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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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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不会推辞,殿下救了我,我帮他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的!”谭鸣鹊说完,还是固执地抓住了菊娘的手,把那六颗银果子推回去,“菊娘姐姐,您别再跟我推辞了才是。唉,您就拿着吧,要不然,我的心里面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又不出门玩,要什么零花钱?拿来也没用。反正我接下来还是在府里住,还在这里吃饭,唔……这样吧,您就当这是我提前给的房钱和饭钱,咳咳,还有药钱,好吧?”
  “你连药钱都准备好了?”菊娘这回是无语了,看着她老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这是生盼着自己得病不能好吗?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爱咒自己的人,都快过年了,你也不怕这话说了不吉利。”
  “这算是什么咒什么不吉利呀?唉,菊娘姐姐,请您拿着吧。”
  她直接把银果子塞进菊娘的手里,松手,把双袖拢起来背在身后:“嘿嘿。”
  “嘿什么嘿,你几岁?”
  “我十三岁了!”谭鸣鹊得意地说。
  菊娘拿她没辙,便收起银果子,把它们一块儿塞回刚才那个荷包里,点点头道:“好,待会儿我便将这些钱记到账房上去,算是你提前给的房钱和饭钱,怎么样?你就别说什么过意不去这样的话了。”
  “嗯嗯嗯!”谭鸣鹊叠声答应,不忘补充道,“还有药钱。”
  “好!……这你就别提醒我了。”菊娘无奈,她这是非咒死她自己不可吗?
  “有备无患嘛。”谭鸣鹊去了一个心事,顿时笑嘻嘻的。
  “难道账上你不给我就不给你找大夫了?”菊娘委屈脸。
  “嗯……倒也是。”谭鸣鹊郑重地点点头。
  “什么倒也是,你耍嘴皮子还耍上瘾了是吧?”菊娘一句接着一句没有停,马上看向其他地方,“咦?那是什么?”
  谭鸣鹊的脑子还停留在这个话题里,听了有些懵,疑惑地问道:“啊?”
  “那个啊。”菊娘指了指,“你往后面看,你后面那里摆了个筐子,筐子里面是什么?”
  “哦!”谭鸣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回来,恢复茫然状,“你说哪个?”
  “就那个啊,唉,算了,我自己拿。”
  菊娘走过去,手直接从筐子里面捞起来一个绷子,这就是昨天谭鸣鹊绣的那一幅。
  这个绷子比平常她用来绣方巾的大一些,因为毕竟是绣的画,如果绣得太小,那就太小家子气,也不好看了。所以谭鸣鹊特意换了一个大一些的绷子,到时候缝边出来,比不上清明上河图,但肯定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画大小。
  “这绣得不错。”菊娘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咦?”
  她又看一眼绷子,又看一眼窗外,懂了:“这就是你昨天说的,李老板她让你绣的绣画?”
  “是啊!”谭鸣鹊用心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个半成品到底做得怎么样。
  如果让她自己看,她反正是觉得,好。
  但这绣画不可能只是她自己欣赏,也要看看别人是不是喜欢。
  昨天已经问了一个,但光是问一个人似乎有点不够。
  所以她决定问问菊娘:“您觉得我绣得怎么样?别想这是我绣的啊,单说您要是在那家云霄绣坊看到这个,如果你想要摆一幅绣画在屋子里,您想不想带走这个?”
  “我?你问我喜不喜欢啊?”菊娘倒也配合,很是用心地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谭鸣鹊暗暗高兴。
  谁料菊娘张口却是:“不喜欢。”
  谭鸣鹊气急:“您还说我爱耍嘴皮子,我看您才是呢!”
  “哈哈哈……”菊娘笑了笑,“看你还在我面前做淡泊的模样,想让我夸你就说呗。”
  她再又认真看了一会儿,这才正色道:“不过,你的绣技确实很好,我不会绣,但看这幅画却觉得不错。真是好看,难怪,平常她都不喜欢主动出来谈生意,昨天却特意让你绣绣画来卖给她,看来,她是看出你的水平来了。”
  “哪里哪里。”谭鸣鹊红着脸推辞,心里又高兴起来。
  现在,问了两个人,一个是王府管家,另一个是魏王本人,都说她的绣画不错。
  虽然这两人都不懂绣,但起码懂画吧?欣赏水平还是不错的,现在两人都夸她,可见这幅画的确是好,到时候拿去交给李老板,那也算不上丢人。
  她笑归笑,只是开心,却并非得意忘形,连忙又补充道:“当然,李姐姐肯跟我做生意,也是因为我是您带去的人啊。”
  菊娘忍不住笑了,道:“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都是因为你绣技高呢。”
  “当然,这是实话。”谭鸣鹊点点头。
  “……你今天脸皮是不是加厚了?”
