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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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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隐居入一座山谷,她给那座山谷取名为圣谷。
  三年后,她从圣谷走出。
  她是圣谷入世的第一人,或者可以说,她是圣谷的开山祖师。
  没有人想到过,圣谷最初竟是由一个女子创下。
  她创立了天下奇毒,钩吻、月沉、鸩羽……她写下兵书,创下各种奇阵,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叫做火器的东西,那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代的东西。
  然后她投身有虞氏,助有虞氏兼并天下,直到有虞氏成功的那一日,她取而代之。
  这便是圣谷的第一人。
  可是大仇已报天下已得,璃君厌了。她将圣谷交给后人,毁去奇毒以及火器的制造之法,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一切通通埋葬。圣谷只剩下她留下的那些兵书、阵法、以及谋略。
  她在天下隐去行径,留下了一座鼎和一枚令牌。
  便是九鼎和江河令。
  在竹简的最后,璃君颇有些无奈道。
  ……或许有一天有人能解开这个秘密,但其实这很无趣,我只是用了一生都融不进这个时代,有些话,想留个倾诉留个念想。所谓九鼎之秘关乎天下,不过是个噱头。
  似乎还有些顽泼。
  ……不过当初被我毁去的火器制法,我留下了一种,或许能相赠来人。沧海桑田,大概也没有可能了。
  竹简的最后依旧是那首诗,以诗为启,以诗作结。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璃君说,她只留下了一种火器,她说,那叫火树银花。
  悠悠转转,易禾望着掌心的卷轴。
  这世间大概没有人能想到,九鼎的秘密,是一个女孩子的故事。
  他不懂,为什么那个叫璃君的女孩子永远不会把这片天空当做自己的家,却禁不住有些忧伤。
  大概便是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喧嚣之后落尽繁华。
  这是一种孤单。
  ……
  ……
  高城和晚孟城已经被攻下,但除却地形的得失,荆长宁并没有赢。
  四国盟军的折损又是十万,但这一次林国退得很快,单从折损而言,林军的损耗在四国盟军之下。
  赵风带领的兵马退守落峡,亦是一种以退为进。
  落峡是一座天堑。
  那里是一群连绵的山,那一群山连成一片,它们有一个很直白的名字,叫做千山。
  这是九州版图上最大的一片山群,地势最高也最险,落峡只是千山中最险要的一处。
  据说攀至千山之巅,从千水崖上可以看见整个落峡的地势,崖面刀削一般地笔直。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296章 人命如草芥

  林军会师落峡,萧嵘和荆长宁各自带领的兵马亦在落峡之外汇集到一起。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撼,但面对着这样一道天险,没有人却步。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啊。”萧嵘朝着荆长宁挑了挑眉。
  荆长宁笑了笑,一点也不吝惜夸赞:“你也不错啊!”
  萧嵘耳后不自觉地红了红,开心地笑了两声。
  荆长宁好笑地望着被她一句夸赞弄得有些拘谨的萧嵘。
  “脸皮什么时候那么薄了?”她歪着脸问道。
  萧嵘怔了怔。
  好像的确是这样……
  “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脸皮薄点有错吗?”萧嵘咳了两声。
  “没错。”荆长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萧嵘不好意思地侧过脸。
  “这落峡……”他话音支吾。
  却忽地感觉到耳边一点软软的触感。
  猛然一回头,只见荆长宁的唇刚从他脸上离开,踮着的脚尖都还没放下……
  萧嵘浑身生了根一般地怔住了。
  荆长宁眨着眼睛望着萧嵘耳后的红色开始蔓延,很快,一张脸红的像是火烧一般。
  “真的这么薄啊。”荆长宁认真思索道。
  “……”,萧嵘半带痴傻的表情摸了摸耳朵。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好像。
  两个人相互对望着,眼神亮亮的。
  全然没有见到身后一百六十多万大军齐刷刷的视线。
  这是……
  黎夏咳了两声走上前,目光在荆长宁身上扫了一遍:“那个,那个。”他压低声音耳语,“郎君你还扮着男装,这个样子很容易会让人误解……”
