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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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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齐王并不是真的没跟妄匪接触过,恐怕是失败了。
  “这么说来,那刺客,真是你们的人?”谭鸣鹊不解,“你们倒也心大,现在那个刺客已经落到了景唐手中,这些暗卫,恐怕很擅长拷问。”
  “那就拷问去吧!”容婆不无得意,“你放心,不会牵扯到你,如果那人这么容易屈服,那殿下也不会派此人来。”
  “你怎么不在京城待着?”谭鸣鹊若无其事地接着询问。
  也许是一切太顺利了,容婆正处于想分享的阶段,炫耀道:“自然是殿下信重我,才把渝州这边的事情全交给我,叫我负责。”
  “万一出岔子,以后也会是你负责。”谭鸣鹊对齐王没有那种诡异的忠诚,忍不住讥笑。
  “殿下跟三殿下可不同!”容婆怒道。
  她对齐王的维护,已经入微至此?
  谭鸣鹊暗暗思忖,也深觉棘手。
  “对了,别扯那些废话,那些暗卫随时会回来。”容婆往床上看了一眼,不悦地责问道,“你怎么还没动手?”
  “我有没有喂药,你远远地看一眼就知道啊?”谭鸣鹊嗤笑一声。
  “我看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七虫七花膏。”容婆冷笑,“你还没喂药呢!”
  谭鸣鹊撇撇嘴,道:“你好歹讲讲道理,他们封住门,我能离开吗?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毒药,解药,统统都在外面,还得慢慢找,在他们监视下,我连房间都出不去,难道要叫他们把毒药给我拿来?”
  容婆只是皱着眉。
  谭鸣鹊戳她一下:“怎么了,还要赖我吗?”
  “不,不对,不对劲……”
  “你组词玩吗?”
  “从我进来到现在,你说话一直很不对劲。”容婆定定地看着她,“你没有出卖我吧?”
  谭鸣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莫非你觉得我俩真是同一边?
  可惜面上还是要说不同的话:“你是不是天天算计把脑子给算傻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你要嫌我的语气不好听,那也随你,可你的态度又何尝好了?一进来便催促我动手,可我倒要问问,我的退路在哪里?”
  谭鸣鹊一问到这个,便令容婆哑然。
  她迟疑一会儿,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们当然给你想好了退路……”
  “说来听听。”谭鸣鹊打断她的话,优哉游哉抱着手臂,冷笑道。
  容婆往门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之后我会告诉你的。他们很快要回来,如果……”
  “不会。”谭鸣鹊不给她一点扯闲篇的时间,“你我说几句话罢了,他们片刻钟回不来的。现在就告诉我,你们给我安排的退路,究竟是什么?”
  容婆想起身,身子微微朝向床上的沈凌嘉,似乎是想走过去。
  谭鸣鹊直接拉住她:“先谈了再说!否则,我只要喊一声,外面的守卫可就听见了。”
  “你!”
