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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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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微微吃惊:“先生还去过乌孙?”
    “我在乌孙住过些日子。你师母不是想去草原么?那我就带她去……”林先生双目微红,“然而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我一个人瞎唠叨而已,她也听不见,看不见。所以啊,王妃要记得,怜取眼前人啊。”
    明珠有些感慨,当年她和宇文佑的那段孽缘林先生也是知道的,当时家里所有人都反对,她曾问过林先生对此事的看法,林先生和她说了一句话:“若只是一个人反对,那他可能是瞎了眼;若是所有人都反对,那可能就是你瞎了眼。”
    当时她很生气,现在回想起这话来真的是忠言逆耳啊!明珠以茶为酒,郑重地敬了林先生一杯:“先生请满饮此杯,当年先生曾经告诫过我,我却茫然不知,如今醒悟,才晓得是真知灼见。”
    林先生哈哈一笑,喝了杯中美酒,起身和她告辞:“多谢王妃盛情款待,阿牛的命也捡回来了,我也该告辞了。”
    这就要走?明珠十分诧异,挽留不住,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她虽然热情接待林先生,却是一直防备着他的,现实却是林先生并没有想趁机留下来的意思,言谈间也没有刺探之意,倒显得她小气多疑。内疚着,十分不好意思地让素锦端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年礼:“原本每年都该给先生拜年拜节的,先生不在京中,我也找不到您,十分怠慢。这是孝敬先生的,希望先生不要嫌弃。”
    林先生扫一眼托盘,见上头有送给他的新衣新靴,狐裘一袭,另外还有几样珍贵药材和金元宝,就笑了起来:“王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良善热心。”伸手拿了新衣新靴,别的坚决不受:“衣物就当是你孝敬先生的,其他的就免了。”
    说完果真告辞离去,明珠留不住,只好送他到门前。因见林先生和小童只是骑了一头毛驴,便又叫人套车送他二人回京。眼看着林先生走得看不见了,才折身回去。
    宇文初已经用过了午饭,正歪在榻上听唐春来禀告有关王阿牛被狼咬的事情,见明珠来了就示意她坐下来听。
    明珠挨着他坐下,见他盖在腿上的薄毯滑下去了,顺手捡起来仔细帮他盖好,侧着耳朵听唐春来说话:“……也说是从前村子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都很放心。那狼被打死了,是头带崽的母狼,很瘦,似乎是被狼群赶出来了,饿的。他们家刚好住在村口,狼要进村必然要经过他家,当时孩子独自在门口喂鸡,狼是要叼鸡的,估计孩子不懂得是狼,只以为是狗,上前去赶了,结果就遭了殃。
    多亏那位林先生听到响动,发现不对劲,赶紧大声吆喝、拿着门闩撵上去,这才算及时救了孩子的命,为此林先生还受了点轻伤。他们不是猎户,进山捡拾山珍和砍柴什么的也没有遭遇过狼,谈不上结仇。打死的母狼现在还丢在他们家的柴房里锁着,准备剥了狼皮给孩子养伤用。”
    听上去好像只是一个意外,合情合理,没有任何蹊跷之处。明珠松了一口气,防备归防备,她可不愿意身边随便冒出一个熟人来都是有问题的,那也太可怕了。
    却见宇文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了凭几两下,缓缓道:“既然是带崽的母狼,狼崽子呢?到哪里去了?是被他们捉了,打死了,还是没找到?”
    唐春来不是专业做这个的,想得不周到,不由有些赧然:“这个属下没问呢。”
    “立刻让张焕带几个人,跟着王家人去找母狼的尸体和狼崽子,不管是死的活的,都要找到带回来,我要亲自检视。”宇文初安排完毕才问明珠:“林先生呢?”
    “走了。”明珠把经过说给他听:“没听他说起他也受了伤啊,他还说他和乌孙郡主有半师之谊呢,我觉着他挺坦荡的。他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第483章 较量(二)
    宇文初道:“这个暂时不好下定论,一切皆有可能。”
    明珠见他神情凝重,仔细想了一会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知道殿下怀疑林先生是谁。”
    宇文初反倒惊讶了:“我怀疑他是谁?”
