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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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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菡唇角带笑:“说话可得算数。”
蒋慎连连答应。
蒋潋开口道:“青菡,快坐下,来的正巧,我有急事找你商量。”
郑青菡接过李嬷嬷递来的茶水,问道:“出什么事了?”
“怪我没主意,又没本事,遇事只能找你帮忙。”蒋潋睨了眼蒋慎,深叹一口气:“慎弟一直赋闲府邸,周氏以此挑拨,父亲狠下心要慎弟去西北边关谋差事。”
“西北边关是苦寒之地,要真去了,几年才难得回来一次。”
蒋潋怏悒:“慎弟是长子,早晚要世袭爵位,却得不到祖宗余荫,被算计着要去边关谋事,全怪我无能,让他没靠山可依。”
郑青菡不说话,茶水热气腾腾,缈缈水气淹没了她的表情。
蒋潋见她不吱声,竟有些不安:“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说了半天体已话,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找你商量。”
蒋潋的性子像随风刮的柳枝,除了没主见,还是没主见。
“姐姐,此事我自会处理,不必麻烦青菡。”蒋慎脸色微愠,他不想因为自己,给郑青菡添麻烦。
郑青菡见他颇有主意,心里暗暗点头,顺势问道:“你不想麻烦我,莫非自己有了主意?”
“宋氏在父亲面前挑拨,无非编排我整日游手好闲,要是得份正经差事,量她也没法子把我支去西北边关。”
蒋潋听完,喟然长叹:“舅父全被流放,今时不同住日,人人避而远之,你哪里去弄份正经差事?”
“母亲留着一间铺子,只要打理得当,虽不能大富大贵,足以养家糊口。”
蒋潋呐呐道:“难道你口中的正经差事,就指这个?”
“我自食其力,有何不妥?”蒋慎驳道:“官场尔虞我诈、虚情假意,全是眼前虚荣,远不比做生意实实在在。”
蒋潋几乎要跺脚,按捺不住脾气道:“你要当个贩夫驺卒,还不如去西北边关。”
商人低贱,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蒋慎一个世家子弟,不求上进,竟要去做生意,不管是谁听了,都得啼笑皆非,也难怪性格柔弱的蒋潋会甩出狠话。
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不是人人能够接受,蒋慎瞧着蒋潋气晕的模样,不免有几分后悔。
郑青菡放下茶杯,打圆场道:“母亲莫要说气话,你要真舍得他去西北,也不会脸都气白。”
蒋潋听了,眼角一阵发酸,眼泪珠子直滚。
郑青菡递过手帕:“母亲担着身子,快别哭了,不就是找份差事,有何难的。”
蒋潋便问:“你有主意?”
“我接手了先母的嫁妆,钱袋子正松垮着,倒不如给舅父捐个官做做。”
蒋慎呆住了,勋贵子弟要想弄个一官半职全凭“门荫”,就是靠关系直接安排,很少走科举管道,更别说捐官了。
蒋潋下巴差点砸地上,想不到郑青菡一个聪明人竟说出这等蠢话,摇头道:“让慎弟去捐官,岂不让人笑话。”
郑青菡眉角微挑:“舅父将来继承爵位,只享受俸禄,却没有权力,要想站稳脚跟,让人高看一眼,还是要担任个一官半职,指望宁远伯是不成了,咱们自个再不想办法,真让周氏把他赶去西北边关不成?”
蒋潋一下子焉了,父亲要能指望,岂会让骨肉至亲去寒苦之地?
郑青菡道:“眼下朝廷战事连连,国家赋税收不起,皇帝下诏捐纳,我们顺应局势捐个前程,有何不可?要说别人取笑,也笑不到舅父身上,他受父亲婢妾所迫,逼不得以为之。”
蒋慎微凛,郑青菡此举有二个用意,一是真心替他着想;二是变着法打周氏的脸,让别人看看,勋贵人家的长子,父亲只生不管,竟被家里婢妾逼到要去捐官。
蒋潋是个没主意的,郑青菡不问她,对蒋慎道:“你看如何?”
蒋慎看着她分外明亮的眼睛,脱口道:“你也希望我当官?”