  “叫我也没用,谁都知道沈凌嘉身边只有我一人,若他没事还好,假如死了,我便要陪葬。”
  “难道你不怕……”
  “你拿谭家堵我也没用,这是皇子,他死了,我谭家也没有幸存之理,你能查得到我家,皇室的人更查得到。”
  “你……”容婆呐呐半晌,终于还是无话可说了。
  谭鸣鹊拽住她的袖子,拉着她坐回原位。
  容婆怅然道:“你能肯定,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如果没那保证,我又岂会请你进来?如果让你被人发现,我也落不着好。”谭鸣鹊眼眨也不眨地说。
  “倒也是。”容婆却觉得她说得极有道理。
  在容婆看来,谭鸣鹊理所当然与自己是同一边的。
  无论谭鸣鹊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她与齐王这派已经有了勾连,她绝不敢教人察觉到此事,因为,若是被人揭发了,她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糟糕。
  “好吧,既然你都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容婆点点头。
  谭鸣鹊只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也没有催促。
  她很有耐心,也让容婆意识到她非常有耐心。
  如果容婆想要用拖延的方式,欺骗的方式,只能是无功而返。
  “你还真是思虑深重。”容婆讥讽地说道。
  谭鸣鹊的双眼笑成月牙状:“我这个人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何况,这不是兔子,是我的命。”
  “好吧,看来,不让你知道,你是决计不肯帮忙的。”容婆缓缓说道。
  虽然容婆已经露出一个破绽,但谭鸣鹊却并不趁胜追击。
  “说来听听。”她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你应该知道,七虫七花膏这毒,下在水中也是无色无味的,给沈凌嘉喝下去,他没有解药,便会在梦中逝世。天底下,知道七虫七花膏的人不多,有,但除了你我之外,都在京中。现在虽是冬天,但从渝州到京城之间的距离何其遥远?等到了京城,还查得出什么?”容婆道。
  谭鸣鹊微微颔首:“此是其一。”
  “怎么,你知道后面还有二和三?”容婆面上在笑,语气却是诧异。
  “你们思虑周到,应该不会想不到,这次跟在队伍中的,还有一个御医吧?”谭鸣鹊似笑非笑地问道,“别人看不出沈凌嘉的死因,但有那位孙大夫,就不一定了。”
  “我们可以杀了他。”容婆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就是主动递上把柄!孙大夫好好的,突然死了,谁不会怀疑?这次跟在队伍中的,还有暗卫,你以为,他们全部都是不懂做事的人吗?”谭鸣鹊讥嘲地摇摇头,“如果你的招数只是那个,那我就得改主意了!”
  容婆没说话。
  “当然。”谭鸣鹊转口道,“我相信,这不是你们的第二招。”
  “对。”容婆微微一笑,“我们相处也算久了,如果你还以为我的水平只有这样,那我便免不了怀疑,你是不是不堪大用。”
  “那你也演得挺像的。”谭鸣鹊说完,笑而不语。
  容婆道:“就算被人察觉,我也早安排人代替你,你知道我的易容术,我能将另一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让此人暂且代替你,然后,我会让其他人马上将你送走。”
  “那余下的事情,就跟我无关了?”谭鸣鹊疑惑地想了想,又问道,“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的易容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不干脆打晕我,让其他人换走我,替我做这件事?”
  容婆轻轻将手放在桌上,无意识地划了一圈,语气难得滞涩起来:“我……自然有我的考量。”
  “你的易容术,也不是那么天衣无缝嘛。”谭鸣鹊笑道。
  她并非嘲讽,不过,这话还是激怒了容婆。
  “区区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我的易容术的厉害,可不是你们这些……这些人……能懂的!”
  “像人终究只是像而已,容婆,我觉得,你的便宜占在人家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人会易容术。”
  “你能看破我?”容婆嗤笑一声。
  “换一个跟您水平差不多的人,总能看出破绽吧?”
  其实她还想说,她能看得出。不过,仔细思量后,她还是把余下那句话吞下去。
  之所以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多看几次容婆易容之后的脸,她觉得自己好像能渐渐分辨出这种人造面具与真正的人脸的区别了。但一来,这话肯定会让容婆翻脸;二来,她还不敢确认是否只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也许有一天再看次易容的脸,就能认出来。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对于她内心这样长篇大论的胡思乱想,容婆本人一无所知。
  她只大笑几声,道:“像我这样的人?你把这世间看得太大了,易容秘技,唯有我擅长。”
  “您不是还给了我两本书吗?”
  “靠两本书能学会易容术,那这天下,就遍地是英才了。”容婆自信地笑道,“我说过了,你这人,将天下看得太大。”
  “总好过你将天下看得太小。”谭鸣鹊嘀咕一声。
  “天下?”容婆喃喃道,“我眼中唯有一人。”
  谭鸣鹊知道她在说谁,也忍不住道一句:“可是,你应该多开开眼界,而不是坐井观天。”
  “我?”容婆冷笑一声,倒没反驳。
  不是不能,是不屑。
  谭鸣鹊手托着腮,一脸无奈,忽然说道:“跟你说话,真是费劲,讲了半天,也掏不出几句有用的事,除了遮遮掩掩,就是自卖自夸,好没意思。罢了,你身上还有那劳什子膏吗?”
