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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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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官职的怎么服众?
医术还不如一个普通太医?
谭鸣鹊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又看沈凌嘉,他一脸气定神闲。
好吧,她琢磨不明白,这里不是有一个明白人吗?
“殿下,他这么厉害,没有官职,其他人能服气吗?”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种厉害的人被打压才叫现实,可是,仔细想想,一个有能力的人,和一个没有能力,或者说能力不是那么厉害的人,谁压在头上才能教人心服口服呢?
我不如他,这个“他”,当然是越强越好。
沈凌嘉点点头,道:“一开始,当然有人是不服气的。”
“他?”谭鸣鹊忍不住这样想。
作为没官职的当事人,孙大夫他自己才最应该是不甘心的吧?
他要是觉得没关系,像无关者一样,那才真是奇怪呢。
“他?”沈凌嘉立刻明白她是指谁。
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他没什么不服气,也没什么不甘心,他恐怕最清楚内情了。从进太医院到离开太医院,他从来没有一官半职,在太医院中,没人知道是谁将他举荐过来,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在打压他,但他自己没什么不服气的,我想,他恐怕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他自己清楚?”谭鸣鹊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受了这么大,这么多年委屈能不介意?
除非,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能,也明白他是真的不能。
再不服气,再不甘心,那也只能服气,只能甘心了。
但谭鸣鹊回想起自己几次见到孙大夫时,他的样子,看起来却并不像是一个充满委屈的人,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古人云,道法自然,也许孙大夫就是这样一个道家式的人?
沈凌嘉笑了笑,没细说,道:“总之当初,最不委屈的人就是他。”
“他真的不委屈吗?”谭鸣鹊不相信,有几个人心里真能一点火气都没有啊?
难道世间那么几位圣人,就一个人,恰好被她撞见了?
沈凌嘉道:“别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他脸上不委屈,就当他是不委屈吧。”
谭鸣鹊还是一脸懵懂。
沈凌嘉看了她一眼,便笑道:“好吧,先生我今日就再教你一句话。‘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
他轻轻叩着桌面,这是他难改的小动作,边瞧着边说:“你自己慢慢想吧。”
于是谭鸣鹊便自己乖乖去琢磨了。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地方说不上来的奇怪,再细细想了一会儿,就“咦”了一声。
沈凌嘉的耳力没她这么好,但在这么近的地方,也不至于听不见。
他听到就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怎么了?”
“奇怪啊……”谭鸣鹊喃喃自语。
☆、关系
沈凌嘉耐心地问道:“哪里奇怪?”
这回换作谭鸣鹊看了他一眼,带了点小小的打量的意思。
沈凌嘉没谭鸣鹊这么胆子小,笑眯眯看着她,与她对视。
谭鸣鹊也看着他,不过终归没有他这种修行,还是率先败下阵来,无奈地道:“我是说你奇怪。”
“我?”沈凌嘉露出意外之色,不信似的,又问了一声,“我?哪儿怪了?”
谭鸣鹊若有所思地再仔细瞧了他半天,道:“我今年十三岁。”
“嗯……多新鲜啊,我以前没听说过吗?”沈凌嘉笑了。
在谭鸣鹊入府没多久,他就问了她家里的事情,年龄之类的,当然也早早说过。
“那您今年是……十六岁。”谭鸣鹊呆呆地说。
“嗯,你也是刚听说?”沈凌嘉笑道。
谭鸣鹊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您别跟我闹,我是跟您说认真的。”
“好吧,那我就认真听。”沈凌嘉还把茶杯拿远了去,正襟危坐。
“您才十六岁,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要说跟德妃有关系的,跟他自己有关系的,那也就罢了。
孙大夫跟沈凌嘉有什么关系?
最多就是退休之后来这里做事的关系罢了。
所以谭鸣鹊想不通,孙大夫多少岁?沈凌嘉多少岁?怎么沈凌嘉这日子像是替孙大夫过的一样?
沈凌嘉把刚拿远的茶杯又拿回来了,喝了一口,才叹道:“你说的认真的话,就是这个啊?”
