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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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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打不到杨桃,反手一耳光扇李满才脸上:“你做的好事,小丫头片子都笑话我。”
当众被女人打,李满才哪受得了这屈辱?他一脚踹翻张氏,不解恨的踢了两脚,再让亲戚绑了张氏堵了她嘴。
最后他恼恨的瞪杨桃:“媒婆的药钱咱不说了,小定的十两银子呢,拿出来。”
杨家三房穷得叮当响,憋死了短时间也拿不出十两来。
李满才满肚子得意,等着杨桃跪地求饶,她要敢说缓几天,他作贱不死她。
杨桃庆幸得很,还好乔安硬把银子塞给她了,
她数够十两,拿在手中晃了又晃就是不给李满才:“银子在这儿呢,可你们吓得我娘犯了心疾,这医药费怎么算?”
李满才黑了脸:“你还好意思要医药费?”
他伸手点着被捕兽夹夹伤了腿脚的族人,转头瞪杨桃:“他们的医药费怎么算?”
杨桃冷声一笑,看傻子一样看他:“你们闯进来行凶,自己不小心踩了捕兽夹子,怪得了谁?这道理你要不明白,咱们上官府说去?”
李满才找不到反驳的话,憋得胸口直疼,咬牙问她:“你想要多少?”
“五两银子!你要嫌多咱们就去找郎中,一应花费你出,我娘多会儿好多会儿完。”
心疾是慢性病,猴年马月才治得好。
李满才知道被人讹上了,偏生人家占着理,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尤其跟过来的族人都被吓住了,没人出来替他说话。天时地利人和,他啥都不占,只能认栽。
五两啊,大半年的收入啊,李满才疼得心肝滴血,却也得认:“五两就五两。”
杨桃心花怒放,数出五两扔给李满才:“现在两清了,谁敢再来我家闹,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满才磨牙,扶着残兵败将灰头土脸的离开。
一出院门,就骂张氏:“你个猪油蒙了心的贱人,不让你来非要来,赔进去多少银子?等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杨桃站在门口听,开心得很。
杨家人看杨桃的眼神有点怪,二伯母还特意多看了眼杨桃手里的钱袋。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回了自己房间,关门睡觉。
等彻底安静下来,杨桃哼着歌回屋,笑嘻嘻的朝她娘竖大拇指:“娘真行,若不是你装得像,咱家可省不了五两银子。”
叶氏不好意思,戳杨桃额头:“就你鬼精灵。”
杨春晓对杨桃也满心崇拜:“我算见识到兵不血刃了,姐,你牛!”
全家人捧着杨桃拍马屁,学说着李家的怂样,笑得前仰后合。
杨翠问杨桃:“你怎么知道李满才逛窑子?”
“我猜的。”杨桃腼腆一笑:“他眼窝深陷,应该是肾经亏损。我瞎说刺激张氏,谁知道说中了。”
杨春晓乐得直朝杨桃竖大拇指:“姐,我真服你。”
家人又是开怀大笑。
笑过了,叶氏拉着杨翠的手道:“还好你没嫁过去,张氏就一泼妇,李满才又缺德行。有这样的爹娘,李小壮也强不到哪儿去。以往不经事不知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不会答应婚事。”
见识过李小壮父母的嘴脸,杨翠也是后怕:“是啊,谁摊上这样的公婆,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杨春晓也是庆幸,对大姐道:“退了这门亲,咱找个更好的。”
杨翠对亲事悲观,闻言低了头不说话。
说起李小壮,杨桃却生出好多心思。
这两天劳力劳心的忙,没顾上理线,现在了结了官司一想,就觉得蹊跷。
她问杨翠:“以往天大亮李小壮都不让你一个人走,你那天给他送香囊黑天黑地的,他就没说要送你?”
杨翠摇头:“他说了,可第二天要考试,我没让他送。”
“你说不用,他就真不送了?这可不像李小壮的脾气。”
杨翠叹息:“秀才难考,全县才取五人。他忧心前程一时顾不上我也正常,是我命不好。”
杨桃不和她争,改问别的:“那和你拉扯的两个人,你看清楚没?”
杨翠又是摇头:“天黑了,周围又是树林子。他们拿帕子蒙了脸,我又惊慌,没看清楚。”
见过抢劫蒙脸的,第一次见霸占姑娘蒙脸。欺压人家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要扒光,你蒙着脸不多余?
