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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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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千翔一语吟罢,缓缓转过身,将眸光由怀袖的脸上移开。

    怀袖的目光却正落在他腰间的那柄玉箫上……

 第486章 糜幻箫音

    怀袖望着官千翔腰间的那支玉箫,怔怔出神。

    那日为葛尔丹接风,恰逢容若噩耗传来,她当时于众目睽睽失神当场,若非他一曲箫音救场,她那日恐要当着康熙,阿玛以及满朝文武失态。

    阿玛葛吉泰必定颜面尽失,尚若被追究起来,她疆北将军府阖族将被蒙羞,其后果她至今不敢深思。

    那日后,他旦旦山盟犹在耳畔,可谁成想,隔日她却已踏入皇家宫阙……

    怀袖一时寻不出话与官千翔说,仰望着他清冷英俊的侧颜,缓缓躬身施礼。

    官千翔的目光如他此刻的神情,清冷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始终停在面前一支红梅上,未再看怀袖一眼,冷然开口问道:“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何今日还来?”

    怀袖微微蹙起颦若远山的黛眉,微仰的下巴尖俏如莲萼,望着官千翔如清露般的眸子里,浮出丝丝不解。

    官千翔侧耳听半晌无言,回眸看向她,见她满眼疑惑望向自己,冷笑自嘲:“看来却是本王想太多了!”

    怀袖定定望着他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今日竟然是去年冬,她大病初愈后首次与勤嫔来此处赏梅,与他偶遇的那日,那一日他亦如此长身而立,手持玉箫。

    怀袖款款下拜,轻声道:“轻王爷恕臣妾愚钝,方才臣妾在腊梅园,被王爷的一曲清箫引至此处,确实并未作他想。”

    官千翔听见怀袖如此说,惊异地再次回转身看向她,手不自觉紧紧握住腰间的玉箫,向前几步,怔怔凝注着怀袖再次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怀袖却不解官千翔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仰着脸迎向他依然惊诧的眸子,说道:“方才王爷一曲箫音婉转动情,臣妾本在腊梅园采梅,听闻箫音,便不自觉被引至此处。”

    官千翔却蹙眉道:“本王今日只赏梅,却并未吹箫……”

    怀袖听闻,当即怔愣住,定定望着官千翔半晌无言。

    怀袖方才明明听见清泠的箫音忽近忽远,飘渺如天籁,且她所识诸人中,除了已去的容若,便只有官千翔能吹的出如此悠远的音质,可为何……他竟说未曾吹过箫。

    官千翔见怀袖脸色瞬间血色尽失,便知她所言确凿,疾步行至近前切切问道:“你方才听见的是什么曲子?可是我去年吹的那一支?”

    怀袖缓缓低下头,眉心紧锁,努力回想方才的箫曲,脑海里却始终是模糊的音律,具体是什么曲子,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见她双手死死扣住太阳穴,官千翔心中涌起一丝疼惜,伸出手,本想握住怀袖的手,临至近前,却只握住了她的手臂。

    “别想了,或许是你一时幻听,毕竟去年今日,你确实在此处听到过我吹箫。”

    怀袖抬头望着官千翔已恢复如常的俊彦,轻轻摇头道:“我敢确定,方才听到的绝非幻听,若非听得那般真切,怎会将我一路引至此处?”

    官千翔静静看了怀袖数秒,突然脚下回旋,转身利落地跃至旁侧一株梅树的枝头。

    站在树梢上,官千翔放眼四顾,见四下除了殷红的梅花映着洁白的雪,遥遥数里,空寂寂再无一人。

    飞身跃下枝头,官千翔稳稳立于怀袖身前,沉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莫在此处逗留了,赶紧回宫去,切记,往后少来此地,尤其是独自一人时候。”

    怀袖见官千翔面色萧肃,不由轻轻点了下头,却并未移动脚步。

    官千翔看了眼她殷殷的水眸,无奈轻叹道:“你尽可安心,本王并未怪你,毕竟当时情形急迫,你也再无它路可择。”

    怀袖听他这么说,悬于心间的牵念方才落地,再次深深施礼,回转身向林外行去。

    “等等!”