  “没有啊。”谭鸣鹊还自己摸了摸,“挺薄的。”
  “跟你入府时比起来,你真是厚脸皮多了。”菊娘回忆了一下过去,忍不住感叹一声。
  “当然,光是绣技高,没有用,不是您引荐我,我也见不到李老板,那到现在也就只能接着卖方巾,哪能卖绣画呢?”谭鸣鹊笑了笑,还是认真地感激了一番。
  那家云霄绣坊,显然菊娘是常去的,她作为王府管家常常到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小店子。况且,那云霄绣坊上挂的绣画,她也一件件看了,都很漂亮,美轮美奂,不以她的水平而论,单说那些绣画给人的感觉,足以配得上一个“好”字,甚至可以说是“极好”。
  这么大一家绣坊的老板,怎么可能谁都肯见?
  若不是菊娘领着她去,她这话没说错,如今恐怕也只能卖方巾,也肯定拿不了这么多银子。
  所以,她当然要谢谢菊娘。
  不过,谭鸣鹊有时候想起这件事,也忍不住咋舌。仔细想想这位李老板也是挺舍得银子的,十七颗银果子,眼睛都不眨就扔出来了,那她这家云霄绣坊一年里究竟得赚多少银子啊?天子脚下,这便是京城——直到这时候,谭鸣鹊才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
  这便是京城啊。
  谭鸣鹊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她低估了自己的本事。
  如果是一般的绣娘,在家简单学的,卖方巾是不可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就算是好的绣娘,那些找了师父,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学过的,又有天赋,来云霄绣坊也不可能把方巾的钱卖这么高,云霄绣坊的方巾是贵,可是,方巾又能赚多少钱?京城里有多少大家闺秀?绣画可以一件件买,方巾能一条条揣?那穿的衣服得有多厚多大?
  也正是因为此,李老板才劝谭鸣鹊卖绣画呢,那才是真赚钱,要是谭鸣鹊真绣个百八十条拿来卖,那就拿不到四颗银果子一条方巾这种价了,一颗银果子指不定都没有。
  李老板毕竟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所以,谭鸣鹊答应做绣画,其实也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再者说,谭鸣鹊的绣技确实是好,那些找了师父学的,有一般天赋的,都比不上她。
  她跟的师父就不同,是舅舅找来的,而且她在刺绣方面也确实有极高的天赋,两相结合,才有了这种水准,谭鸣鹊自己没仔细比过,但她的绣技其实早已经直逼宫廷里那些绣娘了。那不是普通绣娘,是精挑细选,再精挑细选的,入宫之后,还要继续学习,这才能给宫廷里那些贵人们做衣服,各种零碎的小东西。
  李老板虽然有钱,却也不可能买得到宫廷里绣娘手中出的东西。
  如今有一个本事差不多的人来卖绣品,她当然得舍得钱。所谓有舍才有得,这京城中又不只有她一个是明眼人,万一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谭鸣鹊的厉害,找谭鸣鹊通通气,那么,假如她选择欺骗谭鸣鹊,占便宜,那么事后肯定再难合作。
  她不求眼前利,求的是财源广进,如流水潺潺。
  最重要的是,这姑娘又是菊娘带去的。
  这才有了李老板的一掷“千金”,谭鸣鹊的意气风发。
  “看样子,你已经绣好了?”菊娘把绷子还给她。
  谭鸣鹊接过来,重新放回筐子里,摇摇头,道:“还没有。”
  “没有?那不是已经挺好的了吗?”菊娘想了想,道,“哦,是不是还要缝边啊?”