  断袖啊。
  “郎君你还有文国公主……你是有家室的人……”黎夏道。
  红杏出墙啊。
  “平时没人就算了,这种时候,还是……”黎夏又道。
  荆长宁干笑两声,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真忘了……
  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关于落峡,”她一本正经道,“此地凭借天险,易守难攻,林军虽然失利,但兵马数量如今在我军之上,所以……先在落峡之外安营扎寨,容本将军想想。”
  萧嵘望着荆长宁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目不忍视。
  “安营扎寨。”他命令道。
  望着荆长宁和萧嵘一本正经地朝着刚扎好的营帐中走去,步伐却较之以往不知快了多少倍。
  若敖军中不知从何处开始传来话音。
  “我就说当初少将军牵手牵得那么熟稔,怕是两人早就有了情义,般配啊。”一个兵士幽幽道。
  “不过看起来公主可比少将军磊落多了。”一个兵士啧啧两声。
  “少将军都说了,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脸皮薄点没事。”一个兵士哈哈大笑。
  裴英听着若敖军中出现的笑语,有些恍惚,他看了眼凌文华:“文华,我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凌文华笑了笑:“我也感觉像。”说话间他冲着裴英锤了一拳,“疼不疼?这下能感觉到是真的了吧?”
  ……
  “真疼。”萧嵘掐了自己一把。“真的啊,我不是在做梦。”
  荆长宁翻了翻眼睛,沉声道:“搞什么呢?过来看看,这落峡到底怎么打?”
  萧嵘傻傻地笑了两声:“就来。”
  望着地图上落峡的地势,荆长宁的眉蹙着。
  易守难攻,凭借天险,这一次也没有高城和晚孟城的时间差可以取巧。
  萧嵘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只能硬攻了?”他皱眉问道。
  荆长宁沉默片刻。
  “别无他法。”她答道。
  ……
  营帐安扎在半山腰,赵风的脸色有些微沉。晚孟城和高城的失利并不是不允许,只是如此轻易的失守,让他心中愤懑难安。
  唯有落峡一战能彻底扳回局面,方能一雪前耻。
  从晚孟城和高城撤离的很快,清点一番之后,一百七十万大军的折损有四万,和对方比起来,他们的折损很小。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战略武器,无论是兵马还是箭矢,皆是丝毫无损地带到了落峡。
  这一战,他不会输了。
  谭易水一个人向着千山之上攀着,身影有些寥寥的孤寂。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该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据说千山的最顶端有一座千水崖,那里是千山之中最险要的一处山崖,崖底深不见底。
  谭易水攀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落日余晖,他看见了那座崖。
  崖畔连着天际,俯瞰下去,半山腰是云雾萦绕,险峻间,却也有人间仙境的飘渺之感。
  谭易水步伐讷讷,不知所措地朝着那千水崖走去。
  一块碎石从崖边滚落,从层叠的云雾间穿过,落入深不可见的崖底。
  谭易水忽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是不是跳下去了,人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再痛苦。
  几只青鸟穿透云雾,清脆的几声鸣叫传入谭易水的耳畔。
  他下意识止住步伐。
  他不能死,他不能让大好的生命白白浪费。
  他的脑海中忽地浮现一道光。
  就算要死,他也要做些什么。
  ……
  “试试吧。”荆长宁道,“既然只有强攻一条路可以走,那也没有犹豫的必要。”
  她从来不是个犹豫的人。
  “我去,你留下等我的消息。”萧嵘道。
  进落峡必然是一条很危险的路。
  “我都走到今天了,难道还怕这些吗?”荆长宁笑了笑,“你若是想去,我不拦你,但我也想去,你也不能拦我。”
  萧嵘怔了怔。
  “一起啊。”他露齿一笑。
  荆长宁望了眼不远方的落峡,点了点头。
  这一场战役很是惨烈,是荆长宁和萧嵘所遭遇的最惨烈的战役。
  滚石混杂着箭雨,从落峡两侧轰然而落。
  人命如草芥,在血雨之中被不停地收割着。
  只攻占了四分之一不到,将士的伤亡已然五万有余。
  荆长宁和萧嵘对视一眼,发出了退兵的命令。
  就像林蔚然当初想的,他不怕失地,地失了可以再夺,两军交战最重要的是保留兵力,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反败为胜。
