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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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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儿…
“殇儿…
一遍遍的唤,梦中那张模糊的面孔也一日清晰过一日,只是覆在他(她)和我之间的那层纱却是依然未曾出去。
我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只是随着时日的流转,左胸口一日胜过一日酸酸涩涩的疼,夹带着莫名的不安和伤痛。是的,不安…
直至那日…
那日,天原本是极好的,云淡风轻,风和日丽,应该是初夏的季节吧!活了太过长久的岁月,时光的流逝于我而言,确是越发的微不足道了。
那日,我正在房内描画窗外的风景,或好或坏,或美或丑,因为没有人评价过,所以我是不清楚的。
或书或画,不为别的,只不过打发时间的消谴罢了。
粗粗算来,这些年来我每日绘的这些个图画大概也有十个宫殿的数量了吧?至于他们是如何处置这么些如山的卷纸的,我却是不在意的。
活物尚不会去理会,更何况这些身外死物?
有仆人来叩门,我作画的时候通常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其实不止作画,别的时候我也是不喜他人打扰的,更多时候,我更情愿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在一处看天看地看山看水,虽然看了这许多年再美的风景也该看厌了,但至少算是个消谴,聊胜于无。
“进”我停了笔,对门外的仆人说。
仆人是个很有眼力很聪明的人,从小就跟着我,算而今,也差不多四十个年头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垂髫小儿到情涩少年到高壮青年再到半百中年满眼沧桑两鬓染霜眉添新纹,再看看自己依旧浓黑如墨的发莹白如玉的手,和镜中倒映的那双沉黑若夜的眸和那张千万年如一日不曾变过分毫风华绝代世人艳羡的脸,只作无言。
“神子,灭阳国君东方韶韶王来访,族长请您过去一趟”
灭阳国君韶王这个名号我是听过的,虽然自己本身并不关心这些身外之事,但作为神子的职责这些最基本的知识我还是需要了解的,仆人曾跟我说过,灭阳是在三年前建的国,它的前身本属游牧民族,世世代代过着逐水草而居马背上闯天下的半原始未开化生活。
因为环境的缘故,造就了灭阳彪悍的民风,族人个个骁勇善战重武好斗狂狠残暴忠于强者好杀好战崇尚血腥和暴力,将人类残存的动物本性那一面给发挥了个淋漓尽致,有些类似后来中国历史上出现的蒙古一族。
东方韶是前灭阳族族长的第十一子,传言中三日能言,三岁能诗,五岁从政的神童,有人形容此子长相俊美文武双全沉稳隐忍善察人心工于心计擅长谋略杀伐绝断谈笑间杀人于无形间对待敌人更是阴险毒辣从无手软,就算敌人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也不例外,若非深仇大恨万万招惹不得,猛虎者伤人暴残,东方韶更甚于猛虎。
据仆人言,东方韶其人七岁时曾失足落过一次湖,大病了一场,昏迷了整整七日七夜,醒来后似是变了一个人般,失去了所有锋芒,平庸得连普通的三岁娃娃也不如,整日懵懵懂懂浑浑厄厄,痴痴呆呆行事怪异,还经常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荒诞论调,前族长甚是疼惜此子,名医名药流水似的送到他床边,也许是天妒英才,东方韶的病症始终没有好转。
番外 前世纠葛之殇韶(二)
众人虽是惋惜,但也无济于事。不过多久,东方韶便彻底淡入了众人的视线。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十年后那场十死七伤一残惨烈无比的夺嫡之争最后的胜出者居然是那个终日隐形于人后生活不能自理不良于行呆呆傻傻的痴儿东方韶。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开始真正注意到这个以俊美的面貌温润的笑容重回人群的翩翩浊世佳公子,那些曾有意无意得罪侮辱过他的人现在才开始慌了,可惜,已经晚了。
