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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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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凌嘉却突然抬起头,没有看画,是看着她。
  他目光灼灼,让谭鸣鹊不禁开始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当也不至于,否则沈凌嘉不会只盯她一眼。
  说错话了吗?但她错在哪里呢?礼数不足?这……
  谭鸣鹊努力思考起来,但没有结果,只能结结巴巴地询问当事人:“殿下,怎,怎么了?”
  “怎么了?”沈凌嘉往外看了一眼,道,“昔寒,你觉得这里还有旁人吗?”
  谭鸣鹊呆愣片刻,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先生!我想起来了,对,先生。”
  以前沈凌嘉已经跟她约好,有人在,她唤他殿下,没旁人,她便要唤他先生。
  谭鸣鹊说完,心中也不由得无语,这位殿下的记性未免也太好了吧?
  “以后可要牢牢记着,别每次都让我提醒你。”沈凌嘉沉声道。
  谭鸣鹊忙郑重地答应道:“是。”
  “你说到做到才行。”沈凌嘉告诫一声,低头看向手中那幅半成品绣画。
  谭鸣鹊忐忑不安地侍立在一旁,想悄悄看一看他的表情。
  沈凌嘉拧着眉,那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对他的画技还是服气的,所以,她也相信他的欣赏水平。
  可现在沈凌嘉的表情却是如此纠结,于是她的心也纠结成了一个结。
  “要不然您说句话,我这画到底是可以还是不行?不行我就算了,拿回去改,或者不要了。”
  ——她差点就憋不住这样说了。
  沈凌嘉忽然放下了这幅画,看向她。
  谭鸣鹊十分不安地等待他的评语。
  “不错!”
  “不,不错?”谭鸣鹊的脑子忽然断了线,这是夸还是贬?
  “你这幅绣画绣得很好,像是用笔描出来的一样,确实很好看。”沈凌嘉笑了,“当初我的饿眼神怎么那么好,偏偏就看中了你呢?我可真是好眼力。”
  他还不动声色地夸耀了一下他自己。
  “哪里哪里。”谭鸣鹊只能看又不能绣,还等了那么久,顿时生出一种肚子饿扁了的错觉。
  是扁成纸的扁。
  她有些走神,努力将脑子里那些山珍海味的图像气味记忆给消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半年前,当初在京城大街上饿得半死的时候。
  “对,这幅绣画上你的考量很好,这种颜色用在这里,很不错。”
  “这雪很白,用的那种线?”
  “哦,你是考虑到雪的颜色,才挑这种布吧?但我觉得你若选……”
  “还有……”
  “那个……”
  “至于这里……”
  沈凌嘉好像说了什么,她好像回答了,好像又没回答。
  一开始她没想起来的时候还好,没想起来,当然就不会有感觉。可是,当她意识到自己一整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开始有一种饿的感觉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变色,连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也突然变得朦胧了,耳朵里听到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模糊。
  她呆呆地自言自语:“饿……”
  “饿啦?”沈凌嘉挑眉,停下一直碎碎念的嘴,把那个绷子也放下来,他笑眯眯地看着谭鸣鹊,一脸深意,“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要等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这件事。”
  谭鸣鹊一愣,原来沈凌嘉早就看出来了。
  那他刚才——是装着不知道?
  她顿时面红耳赤,那刚才她咕噜噜叫的声音,他也听见了?
  丢人啊,丢人丢大发了。
  谭鸣鹊抹了一把脸,很想解释一下,但张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认命地低头听训。
  “我是你的先生,在我面前,有什么话是你能说不出口的吗?”
  “没,没有。”
  “人要是不吃饭,那就会饿死,你现在都快死了竟然还想要瞒着我?”
  “……是。”谭鸣鹊怯生生地说,“以后不会了。”
  沈凌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所以,当他不笑的时候,就很容易让人感觉出压力。
  “你说到要做到才行。”
  沈凌嘉叹了口气,站起身道:“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吃饭,之前菊娘说了让你到点过来,你怎么不来?”
  “啊?她说了吗?什么时候?”
  “你连听话都不专心,再用心也不能废寝忘食啊。”沈凌嘉摇摇头,推开门往外走。
  谭鸣鹊连忙把绷子拿过来放到梳妆台上,然后马上跟随他的脚步跑了出去。
  “是,我会的!”她追出门,马上缀上沈凌嘉的脚步,一边解释。
  沈凌嘉停下来,转过身:“你很怕我?”
