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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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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也肯定快。不满立马换作笑脸,道:“好,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马上起身离开,半点迟疑都没有。
赵柳盯着她关上门,没说话,谭鸣鹊也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捂住脸。
她扬声道:“聂茶,你要是不想走,就回来坐吧!”
不提她耳力好,光看影子,就知道聂茶根本没走远,人影还映在门上。
她彻底相信了赵柳的话,谁家专业细作,派手段这么业余的,连偷听的技巧也不会?
聂茶讪讪地答应一声,这才离开。
谭鸣鹊听着那脚步声逐渐远去,方才转头问赵柳:“你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我说?”
她警惕地看着赵柳。
一开始,她总不自觉对赵柳放松警惕,如果不是今天赵柳忽然主动露出真面目,她恐怕很久都不会想起要提防此人。
她不明白赵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知道,赵柳远比她想的要难对付得多。
可赵柳还是笑着,虽然笑得相当之勉强,却不是因为心虚,纯粹是不习惯而已。
“谭姑娘,你没有必要这样防备我,我跟你并非对立。”
“哦。”谭鸣鹊点点头,不过只是示意她听进去了,信不信的,再说。
赵柳并不着急,慢吞吞地解释:“我的确是受人吩咐,进入魏王府,可是我绝非齐王的人,无论你是否相信,都没关系,我在这里待着,从不曾威胁到魏王殿下。”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谭鸣鹊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但也毫不动摇。
☆、新课程
“那你相信谁的话?”
谭鸣鹊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名字,但这两人都不可能帮赵柳圆谎。
就在这个时候,赵柳慢慢凑近她,说出一个名字。
“如果是……”
她附耳说完,笑眯眯地坐回去:“如果她替我解释,你信不信?”
谭鸣鹊愣住,有种可笑的感觉。
才刚笃定这人不可能站在赵柳那边,谁知道……
她有些犹豫,不是动摇,是怀疑起来。
虽然她脑子里有两个名字,但当赵柳提出其中一人有可能帮助她时,她便马上意识到,其实她真正能完全信任的,只有一个人。
谭鸣鹊马上做出决定。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若是那人真能替你证明,那么,你就放心地待在府中,我绝不再来扰你。”
赵柳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去。
谭鸣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趴在桌子上。
原本是意气风发打算大展身手,谁知道师出不利。
不,她还不能休息,赵柳的事,还需要验证。
她并不打算去找赵柳提起的那位,此刻,她唯独相信一人。
谭鸣鹊离开房间,往书房去。
……
谭鸣鹊跑到书房的时候,只有守卫在,问了才知道,沈凌嘉在房间里休息。
虽然她已经养成找人要来书房的习惯,但显然沈凌嘉的时间并不全与书房挂钩。
她只能无功而返,往外走的时候,却撞见了来书房的沈凌嘉。
“先,咳咳,殿下!”谭鸣鹊瞄了瞄他背后跟着的人,赶紧改了称呼。
先生是私底下的叫法,如果有外人,还是得规规矩矩称他殿下。
“你昨天休息得不错?”沈凌嘉看她气色很好,有些嫉妒。
他昨晚可没睡好。
不过沈凌嘉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迁怒于她,只说了一句,就没再提。
“嗯,我来找您问点事。”谭鸣鹊忙说。
“你怎么从那边过来?”沈凌嘉记得她的房间不是那个方向。
“我去书房找您。”
沈凌嘉有些好笑:“你怎么老去书房找我?我又不住那。”
有好几次他从宫中回来,都听说谭鸣鹊到书房找他。
“您不是老待在那里嘛,您看,这不是又来了?”谭鸣鹊深觉得自己很有远见,这一趟果然没有白跑。
沈凌嘉不跟她拧,笑眯眯带她回返书房去。
谭鸣鹊进了房间就很有眼色地忙前忙后,给倒茶,给研墨。
“来这边坐着吧。”沈凌嘉问她,“吃了饭没?”
“吃了,一起床就去了厨房,现在正饱着呢,您呢?”
“也吃了。”
“哦……”谭鸣鹊绞尽脑汁想转话题的引子。
沈凌嘉看不下去,道:“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还想话引子?”
