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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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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姑娘话,殿下已在里头等着了。”
  陈鸾这才进了书房,门在后边被合上,她心跳如雷,一声更响过一声。
  男人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一大半没入更深的黑暗中,无端的渗人,惊起十足的压迫感。
  陈鸾清韵婵婵的眸子泛出点星苦意,她朝着那背影福了福身,轻咬了咬下唇,道:“今日陈鸾前来叨扰殿下清净,请殿下恕罪。”
  翡翠香炉中燃的,是最安神的檀木香,亘长的沉默过后,男人突然轻笑出声,低低沉沉,羽毛拂过一样的勾人。
  “你也这般严守礼法了。”
  何时你我如此疏离,像是隔着无数年岁与距离一样?
  纪焕转身,许是休沐不用上早朝的缘故,头上只简单地绾着一只白玉簪子,身上的长袍也不是清棱棱千篇一律的黑色,而是皎月身上的银白,衬得男人眉目间都添了温和几许。
  陈鸾别开了眼,低声道:“本该如此,以往是我不知事,殿下莫放在心上。”
  纪焕朝她走了几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山一样的压迫感,沉得陈鸾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重生前从未怕过他,这时候却生出畏惧的感觉来。
  男人离得近,屋子里熏的檀香温和不恼人,她却分明能嗅到他身上些微清冽的冬竹香,与别的香泾渭分明独树一帜。
  陈鸾缓缓低头,瞧见他银白腰带上垂下一只小香囊,她瞳孔微缩,认出这是她送他的那只。
  一时半会,她分外恍惚,惊觉自己竟捉摸不透半分他的心思。
  从纪焕的角度望过去,小姑娘微垂着头,他瞧不见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却能看到她嫩白的双颊,修长的脖颈,以及略不自在无处安放的小手。
  小姑娘有些紧张。
  纪焕剑眉微挑,眸中风雪之势稍减,他声音稍哑,如寒泉自山巅汩汩而下,又夹带轻拢慢捻之意,“今日你来,可是考虑好了?”
  陈鸾抬眸,对上男人幽深如墨的一双眼眸,笃定地点头,轻声道:“考虑好了。”
  “我不想入东宫。”
  书屋中横亘着一方紫檀嵌玉石屏风,上头雕的山林虫兽,活灵活现惟妙惟肖,陈鸾话音才落,眼泪珠儿就猝不及防从眼眶中滚落出来,砸在素白的手背上,温热的一小汪晶莹。
  前生今生,那样多的委屈,看似一手好牌,实则穷途末路不知去路何方。
  一出生即是天之骄女,陈鸾有自己的骄傲,她可以因为心底纯粹的欢喜而跟在纪焕的身后,却无法直视需要低头求他帮忙的自己。
  可不得不低头。普天之下,若说还有人能帮着她避此劫祸的,也唯有他。
  这就哭了。
  纪焕狠狠皱眉,却无法压制自心底最深处而起的悸动与欢喜,全因她那句不喜。
  他将雪白的帕子递到她跟前,修长的手指如同笔直的青竹枝,声音清冽,“不想入,便不入了。”
  “莫哭。”
  陈鸾用帕子细细擦过眼角,想着此刻眼睛与鼻尖定是通红了,便又将面纱拿出系上,只露出一双如洗的杏眸。
  纪焕知道她生得好看,可引人心动的,从来不是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庞,而是眉心之下,那双含着朦胧青烟,沁着汪汪碧水的眼眸,诸天星辰皆在其中。
  只在这双眼瞳之下,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那些纵情声色的男人也无甚差别,能在这美色中沉沦一回又一回。
  他也是俗人。
  若不是朝堂风云变幻,镇国公府又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他又何至于强自按捺着等到现在,险些亲自将自家小姑娘推到别人的怀中去?