  荆长宁和萧嵘不可能看着四国的盟军用人命去攻下落峡。
  在遥远的平原之外,临秋城中,林蔚然轻勾了勾右唇。
  这才是他为他们选的,埋骨之地。
  

☆、第297章 松柏之后凋

  丹雪收到了小凌的一封信。
  透过隽秀的字迹,丹雪似乎能听见羽溪生温温述来的话音。
  信难得有些长。
  “丹王殿下,还请原谅孤那日擅自做下的决定。”
  丹雪想了想,这说的应当是羽溪生以二十万兵力换两座城池的那件事。
  她没有怪他啊,只是有些不解。
  再继续向下读去。
  他倒是将她的心思猜得很准。
  “孤知晓丹王殿下对此事定然多有不解,大概也和林王一般,以为孤是在行赌徒之事,妄想合纵与连横两败俱伤,孤好从中得利。”
  难道不是这样吗?丹雪轻蹙眉心。
  “当然不是,林蔚然和荆长宁以天下为棋,皆以为自己是操棋之人,其实谁的手中不曾压着一局棋?”
  什么意思?
  “丹王殿下,你说现如今战事陷入胶着,若是羽国和丹国同时退兵,会怎么样?”
  丹雪仿佛能看到羽溪生轻抬眉,温温朗朗地冲她一笑。
  若是羽国和丹国同时退兵……
  丹雪拿着信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下。
  如今的林军之中,羽国和丹国的兵马占了五十万之众,若是同时退兵……
  “林王殿下以为孤是赌徒,孤只能等他们两败俱伤。可其实孤不这么想,他们都不知道,孤还有你呢。”
  丹雪怔了怔,羽溪生这句话说得格外自然,他还有她呢。
  丹雪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丹国羽国同时退兵,这战局便会倾斜,丹军与羽军联合,亦有百万之众。百万之众,想必足够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战局瞬息万变,人心各自为营,林蔚然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不知道的背后,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一场合作。
  羽溪生的这一局,不可谓不绝。
  竟是将林蔚然瞒了一个彻彻底底。
  “其实也不难。”信上写道。
  ……
  羽溪生立于九雨峰之间,望着落峡的方向。
  其实真的不难。
  那日的他若是将二十万兵马拱手相送,林蔚然定然不会相信他。
  与其这般,不如他主动一些,用东旭城和月伊城相逼,林蔚然定然会气急,如此咬牙切齿之下做出的决定,林蔚然大概只顾着去想如何报复了。
  哪里还会想到他其实是在骗他。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借兵的。
  他羽国的兵,怎么可能平白送给林国?
  局势的翻转,人心的周折,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会。其实他很厉害的,只要他愿意。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羽溪生自语,话音认真,“长宁,当初的你若是肯告知我,我其实是可以帮你的。”
  话音却又是一转。
  “不过当初的你若是愿意嫁我,我又怎么可能回当回羽王?不当回羽王,又如何助你?这大概是个悖论。”羽溪生摇头一叹。
  圣隐子当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愚生其实早就融入了他的骨血里,除非削皮剔骨,否则永远都抹不去他曾经爱过那个叫长宁的女孩,并且固执地想过放下一切去和她简简单单地共度余生。
  可如今他是羽溪生,他是羽王。
  他可以允许愚生的存在,却永远也不可能让愚生完完全全地掌控这具身体。
  “既然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在不触及羽国利益的前提下,孤竟还是想说服自己去帮你的。”羽溪生低头一叹。“也罢。”
  ……
  落峡之外,盟军的军营里气氛有些压抑。
  久攻不下的落峡以及不断折损的人马,将之前大胜的氛围全然冲散。
  一道欢脱的身影冲进荆长宁的营帐。
  文逸直接上来给了荆长宁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驸马,咱不急的,不用逼得自己太紧。”文逸笑了笑,话音顽泼。
  荆长宁伸手,想将像八爪鱼一样抱住自己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奈何文逸抱得有些紧。
  “别动,让我抱会。”文逸笑道。“长宁,我来之前可是在军营里听见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这孩子居然当着一百多万大军的面直接亲了萧嵘,我现在是满脑袋的绿光,为了洗刷我的冤屈,长宁,要不我抱着你出去转上一圈让他们看看你不是断袖?也没有红杏出墙?”
