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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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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面有了一点变化,这变化就不由得展现在她身上,谭鸣鹊的脚步放得更轻了,来到门前,竟然犹犹豫豫,不敢敲开。
  突然,她听到了覃公公的声音,他用尖细的嗓音轻声道一句:“外面是什么人?进来吧。”
  菊娘疾步跑到门口,打开门。
  “谁……”她大约以为是哪个小厮好奇,没想到真是谭鸣鹊来了,便马上回头说了一句,“覃公公,是您要找的人。”
  转回头时,给谭鸣鹊递了个眼色,这才回屋去。
  谭鸣鹊脑袋嗡嗡的,那眼色什么意思,她看不懂呀!
  但看不懂也得硬着头皮上,谭鸣鹊很是无奈又不敢磨蹭,门也开了,只好走进去。
  传闻中的公公,就坐在椅子上,她一进门就能看见,之前没有过这种经历,想了想尴尬地拜下去,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傻傻吐出一句:“民女谭姑娘,拜见覃公公。”
  这是从话本里学来的,她确实傻了。
  “呵呵。”覃公公伸出苍白的手,捂着嘴笑了一声,道,“行了,起来吧,我不是来颁旨的,你不必跪下。”
  旁边到底还有个王府管事站着,覃公公并未为难她。
  谭鸣鹊赶紧站起来,低着头往前走,来到覃公公身边,道:“民女,民女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那人没说吗?我是来请您进宫的。”覃公公吐出这句话后,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说了!”谭鸣鹊不欲给聂茶找麻烦,连忙解释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面还有许多疑问,无端端,为什么要她进宫?
  可一看到覃公公那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有许多话,就连吐出口都不敢了。
  

☆、初入宫闱

  
  从前,哪怕是在沈凌嘉面前,她也没怕成这个样子。
  谭鸣鹊拘谨地交握着手,脑袋深深地埋着,要不是身体素质使然,她简直能把脑袋扎进脖子里。
  菊娘扫了她一眼,转头笑吟吟对覃公公道:“她有些害羞,见了生人就这样。”
  “见生人?”覃公公的语气有些沙哑,“呵呵。”
  那笑声像是把琴弦绷紧了,拿菜刀在弦上磨来磨去。
  “行,既然你来了,那就别耽搁,跟我走吧。”覃公公语气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容置疑。
  “啊?”谭鸣鹊呆住,这就走?
  “鸣鹊!”菊娘咳嗽一声,瞪了她一眼。
  谭鸣鹊这才惊觉覃公公说完那句话之后拔腿就走,已经出了房门。
  “跟上去!”菊娘轻轻推了她一把,在她耳边飞快地叮嘱道,“放心,若是要降罪于你,就不是这位覃公公来了!”
  有了菊娘这句话打底,谭鸣鹊的心里面才算是终于有了点主心骨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菊娘:“那他有没有说要我进宫做什么?”
  “他怎么会说这个!”菊娘催促道,“反正,等进了宫你就明白了。”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进宫有什么规矩啊!”谭鸣鹊差点急哭了。
  覃公公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接着向前走,已经快走到院子门口了。
  菊娘也急,是跟谭鸣鹊不同的着急,她盯着覃公公的背影,口中急切地安慰着:“行了!你放心吧,等进了宫,真要遇到贵人,这位覃公公一定会教你如何应对,否则若是你出了错,冲撞了贵人,他也是要守责罚的!”
  虽说语气不怎么样,但确实起了一点作用。
  谭鸣鹊觉得腿有些软,但还是强撑着追上去,与菊娘道别,马上朝覃公公奔去。
  幸好,在覃公公转过弯的时候,她总算缀到了他身后。
  她跑得有些着急,忍不住喘了口气,突然听到熟悉的尖细声音:“等入宫之后,你就像刚才看到我时做的一样,拜下身,说句叩见陛下或娘娘就行,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喊,先听我问候,再跟着说,就没有错了。”
  谭鸣鹊忙点点头,道:“是。”
  她还是有些紧张,好在这位覃公公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难接触,果然,正如菊娘所说,他是会提点她的。
  既然旁边有个能照应的人,她心里有了底气,也就不像是心虚时那么担忧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能照应的人暂时跟她绑在一根绳上。
  覃公公好像对魏王府的路很熟,直接往门口走,谭鸣鹊跟着他,老觉得后面还有一个人,等来到大门,回头一看才发现,菊娘居然也一直跟在后面。
  她不解,凑过去轻声问:“菊娘姐姐,你怎么也来?”