  总想再等等,想给她世间最体面。
  陈鸾丝毫不知他心中所想,她不是毫不知事的三岁孩童,自然知他轻飘飘一句应承下,得在京都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抿了抿唇,迟疑片刻,轻言道了声谢。
  纪焕漫不经心地颔首,踱步到窗前,白色压金边的靴子上祥云朵朵,男人平和下来,敛了眉目的阴鸷狠厉,如天上的谪仙一般清冷出尘。
  “退了与纪萧的婚事,这京都的少年俊杰,没有敢娶你的。”他背对着她,坚毅的下颚如最硬的山石,极淡地提醒。
  他的胸口滚烫,心尖上站着娇无力的小姑娘,今日她踏入这皇子府,那今后无人可觊觎她,欺辱她,算计她。
  四月末的风已然有了一丝热意,陈鸾面色平静,道:“来时我就已想明白了,不入东宫,哪怕余生古佛青灯长伴,亦是无悔。”
  如果这是高门贵女生来不可推拒的宿命,她为了躲过前一世的噩梦,哪怕住在山寺里,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也是愿意的。
  没有人知晓,她到底有多厌恶那些叫人猝不及防的尔虞我诈。
  男人冷然挑眉,缓步走到她跟前,手指微动,便揭了她那层遮盖表情的面纱,轻薄的面纱飘落在地面上,陈鸾愕然抬眸,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来势不减,直接落在她泛着红的眼尾处。
  时间恍若静止,万籁无声。
  陈鸾微微瑟缩一下,他在战场舍生厮杀过,常年握刀握剑,手指尖并不光滑,布着粗砺的茧子,而且带着凄冷冷的寒意。
  纪焕从喉间极低地笑了一声,沉沉哑哑的,鼻尖的热气蹭在陈鸾的脸颊上,她迷瞪瞪地眨了眨眼,大气也不敢出,脸颊慢慢生出红晕来。
  “你瞧我这皇子府如何?”
  男人眼里突然现出零星的笑意,极短暂的一瞬间,稍纵即逝,陈鸾还未反应过来,纪焕就收了手离远了些。
  “去寺里苦修这样的胡话就莫说了,我既然应了你,就自然会想个周全的法子。”
  “我问你,想嫁他还是嫁我?”
  他说得再平静不过,仿若问出口的只是今日午膳用什么这样轻松的话,实则银白袖袍下的手松了又紧。
  人生头一次,做这样乘人之危的事。
  陈鸾呼吸一滞,只以为自己听左了。
  纪焕半蹲下身子,将那面纱捡了随手放在书案上,没有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皇子府后院无人,平素十分清净,没有那许多的烦心事,你若进府,便是你说了算。”
  纪焕声音温和许多,带着□□哄的意味,将嫁给他的好处一一列出,见小姑娘迷迷瞪瞪不知所措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日后,我护着你。”
  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有在护着。
  镇国公府后院糟心,姨娘与庶出皆不是省油的灯,许多暗招他都没办法替她接下。
  皆因小姑娘在明面上,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他只能五次三番许那不靠谱的三皇姐好处,让她稍护着一二。
  虽则嘴上从不曾表露丝毫,可他对她,有十二分的欢喜。
  陈鸾听男人一句一句娓娓道来,眼睛泛起酸意,她绞着手帕咬着下唇,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纪焕见小姑娘默不作声,也不催,只是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常青的树木,默算着将太子拉下马需要多长的时间。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听到身后小小的,低低的一声,“我嫁你。”
  纪焕越握越紧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眉心也舒展些许,回身一看,不知怎的,小姑娘卷翘的睫毛上又缀上了泪珠,他俯身替她擦了,声音缱绻温和:“怎么总是这般爱哭?”
