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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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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入府时,是为了全族人的性命,无奈之下和丈夫和离的!比起晋国公徐冉,我的丈夫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疼爱我,尊重我,一辈子以我为先,他才是值得我爱的人!我忍辱负重进国公府做妾,我用我手里的证据交换我族人的性命,同时我请求李氏,允许我和丈夫出府见面……因为我手里那份东西有着足够的威胁,李氏不得不答应了我。我平日里是国公爷的妾室,一有机会我就会出府和夫婿同住……”薛氏说着轻笑一声:“说起来,真正不贞的人,应该是我……哦不,不对,我对我的丈夫忠贞不二,我没有红杏出墙!是你们晋国公府把我逼成这样的!”
“我和丈夫被人抓住的时候,李氏很快赶过来了。她在权衡利弊之后,居然做出了一个让我都震惊万分的决定……她为了保下我,同时为了解决林漪澜这个麻烦,她决定陷害林漪澜,将我丈夫认作林漪澜的情夫……因为我不能死,我是薛家和徐家之间的纽带,我一旦死去,我的族人们就会按照约定将我们手中的秘密上奏皇族。李氏承担不起我的性命,她必须保住我!而很巧的是,她同时要除掉林漪澜。”
“所以她决定偷梁换柱,救下我,并把罪名扣在林漪澜头上。这件事她根本没有过问我的意见,她当众宣布了林漪澜不贞的事实,并……将我的丈夫处死了。死无对证,林漪澜百口莫辩,而我……我成了一个失去丈夫的行尸走肉。”
“之后的事情,您应该都明白了。林漪澜再也没能翻身,她被徐家看做仇敌,她生下的子嗣更是被看做野种。她被关押、逼供、毒打,甚至被送去了普济庵,她手中握着的那条关于我家族的线索自然没能追查下去,并在半年之内被李氏花了大力气处理掉了所有的痕迹。偷情之事给了李氏扫尾的时间,李氏达成心愿之后,也就放任林漪澜继续活下去了。自此以后,林漪澜顶着骂名活得生不如死,而我也没比她好过多少。”
“我甚至不敢出府祭奠我的丈夫,我任由他冰冷的尸体被国公府扔进乱葬岗里……”薛氏的面颊上布满了阴霾:“其实,我很羡慕林漪澜!她活着是为了希望,她在等待她的儿子衣锦还乡救她出去!可我呢,我早就想死了,我活着却是为了我的宗族,因为我一旦死了就撕裂了徐家和薛家的谈判……我不能死,我要硬撑着。我那时候也是得了失心疯,我想着既然都这样了,我干脆自暴自弃……”
“所以我爬上了国公爷的床。左右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我还害死了我丈夫,我既肮脏,又无耻……我自然什么都能做。我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因为只有这些东西能让我有那么一点活下去的念想……在李氏明里暗里的支持下,我果然得到了国公爷的宠爱。国公爷也是个疯子,他被林漪澜刺激地发疯了,他从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开始一个一个地往后宅塞女人……所以啊,我和国公爷倒也是天生一对!我们两个都是脏东西……”
薛氏说到此处已是语无伦次了。
“安王妃殿下,您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是如何能将那些女人都踩在脚底下、最后成为这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的。因为您爱您的丈夫,这份爱会蒙蔽您的眼睛,扰乱您的心智,当您面对和您争夺丈夫的敌人时,您难免不够理智、不够残忍、不够果断。而我,我从没有爱过徐冉,我的心随着丈夫的死去也跟着去了。这样的我,寻常女人如何能是我的对手呢?”