  “啊,我,咳咳,不是啊。”谭鸣鹊跑得太急,有点喘不过气,但也顾不上,只得马上解释。
  沈凌嘉哼了一声,看向她,问道:“我又不是什么恶霸,你怕我做什么?”
  “对啊,您不是,所以我不怕啊!”这逻辑捋直了。
  沈凌嘉哑然,大约也意识到是自己递了个台阶。
  “你不用这么着急做绣画,我又不逼你还钱。”
  “我没有,我是真喜欢。”关于这点,谭鸣鹊说的千真万确。
  可惜沈凌嘉越发不信了:“好了,我早告诉过你,在你先生我面前,不许说谎。”
  谭鸣鹊甚是委屈:“我真没……”
  沈凌嘉摆摆手,不想听,背过脸去。
  谭鸣鹊撇撇嘴,跟上去。
  又走了一会儿,沈凌嘉忽然问:“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谭鸣鹊正低着头走路呢,陡然听到这么一句,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冷静下来,道:“没有啊。”
  “是吗?那天,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一点小事,不重要。”
  “小事?”
  “不重要。”谭鸣鹊咬死了装没事。
  沈凌嘉好像想要回头,但又接着看前方:“总之,你要记得,我是你先生,有什么话,在我面前是一定可以说的。”
  “嗯。”
  “听到了吗?”
  “嗯!”
  沈凌嘉好像笑了一声,谭鸣鹊现在饿得有点不确定了。
  幸好没多久就到了吃饭的地方,谭鸣鹊也不管,坐下来先吃,等吃了一碗饭,她忽然发现,这个饭桌上,好像就自己和沈凌嘉两个人坐着。
  菊娘不在,有两个侍女侍立在一旁,一个站在沈凌嘉背后,一个站在她背后,幽灵似的。
  也幸好谭鸣鹊不是一个太喜欢热闹的人,她就算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也不觉得冷情,虽然这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不过,她很快就无视了。
  先吃饱饭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全部都是“其次”。
  吃完饭之后,沈凌嘉还是没让她走,带她去了书房。
  点了灯以后,谭鸣鹊才明白,沈凌嘉是让她读书。
  读书?
  这么大晚上的读书?
  她不是很想在这个时间学习,但是沈凌嘉显然很想在这个时间点教,她也不好马上翻脸说自己不想学,毕竟不久之前才刚答应他一病愈就要回到课堂。
  但这也太晚了。
  她闷闷不乐地打开书,自己默读,沈凌嘉正在研磨,没多久,铺开了纸。
  

☆、鹊有诗焉

  
  谭鸣鹊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再扫了一眼。
  “这么好奇,别偷看了,过来瞧瞧吧。”沈凌嘉低着头说。
  “您低着头也能看见我?”
  “我脖子断了吗?不能抬头也扫你一眼啊?”
  “哦!”谭鸣鹊恍然大悟。
  “过来!”
  谭鸣鹊就合上书屁颠颠地跑了过去。
  看大字总比看小字舒服,她跑到沈凌嘉身边,低头看去,他刚才果然是在习字,写了一共十六个字。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咦?”谭鸣鹊琢磨起来。
  沈凌嘉笑眯眯看着她:“眼熟?”
  “嗯!”不愧是先生,什么都能看出来。
  “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
  “甚至还听到过?”
  “是啊!”谭鸣鹊简直要鼓掌了。
  “这是十几天前我教过你的!全忘了?大学!”
  “是哦!”谭鸣鹊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真忘了。
  不过沈凌嘉这样一说,她就想了起来,“对,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我想起来了!”
  “非得我说你才能想的起来,这也叫记得?”
  “我也没说我记得啊……”
  “你顶嘴?”
  “不是。”谭鸣鹊支吾一会儿,还是闭上了嘴。
  “看来,你是应该早点过来,恢复上课了,正好这几天我没事……”
  “啊?您不用回宫里去吗?”谭鸣鹊吓了一跳。
  “……你盼着呢?”