“嗯。”谭鸣鹊直接点头,这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她是真好奇。
沈凌嘉又喝了一口茶。
谭鸣鹊照样没忍住,问他:“您很渴吗?”
沈凌嘉差点把茶吐出来。
“不渴。”他放下茶杯。
谭鸣鹊一脸不信,他这咕咚咕咚不是渴是什么?
沈凌嘉看着她解释:“喝茶可能是渴也可能是……嗯算了我跟你说那个干嘛?”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对,我渴了。”
“我还记得那个问题呢。”谭鸣鹊忽然一想,他这不会就是传闻中的转移话题吧?连忙道,“您怎么那么了解孙大夫的事情?”
“因为我们熟啊,多好理解。”沈凌嘉一脸平静地说道。
谭鸣鹊懵了,这两人直接有什么关系,还称得上熟?
一个姓沈,一个姓孙……哦,不对,那还有一人呢。
谭鸣鹊好奇地问道:“德妃娘娘姓什么?”
沈凌嘉无奈地答道:“总之不姓孙。”
“那你们怎么会熟起来?”谭鸣鹊十分费解地问道。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沈凌嘉道。
“不能说的?”
“我倒是可以说,可你听吗?”
“我想……”谭鸣鹊刚吐出两个字就见沈凌嘉的眼睛里放出威胁的光芒,顿了顿,立马改口道,“呃,那还是算了吧,我想过了,听那个也没意思。”
“有意思得很呢。”听她说不想听了,沈凌嘉反倒又来勾她。
谭鸣鹊气鼓鼓地摇头,越发坚决地道:“我不听了。”
“嗯。”沈凌嘉突然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乖。”
谭鸣鹊直接成了鸟窝头。
“先生!”她气呼呼地整理,好在她的发型也简单,就是梳顺了直接在尾端绑一个结。
这就完了。
她找来梳子,仔仔细细梳顺了,发尾重新绑起来,一条马尾巴似的黑发,顺溜地落下来,默默垂下去,尾端成了一个笔头。
沈凌嘉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抓一把,道:“这头发能做成笔吗?”
“殿下!”谭鸣鹊瞪了他一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可别揪我的!”
“我有那么幼稚嘛……”沈凌嘉说完,顿了顿,忽然道,“咦?”
拉长音调,倒带了三分威胁的感觉。
谭鸣鹊一愣,哦,对了,刚才她好像瞪了他一眼。
“殿下,我不是故意……”
“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下回没人得叫我先生吗?知不知道尊师重道?”沈凌嘉气呼呼地又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谭鸣鹊想了想,没那么害怕了,忽然又剜了他一眼,道:“先生。”
“哎,对。”沈凌嘉的手还是没松开。
“您干嘛?”
“这叫惩罚。”沈凌嘉开始比划。
谭鸣鹊坐着不动,冷冷道:“先生,您是故意找我麻烦,趁机捋我头发吧?”
沈凌嘉的双手冻住,缩回来,惊疑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谭鸣鹊没忍住,噗嗤一笑,道:“您还真好意思说您一点都不幼稚呢。”
“我说我不幼稚,但没说过一点都不啊。”沈凌嘉看着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谭鸣鹊半晌吱不了声。
沈凌嘉看她发现了,就很可惜地把手缩着,另一只手端着茶,抿一口,摇头道:“冷了。”
“这不应该吧?大冬天,茶在这儿放了这么久,能不冷吗?”谭鸣鹊笑道。
“是啊,这也放了蛮久……”沈凌嘉一边说着,一边往门那看了一眼。
谭鸣鹊顺着他目光望去,就是一道门,也没什么,便问他:“您这是看什么呢?”
“看门。”
“不会吧,您改工作啦?”谭鸣鹊一脸震惊。
沈凌嘉转回头来:“我看着……门!替你考虑呢你还挤兑我?”
“我没挤兑……咦?您替我考虑什么呀?”谭鸣鹊一头雾水。
“看看菊娘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呀,你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吃,不饿吗?”沈凌嘉道。
谭鸣鹊细想想,这果然是替她考虑着呢。
她想想自己这样好像是也太没心没肺了,就讪笑一会儿,道:“其实倒也不是很饿。”
只有一餐不吃,又饿过了点,她现在没什么感觉。
“等你饿了就知道不痛快了。”沈凌嘉看了她一眼,接着看门外,“不对呀,菊娘平时一直很快,怎么今天偏偏就磨磨蹭蹭的?”
