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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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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临界点。
    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粗鲁地从北辰身上拽起了那只罪魁祸首丑八怪便开始了狠狠的惨无人道的蹂躏,不几,床上地上便一堆鹰毛满天飞了。
    周树人有句话说得很好: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不想灭亡,于是某只选择了爆发。
    “啊~!”于是只听得一声分贝相当高的惨叫,雪衣狼狈地松了手,无辜的鹰狼狈地飞到了房梁某一角落瑟瑟发抖。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北辰逝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开始,尚要给出反应之前便已结束。
    北辰逝只眼睁睁看着大滴大滴的血从雪衣左手不要钱似的流出,雪衣则是疼得泪汪了双眼,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才止住了放声大哭的冲动,看北辰逝呆呆得只知道瞅着自己的伤口,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心头怒火更炽,又是一脚狠狠踹到了北辰逝屁股上:“看什么看?不知道叫人啊?想疼死我啊?”
    “…”北辰逝只想朝天翻白眼,为什么以前都没发现这人不讲理至斯?莫非他也是那种传说中倒着长一类型的人?其实根本不用北辰逝做什么,就凭他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也足以把什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给吸引过来了。
    对于满室的狼藉轩辕是疑惑的,但他还是能分清轻重缓急的,打了清水,翻出了药箱,有条不紊地给雪衣包扎着。盛怒中的虎毛拔不得,先生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代表某些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重阳特辑:后娘风波(一)
    宝宝四岁了,会走了,会跑了,说话也利索了,读书了,认字的,该明白的大概也全明白的。宝宝的小脑袋从来都是聪明通透的。
    宝宝从来都是个骄傲冷漠的小家伙,从小家伙一出生便不许父王以外的人碰,一碰就哭得惊天动地这一点就可以隐隐瞧出端倪。年岁渐长,宝宝的这种性子更是越发凸显,宝宝从不和父王以外的任何人亲近,不许父王以外的任何人近身,从不对父王以外的任何人假以辞色,没有任何同龄的朋友,父王不在的时候便呆在父王的卧室睡懒觉或书房看父王亲手写的注解或手札或练功房练父王教自己的武功。
    这日,父王被皇上叫去了,半天都没有回来,宝宝觉也睡够了,功也练腻了,洗了一回澡,转身便一头扎入了父王的书房。
    随手从书架拿过一本书,里面满满的都是父王的注解,冷清不失劲秀的字迹,整整齐齐列于空白处,一眼看去,竟有一种大夏天吞冰块的清凉,一路舒爽到心底,一如父王的人般。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遍洒在书房的地板书架屋顶上,闪烁着,跃动着,和着窗外古树的巨影投射下斑斑驳驳的翳。
    有光束直直打在少年的侧脸,亮眼的光束,可以让人清楚地看到其中飞舞跳动的灰色尘埃。
    少年精致的侧脸在光束的照射下越发明晰粲然,甚至颊上白白软软的细小绒毛都可以辨得分明。
    少年的目光沉静而专注,绵长悠远的鼻息轻浅地打在薄薄的纸页上,粉白娇嫩的唇轻抿着,一如池内静静闭合的水莲花。
    少年的下颌曲线很是柔和,尚未完全褪去婴儿时期的圆润,连着优美和缓的颈部线条一道隐没在了扣合地中规中矩的百合色衣领中。
    书房内静悄悄的,偶尔传来细碎的纸张翻动声和窗外几道不经意的鸟鸣声,美好,安逸。
    一本书很快消化完了,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看看天色,少年秀美的额蹙起,快到正午了,父王怎么还不回来?
    许是坐得久了,起身的时候眼前有些发黑,慌忙中寻了个支撑点,静等眩晕过去。再睁开眼时眉目间又是一片清明。
    手下传来一种坚硬的异物感,低首看去,却是方才慌乱中寻的支撑,打开来看,却是一本揍折。
    开篇洋洋洒洒好一通废话,对这些老古董为了一两句话的事而字斟句酌拽出一堆长长的言之无味味同嚼蜡的裹脚布的做法轩辕夜向来是不屑的。耐着性子看完,少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沉黑的眸底尽是深邃冰冷的芒。
    大夏天的竟让人无端生出如坠冰窟的错觉。
    轩辕玉回来的时候已是时近日暮,王府的气压很低,每个人都夹紧了尾巴战战兢兢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那人的霉头,就连跟王爷打招呼都是细声细气,小心翼翼的。
    天大地大王府王爷最大,王爷他们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骑在王爷头顶上那位阴阳不定的小祖宗呢?