杨桃越发觉得蹊跷,又问杨翠:“你回家的时候大概什么时辰,在小树林的哪个位置出的事?”
杨翠一张脸血红,不好意思:“差不多亥时中(晚上十点)往回走的,在村外树林的西边出了事。”
乡野地方,天黑就是蒙头睡觉。树林西边一没田地,二没人家,谁闲得发慌大晚上路过,还正好撞见大姐和男人拉扯?
大黑的天,又在树林,怎么就看清楚了是大姐?撞见了行凶,正常人不该是拔刀相助?这人出于什么心态没救人,还去李家告大姐黑状?
大姐被扯掉的衣袖又怎么到了李家手里?
杨桃越想破绽越多,她不声不响握了拳头:这事儿,咱可没完。
第五章:真犯难
杨桃躲在屋里看《药经》,看了半上午,书都没翻一页。
在一旁捧着绣蓝纳鞋底的杨翠看了她好几回,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书拿倒了。”
“啊?”
杨桃尴尬得小脸发红,也不看书了,窜过来帮杨翠理线。杨翠看她,叹:“怎么不去王婶那里了?以前一会儿都不想耽搁。”
杨桃将理好的线递给她,作怪的笑:“不想去了,在家看书也是一样。”
“一样?”
杨翠瞟一眼桌上倒着放的书,抽出长线将针放在头皮上磨:“是因为乔安?”
一提乔安,杨桃心里又是怅然,却是犟嘴:“关他什么事?他是他,王婶是王婶。”
好像王婶不是乔安亲娘,她以前去的不是乔家药铺一样。
杨翠磨好针,又低头纳鞋底,扎针走线娴熟得很。杨桃怕她再絮叨,也不理线了,起身想出去走走。
她心里烦,不去找王婶吧,学不了真东西,学不上东西就会没出息。
可去吧,乔安明摆着对她有心思,她以前远着他乔家才没说什么。现在她家名声都坏透了,她还去乔家,还在乔安跟前晃,王婶还不得拿笤帚撵她?
她倒也不怕被撵,反正她脸皮厚。只要能让她学本事,当着全村人的面成天抽她耳刮子都行。可乔安轴,知道王婶撵她,肯定要和王婶闹别扭。
因为她,让人家母子不和,她良心上过不去。尤其王婶人又好,什么都肯教她。
正烦着呢,二丫在门口扯着嗓门喊:“杨桃在家没?”
杨桃‘欸’了一声,匆忙出去:“在呢,啥事啊?”
“王婶问你家里事忙完了没?铺子上没杜仲了,她今天得炮制一些。你要有空就赶紧过去帮忙。”
“有空,有空。”
杨桃立马眉开眼笑,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外套都没回屋拿,挽住二丫的手就走。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笑着离开,杨翠依门看着,唇角也露了笑。
进乔家大门的时候,杨桃忍不住尴尬,不知道见了王婶该怎么说,也怕乔家人问大姐的事。
可王婶正忙得热火朝天,见着杨桃跟见了救星似的:“你个丫头可算来了,没你帮着下药、分药婶儿还真忙不过来。”
杨桃知道王婶是故意这样说的,二丫和乔绣都在这里帮忙,哪里是缺了她杨桃就不行了?
她冲王婶感激一笑,赶忙过去帮忙:“婶儿,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领情。”
“你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还刻苦努力,再过段时间你学成了,婶介绍你去镇上药局当学徒。”
王婶将一大筐鲜杜仲交给杨桃,手把手教她怎么除粗皮,完了笑道:“除了粗皮后切丝条,筷子那么粗细就行。做完了这些,咱们炒盐杜仲和碳杜仲,到时候再教你。”
盐杜仲和碳杜仲可是两种药性,王婶肯一次教完,真是赚到了。
杨桃爽脆的‘诶’一声,浑身是劲,麻溜干活。
王婶见了也是笑,让她别太累:“慢慢来,处理不完粗皮,婶照样教你。”
完了又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我家乔安有你用功就好了,那孩子成天乱放心思,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考出个秀才来。哎,我们一家子可就指望他出人头地了。”
这是在敲打杨桃。
杨桃通透,怎么会听不明白?她心里有些尴尬,却对着王婶娇憨一笑:“婶子太谦虚了!春晓说整个私塾就数乔二哥上进,也数乔二哥文章好。明年童生考,乔二哥肯定名列榜首。”
王婶笑:“我可就盼着呢,有了功名,也好说门闺秀。安儿也十五了。”
养在深闺的才叫闺秀,满村子抛头露面的叫野丫头。这个,杨桃懂!