    “祝先生。”明珠得意洋洋地道:“我记性可好着呢。当初我才进府时,不是闹出了秋纹和莲生的事情吗?莲生当时招供,说她小时候是被一个叫祝先生的人救下并收养的。她说这位祝先生长得年轻又好看,会唱很好听的歌,吹很好听的曲子,平时从来不会骂人的。不是正像林先生吗?”
    这位祝先生收养培训了无数的孤儿,送入京城各大宅邸里,有任务时才会联系这些棋子,在京城中像蜘蛛一样地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正是中山王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杜蘅也来信告知,此人近期入了京城。
    林先生出现的时机和外形条件都和这个祝先生类似,宇文初的确怀疑他就是祝先生,因此才会在王阿牛被狼咬伤一事上反复纠缠。但他没有想到明珠竟然如此敏锐,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看法。他生出了几分兴趣:“可我看你刚才十分内疚,觉得薄待了林先生。”
    “虽然内疚,但我还是会防着他,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轻率不得。”明珠郑重其事地道:“但我觉得他不会是祝先生。”
    宇文初越发感兴趣:“何以见得?”
    明珠分析给他听:“时间上不对。莲生比我小,沧州大水的时候,殿下应该有印象,我已经在学琵琶了,林先生那几年一直都来给我授课,哪里会有空去沧州找孤儿训练他们做细作呢?”
    说完第一点,见宇文初没有反对的意思,又接着道:“第二,他告诉我他认识乌孙郡主,去过乌孙,他若是祝先生,就该知道我们和临安王府不合,应该是有意隐瞒此事才对,而不是特意说给我听。
    第三,此次王阿牛被狼咬伤一事,是他主动把人送过来的。倘若他真是祝先生,设了这么一个局,会特意自己跑上门来提醒我们吗?所以我觉得他不是祝先生。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殿下若是觉得不妥当,也请批评指正。”
    “说得很有道理。”宇文初称赞了她一声,仍然不肯赞同她的观点:“有句话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永远都当他是祝先生之一。”
    “祝先生之一?”明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祝先生,也有可能是祝先生派过来干扰我们视线的假祝先生,总之他和这件事脱不掉干系。不信你等着瞧。”宇文初十分自信,“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明珠道:“赌什么?”
    宇文初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明珠听得脸红红:“你想得美!”
    “早知道你赌不起。”宇文初懒洋洋地靠到榻上去,摆出一副十分瞧不起她的模样:“连这么点魄力都没有,还想独霸后宅。”
    明珠立刻炸了毛:“不然呢?不然你想怎么样呢?又想喝补肾粥啦?”
    “就算是喝了补肾粥也是补到你身上去。”宇文初压根就不怕她:“我就想刚才和你说的那样,行不行吧?干脆点。”
    明珠的好胜心被他激起来,用力和他击掌:“赌就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殿下输了是要怎么说?”
    宇文初笑得暧昧:“任由王妃处置。”
    “就这样说定了!”明珠摩拳擦掌:“看我把林先生这几年的行踪查个仔仔细细。”
    宇文初和她打擂台:“看我不把他的真面目撕开了放给你看!”他压低声音:“我吃定你了!”
    明珠瞪他,他毫不示弱,和她对视,瞪着瞪着,倒是明珠先红了脸,挪开目光小声啐道:“不要脸的。”
    宇文初也不和她计较,微笑着继续看他的账簿。
    傍晚时分,去打听消息和找小狼崽的人都回来了,一共带回来三个消息,一是狼叼走孩子的事情只有这么一桩,其他地方发生过狼咬死牲畜的事,伤人的并没有。二是那头母狼的小狼崽当时是被找到了的,但因为人们群情愤恨,小狼崽们全都被打死了。三是林先生中途下了车,不知所踪。
    宇文初去前面查看母狼和小狼崽的尸体回来,进门就道:“你和我打的赌估计是你输了。你先做好准备吧。母狼有四只哺过乳的乳房,狼崽子却只有三只,少了一只。我怀疑母狼并不是被狼群赶出来或者是饥不择食才跑到村里来打食,根本就是报复杀人。
    王家人既然和狼并没有结仇,那么就只有住在他们家的人和母狼结了仇,要么这个人杀死了那只小狼,要么就是藏匿了那只小狼,母狼才会寻踪而来,进而杀人报复。我又让人去王家附近搜查了,一定能找出那只小狼来,你等着瞧吧。”
    连这个他都懂?明珠不服气:“谁说母狼有四只哺过乳的乳房,就一定会有四只小狼的?也许其中一只小狼胃口大,要吃两只才够呢?按殿下的说法,人一次就该生两个孩子咯?”
