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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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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徐策的声色低哑。贺荣能想到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只是……
  花朝八成是凶多吉少。
  花朝是他的心腹,也是傅锦仪身边最后一道庇护的屏障,在从前的岁月里,傅锦仪无数次身处险境,全凭着花朝护卫在侧。而花朝最擅长的,还不是做护卫,而是传消息。
  每一次,花朝都会凭着自己的本事,把傅锦仪身处的位置、遭遇到的困境,传达给他。那是暗卫们才会精通的功夫,有特定的暗号、密语,便于沟通。
  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花朝若是还活着,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徐策神色一暗。如果到了连花朝都要交出性命的时候,那傅锦仪……
  “大将军,大将军!”正在这时候,外头跟随的武士们让开了一条路,尽头,一个年轻的将领正兴奋地飞奔而来。
  “夫人找到了,夫人还活着,我们找到了!”他尖叫一般地嘶喊着。这倒不是因为他如贺荣一般忠诚于徐策——而是因为,为了找到傅锦仪,连新皇都亲自下旨,寻找徐夫人有功之人,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朝着这位传令兵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下之大,你在何方
  “花朝。”
  徐策叹了一口气,然而这一声叹息,很快被窗外震天的鞭炮声淹没了。
  “大将军,您好歹出来露个面吧。这是靖康元年的第一个春节,您……”那一串鞭炮很快过去了,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紫月的声音在窗外,颤抖着、踟蹰着:“这都一个多月了,夫人还没找着,奴婢明白大将军心里难受。奴婢也难受,青云是奴婢的表妹,奴婢没有几个亲人了,奴婢还能时常梦见她……”
  窗户里头的徐策没有发火。他只是抬了抬手,紫月立即闭上了嘴。
  徐策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人。
  “花朝,这些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我从没有怪你的意思。”徐策抓着自己的头发道:“何况你是为了保住她,才和她互换了身份,最后还被贼人射伤……只是,如今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若有心,就赶紧醒过来,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她。”
  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正是花朝。
  她面上瞧着还好,已经看不出一月之前濒临死亡的模样了。徐策将她救回来后,请了不少高人保住她的命,只是这一月过去,人还醒不过来。
  御医说了,这姑娘底子好,会没事的。但……
  徐策等不起了。
  “大将军,花姨娘当初伤得很重,您不能着急。”紫月打着胆子跨进来了,突然跪下道:“奴婢是劝您进宫去的,您若是要处置,奴婢也不怕了。新皇体恤您为了夫人的事情整日奔波,那是新皇的恩典;您却不能不敬重新皇,不去参加朝拜。”
  徐策拧起眉头。
  “新皇特许我告假,不必前往宫廷朝拜。”他说道:“还是没找着……贺荣他们已经把京城周边的范阳城、襄阳城都翻遍了,都没有。若不是顾忌着有乱党余孽、怕他们挟持生事,我早就贴皇榜寻人了。”
  那一日,在昙花一现的惊喜过后,所有人才发现找着的“傅锦仪”,只是一张面皮罢了。
  花朝,傅锦仪身边最后的护卫,浑身是血地依靠在一棵老槐树底下。她脸上的面皮已经揭开了一半,所以大家能够看到那一半是傅锦仪的模样,另一半却不是。
  她的肩膀被带刺的铁箭射了个对穿,淋淋漓漓的血从她身下蜿蜒到附近一丈开外的宫门口,显然她曾一步一步地扒着青石板,从那里头爬出来。她撑着一口气,告诉徐策道:
  “以我平生之力,只能护送夫人到这里,剩下的路,都是夫人自己走下去的。夫人与我约定,出宫门后,会一路向北逃往傅家的府邸,那里有能保护她的人。”
  随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昏睡,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徐策立即派人去了傅家。但是,那里也没有傅锦仪的踪影。
  傅家的嫡长子傅德曦披盔戴甲,也在领着人四处搜寻。徐策找到他的时候,他甚至比徐策更加激动,跳下战马揪住徐策的衣领问道:“你找着傅锦仪了吗?”
  回应他的,是同样揪住他衣领的徐策,几乎是同时喊出了一句话:“你找着傅锦仪了吗?”