郑青菡凤眼一抬,露出端肃:“我不仅希望你当官,还盼着你当个风光无限的大官。”
“好。”蒋慎眸子一下子灿若星石,他认真道:“那就烦你给我捐个官,容日后平步青云,定不忘大恩。”
郑青菡的笑荡漾开去:“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这个笑浮光掠影,让蒋慎心里猛然一跳。
第十六章刑部当差
不出几日,蒋慎就把捐官的事办妥了,中间往来几趟相国府,全是找郑青菡商量差事,蒋潋插不上嘴,便下了苦功在吃食上,弄得众人嘴直刁起来。
蒋慎吃着紫苏红枣汤道:“果然香甜,姐姐手艺真好。”
郑青菡啜了一口,也赞道:“暖胃消寒,冬天吃最好不过。”
蒋潋忍不住:“你们别一唱一和哄我开心,也跟我说说正事。”
蒋慎失笑:“不是不告诉姐姐,只怕说了,你又要惊出一身汗。”
什么差事要惊出一身汗?蒋潋猜不到,目光在两人脸上倒腾来、倒腾去,觉得弟弟性情比以前活络许多,话也多了。
料她猜不到,蒋慎揭开谜底:“捐了个刑部明律,明天交接职务。”
是个极好差事,蒋潋刚吁了口气,猛然想到什么,不由汗滴后背:“糟了,周氏父亲也在刑部任职,真应了冤家路窄四个字。”
“就是冲着他,才去的刑部。”蒋慎不紧不慢回话。
蒋潋急急抚额,恼道:“周家最会盘算,是成了精的豺狼虎豹,你不躲着,还送上门让人啃?”
“我一身骨头,也要他啃的动。”蒋慎不以为然。
蒋潋见他油盐不进,软语问郑青菡:“你是事事计算妥当的人,自不会由着他恣意妄为,为何让他去刑部?”
“周家靠着践踏别人,才攀附权贵得势。”郑青菡语气清冷:“难道为了委屈求全,反要服软避着他,您让吞金而殒的安夫人,流亡路上惨死的安俊,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蒋慎道:“说的对,血债血偿,安家岂容别人恣肆作践。”
血偿血偿,意味着争斗!
可怕麻烦上身,一辈子躲着,由着安家的血仇不了了之?
一时间,蒋潋脑海里掠过万千念头,犹豫半晌道:“周氏父女亏损天良,先逼死母亲,如今托公报私,把舅父们流放北疆,确实逼人太甚。”
郑青菡会意,知她是默许了,朝蒋慎使着眼色:“去了刑部,先得韬光养晦起来,待时机成熟后,咱们再动手处置了周正那条老狗。”
蒋慎下意识点着头:“我自会权衡轻重,稳妥行事,日后当个风光无限的大官给姐姐、给你长脸。”
这话耳熟,原是前几日自己说的,听蒋慎说的格外认真,郑青菡神色一滞。
蒋慎没留意她的表情,拿出一张字条递来:“别人捐纳买虚衔,我疏通关系得了个七品实职,没少花白银,欠条写好了,你好好收着,日后连本息还你。”
她果然没错看,蒋慎绝不会平白占人便宜,他犹如青竹,未出土时先有节,骨气是与生俱来的。
蒋慎见她没动静,催促道:“快拿着。”
不拿他的欠条,他倒急了,郑青菡接过:“我且收着,等你当了刑部尚书再还也不迟?”
口气、野心不小,说得倒轻巧!区区七品官职要爬到尚书位置,比登天还难。
蒋潋听不得疯言疯语,唯蒋慎一本正经盯着郑青菡,两眼泛着谁也没见过的璀璨,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自信。
他居然相信她的话,蒋潋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
郑青菡放好字条抬头,见蒋慎盯着自己,问道:“脸上长花还是长草,值得你看呆?”
蒋慎避开视线,脸上一热。
郑青菡又道:“你在外面行事,人面广,眼缘多,能不能引荐些人手给我。”
蒋慎骇然:“你呆在后宅,要什么人手?”