  莫非,不止是她一人入宫?
  谭鸣鹊是这样想,也把这种庆幸写在脸上。
  “别乱说。”菊娘警告了一句,道,“我是来送覃公公的。”
  跟谭鸣鹊嘀咕了一句,她马上走到覃公公身边,谭鸣鹊站不远处,听了一耳朵,并不是什么要紧事,都是些家常话。
  可一个是宫里人,一个是府里人,有什么家常话好絮叨?
  谭鸣鹊悄悄观察覃公公的脸,这人倒像是叔伯辈的,莫非,是菊娘的长辈?
  但听两人说的话,又亲不到那份上——谭鸣鹊现在还没学过什么叫客套话。
  在魏王府外,停了两辆轿子。
  覃公公跟菊娘说了几句话,就沉默地钻进了领头的小轿子里。
  谭鸣鹊这回就不用菊娘提醒了,自觉地去了第二辆轿子里坐下,掀开帘子,心情有些沉重地朝着菊娘笑了笑。
  但愿前路平安。
  ……
  轿子十分平稳地前进,与谭鸣鹊来京城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心情倒是差不多,当时是前路迷茫,如今是心情忐忑,反正都挺糟糕的。
  谭鸣鹊也没兴致去听路了,左右都是去皇宫,谁不知道怎么走?
  至于宫里的路,她不打算再来,也没兴趣去记住。
  她只是期盼快点到目的地,快点把事情解决,但问题是,让她入宫,究竟是为什么?
  如今表面上唯一与她有交集的人,只有一个,沈凌嘉。
  虽然容婆可能会以为她是齐王那边的,但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再说,就算对于齐王而言,她也是被埋在了魏王这边的暗子。
  进宫肯定跟魏王有关系,可究竟为了什么,她暂时想不明白。
  一颗小棋子,也能让天颜感兴趣?既然宣她入宫,必然是皇帝的谕旨,但她……
  她……
  莫非……
  谭鸣鹊的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也陡然亮了起来,她冒出一个猜想,或许,是那么回事。
  那天,她之所以能入魏王府,是因为沈凌嘉有事让她做。
  难道,那件祭服还是出问题了?
  但她相信的水平一定不会有问题,那件祭服,不该被人识破才对!
  又或者,是那破坏祭服的人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将此事挑明?
  本觉得被拐走已经够倒霉,看来,她还能纠缠到水更深的事情里,这上哪说理去!
  谭鸣鹊越想越纠结,突然,轿子停了。
  她将手保持在抱头的姿势上,没动,小心地听着轿子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朝轿子走过来,把轿帘揭开,果然是覃公公。
  “谭姑娘,请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他的动作没变,替谭鸣鹊打着轿帘直到她走出来。
  “您请。”谭鸣鹊十分谨慎,字是一点舍不得多用。
  覃公公扫了她一眼,那眼底的锐然让谭鸣鹊的心里更是狂跳,不过他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便笑吟吟收回目光,道:“谭姑娘您这样,许多事情,就好说多了。”
  进宫之后,他的脚步变得更慢,谭鸣鹊也照样放慢脚步,跟着他。
  宽阔的大道两旁,是高耸的朱红色墙,墙外是什么,是新的院子,还是宫外,她也不清楚,看了一眼,她就收回目光,她是进宫一趟,也不是永不能回,不必依依不舍。
  穿过三道门之后,覃公公终于转了个弯,其间,她们是一直前行,再转弯之后,又是一片新景色。
  之前那条大道,两旁只有朱红色墙,等转过弯来,便见一片姹紫嫣红,柳绿青翠。
  谭鸣鹊不由得咋舌,不过,这样的美景,她见识过两回了,看第三回,便不那么稀奇。
  但到底是宫中,一棵树的每一根枝条,每一朵花,仿佛都伸展得恰到好处,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但光是看枝杈走向,谭鸣鹊能断言,这绝不会是天然形成的仪态。
  又穿过三道门,守卫越发严密,谭鸣鹊时不时也能看到小公公,还有一些美貌的少女,有几人,甚至比她的年纪还小,每个人都低着头,这偌大豪奢的宫廷中,人人穿着喜气,却平白生出一种肃穆的感觉,教人心寒。
  越是往里走,谭鸣鹊的心就越是沉重,明明没人对她冷眼相加,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是来到这地方,也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除了忍耐,也没别的办法。
  这时候,就显出覃公公真是走得慢了,她都忍不住嘀咕,他是不是巴不得撞到人啊?