  花朝指明的方向,是关于傅锦仪的最后的消息了。可是,线索从此中断。
  在此后的一月里头,徐策调动千军万马,大搜京城。
  在新皇的襄助下,他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倒塌的外宫墙下寻到一根断成两截的、赤金镶祖母绿的孔雀簪子,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还是大将军亲自寻了淮南的金匠打磨,赠给夫人的。”贺荣捧着这根簪子的时候,满脸战战兢兢:“簪子上头藏的剧毒,还是您吩咐我们去置办的。如今簪杆断裂,表面还沾着人血,这说明夫人曾在此遇险,用它防身杀贼。”
  徐策接过来,死死地捏着簪子,咬牙道:“她一定平安无事。沾着血的只有簪杆,并非簪尾,说明最后只有对方受了伤,她则不曾。”
  说罢抬起头,一字一顿命令道:“京城搜不到,就往外搜!范阳城,襄阳城,甚至淮南,九州各郡!”
  就在这道命令下,无数的寻人队伍被派了出去。
  一月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进展。
  徐策颓然站在屋里,从袖中掏出那断成两截的簪子,静静凝望。
  “紫月,你起来吧,我这就出去。”徐策似乎妥协了,他将簪子重新收进袖口,扯过墙上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
  徐策一路出府门,外头车马都备好了。只是那小厮刚问了一句“将军可是要进宫”,徐策一脚踹了上去,自己上了马飞驰而去。
  他奔走的方向,完全不是朝着皇宫的。
  热闹的街市,从他眼角的余光中飞快地往后略过去。人潮涌动,许多达官显贵的轿子挤挤挨挨地,朝着皇城的方向挪动。徐策一人一马,成为这人流中唯一逆向的不协调的存在。
  “快,快让路呀!”有臣子惊慌地喊着,吩咐身后的官眷道:“把轿子挪开!没看见那是当朝大司马么!”
  他崇敬又惊慌地看了一眼飞驰而过的徐策。
  还有更多的人,但凡是反应过来的,都同他一样,迅速将自家的马车驱赶到墙根底下。而按照大秦的祖制,四品以上的官员只需让路,其下的官家们,因为品阶低于徐策三阶,都纷纷跪地行礼。
  这其实只是祖制而已,并未写进律法。尤其文臣之间,讲究个中庸之道,向来很少履行跪拜的礼仪,位卑的官员极少需要真的跪下去。而如今,徐策所过之处却是跪了一大片。
  大家在礼仪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很多人低着头,不敢看这位飞驰的大将军。
  因为,就是这位大将军,领着新皇的旨意,将京城里无数的高门贵族抄家、斩首、灭门。
  在靖康元年的第一个春节,本该热闹的年关里,没有人会关心年货和节礼之类了。
  京城里的血气似乎怎么都洗不去。
  虽然,大家本该感到高兴——王侯将相、王公贵族们,只要是还活着的,多半都得到了新皇李治的恩典赏赐。但是,这样的恩典之下,埋藏的,都是化作枯骨的人。
  李治和大多数皇帝不同。他的名节不保,坐在龙椅上总有些尴尬。再则夺嫡混战将王朝搅和成一锅粥,所有的问题一件一件处置起来,会相当麻烦。于是他干脆下了一道旨意。
  但凡出过力、支持过他的人,即便是五皇子这样的墙头草,也纷纷加官进爵。其余乱党,不问罪过,统统处死。
  只有死和活两个选择,连流放都没有。
  屠杀,看似不可取,却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李治雷霆手段之下,许多质疑他登位不善的人都闭上了嘴。
  比起新皇模糊的面孔,大家更怕的,是近在咫尺的徐策。
  一路飞驰,徐策出了城。在出城门的时候,一位他从前的亲卫、如今已经荣升四品的城门领拦下了他,劝道:“将军每一日都要从这城门出去一趟,夜里时又失魂落魄地回来,今日是大年初一,您又要出去了?您出去了也没有用呀,夫人失踪了,咱们底下的人不都在找么,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什么线索都断了,兄弟们是胡乱搜寻的,您出来能干什么呢?”
