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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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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你问题不少呀?”
“呵呵。”谭鸣鹊傻笑着糊弄过去。
孙大夫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反正你也不晓得那人是谁,说说也无妨,对,这七虫七花膏便是此人亲自制作的。”
“厉害呀!”谭鸣鹊忍不住赞道。
能想出一种□□,不算厉害,但这□□还能将人的死亡调配得如此精确,便很了不得。
除此之外,这毒物竟然还有解药,配制的难度更是翻两倍不止。
谭鸣鹊忍不住嘴贱:“这人配毒如此厉害,莫非是个毒师?这毒师可曾在朝廷的通缉名单里?”
“你脑子怎么转的,这又关通缉名单什么事情啊?”孙大夫突然大怒。
谭鸣鹊诧然:“那人是您的朋友吗?”
“……算不上。”
“可您这生气的样子,俨然是替朋友出头。”
“你哪来那么多事!”孙大夫猛然拍桌子。
谭鸣鹊也猛然站起身,弯腰鞠躬:“抱歉,是我一时失言!”
说完直接捞起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立刻告辞。
孙大夫目送她离开,仍是气难消。
过了半天,他忽然吐了口气:“坏了。”
他又看了一眼门口,忍不住磨牙:“这小丫头,真是蔫坏蔫坏的。”
……
谭鸣鹊飞快地跑出了孙大夫的院子,首先奔回自己的房间。
七虫七花膏藏好,解药收起,也长叹一口气,却是舒然:“哈哈。”
☆、冷眼
她刚才想了想,反正是没可能从孙大夫这里掏出什么了,不如最后诈一把。
谭鸣鹊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专往人痛处戳。
孙大夫约是没想到她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么多心眼,还敢算计她,便没多想。
等他回过神,便来不及了。
谭鸣鹊细细拼凑了几块,倒也知晓了片段的事。
想来,孙大夫与那配制出七虫七花膏这毒物的毒师,曾经是朋友,后来决裂了,否则也不至于搞到如今各为其主这么难看。
他肯定知道那人是谁,而此人,现在多半是在给齐王做事。
真奇怪,孙大夫领着沈凌嘉的工钱,怎么却还死死给那齐王手下守秘密呢?
这里边肯定有事。
谭鸣鹊在心里琢磨半天,决定再等等,也许以后能套更多的料,攒齐了再告诉沈凌嘉才好呢。
“我怎么成专业告状的了?”谭鸣鹊忍不住嘀咕起来。
但她又能怎么样?
困在府中,也见不着什么人,能做什么大事?
她把解药照样塞兜里,书是没动过,出门。
吃饭,再找沈凌嘉。
谭鸣鹊一边走一边奇怪,怎么今天没见到菊娘,往常她都会来叫醒她的。
莫非是今天太忙了?
有可能。
那沈凌嘉在不在府中呢?谭鸣鹊想想,还是收回了往厨房迈的步子,决定先去一趟书房。
要是沈凌嘉不在,她吃了饭直接回房间绣画去,也免得老提心吊胆地想了。
打定主意以后,谭鸣鹊就马上改道,往书房走,这路都不知道走过多少趟,早就熟了。
她步子也快,虽然个头小,可不用多久就看到了书房所在的那间院子。
两个守卫站在院门口两边,谭鸣鹊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忙进去。
走进院子里,谭鸣鹊疑惑地停下来。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余光似乎瞟见了这两个守卫的眼神,有点诡异,不大对劲呀。
不过,就算她回去问,这两人恐怕也是不会承认的。
谭鸣鹊便暂且存下这份疑惑,接着往里走。
书房门口,站着菊娘。
她远远看见,便笑吟吟喊了一声:“菊娘姐姐!”
不过这次却很奇怪,菊娘明明往这里看了一眼,却没吱声,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可能是没看清楚?
谭鸣鹊连忙跑过去,上了台阶到了菊娘面前:“菊娘姐姐!”