  谭鸣鹊有点担心,万一遇到哪位瞧沈凌嘉不顺眼的人,误伤了她怎么办?
  幸好,这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娘娘,也没遇到什么殿下,算是好运。
  等来到一座宫殿前,覃公公停下来。
  谭鸣鹊有些意外,她看覃公公的方向像是路过一样,没想到,停了一下,直接转弯折进去。
  她探头一看,里头可没有其他出入的门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了。
  按照这段路上覃公公非大敞门不走的原则,这座宫殿,应该就是最后的目的地。
  而这里的守卫也最为森严,每一个守卫都身披金甲,神色冷漠,几百人不自觉地形成了一种威严的气氛,像是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心。
  谭鸣鹊这回连砰砰跳都跳不起来了。
  来到这里,覃公公转过身,她发现连一直肃然的他,面上都忍不住闪过一丝无奈。
  他看着谭鸣鹊,叮嘱道:“进去之后,若是见到陛下,便跪下叩首,你只是民间女子,不必繁琐,说一声‘民女叩见陛下’便可。”
  谭鸣鹊看看周围,旁边有好几个站得很近的守卫,估计全听了个满耳。
  她提心吊胆地说了一声:“是。”
  没人说话,看来,她没说错话。
  “好了,你进去吧。”覃公公做了一个让的姿势。
  谭鸣鹊一怔,不由得问道:“您不跟我一块儿……”
  “陛下只宣召你一人入殿。”覃公公轻声道,虽然语气温和,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谭鸣鹊了然,看来,接下来也只能由她一人面对了。
  她朝覃公公感激地道谢一声,快步踏入院中,顺着台阶,迈入这座宫殿。
  走上台阶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覃公公没说皇帝长什么样,她到时候该对谁行礼啊?
  可现在回头,好像也不太好,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人是皇帝,想必与常人不同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上了台阶之后,宫前守候两位守卫,一人一边,将门拉开。
  厚重的大门被打开,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就这样吧。
  她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面见天颜

  
  等谭鸣鹊跨入宫殿之中,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两人把门又关上了。
  她只能接着往前看,这座宫殿四四方方,前面,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
  得了,她都不用去问覃公公,看那五爪金龙,此人还能是谁?
  谭鸣鹊麻利地按照覃公公所教授着,立刻跪下,叩首道:“民女叩见陛下!”
  在宽敞的殿内,这声音不断盘旋着。
  她有些尴尬,刚刚她好像太紧张了,喊出来的声音有些哑,一听就是正害怕着。
  谭鸣鹊本来以为自己会被为难一下,比如,跪一个钟头之类的,没想到那身影马上有了动静,她低着头,只能看到那身影的下半部分——从膝盖往下的部分,转了半圈,面对着她,开口了:“平身。”
  这是要她站起来的意思,这她还是懂的。
  谭鸣鹊同样麻利地爬起来,不敢看皇帝的脸,有点好奇地猜,他和沈凌嘉该有几分像?
  “夺、夺、夺。”
  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鞋,引领着那人慢慢地向她走来。
  脚步声清脆。
  而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更不清楚接下来要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他说话了:“你是谭鸣鹊?”
  “正是民女!”谭鸣鹊咽了口口水,她一直怀着心思,回答的时候免不了急促些,她的声音是不是显得太激动了?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皇帝接着说话了。
  “三殿下那件祭服,是你给缝好的?”他问。
  果然是那件蟒袍!