  “不不不,不是。”谭鸣鹊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噎着。
  她想了想,看向沈凌嘉,道:“先生,这些天,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沈凌嘉已经换了一张纸,正要落笔,听到这句话就将笔搁下:“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您这几天是心情不好吧?”谭鸣鹊说自己的。
  “你可知道,随意揣测主上的想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沈凌嘉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但您不是我主上啊,您是我先生。”谭鸣鹊笑嘻嘻地说道,“您说过,我不能瞒着您……那您也不该这么拐弯抹角地跟我说话呀。”
  沈凌嘉半晌没开口,像是呆住,其实是在思考。
  等谭鸣鹊几乎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时,他终于开口道:“你说得对,我是先生,本来应该给你做个榜样的。”
  谭鸣鹊笑得有点僵了,揉了揉脸只得继续赔笑道:“是。”
  难得好奇一回,谁知道会这么恐怖。
  怪不得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她身边这位,还不是君呢。
  她摇摇头。
  “你过来,该你了。”沈凌嘉对她招招手。
  “我?”
  “别指着自己发呆,说的就是你,过来。”沈凌嘉将笔拿起来,“写字。”
  “写字?”
  谭鸣鹊直接把焦虑写在了脸上,她呆呆地接过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笔。
  有好一阵子没落笔了,她拿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腕有点抖,拿不稳了。
  再等就更抖。
  “先生,你说我应该……写什么好?”谭鸣鹊毫无头绪。
  “你自己想吧。”沈凌嘉看她迟迟不敢下笔,道,“随便,要是写得太差我就撕了装没看见。”
  “先生!”谭鸣鹊佯怒,终究没忍住笑了。
  有沈凌嘉难得放下身段插科打诨之后,她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想了想,落笔写下一句诗。
  “风飞柳絮十里远,雪埋枯竹三尺深。”
  写完她转头看了沈凌嘉一眼。
  沈凌嘉很想保持没表情,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我没听过这句诗,是你想的?”
  “嗯嗯嗯!”谭鸣鹊无声地狂点头。
  沈凌嘉没落评价:“你接着写。”
  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谭鸣鹊有些失落,但她之前酝酿了四句诗,当然得赶紧写出来。
  “磅礴如是夜来雨……”
  沈凌嘉看到这句,才慢慢点头,道:“不错,看来,你是写冬不见冬。”
  风飞柳絮十里远,柳絮显然是暗喻着雪。之后说雪埋枯竹三尺深,自然还是说冬日大雪,这磅礴如是夜来雨,应该是说夜里下雪,雪花飘落太多,使门外声响如同下雨一般。
  他暗暗点头,暗道,是有进步。
  尤其谭鸣鹊真正开始读书才半年,可见她真有天赋。
  不错。
  之前写的是什么玩意?
  冰风冻我衣,先生惊我心?如今这才叫句子呢。
  “比起你上次做的诗,现在进步许多了……”
  话音未落,谭鸣鹊写完了第四句。
  沈凌嘉夸赞的话戛然而止,他就像陡然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闭上了嘴。
  “我醒却推不开门。”
  风飞柳絮十里远,雪埋枯竹三尺深。磅礴如是夜来雨——我醒却推不开门。
  我醒却推不开门。
  推不开门?
  “雪把门堵住了嘛!”谭鸣鹊十分委屈地反驳,可她好歹是要脸的,不敢跟沈凌嘉对视。
  “你醒来推不开门就推不开门,谁要你真的如实记述了!就算你真……你真想这样写,不能好听一点啊?风飞柳絮十里远不是很好吗?雪埋枯竹三尺深不是很好吗?磅礴如是夜来雨……不是很好吗?‘我醒却推不开门’?”
  谭鸣鹊抱起书往外逃:“我回去再想想!”
  “你给我!——好,等明天你看看!”沈凌嘉往敞开的门外看了一眼,夜已深,再让她留下恐怕就真的推不开门了,万一再生病,这上课的事情真是要无限期延后。
  他还就不信了!
  这么精明一个人,偏偏学不会作诗?
  世间若真有朽木,他也能妙手回春!