“我手上有庄院三十二间,田产60顷,铺子十八间,各地庄子八个,要找些掌柜、管事打理。”
蒋慎吓了一跳,想不到郑青菡有这么大笔家产,难怪拿起捐纳的钱,眼睛都没眨一下。
硕大的家业,要物色个人选,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左思右想,硬生生挤出一个可靠人,不禁精神大振道:“我想起一人,此人跟我舅父是旧识,前几年在户部为官,善于谋划,可惜性子刚烈,得罪了权贵,贬去外地做了为期四年的城旦苦役,现回京一年,正赋闲在家。”
蒋潋大惊:“你说的可是唐昭。”
“正是。”他道:“唐昭在户部任职时,廉价买废寺田千亩,再以高价卖出,获利后救济北方旱民;再往前数年,南方丝绸比北方便宜,他倒腾几回挣了差价,把钱悉数捐出造了城堤坝防水,且不说有多聪明精干,光人品也是一等一没处挑的。”
听他一说,唐昭也算个人物。
郑青菡凝眸,仍有不解:“他要真精明,怎能被人迫害丢官,受了四年苦役?”
“谁让他以卵击石,能捡回条命,已是大幸。”
“到底得罪了谁?”
“南化小候爷——容瑾。”
郑青菡狠吸一口气,她前世甚少关心朝案之事,能记着的达官贵人不多,可对南化小候爷容瑾倒是印象深刻,不是他功成名遂,而是臭名昭著,想不知道也难。
容瑾父亲在前朝平定叛乱有功,后又讨平诸地的流匪,进封为候爷,在南化得封地,因冶理有方,到当朝已是兵精将壮,实力雄厚。
当朝皇帝有意拉拢,把容瑾从南化宣至京都,封了太保等一堆头衔,欲让他同安乐公主结亲,只是公主还未及笄,只能留他在京都,等过个两、三年再赐婚。
容瑾是南化候独子,自小骄横惯养,哪肯听话呆在府里,整日流连于酒楼花巷,狎妓玩乐。
虽说赐婚之事并未公布天下,可诸大臣心知肚明,见他行事荒唐,便拟了一书上奏,谁知让容瑾知道,竟恣凶稔恶起来,提刀杀去上奏的大臣府邸,一夜之间砍死数百余人,血水甚至流出了府门外。
此举骇人听闻,按着惯例得送大理寺法办,可皇上偏袒过分,仅禁足了几个月,他又像没事人似的满京都乱逛。
至此,任谁也不敢再得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小魔王。
郑青菡暗想,难怪唐昭一身本事却赋闲在家一年,原来是没人敢用他。
得罪了容瑾的人,谁敢豁出命去招惹!
不等她开口,蒋潋已经摆手:“慎弟真是胡涂,唐昭再有本事,我们也用不得。”
蒋慎道:“明着不能用,可在暗处用,要知道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唐昭有才有德,错过可惜。”
众愚不如一贤,稀罕可贵之人皆是凤毛麟角。
郑青菡不想因为容瑾,错过可用之人,她想成事,最缺的便是人手,倘若前怕狼、后怕虎,索性找个深山老林去隐居,家仇不用报了。
她果断道:“唐昭住在何处,我想见他一面。”
“何需你亲自跑一趟,过了响午,我就让他过来。”
郑青菡点头答应,正事就算聊完了,三人又扯了些闲话,一刻钟后便散了。
站台上摆放着日晷,一晃眼已是响午时分,郑青菡听到哒哒脚步朝正厅走来,这声音不急不躁、沉稳有力。
锦绣通报:“大小姐,有位唐先生找您。”
郑青菡站了起来,撩帘子到厅外,一中年男子穿着月白色旧棉袄,腰肝笔直的站在院中央,衣着打扮极其寒碜,唯气度隐隐高出常人一头,颇有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
唐昭对见面不抱希望,拗不过蒋慎劝说,勉强走了一趟,正闲情逸志赏着院里腊梅,见一女子撩帘而出。
细细打量下,她容貌出众,顾盼生辉,三千青丝用一枝玉钗绾成,单看长相便可断言,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唐昭在心底替自个叹了口气,竟沦落至此,要替人打点私产。
郑青菡停在他面前,恭恭敬敬道:“听闻先生大名,正盼着一见。”
唐昭未料她会相迎,窘然道:“小姐多礼,不敢当。”
“我名下有些私产,想烦扰先生打点,先生做惯大事,定然瞧不上这等索碎小事。”她停了停道:“先生能来,是看了舅父面子,我在此先谢过。”
话不多,却把他心思全说了出来,唐昭脸色如常,心里早就炸开锅,她刚见自己一面,怎能料事如神?
他不及深想,回道:“小姐有所不知,我先前得罪了小候爷容瑾,才贬官去外地做苦役,你要是起用我,日后定会被牵连,何必惹火烧身。”
“哦!”郑青菡淡淡道:“你倒说说,因为何事得罪了容瑾?”
