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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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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暇眼见着少年回头对她微笑,满眼的关切和未曾说出口的遗憾,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辨认他的嘴形,却觉得视线里一片血红,所有的景象都被血色覆盖,再看不清。
  她看见自己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少年被人所杀。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远泽!”
  叶暇蓦然惊醒,直到看清周围的环境,方才稳住不甘的心绪,只是仍心有余悸,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好在,这只是个梦,她带着他逃出来了,只是……
  这是个简陋的屋子,房梁上还结着蛛网,勉强糊着劣质的窗纸,四下都是尘埃,唯有她躺着的这处床榻是干净的。
  叶暇搜寻的视线在不远处的木桌旁停住,裹着厚厚绷带的少年撑着头睡得很沉,眼下青黑未退,又添新迹。
  天光熹微,为年轻的清致面孔上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浅辉,初见棱角的轮廓彻底柔和了下来,只是眉间压得很紧,印出一条深深的折痕。
  叶暇动了动唇角,想要开口唤一唤他,然而她刚刚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他,可见小王爷实在是累极了。
  也难怪,这一番惊心动魄,生死几度,恐怕他一生里历经的风波险阻,都全发生在离家以后。
  “真是。”叶暇倚回枕上,心里又弥漫上熟悉的酸涩之情:“真是傻。”
  叶无暇是所有人口中的高手侠客,值得信任的朋友知己,前半辈子总以“强者”自居,然而在古远泽面前,却成了一个无能为力的弱者,一个需要他来保护的弱者。
  应该挫败,应该懊悔,应该羞恼吧?为何心里,只有不断翻涌的酸楚和遗憾呢?
  真是抱歉啊,让你看见这样的叶无暇。
  叶暇垂下了眼帘,她按了按丹田处,却意外地发现没有太多的痛楚。此处的伤纠缠了她这么久,痛楚早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她几乎要忘记了健康的感受。
  古远泽睡得极不安稳,酸痛的手臂一时没有撑住头,他倏然砸在了桌面,立刻清醒过来,看见叶暇,眼露惊喜道:“你醒了!”
  这双眼睛里也是满满的血丝,叶暇移开按在伤处的手,抬眼微笑道:“嗯,没事了,你的伤这么严重,怎么在这里守着?”
  古远泽动了动压麻的手臂,上前来为她压了压被角,轻声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实在是担心。”
  “抱歉。”叶暇眼睫微颤,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让你遇见这样的事。”
  “……”古远泽垂眼盖住眼中蒙上的一层阴翳:“是我无能,保护不了你,若是我有武功……”
  他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踏出家门才知道,除了身份他是真的什么也没有,遇见危险时,连喜欢的姑娘也保护不了。
  叶暇闭了闭眼,艰难道:“远泽,我……”
  剩下的半句话如何努力也吐不出口,叶暇抓紧了身下的床褥,终是道:“这从来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把你拉进来的。”顿了顿,她转过脸,轻声道:“远泽,如果有人隐瞒了你什么事……或者,欺骗你——”
  叶暇自认磊落,还从未有如此艰难的时刻:“你会原谅她吗?”
  皇室中不知暗藏了多少阴谋算计,他出身皇家,而容王府的环境更是诸多不可言说的晦暗之事,古远泽对人的心思从来敏感,如何察觉不出叶暇此时的愧疚和矛盾。
  他许久不做声,叶暇等待多时,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神。
  她怔了怔,诧异于少年眼中毫无芥蒂之意,还是那样澄明而温柔。
  “如果是你的话,”古远泽弯着嘴角:“我会原谅。”
  叶暇好奇地问:“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那我得考虑考虑。”
  少年郎做出一副“考虑”的表情,等到叶暇被他逗笑,便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正色道:“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
  他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叶暇叫住,女子清润干净的声音被压得低哑:“远泽。”
  他顿住脚步,正要回身,却听她语速极快道:“远泽,对不起,你还是回瑜州府吧。”
  叶暇的诺言从不轻许,可是说好了要带他看一看真正的江湖,此刻还是想要食言了。
  “不行。”古远泽背对着她,眼睛里燃起怒火:“你说好了的。”
  这个时候倒有桀骜少年人的风范了,古远泽站在门前,天光投射进简陋的小屋中,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身形高挑,历经这许多风波,气质本该愈趋于沉稳,可现在却有了几分轻狂的意味,这幅姿态不禁令叶暇感到压力:“你要食言,我也不会走。”
  叶暇再欲开口,就见他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去了。
  “这是……”叶暇翻了个身,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生气了?”