    宇文初笑了起来:“你若能一次生两个,我正是求之不得,不过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你也别担心,孩子不吃也有人吃。”
    明珠傻了片刻,猛地捶了他两下:“我看你真是憋疯了,说什么都能往那上头扯,还能好好说话吗?”
    宇文初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什么了?不是正在给王妃答疑解惑么?我说有四只小狼,就一定有四只小狼。不信咱们赌。”
    明珠想到他那个赌约,羞得把眼睛捂住,道:“不赌,不赌,你是个坏人。”
    宇文初哈哈一笑,也就不逗她玩了,两个人一起吃过了晚饭,亲亲热热地收拾了睡觉。
    次日清早,侍卫们又用笼子拎来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说是从王家找到的,找到时小狼被人用布条扎着嘴,扔在柜子里,柜子虚掩着,那间房正是伺候林先生的童儿住过的屋子。
    


第484章 较量(三)
    为了证明这只小狼就是死去母狼的孩子,侍卫把它放到母狼身边,小狼艰难地爬过去,拼命去拱母狼的乳房,又去舔母狼的脸,不停地叫唤,十分凄惨。
    母狼的确是为了找到小狼而报复叼走王阿牛。王阿牛的父亲惊讶得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我们硬是没有听见半点声音。”
    他娘则哭骂道:“我们和那个姓林的有什么仇?这样的害我们。我可怜的阿牛啊,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宇文初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了,低声吩咐众人:“喂它点吃的,留着。”
    “难怪他要急着离开,是怕事发后找他算账吧!我把他待为上宾,他这样打我的脸。”明珠使劲咬筷子,忿恨得不得了,真是被打击得不行了。
    宇文初把她的筷子抢下来扔到桌上,淡淡地道:“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条路本来就密布荆棘,十分难走。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都是正常的。”
    明珠憋着劲儿生了会儿气,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晃:“他到底想干什么?挑衅?警告?还是另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他不可能只是为了逗我们玩儿吧?”
    宇文初摇头:“故意来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他告诉我们,他有能力让朝廷来翻遍这片山。如果我们心虚沉不住气,有所动作,那么正好给他逮着了。若我们不动,他便要来硬的,且看鹿死谁手。这个人,真的很狂。”
    要应对这样的情况,最安全的方法莫过于让藏在深山里的半剪等人分散出山,再将已经建好的床弩等物拆散或是毁去。但只要有所动作,必然会让敌人有机可趁。
    “此刻,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的庄子,所有飞出去的鸟和撒出去的人,都在别人的眼睛里。”宇文初修长的手指的轻轻击打着桌子,轻声道:“既然要演大戏,我们便来演一场大戏。我若是连大观都保不住,还图什么?趁早收了那些心思安生过日子好了。”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把大观这里的水给搅浑了,把里面的鱼虾搅动起来捕入网中。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急,只管安心即可。”宇文初抱歉地看着明珠道:“之前许过你,陪着你在这里安静轻松地过这个年,但现在看来又是不成了。很对不起你,别的女人有了身孕就万事不操心,只管安心养胎,只有你吃够了苦头,不但要操心,还要亲自上阵。”
    “是我自己想要嫁给殿下的。”明珠根本不觉得委屈,孟先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若不是宇文初非得娶她,此刻他一定还和前世时那样安宁低调地过着他的小日子,积累力量,一直等到最后关头才雷霆一击,翻身做主。可是他非得执意娶她,也就把他和英王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一切磨难,都是因为他们俩成了一家人的缘故。
    她当初答应嫁给宇文初,是因为想要借他的势保护家族,和闵氏斗,和中山王斗,现在他正往那条路上走,她怎能怪他没有给她安生日子过呢?明珠拉起宇文初的手,轻笑着道:“其实我还怕殿下后悔娶了我呢。孟先生他们一定背着咱们说,看,就是那个祸害,害得我们没有好日子过。看,就是她,勾引得殿下神魂颠倒,什么都不顾了,祸水啊!”