  “分明这阵子看着沉稳了许多。”


第13章 
  四月下旬,清风阁前的小院子里,君子兰与晚山茶开得极好,可见平日里是下了功夫照料的。
  陈鸾从皇子府回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午膳与晚膳都只匆匆动了几筷就叫撤下去了,脸上的郁郁之色看得两个丫鬟担忧不已。
  晚膳过后,天渐转黑,凉风习习,夜色拂过大地,花香褪去,虫鸣声声。
  陈鸾命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将屏风后的罗汉床搬了出来,就搁在窗口,正对着风,葡萄边垫上软毯,边不放心地劝:“姑娘身子弱,晚上风又凉,还是躺在榻上歇吧。”
  陈鸾疲惫地挥手,道:“无妨,我就在那侧着想些事,你们都外边守着吧。”
  出去前,葡萄又想起一件事,笑着道:“姑娘午间小憩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东嬷嬷送来了百年的老参,现在存在小库里。”
  见陈鸾神色平静,她又啧啧嘴,有些惊叹地道:“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国公爷库里都没有呢。”
  的确是好东西。
  陈鸾扯了扯嘴角,那日陈鸢落水,老太太没凭没据的就和康姨娘一起对她横加指责,事后证实与她没有关系,这老参,怕就是老太太的补偿安抚吧。
  “明日早些唤我起来,去福寿院给祖母问安。”
  陈鸾对那日的事并不耿耿于怀,也没有怨恨老太太的意思。
  她太清楚那对母女蛊惑人心的本事了。
  侍候的丫鬟鱼贯而出,这清风阁的里屋瞬间又恢复了灯火幽幽,无声无息的样,陈鸾斜卧在罗汉榻上,舒展身子,极低地喟叹一声。
  白日里的片段如同戏剧里的剪影一般,一幕幕的在脑子里掠过,陈鸾想抓住些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
  重生回来,她的头等要事就是想方设法毁了与纪萧的婚事,哪怕不惜为此求到纪焕的头上去。
  可嫁给纪焕,这事她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她欢喜纪焕许多年,前生今生,没等来他半句应承的话,如今不想这事了,他却让她嫁给他。
  而她,也答应了。
  陈鸾缓缓闭眼,无论怎样,嫁给纪焕,总是知根知底,皇子府也清净,没有勾心斗角的龌龊事,他人虽清冷,却干不出纪萧那样的荒唐事来。
  这样一想,倒是她捡了个便宜。
  窗子微开了一道口子,陈鸾能瞧见外头黑蒙蒙的一片,以及那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的灯笼,比天上的星月还要亮。
  困意袭来,梦中仍是那凄凉寒夜,她饮下毒酒,身子冰凉,靠在纪焕的胸口,男人手抖得厉害,一向沉稳自持的君王眼里蓄满惊惧。
  她还梦见,他在养心殿,细细擦拭她嘴角的血渍,雪白的帕子上绽开一团团的红梅,触目惊心的,甚至还污了男人身上的龙袍。
  雪花纷飞的皇城,美得出离,没有人在意一个废太子妃的死活,似乎只有世人眼中淡漠矜贵,杀伐果断的新君,在对着一具冰冷无生气的躯体述说着来日方长的情话。
  哪还有什么来日方长呢。
  梦中她踏过甘泉宫的雪地,走在秋日东宫厚厚一层落叶上,漫无目的的被困死。
  终于有意识的时候,天边已泛青黑的光,陈鸾觉着眼角有些刺痛,拿手一触,手指尖上染上一颗晶莹,她微一愣,半晌无声。
  梦里的场景真实得可怕,她有些恍惚,屋里蜡烛燃尽,昏暗幽然,她眨了眨眼,生怕天明太阳光一照进来,她又躺在了东宫殿里那张床上,身边的人死伤殆尽,举目无亲。
  她朝着窗外头一看,满目皆是青黑,只剩下院门口的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悠悠荡荡。
  “流月。”陈鸾动了动唇,发现声音有些哑了,她轻声咳了咳,仍是不怎么舒服。
  流月站在外头守夜,听了她的声音,忙不迭端着蜡烛进来,借着烛光,瞧着她面色白得不像话,一边将她扶起到软凳上坐着一边道:“姑娘脸色这样苍白,可莫是吹了风受了寒?”
  陈鸾摇头,道:“无事,方才做了噩梦。”
  现在还是一身的冷汗。
  待洗漱过一身,又用了一小碗白粥,天已亮了。
  这两日都是阴天,空气中缠绕着雾气,灰蒙蒙的一层,人站在小十米之外,便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福寿院与清风阁离着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鸾就已进了小院,正巧碰上同来请安的陈鸢。
  陈鸢朝她友好地抿出一个笑,陈鸾瞧见了,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而后直直略过她,目不斜视地朝着里屋去了。
  就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早就不想与她们演戏了,这会终于有个豁口叫她发作,不若就此彻底闹翻,还没人能挑出她的错处来。
  平白无故的对着仇人露出友好的笑,她心中憋屈得慌。
  老太太经此一闹,精神也不太好,见了陈鸢,话没说几句就叫人回了,倒是将陈鸾招到跟前来说了好一大通话。
  “前阵子二姑娘那事,祖母错怪了你。”老太太握着她的手,重重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
  “国公府子嗣凋敝,你二妹妹虽与你不是一母同胞,但都是实打实的流着镇国公府的血脉,你们两人切莫因此生了嫌隙,日后,还能互相有个扶持啊!”