  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小王爷也会生气,不过对于她背弃诺言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生气的。
  叶暇用手盖住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
  这是一处猎户人家,彼时叶暇强撑许久,终是没有寻到人烟,两人还是被人捡回来的。
  古远泽行到厨下时,扎着麻花辫的农家小姑娘正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走出来,看见他,眼睛一亮:“蓝哥哥,那个姐姐醒了吗?”
  古远泽谢过了她的关切,抿了抿嘴角:“她醒了。”
  “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小姑娘抹了一把脸,只能说端正的小脸上顿时染上一把黑灰:“你自己的伤也很严重啊,现在她醒了,你总算可以放心把那个大姐姐交给我了吧!”
  提到他自己的伤,伤口便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提醒着古远泽他此刻的虚弱,他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站立不稳之下接连踉跄了好几步。
  小姑娘两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汤,也无法腾出手扶他,好在一道绵柔的真气自远处拂来,稳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形。
  “你该休息了。”雪白的大袖一卷,古远泽在这股力道下彻底站稳,只是脸色还是极为难看,来者睇一眼少年人,劝慰道:“她既然已醒了,就再无大碍,倒是你,若是再强行撑持,后果难料。”
  那把剑离他心脏不过一寸的距离,能在这个时候还保持清醒已是极为难得,古远泽听到“已无大碍”便彻底放松了下来,精神松懈之下便要倒下。
  白衣佛者自农家小姑娘手中接过药汤,衣袖一拂,将小王爷送至女孩手中接稳,神态淡然:“把他扶进屋里躺着吧,切不可再让他擅自走动了。”
  见女孩谨慎应下,白衣佛者这才将目光转向小王爷踏出的那间简陋房屋,她眉眼微垂,徐然走进。
  叶暇正在盯着蜘蛛网发呆,听见脚步声才转过眼去,看见来人,不禁挑了挑眉。
  “清持前辈?原来是你。”叶暇笑道:“果真是走了大运,否则我真是再无生路。”
  叶暇未曾想到,那个情状下还能有此运气,遇上一个懂医理、存仁心的人。
  江湖上的渡尘居士沈清持。
  传言中她曾拜入佛门,却未剃度,精通禅道,却不轻易谈禅,以着雪白僧衣、持紫檀佛珠为象征,踏遍山水,四处行善,因而江湖里人人尊她一句“女菩提”。
  她是个说不上美丑的女人,因为一身悲悯超脱的气质太盛,无人会注意她的相貌。
  红尘早断,佛者眼底便再无红尘,只有对世人的怜悯慈悲。
  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的女佛者转着手中的佛珠,微微颔首,默诵了一句佛语,将手中汤药置在桌上,屈身扶起叶暇,长袖一卷,碗便纹风不动地收入手中,未洒出一滴药汁。
  她将药递给叶暇:“你此次也算因祸得福了,真力冲破了阻碍的经脉,只是丹田处仍存伤患,不可轻视。”
  叶暇捧着碗没有喝:“我方才也察觉到了这点。”
  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脸上却并不见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眉目凝重:“请问,远泽他……伤势如何?”

  ☆、辛密

  “放心罢。”
  沈清持只说了这短短三个字,叶暇便已安心下来,她苦笑着致谢:“这次多亏前辈了。”
  “善信该为之事,不必言谢。”对上叶暇,这个超逸绝俗的佛者也不那么疏远了,她眼中浮上淡淡的关切:“自善信两年前与你一别,再相遇时,无暇仍是无暇。”
  “对、对!”叶暇扶着额头哀叹道:“老天爷总不放过我,总之叶无暇是闲不下来了!”