在正式接掌灭阳族的三年中,东方韶以极其残忍暴力的手段血洗了大批蠢蠢欲动图谋不轨者,据不完全估计,三年中死去的人数占灭阳全族的十分之一。
一手大刀一手蜜饯一边剪除异己一边拉拢伏臣,东方韶以其卓越的能力和绝决的杀伐迅速巩固了自己在族中的真正地位。
灭阳是一个崇尚强者的民族,盲目,无条件的崇拜,东方韶以其成就和能力清楚地昭示了他的强大和无可匹敌,而这些则为他赢得了大批拥护和追随者,灭阳全族上下出现了建族以来空前的团结和统一。
有了优秀的领导者和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的决心,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了,不过两年时间灭阳便成了整个游牧民族最强的一支,然后用了三年的时间,灭阳的铁蹄踏过了广袤草原的每一寸土地,真正意义上实现了马背民族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一统。
接下来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南侵连埕。连埕民风浮夸素喜附雍风雅,上至王臣,下至贫民,尽皆崇文厌武,莫说满朝,就是全国上下也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将领帅才。加上连埕国君又是昏庸无比,性喜奢华,年年大兴土木,导致国库亏空,怨声载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吏治财坏,贪污腐败,负税繁重,苛捐猛虎,国之大厦早已被这许多蛀虫掏空,摇摇欲坠,灭亡只是迟早的问题。灭阳汹涌猛烈的来势打了这些夜夜笙箫日日不朝的昏君佞臣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数月时日便入jk竹般将连埕收入了囊中,连点像样的阻力都没有遇到。
此后东方韶率领着他强悍勇猛的死神军队陆陆续续踏平了连埕周围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国小族,建立了今日占据了玉缸大陆三分之一领土的灭阳国,与大陆另外两个大国形成犄角三足鼎立之势。
之于灭阳而言,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王者,之于自己而言,他不过是一个平常的陌生人罢了,而对于陌生人,他从来没有兴趣或者心力去了解去关心。
将墨竹的最后一笔画完,用镇纸压了,正对着大敞的窗口,等待自然的风将它吹干,收拾好了有些凌乱的笔墨纸砚,净了手,换下被几点墨渍染污了的衣衫后,我才对在一边等得有些心焦的仆人点了点头说了句嗯便率先走了出去。
族长是个谨慎识体分寸的人,又素来知我秉性,轻易不会打扰若非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了。
我到的时候族长正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胖胖多肉的脸上挂着看似真诚憨厚实则虚假伪善的笑,说话的时候雪白的胡子随着嘴巴的张合一颤一颤,长长的落地眉也随着脸部肌肉的动作时不时上挑一下耷拉一下,再搭配上那双染了沧桑有些混沌的眼,我一直认为那张脸很具有欺骗性效果。
偶尔实在无聊得紧了,不是我无聊,是小白无聊,小白是我最近收养的一只小狐狸,和族长长得很像的小狐狸,全身上下都是雪白雪白的,就连眉毛和胡子也是,除了眼睛是漆黑漆黑的小白最近发情期到了,总是爱往外面跑,这原本也没什么,阴阳调和,孕育之道。
但有些麻烦的是,小白自己爱往外跑也就是了,偏生还要拉上我与它一块出去,它在不远处与别的狐狸*,让我在一旁看着。
害我不得不拿族长的脸为原型作了好些张表情不同的面具,贴在脸上换好衣服顶着不同的族长脸半夜带着小白出去找它的小母狐…
实在不想白天出去,太吵了,那些族人看自己的目光也会令我很不舒服,也不想用自己的脸出去,虽然半夜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但实在太丢脸了。
要丢也不可以丢自己的脸。
而我认识的人中,除了仆人,便只剩族长了,仆人的脸不可以用,会被发现。
话题好像扯远了,我踏入门中刚刚站稳了身子,族长便停下了对话,目光朝我的方向看来:“神子来了?”