  徐策半晌没憋出一句话,这位城门领说的的确在理。
  “而且,今日是大日子,您得先敬新皇。我们都知道,夫人是为了新皇,为了天下,为了把那张图纸送出去才遭了难的,可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子为君王死而后已,是分内之事啊。跟您说一句不该说的,新皇如今是给徐家脸面,可等皇位坐稳了,用不着徐家了,那个时候……”
  徐策听着点了点头。
  “多谢,你不必担心我。”他说道:“开城门,让我出去吧。”
  城门领一挥手,钢铁铸就的城门轰隆隆地掀开了。他朝着徐策喊道:“您一路小心啊。”


第一章 被拐卖的少女
  靖康元年的春天,暖得早。
  湖面的冰,一月份就化开了。冒芽的柳条,化雪的草地,还有草地上钻出来的野花,成片的浅绿娇红,一路蜿蜒下去。
  新皇见此景象,龙心大悦,说是好兆头。而这春意,越是往南便越浓。
  从京城,跨过襄阳城,越过淮河,直到大河的南岸。
  “这寿县虽不是什么州郡大城,却是咱们淮南这儿数得着的了。淮南富庶,专产名茶,您二位是从京城来的,瞧咱家的茶如何?”年迈的茶博士捧着长嘴壶给面前两位客官倒上了,笑问一句。
  这一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还算强健的中年男人,领一个身材瘦弱、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老伯,您家的茶是雨前龙井呢,我想喝明前的。”坐着女孩子眉眼弯弯一笑,回答道。
  边上的男子登时拉下了脸,呵斥道:“什么明前雨前,挑三拣四!”又朝茶博士讪笑:“都是好茶,不必换了。不过是我家的女儿自幼宠坏了,性子刁蛮。”
  茶博士寒暄几句,赔笑离去。坐着的女孩子却又嘟囔一句:“不就贵上个几文钱么。说了要带我吃香喝辣,这一点点就吝啬了。”
  男人一口气顶在喉咙,差点喷出了茶,竟扬手要打。
  女孩嘻嘻一笑,放低了声音道:“你打呀。我这张脸可是你的营生,打坏了,少卖几十两银子呢!”
  “你,你你……闭嘴!”男人恶狠狠道。
  女孩的声音极轻,本是不能被外人听见的。可偏巧还是有许多的人扭头望过来——这女孩子面上的秀美,在寿县这样的小地方是难得一见的。大家闲闲地喝着茶,本就有许多眼尖的人隐隐窥探,更遑论此时闹出了动静。
  男人瞧着四周,脸上一慌,咳嗽一声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要再吵着要和那个穷小子私奔,我打死你!”
  四周人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是个为女儿操心的父亲而已。
  女孩子低头喝茶,不再说话了,抿着的唇角上似有不甘。
  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被拐了。
  但问题是……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父母是谁。她醒过来的那一天就落进了人贩手里,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一路向南。
  她能记得的,就是最开始上路时,车外头有人说着一口地道的京城话。她就是说京城话的,那么自己应该是京城人。脑子里也记得九州的地形,但她实在记不起关于自己的信息了。
  那时候她浑身都是伤。后脑鼓着一个硕大的包,里头是血块,上头敷着药;手臂上一块一块的擦伤,大腿上有一个刀子捅的不深的血眼;喉咙上是一大片的紫黑色,从铜镜里看到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猜测自己曾险些被人活活掐死。
  据男子所说,他是在倒塌的城墙下捡到自己的,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她的伤看似严重,却都不致命,男子花了点钱给她买药治伤,走了几日后就渐渐地痊愈了。
  可惜,伤好了,记忆还是没找回来。
  喉咙似乎受了些内伤,男子不愿意花大价钱给她买好药,只用那些治疗皮肉伤的三七和白药敷着。外头一大片的青紫褪去后,内里还隐隐作痛,说话时声音里总带着沙一般。
  就这么一路走,南下,到了淮南。
  身边原本有三个少女同行。一路下来一个一个地卖出去了,留下了自己。
  她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到达何处,但想办法逃跑,是必须要做的。
  “走吧。”男子在茶桌上留下几枚铜板,站了起来。
  女孩子也连忙起身,低着头,文文静静地跟着往外走。豆蔻年华的少女,款款迈出的步子,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优雅让男子也忍不住侧目。