    她学着孟先生的样子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宇文初给她逗得笑了:“行了,你别在背后黑孟先生了,他现在当着我从不说你的坏话,都是说你好。”
    明珠撇嘴:“那是他被吓怕了,生怕殿下再把他扔湖里去冻着。”
    宇文初摇头:“不是,是你上次当众杀了杨以尊,又去宫里看我送药,连夜联合齐王宗室为我出头,赢得了他的敬重。”
    明珠笑笑,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但我挨了殿下几巴掌。还有,我知道能联合宗室并不是我自己的功劳,而是殿下前面的功课和铺垫做得足够。”试想,若是换了宇文佑遇到这种事,宗室里谁会理睬?她把腿跑细也没人肯理她。
    宇文初扫她一眼,道:“以后还照打。”
    说说笑笑间,就到了次日。宇文初清早起来,说是要去拜见隐居在乡间的一位隐士,开始一切顺利,却在回归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事起仓促,马匹受惊,随身侍卫也有伤亡,好不容易逃回庄子里,却因惊吓而导致病情反复。
    明珠不依不饶,着人去把大观的县令叫来臭骂了一顿,由此在大观展开了一场大搜捕。三天时间,抓来的人便将大观的监狱全部塞满了,装不下的就塞到囚笼里喝风饮雪,一时弄得大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然而经过英王亲自甄别,大观县衙抓来的这些人全都是些寻常百姓,并不是真正的刺客,英王狠狠斥责了大观县令一通,放人同时还加一两银子的压惊礼,向朝廷上表自责,又派出自己手下的人四处搜捕逃犯,顺便还将几座靠近村落的大山里的狼群给赶得远远的,彻底断绝了次年春天可能会发生的狼患。
    于是,受了惊扰的百姓又安宁下来,把所有的怨恨全都集中到大观县令的身上去,好听话全都给了英王殿下,纷纷诅咒那个刺客不得好死。但凡觉着自家周围来了陌生人,不管青红皂白,立刻跑去找英王府的人报告,多半也能得一封应节的糕点。
    没有人知道英王府在这一次行动中一共抓了多少人,只有明珠在整理那几天的收支账目时被上面惊人的开支吓到。想到这钱有她一半,有儿子一半,她十分肉疼,疼得不行,宇文初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这是必要的开销,你想想,只是这么点钱就把大观的人心全都收买过来了,多划算的生意呢。”
    明珠有气无力:“我都知道啊,但我还是肉疼。”
    宇文初推她一把:“别光顾着肉疼了,让人收拾行李。我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年不要想在大观清净过了。”
    


第485章 管贾泊
    宇文初告病的折子送上去这么久都没有批下来,以他对宇文白的了解,不难猜到宇文白必然得在年三十那天突然发作,逼着他们连夜赶回京城去过年,早作准备是很有必要的。
    明珠连忙跳起去清点人手安排下去。
    果然如同宇文初所料,三十那天宫里真的把宇文初告病的折子发了下来,上面只有两个字“不准”。不但不准,还要求宇文初和明珠必须在旦日大朝会上露面。
    这也没得什么说的,那边攒足了心思要整治人,不让他们痛快,那他们偏来就要过得痛快。明珠把自己和宇文初裹得严严实实,再扶着他往外院走去——虽然宇文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既然是称病,那就要装得像样子。
    天上飘着细雪,庄子里的人都出来送他们回去,王阿牛一家子也跟在人群里恭送,明珠见王阿牛瑟瑟缩缩的躲在他娘怀里,分明是一副不愿意把头脸伤处露给别人看的可怜模样,他娘还逼着他转过脸去给她和宇文初谢恩,由不得十分不忍,叫人拿了一个佛手柑给他玩,让他娘把他抱回去:“怪冷的,不要为难孩子,安心养伤吧,以后我找能工巧匠给他做只手。”
    王阿牛的娘抹着眼泪谢了,抱着王阿牛退了下去。
    她不是最聪明的,却是最可爱的。宇文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珠,她眉眼间满是发自内心的温柔和怜悯,全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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