  也许是因为一直担忧着这件事,当皇帝真正说出口,她忽然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民女所绣。”谭鸣鹊坦率地承认了。
  既然皇帝问她,自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也许还是沈凌嘉说的,她若否认,既对不起沈凌嘉,恐怕也害了自己。
  就算皇帝不知道,最好也别想骗他,历读史册,欺上瞒下的人,很少有谁真的能瞒一辈子。
  虽然对于皇帝来说,她只是小蚂蚁,但小蚂蚁想骗自己,换谁都不会开心。
  况且,如果皇帝不高兴,那就是龙颜不悦,她宁肯相信,自己是一个并不重要的小蚂蚁,并不值得皇帝专程来惩戒一番。
  但是,他专程把她宣进宫中,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
  如果只是为了问这个,明明有专门负责此事的官员。
  “你难道不知道,祭服有专门的人负责,其他人不能插手?”皇帝接着问道。
  这明明是训斥一般的话,但他娓娓道来,竟然一点凶煞之气都没有。
  这一刻,谭鸣鹊忽然生出一种错觉,面前的人,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长辈。
  但这错觉一闪即逝,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无论任何时候可都不能忘记,这个人,是皇帝。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因此没有跪下,只是直直地站着,低头说道:“民女是王府中的绣娘,我不清楚这些规矩,只知道是衣服破了,便缝好。”
  皇帝半天没说话。
  谭鸣鹊硬着头皮说完,其实心中也是不安的。
  她根本没有跟沈凌嘉通过气,只是凭自己的本能来回答,她并不敢肯定这个回答是对的。
  “……”
  皇帝沉默了很久,她看到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量,但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神情在思考。
  她更不敢催,只好站着等,反正就两种结果,等生,或者等死。
  突然,背后传来了声音。
  隔着门,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久,宫殿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在皇帝不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打开门?
  这时,那人在她身边跪下,口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儿臣叩见父皇。”
  沈凌嘉!
  谭鸣鹊往左边瞄了一眼,差点叫出声来。
  她没想到,这时候突然过来的人,竟然是沈凌嘉,他也是被皇帝叫过来的吗?
  “起来吧。”面对自己孩子,皇帝的声音悦耳多了。
  说来,刚才沈凌嘉的声音,也够稚嫩的,往常在她面前,他十分沉稳,如今却突然像个孩子了。
  皇帝好像并不在乎沈凌嘉直接进来,他的语气十分和煦,道:“你来了。”
  “是。”
  这父子二人的对话教谭鸣鹊听得迷迷糊糊,甚为不解。
  明明叫他起来的时候,还很温和,一正式对话,立刻有一种不熟悉的感觉。
  但她只是个外人,也不好发表感想,就默默站着,皇帝没让她走,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不能说的话。
  “这人是你府中的绣娘?”
  “嗯。”
  “她何时来的?”
  “半年前。”
  “你把祭服交给她,想必对她很信任?”
  “我信任她的手艺。”
  二人对答如流,最重要的是第一句,沈凌嘉承认了她绣娘的身份,也间接与她通了口供。
  谭鸣鹊的心中更是平静,虽然还噗通噗通地跳,但已经舒坦多了。
  沈凌嘉回答完皇帝的话,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但她余光能看见,刚才他偏过头来,眼神一闪而逝,有点担心。
  不论这是真情还是什么心术,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总算是对的。
  “谭鸣鹊!”
  皇帝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是!”谭鸣鹊下意识答应一声,忙又补了一句,“民女在。”
  “你……抬起头来。”皇帝说。
  她慢慢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这偌大棠国的皇帝的面容。
  这是一位中年人,头发如黑芝麻一般纯,连一根银丝都没有,纹丝不乱地束着,双眉如剑,双目含星,并不算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熠熠的光辉,很有精神,脸色微微红润,显然他身体健康。
  沈清辉……谭鸣鹊想,当初先帝给这位皇帝的名字,果真取得很准确。
  这些观察,都是靠回忆想起来的,她看了他一眼,就马上移开了目光。
  她连这一眼,也只是悄悄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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