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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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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聿容记得,可没有承认。
  柯木蓝以为她不记得了,看着她说:“你忘了没关系,我还是那话:我就是要追着你,你来这儿,我追到这儿,你回国,我就追回去。你现在形单影只,我给你造不成任何的困扰,你就由着我吧。等到了你的身边再出现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用你多说一个字,就什么都停止了。”
  康聿容依然默着,心里却沉甸甸的,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啊。
  柯木蓝又说:“再说,你一个女人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万一你又晕船了怎么办?”
  又?
  康聿容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他,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晕船的。
  柯木蓝似乎猜到她想什么了,咧嘴一笑,说:“某人啊,晕起船来那叫一个厉害,不光迷糊的走错了房间,还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睡了一夜,真不知道她当时对那男人怎么就那么的放心呢?”
  放心个鬼啊,要不是晕的迷迷糊糊,她会走错房间?
  只是,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康聿容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好一会儿她才猜测的、试探的问:“你就是那个医生?”
  柯木蓝轻瞥了她一眼:你才知道啊?
  “真的是你?”康聿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你还想是谁?”柯木蓝的音色淡漠不少。
  康聿容说:“没谁。”她不想以为是谁,只是一想到是他,就觉得这也太难以想象了。
  柯木蓝嘴角翘了翘,绕过她,提起他和她的箱子走到门口,扭头一看,那女人还在那儿呆愣着,说道:“再不走,可就赶不上船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康聿容不再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柯木蓝和康聿容一起到了北京,一直把她送上开往保定府的火车,才去买浙江的火车票。几年未回家了,这次不管怎样也得先回去露露面才行。
  康聿容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她到家后,父亲下葬都半个月了。
  为了尽孝,康聿容在祠堂里守了五天五夜,算是补上了没有为父亲守灵的遗憾。
  五天后,夜深人静了,康聿容这才和母亲坐到一起,聊起了家常。
  “娘,我爹到底是什么病啊?”康聿容一回来就忙着上坟守灵,都没时间问。
  康太太叹了口气:“洋医生说的洋名词我也没记住。一开始,就是咽不下饭,只当是嗓子发炎了也没当回事,后来连水都咽不下去了,最后连咽口唾沫都不行。送到北京的医院,洋医生就说不行了。在医院里挺了二几十天,最后还是走了。
  那一阵,我们都守在医院里,可你爹那眼,就是一直盯着门口。我知道,他那是想见你了。活的好好的时候,不顾念父女之情,临死了才说了句后悔,岂不是太迟了?”
  康太太的言语里带着浓浓的责备,康聿容知道,那是母亲对父亲的不满,对自己的心疼。
  父亲以前对她怎样,康聿容可以说是历历在目,如果说一点都不怨恨,那是假话。
  不过,现在人都走了,再大的怨再大的恨也都随这凉爽的夜风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康太太愤愤又说:“他以前那么对你,把你和章盛呈离婚的事全都怪在你的头上,对你二哥还说什么,痛失盛呈,如丧考妣。我问了问你七弟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爹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厉害了,心里眼里都是那个章盛呈,他都忘了你才是他的女儿啊。”
  康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又说:“还有你二哥,到现在还和那章盛呈来往亲密,还说什么即使你和章盛呈已经离婚,章盛呈还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手足。我看你二哥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都忘了你才是他的手足。一个两个全都这样,都把外人当个宝,却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康太太又说:“最可恨的就是那章盛呈,你做错了什么?又犯了七出的哪一条?他章盛呈凭什么就休了你?”
  听到这儿,康聿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娘,离婚和休妻不一样。休妻是被逼的,离婚是自愿的。离婚协议书上的字,是我自己愿意签的。”
  康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你愿意签的?”