唐昭愤恨:“容瑾提刀行凶,杀人数百,我上奏朝廷要大理寺法办,谁知……。”
“谁知,罪没告成,先生反被他弄去外地做苦役了。”
他怅然道:“正是。”
郑青菡轻飘飘一句:“螳臂挡车,何故自不量力?”
如此爽利直接的口吻,让人很不舒服,唐昭不屑跟女流之辈致气,话语坦荡:“容瑾行凶杀人,岂能坐视不理,莫说螳臂挡车,就算粉身碎骨,在下也要谏诤到底。”
郑青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君子不立于危墙,先生有铮铮铁骨,却不知趋吉避凶,实在太不会变通。”
“小姐的话,大错特错。”
“何错之有?”
“仁者不以安危易节,义者不以祸福易心,勇者不以生死易志,在其位谋其政,当年既为朝廷命官,早把生死致之度处,但求问心无愧。”
郑青菡在心里暗暗点头,又替他加了几分。
第十七章慧眼识人
一个深居内宅的小姐,能有多大的见识,何需费尽口舌,说些她听不懂的道理?
唐昭断言,为了明哲保身,郑青菡必然不会骋请自己,
他站在庭院,冷冽寒风撩起月白色棉袄的衣角,里面是件褪色内褂,穷困潦倒是目前的处境,但生活的贫瘠并不影响判断。
郑青菡亦在思忖,这个唐昭谈吐刚直轩昂,显露出极致的英武气概,确是难得的人才。
两人各怀心思。
沉默半响,唐昭开口:“我行事鲁莽冲动,得罪权贵数不胜数,小姐找我办差事,实属自招麻烦,为免小姐日后为难,先行告辞。”
脚步迈出三、四步,身后传出猝不及防的声音:“谁说我怕麻烦?”
唐昭止步,神情掠过异样。
她的声线轻且缓:“先生来见我,初次见面却不修边幅,穿着几日没换的棉袄,看来对差事并不在乎。”
唐昭的身形僵了僵。
她接着说:“棉袄手肘处沾染墨迹,先生落难,心志却未亡,靠着舞文弄墨抒发豪情,墨占衣衫也不知,必然一腔雄心壮志在心头,只叹无处可施展。”
唐昭胸口一窒,再也移不开步子,她字字句句重敲心坎,全是他所想、所愿。
“先生穷困潦倒、三餐不饱,只需虚与委蛇,立马混个管事闲职,从此衣食无优,可先生对我言语不屑,一字一句反驳,不留情面,并不愿为三斗米折腰。”
原来她说那些话,是故意试探自己,唐昭转过身子直视她。
不是料事如神,而是观察入微,是自己大意。
再次端详眼前的脸,依旧美艳出众,只是曾经忽略的那双眼睛,让他重新审视起她。
那双眼睛,有色如寒冷,像冬天的冰棱一样尖利、寒凉、无情。
世家女子,怎会是这种眼神?
郑青菡读懂他的讶异,掩垂眼帘:“一幅好画,落墨而留白;一局对弈,举棋而万变。先生没读懂画,也不知棋中千秋,便要撒手而去吗?”
唐昭脑袋转得飞快,心里闪过一丝震惊:“莫非,你在筹谋大事?”
她勾着唇畔:“我要借先生的智囊,掌管天下财脉。”
“小姐真是大言不愧,病狂丧心。”唐昭绷着脸道:“天下财脉,归于三库衙门管理的银库内,岂会任你掌管?”
郑青菡不以为忤:“资财犹如无底深海,衙门银库仅是深海里的一舀水,先生相不相信,只要你我合力,终有一天钱布天下,富可敌国。”
唐昭颈项一热,一腔热血直冲脑门:“我凭什么相信?”
“先生不信我,也要相信自己。”她再次抬眼,眸间寒意消褪:“先生为官多年,深谙户部庶务,善于随机应变,有天赋和经验,天下愚商皆不是先生对手。”
她说的头头是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唐昭不禁讶然。
世家女子,通常学些琴棋书画,等岁数一到,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婚配,可她谈吐干脆利落,大小事全举重若轻的,志向更是惊世骇俗,胆敢打起天下财脉的主意!
轮到唐昭想不通了,这家小姐到底是什么路数?
半天听不到回话,想他是犹豫不决,总好过初见时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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