“嗯”我答了一句便自己找了一处离两人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下。
刚才一个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的男人听到族长的话扭过头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什么特别,不过是比族长瘦了点,比仆人年轻了点,比小白黑了点,气质比我差了点而已。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身体和眼睛告诉我它不喜欢这种注视和这个人。
我顺从了身体的意志把眼睛调到了它相对比较喜欢的族长身上,以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花了小白*一次所耗的时间往我的脑中灌输了不知多少木屑才停了下来,喝茶。
我的左脑自动清空了所有木屑,右脑只留下了一句话,要么海茵自动归入灭阳版图,要么灭阳动手打到海茵归入灭阳版图,二选一,时限三天,过期不候。
海茵是海外岛国,与大陆一衣带水,与灭阳不过一海之隔。因为其特殊地理位置,岛上稀有资源丰富种类繁多品质上乘,经常会有些海外之人入岛大批购买运回国内高价售出,但海上气候莫测又常有海盗出没,并不安全。
在阻止岛外之人入岛的同时也阻止了岛内之人出岛,好在岛内资源充足生活富足民风醇朴安居乐业,也没人想要出岛,也算是无意间为海茵竖了道人为屏障。
加之先前航海技术并不发达,与海茵相邻的其他小国也是内讧不断不成气候,是以千百年来海茵一直过着很是平静祥和的生活,岛上的人多半没有什么防御意识,再加上海茵原本就是子息单薄,发展到今天也不过五万人而已,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不了多少,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身为神子的我虽然有能力,但也无法护他们一世。因为能力并不可以无限制使用,使用一次便需要至少三年的修养,而且每使用一次它的威力便会大打折扣且永不恢复,我想之所以我会做了海茵这么久的神子,可能是我的能力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的缘故。
其实是不是要投入他国旗下成为强者翼下的附属我想族人们是不在乎的,因为我不在乎。关键问题是一旦失去了自主权强者会怎样对待他的附属。
人心有多险恶多善变,这些在象牙塔里生活了千年的族人们是想象不出的,就连素来以睿智博闻著称的族长也不能,不是说他们有多善良单纯,不过是因为他们从没尝试没经历过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或名或利或钱或权而争得头破血流尸骨无存的惨烈场景罢了。
环境,总是能够最大限度地造就不同的人性的。
“无需三天,我拒绝”虽然直言的拒绝会给今日的海茵带来很大的风险,但我更不想一时的妥协而给海茵带来更大的未知的风险。
无论如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危险。
“神子果然好魄力”东方韶停顿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拒绝也不是不可以,孤也可以放弃这次的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还有戏,族长便立刻接过了话头。
“两个条件,答应孤两个条件,孤便即刻撤退,而且孤还可以向你们保证,但凡有孤一日,定不让他人欺负了海茵去”话虽是对着族长说的,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我的身体告诉我它越来越不舒服了,不知为什么,自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我的身体便一直对他有种强烈的抵触,从心脏那里散发的抵触。这在以前是从所未有的,好像靠近他,就会有什么身体或者心脏不愿意承受的危险一般。
“哪两个条件?”
“第一,孤要你们海茵协助孤开拓一条从灭阳到海茵的专属航线,并且,孤要你们向孤保证从今日起,海茵的任何资源都不得卖给除灭阳之外的任何国家”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卖谁都是卖,不过是买主从多个变成一个罢了,对海茵没什么影响。
族长搭在长眉下的眼皮挑了一下,显然一直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我的嘴巴一向不喜与陌生人讲话,是以大半的时间都是两人在说,我在听的。
“第二个条件…”这次的停顿有些长,我看到族长的白胡子都翘了好几次了。等我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之后,东方韶才开口,眼睛仍是对着我,脸色很是郑重,口气也很严肃,眼神让我更不舒服:要他!”
番外 前世纠葛之殇韶(三)
果然。
心中隐隐猜到了这种可能,了然大于惊讶,毕竟东方韶看我的眼神已经明确清晰地交待了他的意图。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面瘫中。
族长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刚入喉的茶一口气喷出老远,连我都受了一些波及,更别提离族长很近的东方韶了。
东方韶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又一件衣服报废了。族长的定力实在有待加强。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时候族长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失礼的问题了,一把拽了东方韶的领子用让我的耳朵很不高兴的分贝粗声问道。
东方韶眉狠狠皱了一下,口气仍是坚决:瓜要他!”