“您看出来啦!也是,我什么都瞒不过您!”谭鸣鹊深谙此道技巧,给沈凌嘉捧得开心了,才把之前的事全说出来。
这也算是替沈凌嘉做事,自然没必要帮聂茶与赵柳遮掩。
她打算把用在容婆身上的招数再用一遍,哪知道被赵柳反将一军,虽然丢脸,也证明赵柳的确不简单,她那么自信,想必有九成可能是真有后着,府中有这么一个人,对沈凌嘉而言着实算不上好事。
她原本是想提醒沈凌嘉一番,但沈凌嘉听完,却不以为然。
“她是那么说的?让你问菊娘?”沈凌嘉不以为意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伪装。
谭鸣鹊小心问道:“难道,您也知道此人?”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是哪个。”沈凌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竟然是你替我挖出来了。”
“哪里哪里。”谭鸣鹊谦虚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沈凌嘉糊弄了,他分明是不希望自己再追究此事。
她实在不解,有之前菊娘坑她那回事后,她知道叶菊娘对沈凌嘉是极忠心的,可如今她却与一个身份复杂的人有所纠缠,便不免显得诡异。更诡异的是,沈凌嘉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并且毫不在意——莫非,又是一个双面细作?一套计谋,还能原样玩两回的?
谭鸣鹊非常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沈凌嘉却不愿意解释了。
“你不用管她,也不必再关注她,她对我没有威胁,对你也是。”
“她以前跟踪过您,也偷听过我们说话。”
沈凌嘉仍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竟然连这个也早知道了?还不介意?
“她想听,就随她听,反正我们说话,也没什么需要闭着人的。”沈凌嘉说完又心虚,“至少大部分没必要,小部分么……也不会让她听见。”
“可……”
“你就放心吧。”沈凌嘉笑了,“如果她当真有害,我会比你更担心。”
谭鸣鹊哑然,之前说的那些都没有用,这个才是最实在的道理。
不错,以沈凌嘉如今的身份,他才是最应该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
他并非粗心的人,他说不用在乎,肯定是真的不用在乎。
那么,这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谭鸣鹊推论出这一点,才真正安心下来。
“是。”
“……你该说‘好’。”沈凌嘉忽然道。
谭鸣鹊不解其意,但还是尊重他的愿望,点点头,道:“好。”
“你去忙吧。”沈凌嘉挥挥手。
“是……”
“嗯?”
“……好。”谭鸣鹊实在不明白沈凌嘉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
就像不久之前执着于“殿下”与“先生”一样无聊。
但再无聊也是沈凌嘉说的话,她没法无视,答应一声之后,就决定出门找菊娘去。
今天又差点怀疑菊娘,虽然菊娘一无所知,她内心却很愧疚,决定帮菊娘做点事,替她分担一下,也算是赎愧了。
“你站住。”沈凌嘉喊她,一脸责怪之意,“去哪?”
“您不是让我自己去忙吗?”
“是,但你出去干什么?”
“忙不就得出去做事?”
“我是叫你赶紧练字。”
“……哦!”谭鸣鹊恍然大悟,这是上课时间到!