菊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来啦。”
这笑容和语气仿佛和往常一样,但谭鸣鹊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刚才进这院子里的时候那两个守卫的眼神一样,看着寻常,但总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
可偏偏这种诡异也只不过是她觉得的而已,真要说诡异在何处,就是说不上来。
“菊娘姐姐,我,我进去了。”谭鸣鹊小心翼翼地说。
菊娘的笑容连一丝改变都无,简直完美无缺,她点点头,道:“好,你进去吧。”
谭鸣鹊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菊娘是不是生她的气啊?
可昨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分手的时候也挺愉快的呀。
莫非有谁在菊娘面前说了什么?
谭鸣鹊犹豫了一会儿,没马上进门,道:“菊娘姐姐,您是不是不高兴?”
也说不定是菊娘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并不是故意冲着她来。
至于那两个守卫……说不定就是这么巧呢?可能之前有人让菊娘生气了?让那两个守卫看见了?都有可能的,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她。
谭鸣鹊正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呢,就听菊娘说:“我挺开心的,你先进去吧。”
——但这脸色可不像是高兴啊。
她正想着呢,菊娘像是能听懂她的心声似的,扯了扯嘴角,道:“正好,殿下就在书房里,你要是有事,先去找他吧。”
“我下午想去一趟云霄绣坊。”谭鸣鹊估计自己那幅绣画快绣好了,等见了沈凌嘉,回到房间一赶工,肯定马上就能完成。
她之前是想多绣几幅再拿去送给李老板看,可如今她觉得菊娘有些奇怪,便决定先绣一副送过去,也试试菊娘。
菊娘小声说道:“你应该记得路吧?有空可以自己去。”
“啊?”
“咳咳。”菊娘装作自己没嘀咕过那句话,“好,那我下午带你去。”
谭鸣鹊更觉得奇怪了,之前她还可以说是自己多心,现在她能肯定,绝对不是多心。
菊娘是确实在针对她,可是,为什么呢?
她可以无视院子门口那两个守卫,但菊娘表现得这么奇怪,那她就不能不在意了。她来到这府中也有半年,最照顾她的人,除了沈凌嘉以外就是菊娘。
谭鸣鹊觉得,如果是对菊娘,那就没有必要玩心眼。
“菊娘姐姐,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谭鸣鹊没有进书房,而是停在了菊娘面前。
她难得这么直白地跟自己并不讨厌的人说话,也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但不管有多么的不好意思,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她盯着菊娘的眼睛,只要菊娘的眼神再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她一定能察觉。
可是菊娘这次再没有任何漏洞,她用完美无辜的笑容看着她,道:“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吧?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对你既没有误会,也不生气,嗯,其实我今天的心情不错,你也不用觉得我是针对你。”
“……我不是。”其实谭鸣鹊想说的是,是。
然而菊娘已经把话说成了这样,如果她再追根究底,那岂不就是她咄咄逼人了?
谭鸣鹊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只好没事人一样道:“那想来,是我多心了。”
她真不想这样跟菊娘说话,不止是菊娘奇怪,连她也变得奇怪了。
菊娘挥了挥手,表情十分平静,道:“你进去吧,待会儿我倒茶过来。”
她正要转身,忽然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嗯。”谭鸣鹊点点头。
菊娘笑了,眉眼弯弯,道:“好,待会儿我也把早饭送过来,你先吃点心,垫垫肚子。”
这样的关怀,似乎与往日并无分别。
谭鸣鹊几乎要以为,自己之前感觉到的不对劲,全部都是幻觉了。
“谢谢。”
但她的记性,偶尔还是不错的。
说完之后,谭鸣鹊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打开门的时候,沈凌嘉正在书案前写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跟菊娘说的话。
不过刚才她和菊娘的声音都很小,也许沈凌嘉没发现呢?
谭鸣鹊抹了抹眼睛,一脸平静地走进去,来到书案前,才带着笑说道:“先生,我过来了。”
一边把自己带来的书放下。
沈凌嘉写完了字,抬起头来,道:“你们刚才吵架了?”
原来他还是听见了一点,
“没有。”不过谭鸣鹊不欲与沈凌嘉谈此事,她转口道,“昨天晚上,容婆来找我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她今天才会来。”沈凌嘉搁下了笔,道,“她找你说了什么事?”