  ……
  谭鸣鹊随便抱了一本书跑回来,等回到房间里坐下,点了灯才发现这是什么书。
  真巧。
  这书就是刚刚说过她忘了重要句子的《大学》。
  要不今晚先看一看?也许明天沈凌嘉真会问她。
  唉,只要别逼她作诗,什么都好商量,作诗实在是太难了。
  谭鸣鹊是有一点困,然而想起第二天的事情,她就由衷紧张,困也不敢睡了。
  要说学生吧,最怕就是先生考她,偏偏沈凌嘉还精益求精,就她这一个徒弟!
  倒霉不倒霉啊?
  这话,谭鸣鹊是绝不敢在沈凌嘉面前说的,于是只好在背后抱怨一下。
  谭鸣鹊大概把整本书读了一遍,心里留了点印象,这才敢上床睡一觉。
  再害怕也不能真挑灯夜读,明天没精神,或者甚至在上课的时候睡着,那她照样得挨训。
  谭鸣鹊东想西想的,最后居然还真的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到有一股暖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有点暖和,又睡够了,就睁开眼睛。
  “哇。”她下意识赞叹一声,温柔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带来淡淡的暖意。
  窗户全被打开了,外面的阳光这才能照进来。
  “不会吧?我是怎么睡的,醒来就过冬了?”谭鸣鹊感慨道。
  “美得你。”有个声音在床边响起。
  谭鸣鹊没被吓住,这声音她认得,往旁边露个脑袋一看,果然,是菊娘坐在凳子上。
  “菊娘姐姐,你怎么这么早来?”谭鸣鹊起床穿了衣服,漱口洗脸,回头看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今天这么热?”
  “这也算热?我看你是冻糊涂了。”菊娘看看周围,解释道,“今天难得放晴,我给你的屋子透透气,你看你天天关着窗户关着门,整个屋子里都是浊气。”
  “我房间里也不至于脏成这样吧?”谭鸣鹊深觉委屈。
  菊娘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说你这个房间脏,是说……浊……唉,算了,解释不清楚,反正让屋子里透透气,等冷了,你再把窗户关上。”
  “是。”谭鸣鹊赶紧答应。
  她呆了一下,忽然跑向了梳妆台,在里面搜罗半天,找出来一个荷包。
  谭鸣鹊把荷包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是这个,赶紧拿回来交给菊娘。
  菊娘坐在凳子上正喝着茶呢,看她突然跑掉,又跑回来,有些纳闷:“你在干嘛?”
  “没干什么。”谭鸣鹊笑嘻嘻地把荷包奉上。
  菊娘拿着了,感觉一下还挺重,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往外倒,全是银果子。
  她扫一眼就知道这里一共十七个银果子:“哪来的?”
  “李老板给的。”
  “给的?”
  “我卖了方巾,她拿给我的。”谭鸣鹊连忙补了一句。
  “怪不得她那天突然不见人……你全给我?”
  “是,是啊……”谭鸣鹊想了想,一愣,“少了?”
  “……多了。”菊娘懒得贪这钱,拨出其中十一颗银果子,“这些就行了。”
  “不会吧?”谭鸣鹊十分茫然,“就这么点?”
  “这么点?你知道一颗银果子多重,值多少钱吗?”菊娘反问道。
  谭鸣鹊懵懵懂懂地摇头。
  “……我该知道你不知道。”菊娘仍是无语,半天才道,“行了,余下六颗,你自己留着花吧。”
  “那不行,您当我不识货呢?我身上这身衣服恐怕就差不多要这么多银子了。”谭鸣鹊道。
  “你不信我说的?我还推钱帮你垫?说了不用那么多,况且你穿的衣服本就是定例,殿下说了,你帮他做一件事,难道连几件衣服都值不得?这些天你吃过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参丝露,偏偏你还吃不得人参,生病了怪那酒不怪你,殿下也说了,算他的。”
  

☆、碎嘴

  
  谭鸣鹊并没动摇,听了反而更是不好意思了,道:“怎么能都算他的?他还救了我呢。”
  “殿下救过的人多了。”菊娘耸耸肩,有些无奈,“可是,懂得要知恩图报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而且,你以为他还缺你这点银子?要是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万一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帮忙,那你不要推辞,马上答应,怎么样?”
  “我本来就不会推辞,殿下救了我,我帮他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的!”谭鸣鹊说完,还是固执地抓住了菊娘的手,把那六颗银果子推回去,“菊娘姐姐,您别再跟我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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