她简直自投罗网。
谭鸣鹊扫了一眼已经满的砚台,合着那墨是给她自己研的。
“铺纸去吧。”沈凌嘉看她一脸懊恼的样子便笑,“什么时候把砚台里的墨水写完了,你什么时候走。”
“全写完?”谭鸣鹊震惊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以前可没这规矩。
“以后就有啦。”沈凌嘉会读心术似的。
谭鸣鹊无话可说,只能认命地去铺纸。
沈凌嘉忍着笑抱着手臂在书案边站着,看了一会儿,便去做自己的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谭鸣鹊都陷入了枯燥的生活。
她以为做管事就是真要去管人管事,但只是让沈凌嘉找到了更多时间,把她拴在身边上课,菊娘倒是真得了空闲,反正书房里有谭鸣鹊替她值班,不过她好像忙起了更多的事情,有时候谭鸣鹊出去找她,都发现她根本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除了写家书,谭鸣鹊的每一天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起床,上课,下课,回屋睡觉。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又是半年过去。
沈凌嘉对她这个徒弟越来越满意,即便没了齐王府的约束,也不许她回江南,非得要将她教好才行。
每每从家中寄来的信里,都不曾提起过让她回家的事。
父亲总叮嘱她要好好呆在王府,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只在谭鸣鹊问起家人时,回复几句诸人都好云云。
谭鸣鹊问了几次,总看到这种雷同的话,不免觉得没趣,就只请好,不再多问了,她每次跟沈凌嘉打听,他也说谭家很好,她才放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沈凌嘉的信任,已经到了很自然的地步。
谭鸣鹊已经习惯了魏王府的生活。
这些日子里,谭鸣鹊也不只是读书写字。
她一边研究容婆留下的几本基础易容术,一边跟菊娘学化妆。
——其实,也不算是学,只能说是偷学,她实在难以启齿,说不出请菊娘教她的话,每次都是悄悄观察菊娘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然后她躲在后头悄悄地看,等菊娘走了,再自己尝试。
可惜,她的化妆术连自学的易容术都比不过。
偶尔在脸上动几笔,给沈凌嘉看到,总噗嗤一乐,嘲她易容术没学成。
谭鸣鹊一开始还争辩一下自己是化妆,结果只会遭到更严重的嘲笑,她就懒得争辩了,一被笑,就回去把脸洗了,假装没干过。可她的心里总不甘心,不信自己的妆容真的那么奇怪。
直到有一次她晚上偷偷化妆,正巧聂茶来叫她,她开了门聂茶大叫一声直接瘫软在地上。
给她的脸吓晕了!
谭鸣鹊就此退出化妆界的江湖,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菊娘每次略施粉黛都显得那么清爽,可她精心绘制就化出了女鬼的效果呢?
后来太忙,谭鸣鹊懒得再执着于这个,很快抛之脑后。
她的事情太多,读书写字已经是难题,要自学易容,偶尔还要被逼着写诗。
谭鸣鹊作诗的态度永远很好,作诗的成果总是差劲,好在引经据典没有问题,也算是扳回一城,因此沈凌嘉考量过后,决定给她教授些新东西。
读书也好,写字也好,都是打基础。
他列出进阶的学习点:
琴、棋、书、画。
“我练字,不算‘书’吗?”谭鸣鹊问。
沈凌嘉冷笑一声,拿出她最好看的练字成品,再翻出一本名家字帖,两相对比,谭鸣鹊自惭形秽,不敢再问。
☆、林睿然
“来,你先选一个学吧。”沈凌嘉把四个字写在纸上,让她圈。
谭鸣鹊提着笔,十分忐忑。
先选一个学?
她觉得自己有点头痛,这么说,接下来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沈凌嘉一直致力于教出一个才女,不求第一,但求闻名,必然不可能像从前练字的要求那样,只要不像是狗爬,就能过关的。
“先生,您是打算让我样样皆会吗?”谭鸣鹊皱眉问道。
“不是要你样样皆会。”沈凌嘉平静地说。
“呼……”谭鸣鹊松了口气,可他还没把话说完。
“是要你样样皆精。只粗略晓得一点,我教你干嘛?”
“啊?”谭鸣鹊瞪大眼睛。
全会还不够,还得精通?先生这是想整她吧?可偏偏沈凌嘉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
“全要精通?先生,我做不到!”
“哪有什么做不到?学了以后你就明白,全是借口。”沈凌嘉以己度人,劝说道。
谭鸣鹊再耍赖,他也只有一句话:“你一定能学会的。”
谭鸣鹊欲哭无泪,别的她都不怕,可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真心这样想的。
他真的觉得,学琴棋书画,都不算难事。
沈凌嘉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给她选择,只是预先通知,让她做个简单的心理准备。
“要是没法决定,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明天再问你。”沈凌嘉还有正事要处理,提前把她从书房赶了出去,顺带往她手里塞了四本书,一本琴谱,一本棋谱,一本字帖,一本画册,这是叫她预习呢。
“独断专行!”谭鸣鹊哼哼唧唧地从书房里走出来,满脸委屈,十足十一个小媳妇样。
对面来了一人,狭路相逢,偏偏是沈凌宥。
他养好精神,又恢复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见了他落水猫的造型,谭鸣鹊可一点也不怕他了,他讥讽地看她一眼,她就不服气地送双白眼回去。
“嘿,你胆子不小呀!”沈凌宥打量她两眼,“敢瞪我?”