“倒真的有一件正经事。”谭鸣鹊正打算拿出七虫七花膏,才想起自己把它留在了房间里,也就罢手,道,“东西我没带,放在了房间里。”
“是什么东西?”沈凌嘉走出来,指了指桌椅,“去那边坐。”
“是。”谭鸣鹊忙也走过去,坐下来。
她正要开口,却首先听见了脚步声。
应该是菊娘,从旁边那间耳房里走出来,她脚步轻缓,也许是端了托盘。
谭鸣鹊走过去把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菊娘从外面走进来。
沈凌嘉诧然,道:“你怎么知道菊娘会过来?”
谭鸣鹊得意地指了指耳朵,道:“我听见了。”
说完又邀功地看了一眼菊娘,但后者只是抿着唇,依旧摆着完美的笑容。
但真正的笑意哪会摆得如此完美无缺呢?
往常她也不是没见过菊娘的笑,她不是这样的。
恐怕,她还在生气。
谭鸣鹊有些懊恼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来,菊娘把托盘上两盏茶放下,还有一盘小点心,应该是糕,乳白色的,就不知道是什么口味了。
菊娘看向谭鸣鹊,道:“你先吃点心,我到厨房去催一催,待会儿粥来了,我直接端过来。”
沈凌嘉听了,也看向了谭鸣鹊,看了一眼,又转而看向了菊娘,道:“她还没吃饭?”
“没关系。”谭鸣鹊忙道,“我起得晚。”
“我不是让你催着人把早饭给她送去房间吗?”沈凌嘉拧着眉说道。
谭鸣鹊意外地转头看了一眼他,忍不住问道:“先生,往常都是您让人把早饭送过来的?”
“唔。”沈凌嘉答应一声,只盯着菊娘。
菊娘的表情仍然没有多大变化,她平静地答道:“是啊,我这就去催。”
“好吧,快点送过来。”其实沈凌嘉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了解,看菊娘的表情平静,也就当是正常现象了。
“是。”菊娘答应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间。
沈凌嘉看向谭鸣鹊,安慰道:“你先忍忍。”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吃的吗?”谭鸣鹊捻起一块点心来,默默吃了。
有些甜香味,但她吃不出是什么做的。
☆、小太医
“你饿成这样,我就不跟你抢了。”沈凌嘉笑了笑,道,“行了,先说正事。”
谭鸣鹊咽下点心,连忙道:“昨天容婆过来,给我一件毒物,让我到了渝州之后,想办法给您下毒。她们会让刺客来刺杀您,一旦成功,无论您是重伤还是轻伤,我再给您下毒,让您无声无息地死了,人人都只会觉得这是重伤不治。”
沈凌嘉静静地听了,嗤笑一声,道:“他们想得倒是美。”
“对,我也觉得。”谭鸣鹊想了想,道,“可是,如果我没有与殿下您通气呢?”
如果她真的对风柳楼忠心耿耿,这一毒计,说不定,还真可能会成功。
沈凌嘉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
“如果当初你没有将那些事情告诉我,我想,你也不会是现在的你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鸣鹊难得有听不懂的时候。
但沈凌嘉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指了指她面前的碟子,笑着说:“吃吧。”
“殿下。”谭鸣鹊没有动点心碟子,反正她也只是一餐没吃,还没有饿得受不了。
“怎么?”
“我见过孙大夫几次……您对他熟悉吗?”谭鸣鹊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对他感兴趣?”
“算是吧,他挺厉害的,知道的东西不少。”谭鸣鹊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在,沈凌嘉没往另一个方面想,反倒误会了。
他笑了笑,道:“孙大夫恐怕不会收徒弟了。”
“收徒弟?”谭鸣鹊听进耳朵里,一时没品出这话的意思,慢慢咀嚼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她有心解释,但转念一想,要是沈凌嘉误会了,也算是好事,便笑笑,道,“难道他已经有徒弟了?”