  “不是,是画没绣完。”谭鸣鹊道。
  谈起刺绣的事情,菊娘能聊这么多也就差不多了,她想了想,虽然还是有点好奇,不过也没有问,摇摇头,道:“算了,那等你绣好以后再告诉我,让我瞧瞧,然后我和你一起去云霄绣坊。”
  

☆、落毒(上)

  
  谭鸣鹊正好看到一把剪刀在旁边,赶紧收起来,就有点走神。
  所以听了菊娘的话,她没觉得不对,下意识说道:“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可以。”
  “什么你自己去,不怕风柳楼的人来抓你啊?”菊娘道。
  谭鸣鹊心里打了个突,回过头来,已经平静下来:“没事,就几步路。”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菊娘连忙说。
  谭鸣鹊挠了挠脑袋,这才道:“好吧。”
  她刚才有些紧张,差点说忘了,其实是她心里明白不会有事。
  可是,风柳楼根本不会真的再来抓她这件事,只有她,沈凌嘉和容婆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很深,连菊娘都要瞒着,她刚才差点露馅。外人都以为风柳楼会抓她,这可是牵涉身家性命的事情,她要是说忘了,菊娘肯定得怀疑。
  所以她还不如摆出不在乎的样子,等菊娘告诫了才明白利害,这也符合她这个年纪。
  果然菊娘没有怀疑,她却得暗暗自我提醒。
  此事极为重要,她可不能再总是因为没事就什么都不怕了,要是坏了沈凌嘉的事情……
  她心里明白,她已经彻底跟容婆那边割裂,只是容婆不知道而已;
  如今她选择了沈凌嘉这边,就一定要维护到底,只有他能护住她了。
  “对了,我得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到书房去上课。”谭鸣鹊急匆匆说完,准备出去。
  菊娘扯住她袖子:“你去哪儿?”
  谭鸣鹊站住,菊娘抓得还挺紧,她要是接着跑这袖子肯定撕烂。
  “我要上课啊。”
  “算了吧,今天清晨殿下就已经出去了,他现在不在书房里,你去了也找不到人,怎么上课?”菊娘道。
  “清晨?出去了?殿下去哪里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你也别问。”菊娘慢慢悠悠扯着她的袖子往外走,“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谭鸣鹊纳闷地跟着她走了出去,仍是昨天晚上吃饭的地方,吃了饭,她就自己回了房间。
  菊娘还有别的事情做,这几天也是腾出时间来陪她了。
  也因为这,谭鸣鹊才提出自己去那间云霄绣坊,没想到菊娘还非得陪着她去。
  那好吧,先做绣画,多绣几幅带去,免得一副一趟,一趟一趟地跑,那不是费精神吗?
  也费时间。
  谭鸣鹊想着现在有活计了,也免不了变得有些紧张,回到房间里想着吃了饭暂时也读不进书,便连忙拿出了绷子来,先绣几下。
  绣几下就跟吃几口一个意思,说是吃几口,一碗得吃完;说是绣几下,她就从早上绣到了晚上。
  等她终于将注意力离开绷子,抬头一看,天都黑了。
  还有点冷。
  当然,没关窗户嘛。
  谭鸣鹊赶紧几步往前走,关上了窗户,门,想想肚子又饿扁了,连忙出门去找饭吃。
  她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本来,她不应该听见的,听这响,说话的两人肯定在一个院子开外,但谭鸣鹊的耳力实在是太好,而且魏王府中一向清静,于是声音便随着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是吗?真的?你确定没被人看见?”
  “你放心吧!我做得很好,当时,我找人把那个蔡婆子给支开了。”
  “不是你亲自去的吧?”
  “说了你得放心,我做事情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也对,也对……”
  这话听起来不对劲,支走蔡婆子,害怕出纰漏?
  谭鸣鹊悄悄地挪步,慢慢往那边走,越走近,那声音就越是清晰。
  “好吧!”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持疑虑态度的女人说话,“你放心,等回去以后,我就把这件事情报上去,到时候,无论此事是成是败,说好了要给你的银子,是一定会给的,你准备一下,及时出府,免得教人察觉。”
  “是。”回话的也是个女人,谭鸣鹊心下越发不解了,便接着绕,等来到一墙之隔的地方,便站定了。
  不过这两人还没说完,仍是那个回话的人,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真的能保住我吧?这回我做的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万一让人发现,我全家都死定了,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命!”