    怀袖刚走几步,听闻官千翔轻唤,立住脚步缓缓转回身看向他。

    官千翔由腰间抽出那支清透温润的玉箫,缓缓递与怀袖面前:“本王今后再不吹箫,望你日后再不会被糜音所困。”

    怀袖抬眸时,瞳光正与官千翔的隔空相遇,那其中脉脉涌动的情愫,与她之前所见的丝毫未减。

    怀袖不忍再视,缓缓垂下眼帘,伸出双手接过玉箫,转身便走。

    看着怀袖很快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官千翔伫立在天地宁恬的梅林间,许久,失神喃喃道:“溯洄从之,伊人永在水中央……”

    怀袖坐在鸾轿内,手里紧紧攥着官千翔赠的玉箫,脸色却依然苍白如纸。

    她绝不会弄错,方才她听那箫音真真切切,官千翔却为何说他并未吹箫?不然她为何越过大半个梅林寻着他所在之处。

    由撵内出来,怀袖由映雪挽扶着行至八宝阁内。

    在软榻上坐下,怀袖也不换衣裳,也不说话,只怔怔地握着那支玉箫发呆。

    涣秋为怀袖斟了一碗热茶端至近前,见怀袖神色异常,紧张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受了风寒吧?脸色这么难看!”

    映雪刚换了外衣走进来,正瞧见涣秋端着茶盏焦急地轻唤怀袖,急步行至近前急问:“主子?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怀袖却像是突然由梦中惊醒般,一把扯住映雪的衣袖问道:“映雪,你刚才在梅林中,可听见箫声了?”

    映雪紧皱着眉心,望着怀袖眸中的紧张,摇头道:“奴婢方才在梅林中,生怕主子走迷了,只顾着追赶主子,并未留意什么箫声……”

    听映雪如此说,怀袖只觉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一般,脊背涌起森森寒意。

    “主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婢即刻叫李太医来给您瞧瞧脉象……”映雪察觉怀袖神情不对,赶着向外走。

    不知她跟外间伺候的宫女说了些什么,怀袖只觉耳边传来阵阵脚步杂沓声,仿佛踏着她的心脉一般,瞬间心绪烦乱不已 。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地躺一会儿,我不要看什么太医,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怀袖说话时,起身恍惚向里间床榻行去,连衣服也没换就歪在了床内,手中却始终死死攥着官千翔的那支玉箫。

 第487章 琉璃名牌

    怀袖在床内和衣而眠,因下令不叫人打搅,映雪涣秋等人皆不敢入内。

    直至接近掌灯时候,见怀袖房内依然没动静,映雪等不及,推门走了进去,涣秋和怜碧不放心,也纷纷跟了进去。

    因未掌灯,八宝阁内漆黑一片,怜碧将房内几个银烛台一一点亮。

    映雪和涣秋赶至床前,见怀袖依然裹着出门时的白狐裘躺在床内,身子几乎没移过地方,手里也还紧紧握着官千翔的玉箫。

    “映雪,你来瞧主子的面色。”涣秋将旁侧架上的烛台举着,靠近怀袖面颊仔细瞧看,只见怀袖两腮通红,额角却没一丝汗珠。

    映雪也凑至近前,只看了一眼便觉不好,伸手向怀袖前额探去,只觉手心如握热茶盏般滚烫。

    映雪吓地将手一缩:“哎呀!烧地炭火似得,快去,叫福全去请太医来!”

    怜碧闻言赶着跑了出去。涣秋赶紧出去打了温水,映雪带着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将怀袖身上裹着的狐裘及外衫褪去。

    一个宫女去拿怀袖手里的玉箫,那箫却依然被攥地死死地。

    “映雪姐姐,你看这……”宫女为难地看向映雪。

    映雪伸手去欲碰触玉箫,却不料毫无意识的怀袖,竟然反手将玉箫死死护在怀里。

    见此情景,映雪蹙眉:“算了,既然主子不想放手,就由着她吧,你们好生伺候着,如今主子突然出此状况,我去跟李安达知会一声。”

    映雪嘱咐完,出了八宝阁,便欲往昭仁前殿走,刚跨出门槛子,正巧遇见带着李太医进来的福全。

    福全一见映雪,急问道:“主子可醒了?”