    重阳特辑:后娘风波(二)
    作者的话:以前有位亲说他挺喜欢夜儿的,所以作者趁这几天无事赶更了这个番外,算是给亲们的谢礼吧!总体大概一两万字,会分别在中秋,十一,重阳,圣诞与大家见面。大家可以将它看成番外,也可以看成独立的短篇,和正文没有太大关联,看没看殇逝都不妨碍阅读。
    还有亲说想看殇美人和逝儿的故事,在正文结束后前传开始前开一个番外,是殇和逝的前世纠葛,也是所有故事发生的缘头,目前正在酝酿,不过到现在为止才酿了两千~另外作者的元旦特辑打算开个座谈会,潜水的亲都请冒个泡出来~人物嘛也就那几个,殇逝,泠镜,玉夜,默离,轩辕月,北辰暝,东方夜(夜阳),雪衣。大家有什么问题想问他们的尽管提,元旦之前作者会整理好你们的问题,汇总成一篇让我的儿子们一一为亲现场解答。
    如果没人提问的话,作者就当你们不需要这篇特辑了,对于没人需要的东西,作者只能咬牙,含泪,忍痛,弃了!
    轩辕玉对下人们的做法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别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兴趣去了解去过问。
    真正令他在意的却是小家伙,往时只要他外出回府必定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小家伙耐心守候的身影和甜美乖巧的笑容,然后手脚并用地飞扑到自己身上,用少年特有的甜美稚嫩童音一遍遍欢快地“父王~父王~”叫着自己,一边叫着一边乐此不疲地用口水为自己洗脸。
    可这次自己都回来这么久了,小家伙却还迟迟不见踪迹,有不安的阴影掠过心头。
    拦了一个奴仆,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小少爷呢?”
    自家王爷冷峻严肃的脸吓坏了惊弓之鸟:“回…回王爷,卧…卧房…”话音方落,只觉一阵风从身边飘过,抬头看过,身边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什么事情比家里出了一个恶魔更可怕?答曰:一群恶魔。
    王爷奴见奴怕,小王爷人见人怕,当今圣上鬼见鬼怕啊~流年不利,皇室怎么尽出怪胎啊~卧室静悄悄的,针落可闻。有风从窗口吹来,撩起了长长的白纱帐,有白色的衣角隐现。
    轩辕玉走上前,轻手撩开了帐子,半矮下腰,轻推了下背对自己蜷成一团的小家伙,柔声唤着:“夜儿,夜儿”
    长长的青丝随着主人的弯腰动作垂落下来,散在洁白的枕上衣上,与小家伙的混在一处,有暧昧晦涩的气息在悄然中流动。
    有几丝顽皮的秀发罔顾主人的意愿滑落到小家伙颊边,有皂荚的清香自鼻间飘过,凉凉的,滑滑的,痒痒的,一路跟着清香荡进了心底,埋了种,安了家。
    见小家伙一直没有反应,轩辕玉有些急了,揽了小家伙的肩将他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重阳特辑:后娘风波(三)
    小家伙眼睛闭得紧紧得,眼睫颤动个不停,嘴巴抿得死紧,小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小胸脯剧烈起伏个不停,小手抓着衣角拽得死紧,试图在上面手工压制出几道永久性花纹来。
    顿时心疼坏了轩辕玉,要知道小家伙自打学会走路起就再没哭过了,就连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被竹剑伤到划了一道儿臂长的口子血流了半身疼得要死的时候都只是死死咬紧了牙关不哭不闹不喊疼的。
    拿袖子轻轻擦去小家伙脸上未干的泪痕,轩辕玉轻手将小家伙抱进怀中,温柔地抚着小家伙又长长了不少的发,心痛地感受着小家伙在怀中无声的颤抖:“夜儿,发生什么事了?告诉父王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轩辕玉敏感地察觉到怀中的小身子僵了一下,小巧圆润晶莹剔透的耳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迅速红了个通透。