  说了这一大段话,老太太口有些渴,陈鸾端了茶盏递到她嘴边,沉默了一会小声道:“祖母,往日我待二妹妹如何,这府上众人皆看在眼里,康姨娘平素对我也是嘘寒问暖,可一出了事,就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是个什么理?”
  “上回二妹妹落水,着实太叫鸾儿心寒。”
  老太太又劝了几句,见她不温不火带过也不妥协的模样,只以为她是一时意气用事,也没有太过强求。
  毕竟是年轻气盛的,受不得委屈,等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四月的尾巴流水一般自指尖划过,消逝无痕,一入五月,天气就忽然变热很多,各府各院都开始摆上避暑的冰盆。
  五月初四傍晚,陈鸾与陈鸢在老太太屋里用晚膳,用完膳,老太太漱了口擦干净了手,一双老眼中满是笑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首与陈鸾说:“明儿个是端午,今日未时进府的小丫鬟,是在小郡主身边伺候,约你明日出去玩的吧?”
  陈鸾动作一顿,笑着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祖母的眼。”
  寻常的节日,她与小郡主等人,总会约着在一块,逛逛南北街的铺子,在酒楼里听戏吃茶,若是端午,则又不同些,她们会蒙着面纱去朱雀桥头看龙舟,买下不同馅的粽子。
  老太太了然地颔首,嘱咐道:“虽是去凑个热闹,但也要注意些,如今你的身份到底与旁人不同。”
  不是未出阁的姑娘了。
  陈鸾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老太太却以为她是女孩子面薄,也就点到为止,转而对着陈鸢招了招手,“你二妹妹身子如今也将养好了,明日便跟着你一块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说完,见陈鸾面色不算好看,便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好了,姐妹两哪有隔夜的仇?这端午,一家人就得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鸾心中气结,也就不好再推脱,她精致的下颚微抬,露出一双韵致婵婵的杏眸,里头盛满了讥笑,说出口的话却是再柔和不过,又娇又糯,半分刺也叫人挑不出来。
  “二妹妹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有句话,鸾儿当着祖母的面说明了,二妹妹明日需得紧跟着,若是在人流中走散了,可怪不得我。”
  陈鸢嘴唇蠕动几下,狠狠攥紧手中的帕子,从牙缝间挤出一句好来。
  老太太见状,笑得开怀,这才招手叫她们回了。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陈鸾撩起帘子朝外一看,眉心舒展了些,将手中书卷放至葡萄手上,轻言呢喃道:“今夜下了雨,明日就该放晴了吧?”
  葡萄笃定地点头,倒是流月一下子笑出了声,道:“哪有这样的说法?姑娘又是听了葡萄的胡话吧。”
  陈鸾忽而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唇,低笑道:“我这几日观察出来的结论,似乎就是这样的。”
  去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她这几日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不少,不再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早间又下了些雨,非但没能一扫夏日的燥热,反而像是以天地为笼,为这渺渺人间更添几分烦闷。
  青石小路蜿蜒狭长,陈鸾今日穿的莲青色压金线绣榴花长裙,走动时珠环相撞,叮咚作响,她走出清风阁几步,想到梨花轩那位,下意识地皱眉,问:“怎么没见二姑娘的人?”
  流月才要上前一步回话,就见梨花轩的一个婆子满脸喜色,带着某种得意,福了福身回禀:“大小姐安。今日早上姨娘身子不适,大夫诊出了喜脉,二小姐想陪着姨娘,就不去观龙舟了,特要老奴来向大小姐告个罪。”
  四周俱寂,陈鸾脸上笑意褪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冷静地道:“既然如此,就劳你待我去恭喜姨娘。”
  她手心攥着帕子,芊芊手指根根青白,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竟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前世,康姨娘生了恒哥儿,肚子就再也没有过动静。
  直到她死,也没有再蹦出个一儿半女出来!


第14章 
  许是念着端午节庆,在下了一场雨后,天便放了晴,金黄的光透过如洗的云层,一束束照射下来,拂过人间万物,柔和又带着些微热度。
  陈鸾的心情跌落到谷底,她思量着今生前世,确实是没有听说康姨娘再有过身孕。
  她踩着青石子路,问同样满脸忧色的流月,声音刻意压得有些低,“今日那边是什么情况?”
  流月明白她的意思,斟酌着道:“姑娘,国公爷自那回老夫人气昏过去,便对康姨娘多有冷淡,这小半月里,仅仅只去过一回,还是为了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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