菊娘今天可不就是很奇怪么?谭鸣鹊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她跟菊娘没吵架,平时菊娘一直对她挺好的。
可能,可能是今天菊娘心情不好又不愿意告诉别人,所以才不小心波及到了她吧?
对了,是谁会让菊娘心情不好呢?
谭鸣鹊再仔细思考了半天,倒是当真想到了一个人。
“先生,我问您一件事。”谭鸣鹊扯了扯沈凌嘉的袖子,让他转过了头,这才小声问道,“今天,那位七殿下有没有来过呀?”
每一次沈凌宥来,菊娘都冷着脸,若说他来过,肯定是因为他。
“七殿下?……你问我七弟?”沈凌嘉想了想,道,“是啊,他来过,本来有事找过,结果没多久又匆匆走了。”
“哦!”谭鸣鹊恍然大悟,心情顿时变得特别好。
对嘛,都怪沈凌宥!
过一会儿,菊娘的心情肯定能振作起来,这样看来,真是不关她的事!
谭鸣鹊一高兴,就免不了逗逗沈凌嘉,反正无聊嘛,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哎,先生。”她又扯扯他的袖子。
因为不跟她说话的时候,沈凌嘉他总是转头去看门那边,整个人显得特别的游离。
她又是很难安安静静的人,尤其身边还坐了一个愿意跟她说话的人时,她就更难不说话。
“你总拉我的袖子干嘛?”沈凌嘉问她。
“那您总看那扇门干嘛?”谭鸣鹊反问道。
沈凌嘉道:“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吗?”
他点了点头,道:“我当然饿过。”
谭鸣鹊呆住,想了一会儿,便又是不信,她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您是诓我的吧?”
“啊。”这下又是一个没想到,沈凌嘉居然厚着脸皮承认了。
谭鸣鹊半天说不出话。
“哈哈哈……好啦,不逗你。”沈凌嘉说着说着,就忽然站起了身,“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外面那么冷,有什么好逛的?”谭鸣鹊不敢坐着不动,但虽然站起来了,也不肯往外迈步。
他的双脚就仿佛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样,挪都不挪。
“走吧,我们去厨房,要是菊娘一直不来,我们难道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沈凌嘉笑了笑,说道。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样,谭鸣鹊也只好挪步,一边走一边不甘愿:“可外面好冷啊……”
“冷,还有饿,你挑哪个?”
“饿。”谭鸣鹊马上说。
沈凌嘉道:“对,我就是问你不要哪个。”
谭鸣鹊想了半天脑筋都快轴了才懂。
“先生!”她无奈,偏偏他是魏王,又是她老师,她除了跺跺脚,什么也不能做。
沈凌嘉哈哈一笑,打开了门,道:“行了,我们走吧,就当是散步了。”
“……有谁家是清早散步的吗?”谭鸣鹊嘀咕一声,也只好跟了上去。
沈凌嘉精神振奋地走在前,谭鸣鹊有气无力地跟再后面,人还缩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便不满意了,道:“你这样缩起来,岂不是一点活气都没有?”
“那叫活力。”谭鸣鹊纠正一句,接着缩。
沈凌嘉摇摇头,道:“不行。”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疯了。
“喂!”谭鸣鹊差点骂出声。
沈凌嘉刚一说完,直接伸手解开她披风的结,扔到了旁边。
☆、怪事
凉飕飕的风直接扑她脸上,身上。
“哈哈哈。”沈凌嘉自己还挺开心,也解开了披风,扔掉,直接牵着谭鸣鹊的手往外走。
谭鸣鹊的双手没一会儿就冻红了,但还挺温暖,再感觉一下他的,冰冰凉。
“您冷成这样还脱披风,也不怕得风寒?”谭鸣鹊急了,想跑过去把两条披风捡起来。
但沈凌嘉力气太大,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她甩都甩不脱。
“呜呜”的风声吹过来,全灌进她耳朵里,她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聋了。
“走吧走吧,我不冷。”
“我冷!”