  这是自己手上最好的一件货了,男子想着就笑起来。
  想起刚得到这个女孩的时候,还以为她被城墙砸死了。自己看她的衣料昂贵,想要偷去僻静之地扒了卖钱,便捡了去。
  结果,不单是那些身外之物价值连城,女孩子也还活着。擦干净了面孔,瞧着虽不是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姿色。
  京城宫变,战火滔天,多少达官显贵都落魄了。这个女孩子在战乱中走失,被倒塌的城墙砸晕过去后又落进了自己手里,谁知道她从前是多么显赫的身份呢?中年男子想象不出来,但当初从女孩身上扒的金银和衣裳换的钱,他和几个同伙分了,足够大家吃喝数年。
  后头女孩子的伤好了,行走活动起来,自有一番气度,那种高贵的气质是令他震惊的。兼之模样还算出众,这货色,应是他几年里最上乘的一笔买卖。
  唯一可惜的是,他请那个做老鸨的干姐姐过来瞧货的时候,老鸨道:“不是完璧了。”
  不是完璧……这价钱都要打半折不止了。
  但就算如此,老鸨也说了,这女孩是贵胄出身,细皮嫩肉,最受江南富户的喜爱,比这一车的处子都要金贵。
  “你也别想着跑了,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不会让你吃苦的。”男子低低道。
  少女抿着嘴唇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一路下来,做牛车、坐船,我可何曾忤逆过一回?那小翠儿,红花,张小娘她们三个,都想着法地逃跑,和你闹,不听你话。我可闹过一回?”
  男子呵呵笑了:“倒也是。”
  他绑的这几个丫头,偏数着这一个安静懂事。就连方才在茶馆里,也只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并不是存心要闹的。
  “我此前就同你说过,我家里都抄了。”女孩的声音凄楚起来:“新皇下旨,杀得一个不漏,故而我不能告诉你我究竟是哪一家的。只是我明白世事无常,我能活着,已经比我那些家眷们有福了。若是能被你卖出去,做个富贵人家的妾室,我还求之不得呢。”
  “那可不!”男人说着,抬眼看了看前头的酒肆:“你这话爷爱听!究竟是名门望族里出来的,就是和那些野丫头们不同,见识不俗!你放心,你是富贵命,爷我会给你寻个好去处的。虽然不贞了,江南那些富商们倒没那么讲究,送你去高门大院里伺候老爷,还不照样是穿金戴银、享荣华富贵?和你从前的日子也不差了。”
  许是心情好,他说着,领女孩上酒楼:“咱们吃一顿好的!”
  女孩抿唇一笑,心里却叹了一声。
  她并非胆子小、不想跑。只是这人贩子颇为老道,她一直没抓住机会。
  小翠她们几个,心思浅薄,在街头嚎啕大哭求救有什么用?这个男人一直宣称自己是女孩子们的父亲,有闹的女孩,都一律说女儿想和人私奔,围观者便都不再深究。等到了无人处,又狠狠教训一番。
  唯有自己,一路乖巧听话,还博得了男人的几分好感,对她有些放松了。
  她要找的,必定是那种一击即中的机会。
  酒楼上人来人往。女孩子随男子上了二楼,坐下来,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江米酒。
  “我不喝了,喝多了过敏,我的脸就疼。”女孩子摸着自己的脸颊道。男人听着紧张起来:“脸怎么又疼了?”
  女孩子最要紧的就是一张脸。她说喉咙疼自己可以不管,但说脸疼,就不能不重视了。
  这个女孩的面孔光洁白皙,也没有带伤的,但总是说脸疼。自己还花钱请郎中给她瞧,也没瞧出什么来。
  “现在疼得比从前轻多了。许是再过一个月,自个儿就好了。”女孩子道。她隐隐记得,自己的脸疼似乎是有原因的,而且不是因为疾病……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就好。”男子松了一口气:“我给你点不过敏的东西吃,小二,上牛肉羹和桂花糯米藕。”
  “我想吃蜜蜡肘子!”女孩子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了。
  男子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前头非要喝龙井,这会儿又要吃肘子!牛肉羹不是肉么?”男子瞪着眼睛道。
  “我想吃蜜蜡肘子。”女孩子平平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男子败下阵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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