薛氏面上露出一丝……似乎是解脱一般的笑容。
“权势和富贵,真是好东西。至少,我上瘾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这些年活得很好,除了会每天梦见我丈夫外……我什么都没有了,却又似乎什么都有。我有国公夫人的名分,有花不完的银子,有府里人的看重……我只能这样活着……”
她话说到一半,很突然地顿住了。
“徐敏。”她微笑看向自己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孩子:“我今日为了保下你的命,才说出这一切,虽然我也知道你还是可能会死……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唉,唉……这样的秘密在我心里埋了几十年了,我这一生都葬送在了这上头。所以,该结束了。”
除了徐敏和徐荣几个亲生的孩子,她实在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晋国公府这棵大树快倒了。今日跪在这里的众人都惶恐不安,向近在咫尺的死神傅锦仪磕头求饶。唯有薛氏,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害怕。
随着晋国公府的倒塌,薛家也要跟着灰飞烟灭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拼命守护,她也就自由了。
死亡,不是她一直奢望的么。
薛氏突地站起来,拼尽力量一头撞向院墙。
傅锦仪本该有所准备,只是她方才听薛氏一席话实在听得头脑发懵,这会儿竟不知下令拦着。
当她反应过来时,早已迟了。她大睁着眼睛看着薛氏一头扎进墙上,不过……
预料之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未发生。
薛氏撞在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体格孱弱,这一撞竟呕出一口血来,瘫在地上筋疲力竭地喘息着,冷笑:“贱妇!你想死?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那是晋国公徐冉。
徐冉呕得满嘴是血,说话时一口血红的利齿瞧着竟分外可怖。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伸手揪住薛氏的领口一掌一掌地重重抽下去。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你毁了她,也毁了我!我这辈子本不该是这样的,都是因为你!莫说是你,就算把你全族上下都一刀刀地活剐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打一巴掌就骂一句,不约片刻,薛氏一张脸上就皮破流血。
薛氏没有反抗,她只是森然冷笑几声,混杂着痛苦的呻吟。终于,徐冉再也没有力气了,他跪坐在薛氏身侧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最后问你……徐荣徐敏还有徐玥,他们三个……”
“哈,你还好意思问?”薛氏脸颊上尽是累累的血痕,一只眼珠子都被徐冉的指甲翻开了。她竟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吐出一颗牙齿笑道:“我本是有夫之妇,是你们徐家,硬生生地拆散了我们。我很想给我的丈夫生一个孩子,可惜没来得及……后来啊,后来我丈夫死了,我活不下去了,只好破罐子破摔。我爬上了你的床就是为了作践我自己,可是啊,我实在不愿意给你们徐家生孩子。那么怎么办呢……哈,我有办法!我从外头随意找了好几个将死的囚犯,我一个一个地尝试,然后我就一次又一次地有孕了。我给徐家添的三个孩子,都有着不同的父亲,不过他们都姓徐!我看着他们长大成人,看着他们被你、被李氏当做掌中宝,看着他们享尽荣华富贵甚至做了世子要继承爵位……哈哈,我多高兴啊……”
徐冉快被她逼疯了。
“住口,住口!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贱人,你怎么不去下地狱,贱人,贱人……”
薛氏在徐冉面前温柔小意一辈子,这会儿竟什么都不怕了,反唇相讥道:“我贱,那你呢?你比我好多少?我告诉你呀,我好恨你们徐家……我这些年,眼瞧着你毒打林氏把她赶出家门,眼瞧着你把徐策看做野种,眼瞧着你们徐家一点点地毁掉……我心里高兴啊!我这是在报复!你们不拿我们薛家当人看,杀了我的爱人,我也一样一样地回报给你们……呜,呜……”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徐冉一拳砸在了她的牙齿上。
徐冉把拳头抬起来的时候,那瘦骨嶙峋的手背上已是皮开肉绽,薛氏一口牙也掉得差不多了。
“我要你……长命百岁!”徐冉一字一顿道:“我要把你,和李氏关在一块儿……让你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听得国公府众人都傻了。
“国公爷,国公爷!”有庶房的媳妇出声道:“太夫人是您的亲生母亲,您这说的什么话……”
“她已经不是了!”徐冉怒吼一声,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目光看着李氏:“这个徐家……都是毁在她手上的!都说娶妻娶贤,我那糊涂父亲是造了什么孽才娶了她回来?徐家偌大家业,全是被她,被她……连我和漪澜,也是被她毁了!”