“多吹吹风就不冷了,你看你,一身毛茸茸的,都不知道穿了几层,丢开一件披风怎么了?扔了扔了。”沈凌嘉还走过去把两件披风全挑起来,踢飞了,都被踢到了假山那里去。
做完这些事情,他还很满意地点点头,道:“行了。”
“什么行了?”谭鸣鹊心中勃然大怒,偏又存着理智,知道不能跟这位主生气,实在憋得慌。
“走吧,吃点东西,垫了肚子以后你肯定就饱了。”沈凌嘉笑道。
谭鸣鹊看他一脸笑容,十分和煦的模样,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只得认命地点点头,道:“行。”
好吧,最起码他只是扒了她一件披风。
未免她再嘀咕他再叫她穿得更“清爽”,她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那走,我们去厨房。”谭鸣鹊想想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喝一碗热粥,岂不是最舒服不过了?
这种时候,与其光想些坏事,还不如想些好的,反正也不能逆转了。
她走了几步,仰头对沈凌嘉道:“殿下,您也应该放开我的手了吧?”
就在刚才,她们才刚刚走出院子,门口还站了两个守卫呢,就在后面,这也算是外人了。
所以她便唤了一声殿下而不是先生。
沈凌嘉也懂,他意外的是另一件事,低头看一眼他跟谭鸣鹊交握的手,他脸一红,就飞快地甩开了她的手,匆匆忙忙将握过她的手背在背后,一脸正色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转头对谭鸣鹊道,“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吗?”
“怕我冻着手啊?”谭鸣鹊无语地回望他。
沈凌嘉无话能答,叹了口气,便抬头遥望前方道:“这厨房在什么地方?远不远?”
“还远得很呢,您这么抬头看是什么都不可能看得到的。”谭鸣鹊说完又忍不住一笑,道,“严谨地说,这里是您家,结果我还比您更认得路。”
“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几次厨房呢,不认路不是应该的吗?”沈凌嘉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变得理直气壮了。
谭鸣鹊看了他半天,无言以对,便只好收回目光:“得。”
“好吧,那你知道,你带路,你走前面。”沈凌嘉往前一指。
谭鸣鹊又不傻,讪笑一声,装没听懂,还是乖乖走在沈凌嘉身边。
没一会儿,沈凌嘉道:“就这么干走,有些没趣,哎,你有什么好玩的故事要说吗?”
“我听过的故事都是您说给我的。”谭鸣鹊不得不提醒他,她们可是师徒。
“哦,对。”沈凌嘉想起来了,点点头,不再开口。
但有了他这么一句,谭鸣鹊也确实觉得现在有些孤清的意思,想了想,道:“不如我们说说话。”
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主意,但至少是个主意。
“说什么?”沈凌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霍然说道,“你不会又有问题想问我吧?”
谭鸣鹊“啪”地一拍掌,点点头:“嗯!”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偏偏沈凌嘉也确实是无聊,便同意了,“行,你先问吧。”
毕竟,要不要回答这个权力,还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他都那么不客气,谭鸣鹊自己还客气什么呀?
她便直接问了:“之前您怎么非说我没尝过饿的感觉,是您尝过饿的苦头吗?”
“啊?”
那都是在书房里才说过的事情了,沈凌嘉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是我说的?”
“对,就是您说的。”谭鸣鹊自觉抓住了个小痛脚,要不他怎么不承认呢?
就怕那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了。
沈凌嘉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是没反应过来,但出过他口的话他也不至于马上就忘。
“……哦,是。”那时候他怕谭鸣鹊没吃饭会不舒服,所以才这样劝说她。
“胡编的吧?”
“对我用激将法?别忘了这三个字还是我教你的。”沈凌嘉微笑着看她。
谭鸣鹊背着手与他对视,没一会儿又败下阵来,真不是她弱,只是沈凌嘉这双眼睛,不知怎么回事,看久了,总让她有些畏惧的感觉。
“咳咳。”她扭过头去,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道,“那好吧,只是,先生您究竟愿意说吗?”
沈凌嘉笑而不语,这不还是一个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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