“婶子别急,乔二哥俊俏多才,往后肯定给你领回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当儿媳。您可就等着享福吧。”
王婶多看了杨桃两眼,看她的确心怀坦荡、没存旁的心思,哈哈一笑,爽朗的拍杨桃的肩:“婶儿是真喜欢你,你是个通透玲珑心肝,学成了后开个铺子,肯定有出息。”
杨桃腼腆一笑,认真处置杜仲。
她没心思去想情爱、男女,她家还破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改善家里处境重要。
别的都先不说,欠乔安的银子就是大事。五两呢,不是小数,再算利钱,更有压力。
杨桃专心处置杜仲,她虽然急切却半点也不马虎,一块块处理得极细致。
等学习炒杜仲和碳杜仲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眼睛都舍不得眨。王婶做一遍她便记一遍,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等忙完天都快黑了。
王婶反手捏肩,累得直不起腰,转头看杨桃还在模拟炒杜仲,摇头轻笑:“快黑了,回去歇着吧。想想我讲的要点,有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杨桃嗯一声,告辞离开。
一路上,她仔细回想着炮制杜仲的各种步骤,生怕忘了。路过村边小树林的时候,她一拍脑门:“老杨树皮和杜仲皮相似,可以剥杨树皮练习啊,好找还不浪费,实在可行。”
杨桃飞奔着回家,拿了柴刀和竹篮就直奔小树林。
兴匆匆的砍完树皮,又想起杨翠被人拉扯的事,鬼使神差就到了小树林西边。
再往前走就是山脚,左边是树林,右边是荒地,穿过荒地是去西来村的小路。大姐偷跑出来给李小壮送香囊,肯定是怕被人撞见才抄近路走的这边。
那撞见大姐的人又是做什么的呢?
只有猎人在山上耽搁了,才有可能那个时间下山。
杨桃心里有了谱,也没敢多耽搁,趁着天没黑尽背着竹篓赶忙回家。
一回家她就问杨翠:“姐,哪些猎户和李小壮家相熟,你知道吗?”
普通农户不敢天黑了还不下山,所以只能是猎户。之前一点都没有风声,只李家知道大姐的事,那猎户肯定和李家相熟。
杨翠正绣一品牡丹,闻言收了针咬断线头后才回答:“东头张家、赵家,西边钱家和前村袁家都和李家关系不错。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碰见个猎户下山,说要给李家分点兔子肉。我随口问问。”
她瞎诌一气,思量片刻就开始炮制杨树皮。
老树皮硬,扎得她手疼,她却跟没感觉似的,一块接一块刨粗皮。一边刨还一边注意纹路,回想杜仲的药性药理,品类分辨技巧,病症用法用量……
她晚饭都顾不得吃,翻来覆去的研究,翻来覆去的琢磨,恨不得将杜仲的构造都研究透。一有不明白就赶紧翻书,一有点领悟又赶忙记笔记。
叶氏催了她好几回睡觉,她光敷衍就是不行动。看不见了就在院中生堆火,接着弄。
她忙到深夜才睡,第二天天不见亮又起了床,还生龙活虎的模样。
“多睡会儿,看你眼下都是黑青。”叶氏心疼,把她往寝室推。
“我看会儿书。《药经》借了五天了,得赶紧还回去。不然阿弟再想在私塾借书,就难了。”
没等叶氏再劝,她便捧了书坐在灶膛口,映着火光看起来。间或往灶膛添把柴,叶氏做饭也轻省点。
吃过饭赶去乔家,是乔绣开的门,一见杨桃满脸都是歉意:“昨天忘告诉你了,我娘今天去镇上给阿爹送药材,让你休息一天。”
杨桃就没进院子,哦了一声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乔安听见动静,扬声问乔绣:“是谁来了?怎么不进来说话?”