那李氏是方才已经晕过去、这会儿又被女官们七荤八素地弄醒了。她和自己的儿子四目相对,发出了两声惊恐的“啊、啊”之后,竟一歪头再次晕了。
徐冉缓慢地撑着墙站起来。他目光茫然地没有焦距,半晌,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他的步子不知通往何方,周遭人瞧着,大多以为他已经疯了。只是,当他路过徐敏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猛地从身旁武士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
徐敏吓得魂飞魄散。
但他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虽不通武艺,也不会连一个孱弱、且受了内伤的老头子都应付不来。他慌忙避过了第一刀,随即扑上前去扭住徐冉的手抢夺弯刀。两人扭打在一处,徐敏仗着年轻,三下五除二制住了徐冉,将弯刀提起来癫狂大笑道:
“老东西,你还以为你是晋国公呢?”徐敏今日在生死门前转了好几圈,整个人也有点神志不清了:“你既不是我父亲,我也不需要再敬着你了!你想杀我?哈哈,真是可笑,你一个阶下囚,连自个儿的命运都无法决定,还想杀了我?现在,咱们任何人的生死都是握在安王妃手中的,你想让我母亲活着受罪,要安王妃点头;你想让我死,也要她点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徐敏虽不如徐荣性情蛮横、沉迷酒色,是个连父母亲人都可以舍弃的废物,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和徐荣、徐玥三人,都是自幼被长辈宠溺惯了的。既没有吃过苦,更没有得到严厉的教导,且薛氏这个生母本也不希望他们三人能成为国公府的顶梁柱。
也因此,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徐敏也不会顾忌徐冉对自己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虽然这所谓的恩情有些尴尬。
徐敏拿刀指着徐冉,当然,他没敢捅下去。
因为前头坐着的傅锦仪还没点头。
徐敏“咣当”一声扔了刀,瘫坐在地。他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爬起来,狗一般地快速膝行至傅锦仪面前磕头道:“安王妃殿下,我母亲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您就留我一条贱命行不行?我什么都能做,我给您杀人放火,我今后就是您的狗,您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徐敏还真是个聪明人。
身世揭露,众叛亲离,生母濒死,养父追杀……这种状况下他一点儿都不慌乱,而是很快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他知道,徐冉想不想杀他根本无关紧要,真想活命,求傅锦仪比谁都管用。
然而,眼前的傅锦仪哪有心思管他。
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很久之后,她似乎才回过神来。
她揉了揉酸痛的脑仁。在这混乱的当口,她的思绪居然飘到了极遥远的天际。短暂的清醒之时,她想到的不是晋国公府的一切乌七八糟的事情,而是……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徐策会允许她插手这件事。
因为林漪澜没办法接手。
地上铺开了一片一片如梅花一般娇艳的血泊,不单有被长矛刺死的两个人的,还有晋国公和薛氏的。徐敏仍然在砰砰砰地磕头,清脆的声音响在空旷寂寥的天地间,片刻之后,空中落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可真是一场鹅毛大雪啊。随着气温骤降,细腻的小白花朵很快在院落的青石板上铺平了薄薄的一层。血迹缓慢地被覆盖着,只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竟看不出血色了。傅锦仪吸了一口冷气,不由浑身一缩。
“走,我们走……”她喃喃道:“我要离开这里……”
仿佛是本能一般,她不愿意在这十八层地狱里多待片刻了。
随行的武士和女官们早有准备,在她的轿辇上挡了一层厚重的帘幕,把她整个儿包裹其中,抬起轿子急急离去。傅锦仪忍着胸口中的恶心,在越过门槛时终究没忍住,她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并非留恋,而是……
给曾经的自己,还有徐策,还有林漪澜,一个正经的交代吧。
她看到了灰蒙蒙的天,徐冉和徐敏的身影模糊不清,但似乎有血腥飞溅而出,夹杂着女人们凄厉的尖叫声。
傅锦仪沉沉地闭上眼睛。