    映雪摇头,转而对李太医道:“大人快进去吧,主子这会子一次都没醒过,连脸眼皮子都没动一动。”

    李太医点头,由帮着提药箱的太医院吏目手中接过药箱,独自走入内阁,福全和吏目皆止步候在门外。

    映雪将怀袖身子不适跟李德全说过之后,急匆匆返回八宝阁,正瞧见李太医坐在外厢的圆桌边,正口述药方,吏目执笔将药方逐一记录下来。

    “李太医,咱们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今日巳时去园子里赏梅还好端端的,此时突然就烧起来了。”

    李太医捋着花白的须髯,蹙眉道:“毓妃娘娘这些时日身子保养得当,先前旧疾大半已除,按理说不应轻易受寒,可今日从脉象和症候来看,病发突然,且神智虚晃,又兼脉搏绵软,此病倒像由心疾所致。”

    映雪闻言,蹙眉道:“主子清晨出去时还好端端的,并没见有心事,怎会……”

    话刚说一半,听门外传进来李德全高声通秉的声音,紧跟着是守在门外间的福全等一干宫人跪地叩头请安的动静。

    屋内的众人闻听,即刻跪在地上准备恭迎圣驾。

    康熙行至阁内,只向着众人摆了摆手,径自走向里间的床榻。

    康熙缓缓坐于床边,见怀袖躺在床内,闭着眼,双颊酡红至蔓延至耳根,伸手探向其前额,手心刚刚碰触怀袖的肌肤,即刻惊地缩回来。

    回头沉声道:“李太医,可为毓妃诊过脉了?这高烧不退,究竟是何缘故?”

    李太医先前几步,拱手将方才说与映雪的话又向康熙重复了一遍。

    康熙听闻,眉头紧蹙问道:“可酌人去抓药了?”

    “回万岁爷,奴婢已命人前往御药房抓药了。”映雪垂首回道。

    康熙轻轻点头,目光又转回怀袖脸上,转回头轻轻摆手,示意李太医及其他人等退去,只留映雪一人近身伺候。

    待旁侧人纷纷退至房门外,映雪向桌上倒了杯茶,端至里厢时,见康熙蹙眉望着怀袖手中依然紧握的那支玉箫发呆。

    “万岁爷,请用茶。”映雪行至近前,双手将茶盏奉上。

    康熙轻轻摆了摆手并未接下,示意映雪将茶盏放在旁边,目光只凝注着床内的怀袖,沉声问道:“今日你主子可曾出去过?”

    映雪点头,如实回道:“主子辰时用过早膳,说想去御园赏梅,奴婢与涣秋,福全等人便随着主子去了腊梅园。”

    康熙闻言,沉吟片刻,目光缓缓停落怀袖手中的那支玉箫上,淡淡问道:“你主子可曾遇见什么人?”

    映雪听闻康熙如此问,心里暗暗惊诧,内宫嫔妃与官候外戚私下见面,乃是宫规大忌,今日怀袖与官千翔见面,虽是偶然,可若被康熙得知,心中未眠不做其他揣想。

    如今封妃诏还未下,倘若康熙对怀袖生出误解,恐节外生枝……

    思及此,映雪垂目回道:“回万岁爷,主子在林子里赏了一会子梅花,就回来了,并未遇见什么人。”

    康熙听映雪这么说,没再说话,精亮的眸子仔细打量怀袖手中那柄光洁通透的玉箫,最终,眸光落在玉箫的尾端。

    箫尾上系着一条墨绿色的璎珞,璎珞编制成如意团花结的模样,格外精巧细致,正中央用赤玫色的琉璃镶嵌着一个六角如意牌,牌上赫然雕刻着一个行笔优雅的“翔”字。

    康熙的眸光在琉璃如意牌上停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沉声道:“好生伺候你主子,若醒了,及时叫人与朕通秉。”

    映雪立刻跪地磕头:“奴婢记下了,奴婢定谨遵圣谕。”

    康熙搁下话,头也没回,跨步向阁外行去。

    映雪一直跪在地上,只听得外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行出去,知道康熙的已走远,方才长长吁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袖擦拭去额角的细汗。

    当晚,怀袖仍高烧不退,映雪和涣秋将熬好的药汁给怀袖喂进去大半盏,两人晚间谁也不敢睡,直挺挺在怀袖床前坐着守了一夜。

    至次日天光微微放亮时,怀袖竟悠悠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见,怀袖就见映雪和涣秋二人皆红着眼圈儿巴望着自己。

    慢慢撑起身子,瞧着双眼熬的跟乌眼儿鸡似的俩个丫头,怀袖不解问道:“你二人一宿不睡,都围在我跟前做什么?恐我飞了不成?”

    映雪顾不得说话,先伸手探向怀袖前额,试了片刻,立刻合手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烧可算是退了!”

    涣秋闻听,脸上终于露出笑靥,赶着询问:“主子可觉着身子还有哪儿不适么?”

    怀袖却满目茫然望着眼前俩人:“你俩个为何如此紧张?我……莫非生病了?”