“倒不是,不过,以前在太医院的时候也有其他太医想要拜师,他不答应。”
“哦,那真可惜。”谭鸣鹊说完,安安静静地喝茶。
倒是沈凌嘉有些坐不住,道:“你怎么突然对学医感兴趣?若你真想要学,我倒是能想办法给你找一个师父。”
“那就不必麻烦您了,我只是随便想想,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谭鸣鹊慌忙摆摆手。
她敬佩孙大夫,可是,她对医术并不感兴趣。
谭鸣鹊心里知道自己没兴趣也没心思学,又没有基础,就算真请来一个师父,也是浪费,耽误自己也耽误别人。
所以谭鸣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沈凌嘉的好意。
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惜她无福消受。
“对了,刚才不是想问收徒弟的事情,我是想问问您对他有多了解。”谭鸣鹊赶紧说。
沈凌嘉只当她是给自己找回一点点面子,没说什么,点点头道:“你想问什么?”
“他以前不是太医吗?怎么不干了?”谭鸣鹊问道。
不管怎么说,虽然都是大夫,在宫里的地位肯定不同寻常一些,这位孙大夫什么都能治,什么都认得出,有这么厉害的本事,难道不能在宫中驻足吗?她不信。
孙大夫离开宫廷,肯定有一个理由,就是不晓得沈凌嘉他是不是清楚了。
谭鸣鹊说完以后,半天都不曾听见有人说话。
当然,这个书房里面就两个人,一个人是她,另一个人就是沈凌嘉,她听不见回话,也就是沈凌嘉没吱声。谭鸣鹊说话的时候也没看沈凌嘉,忍了忍,还是忍不下去,便转头看了他一眼,沈凌嘉恰好也看着她,她一愣,便假装没事一样讪笑道:“殿下您不知道吗?那就算了。”
“我倒是清楚,可是,你问这个干嘛?”沈凌嘉玩味地打量她。
“呃,就是好奇。”谭鸣鹊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又不能不说话,只得结结巴巴吐出这么一句。
“好奇?”沈凌嘉呵呵地笑了,“那你好奇的人与事,不少嘛。”
“我好奇心重。”说都说了,谭鸣鹊索性厚着脸皮就此圆。
沈凌嘉想说什么,没忍住噗嗤一笑,顿时什么气氛都没了。
“哈哈哈……好吧。”沈凌嘉点点头。
谭鸣鹊既不懂他为什么要笑,也不懂他这欲语还休到底藏了什么,不过她好歹是明白了一点,他点点头,总算愿意谈谈孙大夫的事情了。
她总觉得孙大夫有不少秘密,但是,也不知道沈凌嘉又知道多少。
“你再好奇也得好好坐着。”沈凌嘉看她有点坐得不稳,便点点桌子。
谭鸣鹊赶紧安静地不动了,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盖上。
应该算是规矩吧?
也没人教过她。
“对了,我好像还不曾教过你这规矩。”沈凌嘉忽然抚掌道,一脸很可惜的样子。
谭鸣鹊不由得抖了一下,还要学什么?
“对,得教你规矩,光会读书写字还不够。”沈凌嘉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他自顾自地说着,于是,就这么敲定了。
谭鸣鹊一脸茫然,还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沈凌嘉就抬头聊起了其他事。
“好吧,那我们先说说那位孙大夫。”沈凌嘉一脸淡然地说,仿佛刚才走神的不是他。
谭鸣鹊也不敢追问,反正,总会轮到她头上的,她只能乐观地想,自己迟早能知道。
“嗯,孙大夫。”那就先满足这份好奇心吧。
沈凌嘉道:“他以前在太医院中确实德高望重,不止进太医院早,医术也是最强。”
医术是最强?
谭鸣鹊下意识问道:“他是太医院提点吗?”
这是沈凌嘉跟她讲课的时候曾经提到的官职,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太医院的最高官职,接下来是下设使,副使与判官等。
既然是医术最强,那么,应该可以服众吧?
若说不是太医院提点,那反倒是奇怪了,谭鸣鹊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没想到沈凌嘉却摇摇头,道:“他不是。”
“那他是下设使?副使?判官?”谭鸣鹊胡乱猜测起来。
沈凌嘉还是摇头:“不是。”
“那他担任什么?”
“他压根儿就没有官职。”沈凌嘉苦笑一声,道。
“没有官职?”谭鸣鹊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怎么会呢?”
没错,明明是太医院里最厉害的太医,怎么可能没有官职?
那有官职的怎么服众?
医术还不如一个普通太医?
谭鸣鹊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又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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