  “虽然一开始也不甘愿,可后来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可我怎么就想不通呢?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没有丈夫依靠,你怎么活?”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康聿容看着母亲,微微笑着:“娘,我现在真的很好。跟您说,我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了,我现在也有着二哥四哥那样的学历了。而且我的英语说得也很流利,现在就是用英语和二哥四哥他们吵架我都不会输。”
  康聿容又说:“所以,离婚我谁也不怨。不但不怨,我或许还该谢谢章盛呈他向我提出了离婚,否则,我也不会拥有今天的一切。”
  康太太拉着女儿的手,哭着说:“小容啊,娘没读过书也明白,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啊。你不说娘就不知道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你现在就算得到的再多再好,那也是吃苦受罪得来的。这些年,你一个女人家独自漂泊在国外无依无靠,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你不说,娘也能想的到。”
  “好了娘,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吃点苦受点罪也没什么不好啊,否则,我还只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遇到事只会害怕的康聿容。娘,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康太太又是一阵泪如雨下,哭了还一会儿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去国外?”
  康聿容摇摇头:“回来了,就不打算再走了。我想多陪陪清儿,几年不见,估计这孩子都不认识我这个娘的了。”
  康聿容脑海里全都是儿子,但都是她走时的模样。如今,清儿长什么样?多高了?胖了瘦了?白了黑了?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这些年,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梦到儿子的哭声,梦到儿子幽怨的眼神,那种惊醒之后揪心的痛,她几乎是夜夜品尝。可除了痛,她还能怎样?
  如今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来填补儿子这些年缺失的母爱,来消减这些年自己对儿子的愧疚。
  一听女儿不走了,康太太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可又听到清儿,那笑就又都消失不见了。
  思子心切,康聿容第二天就去了章家,让她始料不及的是章家二老对她的态度,以及章家的现实情况。


第67章 流言何所惧
  康聿容出门的时候,街上已经全是人,吆喝声询问声,有买有卖,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她一出来,俨然成了女人们的目标,对她指指戳戳,议论纷纷。
  第一个女人说:“快看,快看,康家被休了的女儿真的回来了!”
  第二个女人说:“她现在住在康家?”
  第三个女人说:“这不是废话吗?她不住康家章家让她住?”
  第一个女人又说:“看着没毛病啊?康家又那么的有钱,怎么就被休了呢?”
  第三个女人接口:“听说是在国外被休的。”
  第二个女人言辞凿凿:“那肯定是在国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要不然章家会休了她另娶?”
  第一个女人有点怀疑:“康家这个女儿看着也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啊?再说了,康家祖祖辈辈在这儿住着,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的?”
  第二个女人音量有点拔高了:“哎呦,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在家规规矩矩的,可在外国指不定学成什么样呢?听说那外国的男女在大街上就又搂又啃的,康家这闺女在那儿待着,你想想能学好喽?”
  第一个女人有点信了:“你说的,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这些话,隐隐约约的飘进了康聿容的耳朵里,她嘴角浅浅一撇,淡然一笑。然后平静的与车夫交待要去的地方,从容的上车离去。
  她的婚礼有多壮观,她的离婚就有多轰动。
  当年,人们议论的是人人称羡的章家新妇;如今,大家谈论的是章家的弃妇。
  唯一不同的,婚礼时即使听到的是称赞或褒奖,康聿容依然紧张。而今,再离谱的流言蜚语,也只是让她一笑了之。
  到章家的时候,恰巧章家二老都在,一听说康聿容来了,相互搀扶几乎是跑着往大厅的。
  “聿容,真的是你啊?你真的回来了?”章太太一把把康聿容拉到身边,上上下下看个不停。
  康聿容没有拒绝,任由章太太攥着自己,她扬起笑容,温和道:“是啊,太太。”
  “太太?”章太太脸一僵,手一顿,怔怔的看了康聿容一会儿,然后两行老泪溢了出来:“到底是不一样了,到底是不一样了啊。”
  一旁的章仪之听闻,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章仪之说:“好了,别净让聿容站着了,坐下来说。”
  章太太抹了抹眼泪,一迭连声:“对对对,瞧我高兴的都糊涂了,聿容坐,咱坐下来说。”
  坐好后,章仪之问:“这次回来是为了你爹的事儿?”