“我没有!”谭鸣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跟沈凌宥打交道多了,她便明白,对付他的挑衅实在简单,死不认账就能打消。
“啧啧啧。”沈凌宥抱着手臂,一脸嘲讽,再次打量起她,“你这仪态也太难看了。”
谭鸣鹊低头看看自己,仪态,哪儿?
“京城里有几个女人像你这样走路,这样站着?连行礼都没别人漂亮。”沈凌宥摇摇头,“你说,菊娘怎么不好好教教你这个?”
谭鸣鹊赌气道:“我不用学,反正我又不出去!”
“是啦,短期内,你的确不会再离开京城了,可是,不出京城又不意味着不出门。”沈凌宥说了句让她听不懂的话。
他话音刚落,背后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沈凌嘉黑着脸看看他们,朝她招手:“算了,先别选了,让菊娘教你礼仪。”
“啊?”沈凌嘉也会附和沈凌宥的话?谭鸣鹊有些迷茫。
“那我去把菊娘叫来!”沈凌宥难得成功挑拨一回,得手之后并不落井下石,笑眯眯走开。
“……他也是没个正形。”沈凌嘉摇摇头,收回看沈凌宥的目光。
谭鸣鹊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判决。
“你也别愣着了,回你房间去。”沈凌嘉挥挥手。
不是他叫她过去的吗?
可谭鸣鹊也没说什么,他叫她回去,又暂时不用选,她当然不会提醒他。
只是,谭鸣鹊甚为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搭理七殿下。
他这人,无事也要搅起三尺浪,她去搭理他,正合他意,简直自找麻烦。
谭鸣鹊安然回到房间里,打算先调点药,谁知道忽然有人来拍门。
菊娘面带笑容,站在门外。
“是殿下让我来教你礼仪的。”
那时候菊娘笑容灿烂,一点也看不出是匹披着羊皮的狼。
她拎着戒尺,背在身后,踏入一无所知请她进来的谭鸣鹊的屋子里。
“吱呀。”门开。
“砰。”门关。
从菊娘来院子里找她的第一天起,便开启了谭鸣鹊的十天噩梦。
“腰!腰直起来,软绵绵地怎么好看?”
“我说你这个肚子是怎么回事,缩不进去吗?啊?……腰!”
“站不会站,坐也不会坐?手伸出来!”掏戒尺。
“从这儿走到那儿,试试。”不久,“直线也不会走了吗?手!”
日日夜夜,谭鸣鹊也好,菊娘也好,都没出过院子里。
凡是路过的人,都只能听见院子里的声音。
总是那些花样,基本不翻新,除了菊娘气急败坏的大叫声,就是戒尺抽在手面上的响声。
十天之后,谭鸣鹊“不成人形”地从院子里逃出来,要不是菊娘放人,她还真走不掉。
谭鸣鹊哭唧唧地跑到了书房,洒泪控诉。
沈凌嘉静静听着,只是一脸笑容:“我让她去的。”
谭鸣鹊打了个冷战,哭诉声戛然而止。
“得了。”沈凌嘉伸手抹去她的眼泪,“菊娘肯放你出来,肯定是把你教得差不多了,过去就过去了,你再哭,我让她接着教。”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
见识过菊娘的另一面后,谭鸣鹊再也不敢触她逆鳞,再跟那样的菊娘学十天,她宁可抄写十遍《三字经》或《百家姓》。
——要是抄字更多的,那她就得权衡一下要不干脆再挨一顿菊娘的打算了。
谭鸣鹊瞬间停了眼泪,有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先生,您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菊娘在十天内教会我这些礼仪呀?”
“因为,你得出门。”
“去哪?”
“你马上就能知道了。”沈凌嘉神秘兮兮地吊了一下胃口。
但也没多久,谭鸣鹊很快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城中的秦将军府大宴宾客,沈凌嘉打算领着谭鸣鹊出去刷刷脸。
谭鸣鹊恍然惊觉,这恐怕,是她第一次踏足于这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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