她没有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
在来之前她猜测了那么多,她以为她会恨,恨李氏,恨徐冉,恨薛氏。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居然觉出一种庆幸来。
她庆幸,她和徐策一家三口被早早地逐出宗族了。晋国公府,就像是苍天降下来的一间炼狱,能全须全尾地从里头逃出来,真不容易啊。
而能逃出来的,似乎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其余的人,从前出不来,以后……也再别想出来了。
第一百章 往事难追
傅锦仪回府后好几天都没出屋子。
这回不用徐策吩咐,她自个儿就老实了。
林漪澜似乎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她对傅锦仪进晋国公府一趟很是担忧,吩咐她道:“办正事儿要紧,何须管那群没有价值且又半死不活的人呢,日后可再不要去了。”
傅锦仪听了只是苦笑,既不敢向她透露什么真相,还不得不拉了花朝一同编诓道:“还不是为了徐家大爷徐恭的事情!徐恭如今也悔过了,答应了我们再也不会和晋国公府来往!我去一趟,既是为了安他的心,也是想探一探还有没有和他一样存着异心的将军,毕竟这些将军们从前都是晋国公府的旧部……”
林漪澜对此抱怨了两句,也就再没提这事儿了,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更令傅锦仪感到惊愕的是,在她从晋国公府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林漪澜在安王府里摆了一场盛大的佛会,将明觉寺里以弘安师父为首的得道高僧们都请过来了。
寻常都是皇族才能撑起佛会的场面。
据说这还是她和弘安师父一同商量出来的——弘安师父闭关日子久了,刚出来的时候,正逢北地佛法的领袖善秀师父在明觉寺里办了声势浩大的佛会,早已拉拢了不少信众。弘安出来一瞧自己的风头快被善秀压下去了,竟打起了林漪澜这个俗家弟子的主意。
林漪澜身为安王太妃,是京城名门望族里人人仰视的存在。借着林漪澜的名头,弘安师父这步棋可没有走错。而恰好,林漪澜十分热衷这样的事儿。
师徒两人合计妥当,安王府里就迎来了令傅锦仪头疼的一场热闹。佛会中的林漪澜作为东道主,当仁不让地被弘安师父请到了上席,甚至能够在师父们讲经的时候随意插嘴。这对林漪澜来说,怕是比坐上皇太后的宝座还稀罕。
晋国公府翻出来的陈年旧事,非但没有扰乱林漪澜的神志,如今看着反倒……她心情很好?!
傅锦仪对此摇头叹息。
不光是她,连在外奔波数日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吃一顿晚饭的徐策,刚一踏进府门就被里头的阵仗吓住了。眼看台上尼姑们辩经辩得面红耳赤,徐策怔怔望着同样一脸茫然的傅锦仪,抬手一指主位上的林漪澜问道:
“她该不是想把好好一个安王府变成安王庙吧?”
傅锦仪一摊手:“我瞧着她是想把明觉寺当成自己家,无奈现在非常时期,她不得不坐镇府中,憋了好几个月憋不住了。”
徐策叹一口气。
“我浴血奋战拼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为了让她出家当尼姑的!”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说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自个儿乐意。”傅锦仪有气无力地瞪了徐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整日混迹军营里,从前该不是从没想过要管管她吧?如今倒好,你要管也管不住了,我和她一块住了这么些年,我可没少劝她!”
徐策两边的太阳穴都突突突地跳起来了。
“我还有事要办,你给我盯着她啊!”徐策烦躁地吩咐道:“她要办佛会就随她,跳大神也行,甚至闭关都行!就一条,别让她绞头发!若是你劝不住,我唯你是问!”
傅锦仪一听就不高兴了:“凭什么让我管?我什么时候管得住她?哦还有,不让绞头发有什么用,她若是一心向佛非得要过尼姑的日子,就算留着头发也挡不住啊!”
徐策气急败坏地白了她一眼:“这你都不懂!不绞头发,日后无论怎样还拉得回来!一旦剃度了,将来……将来到了那一天,她拿什么去戴皇太后的紫金冠?”
傅锦仪眼角一抽。
这么遥远的问题她是真没想到!
“也对,也对!”她连连点头:“我记住了,花朝不是在我身边吗,日后就让花朝伺候着她!凭花朝的本事,别说绞头发,掉一根头发丝她都别想。”
“行,就这么办!”徐策肯定了她的提议:“我再加派一些人手护卫着,总不让她太离谱!”
两人又合计一番,徐策蹲在佛会的角落里草草扒了几口饭,神色阴郁地匆匆离府。走的时候他简直欲哭无泪——老婆是个不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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