:“我不准你带走她,这是陛下的命令。”
“陛下?他怎么可能会管一个小小的宫女?安公公,我看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甚至是假传旨意吧?”宫女冷然说道。
安常笑道:“你以为这宫女很普通吗?陛下亲口说的,她救过他的命!怎么,你敢说陛下地命不值?”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宫女忽然沉吟起来。
安常愣住:“不过什么?”
“不过你的废话太多了。”话应刚落,宫女猛然正面扑来,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在他后颈某处猛然一掐,他便闷声不吭地昏倒在她怀中。
宫女将安常轻轻放下,走向谭鸣鹊,“谭姑娘,淑妃娘娘召见你,你跟我走吧。”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谭鸣鹊放声大叫。
她的嗓音很尖,但附近的邻居实在太少。
宫女不耐烦地扑过来,三下五除二又把她打晕,扛在肩上,大喇喇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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