  “是七虫七花膏。”容婆翻了个白眼,“幸好我带在身上。”
  她低下头去拿,突然,一道白影袭来,重重击在她的后颈处。
  容婆低吟一声,趴在桌上,晕倒过去。
  

☆、小节

  
  “晕了吗?”
  “嗯。”死人脸漫不经心地倒退一步,谭鸣鹊方才命令他装晕,再把这人打晕,他只做自己收到命令该做的事情,其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谭鸣鹊也翻了个白眼,死人脸动手这么迅速,她觉得,是值得好好夸奖的。
  谁知道,还没开口,先吃一瘪。
  他看起来倒一点也不满意。
  亦或者,可以说不在乎。
  “随你的便,到时候,是夸赞你还是奖励你,都是你们队长的事情……景唐!”谭鸣鹊也不敢动那个趴着没动静的女人,只仰头喊了一声。
  下一刻,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正是本该离开的景唐。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谭鸣鹊一眼,他与什么都不在乎,只知道遵守命令的死人脸不同,他明白刚才谭鸣鹊与容婆说的那些话代表了什么。
  景唐走向容婆,忽然在她面前驻步,道:“我不会说的。”
  “那都是小节。”谭鸣鹊并不在意。
  就算说出去,齐王的人曾经与她有接触,又怎么样?
  沈凌嘉信重她至此,她无所畏惧,也不必畏惧。
  也许在景唐这样的人看来,她有机会背叛过,便是一个危险的人。
  可是,面对她这种危险的人,沈凌嘉晕倒前,却立刻将他的安危托付于她,甚至,给予她主事的权力,这不是无奈之举。如果真是无奈之举,他不会说那三个字。
  “小节?”景唐是一个多心的人,仔细将这两个字咀嚼几遍,倏忽一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谭鸣鹊才不管她想明白了什么,问死人脸:“之前她那一针,你躲过去了吧?虽然她说那只是麻药,可我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很难保证是真的。”
  她根本不相信容婆说一定会有后路来救她。
  虽然容婆说得话很有道理,可谭鸣鹊不相信齐王肯费那工夫,她估计,到时候估计也就是给自己来一针,不过,那针蘸的可不一定是麻药了。
  “嗯。”死人脸惜字如金,摸了摸脖子,仍然只是轻轻点头。
  景唐道:“你放心,他虽然寡言,却也是惜命的。”
  “其他人呢?”谭鸣鹊问。
  其余暗卫还来不及叮嘱,但等他们回过头,说不定就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不过,过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她也免不了担心外面出了岔子。
  “交给我就是,解释的事情,也由我来,让你去说,他们免不了迁怒你。”景唐说。
  谭鸣鹊忍不住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挺能替人着想的。”
  别看景唐长得很凶狠,但这些细节,却全考虑到,甚至连她的心情,也考虑了。
  景唐倒是不肯居功,道:“这只是我职责所在,您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不用这样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跟你们比起来,还远远不如呢。”谭鸣鹊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我们还要这样相互吹捧多久?”
  景唐也笑,对死人脸招招手:“过来,带她走。”
  他指的是晕厥过去的容婆。
  “你们千万小心,如果我没猜错,她算是个重要人物,也有些……嗯……”谭鸣鹊难以形容,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脑子。
  景唐点点头:“我知道。”
  “你先送她去看守起来,别让她苏醒,也不用问她,等我过去再说。”他嘱咐着死人脸,说得十分细致,“在附近找一个房间,要清静的,不能距这里太远免得扰乱了殿下的清静,也别关得太远,到时候我们两方都要顾全,远了,就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说得也过于细致了。
  死人脸跟随景唐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这些规矩?