  “知道,你也不想想,若是那魏王真的吃了那菜,哼哼,我上头那人,会护不住你?当今天下,除了魏王之外,就只有我上头那位了。……你明白吧?”
  “是是是,呼……这下我放心了。”
  谭鸣鹊隔着一道墙,只能听见并记住这两个声音,但真要说是谁,实在是说不上来。
  可是,不管她有多么好奇,也不敢绕路到墙的另一头去看看那边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菜?
  支开蔡婆子?
  魏王?
  谭鸣鹊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是一个阴谋。
  坏了,她们说她们已经在菜里做了手脚?莫非是……下毒?
  如果沈凌嘉吃了那菜,万一……那岂不是……
  谭鸣鹊急了,拔腿就走。
  她来到厨房里,果然,正如那两人说的,这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到什么人。
  这蔡婆子也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负责的是沈凌嘉的菜?她也不怕沈凌嘉吃错东西死了!
  一旦是一名皇子被毒死,事情可就大了。
  若说是在渝州遇到刺客,倒是好推诿,但堂堂魏王,在京城,在王府,在自己的家里吃了东西被毒死,那么此人若是想对皇帝下手呢?到时候,岂止是一个厨娘,整座魏王府里的人都跑不掉!那个答应给魏王下毒的人,可真是猪油蒙了心,财宝迷了眼,卖命钱也敢赚。
  谭鸣鹊摇摇头,踱步进了厨房。
  厨房里放了许多菜,都是做好的。
  她一道道看过去,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道菜。
  不是她对毒有多么了解,是这太显眼了!一道炒青菜上,居然洒了几撮粉末,精白色的,就这水平也敢下毒?是生怕自己不会被抓吗?谭鸣鹊无语地看了一眼,突然,福至心灵般,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等等。
  谭鸣鹊瞪大眼睛,看向那道菜,忽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猛然朝那道菜走过去,拿起筷子拌了拌,将那精白色的粉末搅得看不见了,扭头就走。
  

☆、落毒(下)

  
  谭鸣鹊沉默着走出厨房,没说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关门的时候,她对着院子外露了张脸,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似是开怀。
  合门。
  等她确认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才暗暗吐了一口气。
  差点就中计了。
  ……
  齐王府。
  府中,有一处角门,内通一个单独的院子,这是齐王单独接见某些人的地方。
  他的属下有不少,有些是门客,能见人的;有些是暗哨,不能教人瞧见。
  容婆算是后者。
  此刻,她便恭恭敬敬站在一人身后,再没有往常那种狐媚的模样。
  因为齐王不喜欢。
  她面前,是一个冷峻男人,高高瘦瘦十分阴郁。
  这便是当今皇帝的长子,齐王,沈凌岳。
  还有一人,将魏王府中的事情报告过来,说得活灵活现。
  他已经讲到了最后:“……后来,这谭鸣鹊就回了房间里,没去见其他人。”
  说完,退下。
  等他走了,容婆得意地一笑,看向沈凌岳,温婉言道:“您看,我早说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识时务,当然看得出谁才是未来之主。”
  “你倒是看好她?怎么,你觉得,她也能为我所用吗?”沈凌岳开口了。
  他的嗓音很衬他的气质,也是冷冷冰冰的,带点郁然。
  “是啊,反正,在她那个年纪,我是做不到她那么好。”容婆道。
  “光是做得好,没有用,她若是魏王的人,越好,就越是不好。”沈凌岳冷淡地说道。
  容婆叹了口气,道:“殿下,您已经试探过了,看,她要是真的是魏王的人,现在,早就想办法通知他了。可是,她不仅没说,反而还帮忙遮掩……”
  “只是一次试探而已,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替她说情,如果真能为我所用,我也不是用不得。”沈凌岳摆了摆手,仍是不感兴趣地说道。
  “唉……”容婆叹了口气。
  她转念一想,又冒出个问题,道:“殿下,既然您能驱策那些个人,为什么不索性将那魏王……”
  容婆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沈凌岳哼了一声,道:“如今是我和他势大,但若是我们两败俱伤,你真以为其他人都是废物,不知道占些便宜?稍微冒点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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