  康聿容说:“是。”
  章太太忙问:“那还走吗?”
  康聿容如实说:“不走了。我爹过世我娘老了不少,虽说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可我还是想留下来陪陪她。”
  章太太抹着眼泪感慨:“你做事细腻,知道心疼人体贴人。把你娶进门本来是我们的福气,可我们没本事留不住这福气啊。”
  康聿容忙道:“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这让盛呈他们听见不好。”
  章仪之又叹气:“他们不住家里,听不见。”
  康聿容:“……”这到让她没想到。
  “就是住家里,我也这么说。”这话是章太太说的,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对章盛呈他们有着极大的不满。
  章太太哼了一声:“自从这路宛眉进了门,这家里就没个安生劲儿,整天的叫来一些男男女女在家里喝酒跳舞,一闹就闹到半夜三经,一闹就闹到半夜三经,让我和你爹……”
  想到康聿容的那句“太太”,章太太最终又改了说法:“让我和呈儿他爹,天天的睡不好。晚上闹腾,早晨不起,午饭三请五请的才过来,一来就挑三拣四,还说保定府就是个小地方吃的用的比不得北京城。”
  看来章太太有些话憋得太久了,急需发泄,俨然是把康聿容当成了“垃圾桶”。
  章太太又说:“你说她折腾也就算了,还见天的拴着呈儿,不管大事儿小事儿,只要呈儿离开一会儿,回来就开始和呈儿吵。有回你爹……呈儿他爹摔了腿进了医院,呈儿就在医院里陪了一天,她和呈儿又吵又嚷闹腾了五六天。这日子天天过的是鸡飞狗跳的,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们出去另过了。”
  康聿容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尴尬的坐在那儿。
  章仪之似乎看出了前儿媳的不自在,轻斥着章太太:“聿容刚回来,你和她叨叨这些做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好事,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章太太可不管,难得的使起了小性子,说:“当初可是说好的,聿容做不成咱媳妇儿就做咱的闺女。如今我闺女回来了,还不兴我和闺女倒倒苦水?”
  章太太白了丈夫一眼,又说:“这些事你想憋着你憋着,我可不想再憋着了,我就是要和闺女说。”
  章仪之想,他也不想憋着,可他能和谁说去?前儿媳妇?这也不合适啊。他没再责备章太太,蹙起的眉头又紧了紧,然后又吐出一团浓气。
  闺女?
  康聿容真是没想到老两口会把她的身份做了这样的转变,不管是真是假,听到这些话,心里总是暖暖的。
  气氛有点不美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康聿容,立即转移了话题:“奶奶呢?”
  章仪之说:“大前年病了一场,走了。”
  康聿容张口结舌:“……”这话题起的,反而弄巧成拙,还不如不说呢。片刻,她说:“是吗,真没想到。”
  忽然,像是受到什么神秘力量的牵引,康聿容蓦的转过头去,于是,她看见了门口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旁边的中年女佣,轻轻地把他往大厅里推了推,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小男孩站在那儿,一对骨碌碌的大眼睛,怯怯的、好奇的看着康聿容。
  康聿容缓缓地站起来,她知道,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自己魂牵梦系,愧疚万分的儿子。
  只是,儿子就在眼前,可她陌生的都认不出来了,陌生的都不敢喊出儿子的名字了。
  章太太也跟着站了起来,先看了眼康聿容,然后对清儿笑说:“清儿,叫娘。你不是一天到晚的说想娘吗?现在见着了,快叫啊?”
  清儿看着康聿容眨了眨眼,最后扑到章太太怀里:“奶奶。”
  泪珠在眼眶里闪动,康聿容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心里的失落是不言而喻的,她多希望清儿的那句“娘”能叫出口啊。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自己缺席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想着自己一回来,清儿就扑到怀里甜甜的喊着娘?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章太太搂着清儿,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让你叫怎么就是不叫呢?”