  沈清持摇摇头,此“无瑕”非彼“无暇”。可惜叶暇未领会到她的赞誉,只眉头也不皱地仰头一口饮尽药汤,笑道:“好在已经习惯了喝药的感觉,彼时看别人喝药,总想着这有什么难的……”
  她想起温静姝,笑容淡了淡。
  沈清持双手合十,淡淡诵了一句佛,转而道:“那位蓝公子身上的剑伤虽然不日可好,但他身体却有些奇怪。”
  叶暇听闻此言,掀开被子就要下榻,沈清持拦住她,摇头道:“你也需修养,不必着急,善信只是奇怪于蓝公子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强行拓宽他的经脉,想必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古远泽自小锦衣玉食,未尝习武,何况他今年已及冠,身体骨骼早已定型,强行拓宽经脉毫无疑问是一种折磨,再者若是强行拓展经脉又无真气填补运转,下场必定只有一个死字。
  叶暇心中微沉,这件事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幕后之人又做了多少准备,他们为何偏要将古远泽牵扯到江湖上来?
  她可不信,古远泽能如此轻易地甩脱暗卫,这其中若非有人有所指示……
  沈清持道:“凡是治疗经脉一类的伤患,炎灵骨这味药材必不可少。若是能寻到,也有治法。”
  叶暇顿时苦笑起来,她先时总是百般推拒,不欲为了自己而夺取另一个人的生机,但人心总有所偏,相较之下,自然是古远泽的安危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这回,是不得不和祁杭争一争了。
  她谢过沈清持的提点,仍是执意下榻:“他之前守了我许久,现在我也无大碍,该轮到我守着他了。”
  古远泽所住的屋舍更是简陋,叶暇走进门时还被梁上落下的灰呛了好几下。几块木板拼成的床榻上,险些躺不下小王爷一个人。
  见到此景,叶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农家小院的生活简朴,能匀出两个小屋子给她们已算是善心,她不能要求更多,可是生在皇家,衣食住行无不精心的小王爷,自打跟着她以来便一直在吃苦,真是让她心里难过。
  他心怀希冀而来,却总是被她拖累,一路上遇见多少波折,又有多少次险些丢了性命?他体内的暗患又是从何而来?是否是在晋安县的失踪时,他便已被人伤害?
  床前守着的小姑娘转过身来,有些拘谨地看了眼叶暇,怯生生道:“大姐姐,你醒了啊。”
  叶暇这才察觉自己的表情有多严肃,她忙柔和了眉眼,温声道:“小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几天你劳烦你了,我来照顾他吧。”
  女孩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眼她身后的沈清持,见她颔首,才让开位置:“你们是沈姐姐的朋友,沈姐姐又是我们家的恩人,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待她走出去,叶暇叹道:“‘女菩提’名不虚传,江湖中未受过前辈恩惠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沈清持淡声道:“盛名虚名,何足挂齿。”
  叶暇摇头一笑,转过身仔细探查着古远泽体内的状况,少年人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叶暇小心翼翼地将真气探入他体内,果真如沈清持所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扩宽他的经脉。
  如今还是细微的状态,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力量便渐渐地扩张,它甚至察觉到叶暇的动静,强行吞噬着她的真力。
  叶暇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沈清持见状,一指抵上她的后心,在柔和的真气驱动下,叶暇被纠缠的真力瞬时脱离了束缚。
  她移开手掌,表情难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清持亦收回手,默数佛珠:“这应是前朝沈氏皇族的手段。”
  叶暇惊声道:“沈氏皇族之人?可他们,不是皆……”
  昔年除掉赤水坞这一大患,叶暇才得以知晓一些前朝沈氏遗族的辛密,碧桃最后那句“少主”使易从舟心中起疑,她顺藤摸瓜查下去,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发觉魔煞宫与赤水坞的密切联系,更查出了魔煞宫主的秘密身份。
  魔煞宫主便是沈氏皇朝的遗族,身流前朝皇室血脉,他野心驱使下,做了不少部署意图夺回沈氏江山,其中赤水坞为之敛财、迎波楼为其探查消息、阎王楼是为他杀人的工具、青令山则是遮掩魔煞宫真实位置的一面盾牌。
  而戚寒风便是魔煞宫主之子,他本名应为沈寒风。碧桃口称“少主”,就是来源于此。
  江湖上广传叶暇先后诛灭青令山、赤水坞、魔煞宫三个邪道组织,虽不尽实,亦不远矣。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三者,本就为一体。
  叶暇抚了抚榻上少年紧锁的眉心,他这么重的伤,连日又耗费这么多心力,身上还有这股莫名之力作祟,可她连个好一点的环境都给不了他,要他受此折磨。
  他连在睡梦中也不甚安稳,眉头这么紧,也不知道在牵挂着什么。
  叶暇小心地将古远泽摆成一个舒服些的姿势,低声问:“前辈又是如何知晓……沈氏皇族的手段?”