害怕族长受得刺激不够,这次东方韶的手指直直指向了我的方向。
我觉得族长这样的问话实在蠢得可以,明明一次刺激就够了,必何还要再问一次再给自己添一回堵?况且,我这个当事人还没说什么。
“住口!神子万尊之躯又岂容你这等秽物辱及沾污!”灭阳本族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基为女子的五倍的关系,且男女不拘,其开堂会之污秽之名更是远播万里,虽未亲见,耳闻却是有的。
饱暖思"欲,灭阳建国定都不过短短三年时间,稍微富有势大一些的灭阳本族官宦人家动辄便豢养数以百计的陪房通床侍妾奴厮之流的,作用自是不言而明。且秽乱"迷程度比之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夫妻妻子妻妻夫妻子妻子妻父侍父妻子侍子妻父奴奴妻父侍父妻子奴奴妻子侍…
侍妾脔宠作为货品相赠互换更是屡见不鲜,发展到最后,竟是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其逆伦悖德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其他灭阳国内非灭阳族人虽是看不过眼这种大逆不道败坏纲常的可怖无耻做法,但无奈势正单薄,虽是有心却是无力。
更兼之那些灭阳本族豢养的一干侍婢脔宠中并无他们的亲朋友人,与他们实无多少利害关系,吐了骂了口诛笔伐了愤怒了抗议了起兵了造反了闹了一阵也没闹出个五六七八九,反而死了不知凡己烈魂,换得王一纸禁令规定官宦人家豢养脔妾之数不得高于五十人,且禁止有血源近亲关系双方行不伦之礼,轻描淡写两句话有幸生还下来的人也不吵了也不闹了乖乖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什么纲常啊…人哪,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排在所有利益最前位的。
说起来东方韶还算是其中比较好一些的,至少没那般性好渔色,污秽,无耻悖伦,但饶是如此,他旗下侍妾宠脔也有百人之多,且男色多于女子,灭阳韶王性好男色且多加恋姿容殊丽神色冷清者早已是公开的事实。这也就是族长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神色如此愤怒的原因了。
东方韶的脸色很不好,眼中有凛寒的杀气掠过,十年前,自从十年前敢这么揪着自己的领子以这样的姿态跟自己说话的人早已在这个十年去地府跟阎王做伴去了。
这次…若是他们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也罢了,若是他们不答应…孤不介意再来场死生对决血染海族。
东方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我自然是看到了的,投来的凌厉警告的眼神我自然也是接收到了,不过,与我何干?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天空是小白最爱的湛蓝,太阳散发的是我的身体最感觉舒服的温度,只除了,窗外高树上那只活泼得有些过了的麻雀一迭声的叫唤吵人了些。
看到神子视而不见地将脑袋转向了窗外只留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东方韶瞳孔的颜色暗了暗,一个暗器甩了出去,正中神子桌前的茶壶,“喀啦”好大一阵声响,却是茶壶掉落地面摔了个身首异处,淡黄的茶水流了出来,在我的脚边洒了一地,有不少溅到了我的鞋面上,虽未烫湿却也并不舒服。
族长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声音的,眼睛里面的瞳孔瞪大了,白色的胡子耸动着上下翘得倒也欢腾,眉毛颤得也很厉害,身上的肉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跟着抖动着,只不知是害怕的还是气的,与族长相识四十余年的经历告我应该是后者成分居多,因为那团碎在地上的尸体的原形是族长最珍爱的器物之一,不是贵客上门他是绝计不会拿出的。
“放手”冰冷无温的语气,房中气温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再度骤降至寒冬腊月。
东方韶看向我的眼中带着明白的威胁,告诉我今日的摔茶壶之举不止是一个警示,若是海茵执意要同灭阳作对到底,那么今日茶壶的结局便会成为族长族人日后的下场。
他一定会说到做到,而且他也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没人会质疑,我自然也不会。
据说玉缸大陆有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叫做武功,学之者可洗髓伐骨隔空取物飞檐走壁摘叶伤人,我看着离碎裂的茶壶不远处那根细如牛毫的银色小针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冽的光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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