 第488章 恍惚失忆

    映雪和涣秋见怀袖似根本不知昨日发生的事,不禁惊异地面面相觑。

    “主子,你昨日由梅林回来之后,就上床歇下,至下午时高烧不退,福全请了李太医诊脉,开方子,我和涣秋晚间给你喂了药,这些你竟半点都不知么?”

    怀袖蹙眉想了想,脑中隐隐约约记得昨日去过梅林,但之后的事儿,却是半点也记不起来。

    涣秋见怀袖面色愁楚心下不忍,立刻解劝道:“算了,想不起来有什么要紧,或许是因高烧昏迷,眼下好歹烧退了,这才是万幸!”

    映雪也点头道:“主子昨日两餐皆未进食,腹中早空了,奴婢这就去让御膳房预备些清淡小菜。”

    映雪说着起身向外走,屋内只留涣秋一人伺候。

    将涣秋披在肩上的灰貂滚袖坎肩儿穿在身上,怀袖问道:“万岁爷昨日可曾来过?”

    涣秋将漱口茶端至近前,回道:“主子病后,映雪就去跟李安达说了,她刚回来只片刻的功夫,万岁爷跟着就来了。”

    “万岁爷可有说什么?”

    涣秋笑道:“万岁爷先前向李太医询问了主子的病症,之后便将我们都打发出去了,只留映雪在房里伺候,主子一会儿问问她就知道了。”

    怀袖没再开口,欲下床时,伸手掀开锦被时,一眼瞧见躺在雪白绫褥上的玉箫,顿时怔住。

    伸手拿起玉箫,怀袖蹙眉问道:“这箫怎会在我床上?”

    “主子昨日高烧晕厥时,紧握着这箫不肯撒手,我们拿了几次,你反而握地更紧了,我们也只得作罢。”

    听涣秋这么说,怀袖愣怔怔拿起褥上剔透若冰的玉箫,仔细打量最终将眸光凝在箫尾的璎珞上。

    怀袖将箫尾的赤玫色的琉璃拖在掌心里仔细打量,六角如意牌上的“翔”字,在晨曦中泛着温润如水般剔透晶莹的潾光。

    手中握着尤带着温暖的玉箫,怀袖似隐约记得昨日在梅林中仿佛见过官千翔,那么,这只挂着官千翔名牌的玉箫,多半是他之前随身携带的那一支。

    怀袖以前常见官千翔随身带着一支玉箫,尤其在瑶光殿时,还曾吹箫为她解围。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为何官千翔的玉箫会出现在自己的床榻上。

    涣秋命几个宫女打了水,又伺候怀袖梳洗毕,映雪领着两个宫女将食盒提了进来。

    “辰时外间冷,奴婢担心主子此时出去恐再惹风寒,便叫人将餐食摆至这厢了。”映雪说话时,已将餐盘摆上了桌面。

    怀袖端着薏米银耳粥喝了一口,对其他人道:“只留映雪伺候,你们都去吧。”

    涣秋带着宫女纷纷退了出去 ,怀袖将手中的银汤匙缓缓放下,抬头看向映雪。

    “咱们昨日由梅林回来后,我就病了么?”

    映雪点头:“昨日咱们回来时,已将至巳时末,主子说身上不适,衣裳也没换便向床内躺下,且不许我们传太医,直至晚间掌灯时候,我们进来时,发现主子已经烧地烫手了……”

    “那支玉箫又怎会出现在我榻上?”

    映雪听闻,紧皱眉头道:“主子,昨日的事,你当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么?那支玉箫是千翔王爷在梅林时候送你的,你昏迷时一直不肯撒手。”

    官千翔送给自己的?

    可他又为何突然送这支箫给自己呢?

    见怀袖紧蹙绣眉沉默不语,映雪急道:“主子莫不是烧坏了脑子?昨日回来后,你还问我在林子里有没有听见箫声,主子可还记得?”

    被映雪这么一提醒,怀袖瞬间如醍醐灌顶,脑子里隐约浮现出一些片段的记忆。

    “我昨日是不是在梅林里跑了许久,之后遇见王爷?”

    映雪点头:“你跟王爷单独说了一会子话,之后便独自由林内走了出来。”

    “我从林内出来时,手中就有这支箫了?”怀袖跟着问道。

    映雪很肯定地再次点了下头。

    怀袖缓缓站起身,走回妆台前,将那支玉箫拿在手里。

    她隐约想起自己昨日似见过官千翔,但至于他为什么送箫给自己,而当时他们又说了什么,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仿似那段记忆被人从脑子里抠去了一样。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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