  天光寂寂,照进简陋的屋舍,投射出惊人的沉默,叶暇不愿怀疑沈清持,干脆直言相问。
  白衣绝尘、清冷无垢的女佛者阖上双目,溢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因为善信,便是沈氏遗族。”
  叶暇怔了怔,只听得沈清持神情静淡道:“沈氏族人的瞳仁,皆色如琥珀。”
  她倏然转身,凝视着沈清持的眼睛,果然如她所说,是琥珀一般的浅淡。而这份特征,在佛者周身出尘绝俗的气韵使然下,竟从未被人注意。
  *
  瑜州云沉侯府,易从舟方下朝回来,侍女便递上急信。
  她看了一眼信中所写内容,脸色顿沉,这些年来她身上官威愈重,若非侍女自小跟在她身边,早就被她的气势吓得发抖。
  任谁也知道,陛下身边的易丞辅虽看似温柔,行事手段却从不留情面。
  回廊中,满头银发,却仍可见当年萧疏轩举之姿的云沉侯慢悠悠背着手从她窗前散步经过,扫见孙女这幅表情,笑眯眯道:“薇薇,出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祖母,”看见长辈关切的眼神,易从舟收敛了怒色,道:“没什么,祖母不必挂心。”
  “你什么事情瞒得过我的眼睛。”哪怕到了这个年纪,易疏影眼中仍不见浑浊,依旧是一片清明:“是叶丫头的事情吗?”
  “的确瞒不过祖母的眼睛。”易从舟将信纸递给她,解释道:“阎王楼背后的人未免也太过嚣张,以为我和之澄都是没有脾气的吗?”
  云沉侯扫了扫周围,所有侍从皆躬身垂眼,依次退下,她看过手中信函,脸上浮起了然之色:“唔,行二的总不愿意老是做老二嘛。”
  “是啊,一个老二勾搭另一个老二。”易从舟听祖母这么说,失笑道:“实在是奇怪,太/祖高祖这样的痴情人,竟会有如此风流的后代,可惜了远泽这么乖的孩子……”
  太/祖平生除了皇后秦君瑜,再无二色,而先皇高祖也只娶了一位妻子,便是当今太后。可惜到了当今陛下这一辈,他们的后院便热闹了起来。
  当今陛下对皇后虽然敬重,但皇后无所出,大皇子又出身低微,二皇子则是皇帝宠爱的贵妃所生。非嫡非长这么个身份,自然令行二的心有不甘,背后动作频频。
  而当今的胞弟容王,古远泽的生身父亲则更是荒唐,他宠妾灭妻,硬是生生气死了原配,继室上位之后育有一子,对古远泽这个兄长不服已久;而容王对这个长子,也不甚重视。
  一想到皇家事,易从舟就皱眉:“当初若非二皇子的人背后相助,阎王楼早已跟着魔煞宫一起,不复存在。”
  易疏影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别小看沈氏一族的能力啊,你当真觉得沈啸死在了魔煞宫吗?”
  “难道不是?”易从舟目露惊异之色:“这……”
  她抿着唇角,捏着信纸怔怔坐下,思绪飞回到七年前。
  

  ☆、曾相遇

  成安十年。
  云沉侯七十大寿,侯府门庭若市,甚至连当今圣上也派遣了二皇子替他前往贺寿,这对于任何一家权贵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开筵不久,席中热闹非凡,小辈们用过膳后就被放出去,在侯府各处嬉戏。
  “喂,你敢不敢啊!”十岁出头、被养的珠圆玉润的男孩一脸趾高气扬,学着某些不讨喜大人的表情,用眼角斜斜地瞥视:“你要是不敢,你就是胆小鬼!”
  他身边围着几个体型类似、年岁相当的孩子跟着起哄:“胆小鬼、胆小鬼!”
  被这种眼光对待的小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却偏瘦,然而眉眼秀致,相貌还未长成,便有一种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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