  谭鸣鹊心下了然,这话不是对死人脸说的,其实就是对她解释的。
  她忙摆摆手,道:“好了,别说了,不用耽搁,先趁着接应她的人没反应过来,赶紧把她送走,对了,她是从湖里来的,你们再去看看,说不定,接应她的人,根本没走。”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湖边驻扎,免得再有人从这里进来。”景唐看了一眼通向湖的窗户,回头来仔细叮咛谭鸣鹊,“其他事,您都别再管,最重要的是照顾殿下,孙大夫说,最早今晚,最迟明天,殿下一定会苏醒,如果没有,那您一定要快点通知我,让我去将孙大夫请来。”
  “这些我都知道,你们先去处理正事吧。”谭鸣鹊郑重地答应。
  “……好。”景唐认真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房间。
  死人脸扛着容婆,跟在他身后跑得飞快。
  “砰。”
  门关了。
  谭鸣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她听见声音渐渐变小,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从发现那张纸条到现在,她一直绷着根弦,如今……
  总算能安心了。
  她慢慢地走回到床边,拖着那个矮凳坐下来,猛然往前一扑,倒在床边,只觉得整颗心都憔悴不已。
  脑子也疼,筋骨也疼,绷紧之后猛然放松下来,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这肯定是错觉。——即使这样想,也无法将那些不愉的感觉压下去。
  她趴在床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等她发觉屋子里的光芒黯淡才意识到,天黑了,她隔着朦胧的窗纱向窗外看去,只依稀看得到一个光点,那应该是爬升来到夜幕中的月亮。
  到夜里了。
  谭鸣鹊没一回过神,下意识的工作就是看向沈凌嘉,他也仍旧闭着眼睛,从未教她有过惊喜。
  不久,有人敲门。
  之前被她支着去找孙大夫的清瘦青年,捧着药碗,站在门外。
  其余几个暗卫或多或少有点脸色不好,但没人说什么怪话,虽然她欺瞒他们一次,但也算是景唐的命令,跟她说难听话基本就等于说给景唐听,那可没人肯出这个头。
  清瘦青年也是,表情平静没有一开始那种和煦的感觉,但还是稳稳捧着药碗,没做无聊的小动作。
  “多谢。”谭鸣鹊也小心翼翼将药碗捧在手里,也许是拿过来的路上吹了风,它并没有那么烫,又或许他是晾凉了才端进来,总之,省却了谭鸣鹊不少事。
  “无妨。”清瘦青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如果您还有吩咐,再说吧。”
  谭鸣鹊叫住他:“等等。”
  “干嘛?”清瘦青年嘴上不满意地反问,可还是站住了。
  谭鸣鹊转身将药碗放下,拘谨地交握着手,走到门边,低声道:“方才的事,虽然是事急从权,我也该对你们说一声抱歉,无论如何,你们是相信我的话,才会离开的。”
  “可不是相信你的话,我们不过是听从队长的命令而已。”大眼睛说。
  清瘦青年仍然是憋了半天才开口,开口也只有一个字:“嗯。”
  看起来大家仿佛还在计较,但眉间那股郁气,早不见了。
  谭鸣鹊笑了笑,关上门。
  道理归道理,情理归情理。
  景唐替她圆场,她也不能视之为理所应当啊。
  心情不错,谭鸣鹊决定现在就赶紧把药喂了,端着碗来到床边,她已经非常习惯沈凌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反正,喊也没用,掐也没用,看来,除了等待他自己慢慢苏醒,她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这是第二次喂药,谭鸣鹊轻车熟路,先把沈凌嘉搀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她还是试了试才敢喂,毕竟,隔着碗的温度不一定准,也许喝下去还是很烫。就算真能把他烫醒,烫哑了也不行呀。
  谭鸣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感叹他身躯的单薄。
  无论往常他表现得有多么可靠,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人。
  偶尔连内心都是。
  “喝药药,睡觉觉……噗。”谭鸣鹊忍不住唱起一些奇怪的歌谣,都是小时候听来的。不过,这种歌谣多是用来哄三四岁小孩的,唱出来软软糯糯,但也够幼稚的,用在沈凌嘉身上,怎么那么有意思?
  她笑着笑着,把药喂了半碗也还是忍不住笑。
  难得沈凌嘉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拿这个取笑他一下,也不错嘛。
  可惜等他醒来就不行了,而且,在他昏迷这段时间里唱的歌,一句也不能让他知道。
  再有趣也只有自己知道,想到此处,谭鸣鹊不免觉得可惜。
  她正哼得开心,却冷不丁听到一个声音:“你在唱什么?”
  “咳咳咳……”谭鸣鹊给吓得呛着了,半天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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