  荆长宁噎了噎。
  “我的公主,如今落峡尚没有攻下,我也没心思管这些。”她认真道。
  文逸抬了抬眉:“装得很正经。”她转个头立马哈哈大笑,“可是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荆长宁面色黑了黑。
  “小逸。”她忽的不叫她公主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拿个麻袋套上脑袋就是一阵闷棍。”荆长宁摊手笑道。
  小逸……
  “我这不是逗长宁你玩嘛!”文逸撇了撇嘴,“看你最近为了落峡的事日夜不眠,我心疼啊。”
  荆长宁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文逸的肩。
  “你呀。”她叹了声,“为了我和萧嵘的事也是挺委屈你的,我寻思着什么时候把你嫁出去,看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文逸瞪大眼睛。
  “长宁你这是过河拆桥……”
  “没有拆你。”荆长宁认真回道。“虽然真的想过。”
  文逸一脸黑线。
  “我吗?”她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那个林国那个叫做墨凉的人。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在她脑海中悠悠转转。她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想,还是在等等吧。”
  荆长宁望着文逸一脸苍天不公不给我送个美男的样子,开口还想调笑些什么。
  营帐忽地被萧嵘掀开。
  “落峡出事了。”萧嵘话音和面色一样沉重。
  ……
  落峡出事了。
  林军之中五十万来自羽国和丹国的兵马开始撤离。
  赵风阻拦之际,领着丹国兵马的陆道远很淡然地回道:“赵将军,你若是不拦我们,我们好聚好散。凭借落峡的天险,你应该还可以与四国盟军一战。但若是逼急了,我们五十万兵马万一倒戈,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也是贵国林王殿下乃至整个林国所承担不起的。”
  陆道远的话音沉沉,在惊慌失措的赵风面上,更是镀上了一层苍白。
  五十万大军的倒戈意味着兵力此消彼长,他将会和四国盟军差上一百万的兵力。
  那意味着必输无疑。

☆、第298章 何以解忧心

  赵风咬了咬牙。
  陆道远说得没有错,这两日来四国盟军不断攻打落峡,其折损不在少数,落峡的天险不是人命可以弥补的。
  可丹国和羽国那是五十万兵马。
  “你们……你们就不怕王上发怒,挥兵攻打丹国和羽国吗?”赵风斥道。
  陆道远笑了笑:“如今的局势,你们还顾得上羽国和丹国吗?”
  落峡之外,荆长宁带领的四国兵马虎视眈眈,就算丹国羽国叛离,林国又能如何?
  赵风面色沉重,终于让开了步伐,从落峡另一端,陆道远带着五十万大军洒然离开。
  如今,荆长宁手中的兵马尚有一百五十二万,而赵风手中的兵马只有一百一十五万。
  陡然间,便多了三十七万的差距。
  不知,这三十七万的差距,凭借落峡可能弥补?
  赵风面色苍白。
  三十七万的差距,就算有落峡为天险,也太难太难。
  ……
  落峡之外,荆长宁望着遥遥退去的丹国和羽国五十万大军,眼底是说不出的复杂。
  丹雪没有这样的谋算局势的能力,况且丹雪还恨着她,也不可能会想到退兵。
  只有一种可能,是羽溪生。
  当初在羽国,他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但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他应当是与丹雪达成了某些交易。
  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忽然发现,她竟是看不透他。
  “谢谢了。”
  虽不知为什么,望着落峡之中一片混乱,荆长宁呢喃道。
  话音一落,荆长宁的眉眼清明起来,和萧嵘两相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抹坚定。
  为将者,审时度势是一关键。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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