他声音带着磁性,好听得很,杨桃却像听到了鬼叫,吓得拔腿就跑:“我先走了啊绣儿。”
这受惊小白兔的样儿,逗得乔绣咯咯直笑。看他哥到了门口,调笑着打趣:“二哥,你路还远着呢。”
乔锦也钻过来凑热闹,冲乔安狡黠的眨巴大眼睛:“杨桃姐好漂亮,我也好喜欢。”
乔安瞪弟弟一眼,喝道:“漂亮姑娘多了,你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喜欢的,可不仅仅是杨桃好看的外表。
看着远成个小黑点的杨桃,乔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光暗淡了两分。
杨桃一鼓作气跑回家,喘了好半天气才悄悄进屋看书。
药经晦涩难懂,她看书又不是简单的看,非得嚼烂吃透了才肯罢休。于是一上午看得自己头昏脑涨。
杨翠见她直揉太阳穴,劝她:“出去走走吧,醒醒脑再看。”
“也好。”
她去猎户家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谁撞见了杨翠的事,还卖给了李家。
漂亮姑娘本来就招人喜欢,她又嘴甜讨喜,兜里装满了炒黄豆,见人就散与人吃,没多久就得了信:“魏家嫂子撞见的,她怕自己也被糟蹋没敢吱声。想着杨翠是李小壮未婚妻,所以去敲了李家的门,让李家赶紧去救。”
听着好像挺合理。
杨桃笑笑,谢过大伙儿,背着手去魏嫂子家。
她叫门,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乔安:“你怎么在这儿?”
杨桃惊得杏眼圆睁,想逃跑又不甘心,死瞪着他,为难得俏脸含粉。
乔安看见杨桃也很惊讶,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初,面上喜怒不显:“进来吧,可能我们的目的一样。”
杨桃扭手指,进还是不进?
乔安也不催她,束手敛目,安静的在一旁等。
和他单独相处,杨桃怎么想也觉得不好,转身要走:“我下次再来。”
乔安挡住她去路,薄唇紧抿,浓眉微皱:“都已经打草惊蛇,今天不问出个结果,就再也没机会了。”
第六章:就是玩玩
乔安这招儿太绝,杨桃只能认怂。
她皱眉皱眼,可怜兮兮的跟在乔安身后进门。乔安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唇角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又赶紧收住。
屋中,魏老大和魏嫂子并肩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二两银子并一本《大靖律法》。两口子惆怅的看着那两样物件,灵魂尖尖都发苦。
乔安和杨桃先后进来,小两口抬头看见杨桃,简直想哭。
“说还是不说,你们想好了没?”
乔安扯一根小板凳让杨桃坐,他自己站到魏老大对面,冷眉冷眼的看他,语调发寒:“你们也可以不说,我把银子拿走,咱们衙门里见。”
魏老大虎躯一抖,抬头看乔安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你何必和我们两口子过不去?我媳妇找人救杨翠,难道还叫出了错?”
杨桃抬眼打量魏家嫂子,慈眉善目的小女人,躲在魏老大身边,低着头双手使劲的绞。
这种反应,不是害怕就是心虚。
“那我姐的衣袖怎么回事啊?难道小混混做了恶,还嚣张得给李家送衣袖?”
魏家嫂子的小身板明显一抖,暗黄的脸刷一下惨白。却紧咬了唇,不回答。
乔安也注意到了,他拿过律法翻到有关污蔑、陷害的那一页,一本正经的读:“凡为私利构陷他人,不得轻容……
使人丧命,男丁抄斩,女眷充军为妓;对方因被构陷设计,虽未丧命而影响深远不可逆转者,视同丧命。”
乔安着重强调抄斩和充军为妓,反复读了好几遍后才问魏老大:“你们不为自己,也不为孩子闺女想一想?”
魏老大听得火起,紧捏了拳头想打人,一看乔安浑身的书卷气又软了脚。
人家是读书人,懂的东西比咱吃的盐都多。这一拳打在他脸上,不知道又犯了什么律法。
杨桃看一眼乔安,好笑:这厮看着斯斯文文,原来也会耍无赖恐吓人。
他突然转头,两人四目相对,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差点把杨桃吸进去。
杨桃仓皇撤退,干咳一声后问魏家嫂子:“衣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回答呢。”
魏家嫂子求救的看向丈夫,紧咬着唇死活不肯说话。
乔安‘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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