  康聿容忙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又聊了会儿家常,章仪之也问问康聿容在国外的情况,一听她拿到了大学学历,又高兴又有些不敢相信。
  午饭是在章家吃的,康聿容发现,清儿都这么大了,吃饭的时候还要丫鬟在旁边帮着甚至喂着。
  康聿容蹙了蹙眉,碍于章家二老都在,就没说什么。
  饭后,章氏夫妇去午休了。
  康聿容让丫鬟把清儿领到凉亭里,拿出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画册和小玩意,清儿新奇的不行,再也不怯生了,一个劲儿的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康聿容耐心的一一告知。
  后来,她一边和清儿玩着积木,一边若无其事的问:“清儿为什么不自己吃饭呢?”
  清儿兴趣正浓,头也不回:“奶奶说我还小,怕烫着。”
  都六七岁了还小?
  她又问:“那清儿每天起床是自己穿衣服吗?”
  “不是,都和荷花帮我穿。”(荷花是一个丫鬟的名字。)
  “那清儿上学了吗?”
  “没有。奶奶说,我还小不着急,等我十来岁再上也不迟。”
  又是还小?
  康聿容有些担心了,照这样宠下去,清儿长大了不成废人,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她决定,把清儿带在身边。
  康聿容问:“那清儿想不想上学呢?”
  清儿把头一扭问:“上学好吗?”
  “当然好啦。可以认识很多的小伙伴,和小伙伴们一起学写字、学画画、做游戏……”
  小孩的心思就是简单,没一会儿清儿对康聿容的陌生感就消失不见了。母子俩,一边玩一边说。说到有趣的地方,娘俩还哈哈大笑。
  那笑声很爽朗,很清脆,冲破云霄,传的很远很远。
  傍晚时分,康聿容要告辞。清儿的事儿她眼下没说,想着把自己安排好了再接清儿。
  听康聿容说要走,章仪之开了口:“聿容,别急着走,晚上呈儿他们就回来了,我有事儿要说。”
  康聿容说:“我现在不是章家的人了,是个外人。不管是什么事儿,我在场都不合适。”
  章仪之说:“这事儿,就因为你回来了我才要说的。要不是为这事儿,我还不让他们回来呢。”
  章仪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康聿容也不好执意拒绝,只能顺其自然了。


第68章 重逢静无波
  章盛呈正要进大厅,眼睛像是被什么晃了一下,无意识的往左边瞟了瞟,身体霎时如雷击一般震住了,他站在大厅门口,死死的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算不上新潮,却早也不是以往的那种老气横秋,与身上这件浅黄带花的旗袍搭配在一起,即端庄大方又干净素雅。
  走廊里,康聿容牵着儿子的手,微偏着头,清儿一蹦一跳,仰着小脸,和母亲说的那叫一个欢脱。
  突然,清儿抛开了康聿容的手,扑奔过去,叫喊着:“爹!爹!您回来了!”
  章盛呈抓住清儿的手,用手揽住儿子小小的肩膀,温和的、喜爱的笑着。他抚摸着清儿的头,说:“是啊,爹回来了。”
  清儿兴奋的说:“爹,爹,我娘回来了,我娘真的回来看我了!”
  康聿容顺着清儿跑去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站在大厅门口的章盛呈,她怔了一下,不是说过了晚饭才到吗?怎么这么早?
  不过,清儿的样子,不难猜出他对清儿肯定是疼爱的。
  康聿容正愣怔着,而清儿却又跑了回来,拉着她的手往章盛呈那边拽。
  “爹,你看,我没有骗你,这就是我娘。”
  “嗯,我知道。”
  章盛呈看了儿子一眼,目光又移到康聿容的脸上,这张脸比记忆里的瘦了很多,黑亮的眼睛里不再是柔弱和胆怯,而是让他惊诧的大气与坚定。
  她除了初见时的那一秒钟的呆愣,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平静。
  是什么,让她改变,让她变得如此自信。
  康聿容淡笑如菊,平静的说:“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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