    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轩辕玉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夜儿,睁开眼睛好吗?父王就在你面前,睁开眼睛看一下父王好吗?”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抹去小家伙眼角的湿润,轩辕玉向来清冷的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疼惜。
    长长的浓密的睫剧烈地颤动着,薄薄的眼皮亦随之抖颤,大约过了很久,又或者是一瞬间,眼皮不再抖动了,扇形的睫掀开了,露出一双通红通红的兔子眼,有莹亮亮的液体在澄澈的黑潭中滚动,欲滴未滴。
    “父王认为夜儿是累赘,腻了夜儿了吗?”哭得太久了,嗓子有点沙哑。
    “怎么会?夜儿是上天赐给父王的宝贝,父王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夜儿是累赘?”有些话不需要经过大脑,早已脱口而出。
    “戏文上都是这样唱的,爹爹厌烦了儿子,便找个后娘,欺负虐待打打骂骂,最后找个理由将儿子赶出家门”话说了一半,小家伙的泪珠子就跟开了闸的水笼头似的扑簌扑簌落个不停,瞬间打湿了轩辕玉胸前的衣服。
    敏感地从小家伙一段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话中找到了关键词:“后娘?什么后娘?”
    小家伙抖抖手,从胸前掏出一本奏折摊开来展现在轩辕玉面前,满脸控诉的表情表达着铁证如山,我看你怎么赖的意图。
    轩辕玉失笑,取过小手中一干大臣联名上书要自己尽早立妃的折子扔了出去,反手将小家伙搂在怀中狠狠揉乱了掌下的一团秀发,惹来小家伙不依的扭身抗议方才作罢:“父王有夜儿就够了,至于王妃什么的,父王没兴趣找一堆不爱的陌生人来给自己添堵”今天之所以这么晚回来,也是为了摆平这事而被轩辕昊天那小人狠狠操劳了四五个时辰。
    “如果是父王爱的呢?”话中的漏洞轻易被小家伙挑出。
    “嗯?”小家伙越大越难唬弄了,轩辕玉心道:“父王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说这话的时候轩辕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凉薄。
    重阳特辑:后娘风波(四)
    父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冷漠的表情让小家伙小小的心脏一块有点不舒服,但自己的利益该捍卫的还是要捍卫的,寸步都不能让:“如果呢?”
    “如果啊…”小家伙斗鸡似的模样惹得轩辕玉心情大好,心内积攒了一日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拿下巴蹭了蹭小家伙可爱的发璇:“如果有那一日的话,父王事先知会夜儿一生,征得夜儿的同意再行动,可好?”
    “父王要说话算话”小家伙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瞬也不瞬直勾勾盯着自家美人爹爹。
    “君子一言,九鼎不悔”美人眉眼含笑,魅惑动人,小家伙色狼般狠狠咽了一下口水,自家爹爹不笑的时候已经够祸国殃民了,这一笑更是天地失色天怒人怨啊~这样的顶级祸水留在身边祸祸自己也就够了,实在没必要拉出去祸国殃民。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还请父王高抬玉手把您刚才说的话写下来吧!”从胸前掏了一张白纸出来,小家伙小心地把它摊开笑眯眯地望着自家的顶级祸水。
    “怎么?夜儿不相信父王?”看着眼前展开的白纸和小家伙偷腥狐狸似的笑脸,轩辕玉眯起了眼。
    “夜儿怎么会不相信父王?夜儿就是想多一份证据多一层保障也好睡得安心嘛!”小家伙讨好地把嫩嫩的小脸凑过去不停蹭着自家美人爹爹漂漂的脸蛋。
    “你个小鬼灵精”捏了捏小家伙挺俏可爱的小鼻子,轩辕玉笑得无奈又宠溺。接过小家伙手中的纸,找了笔墨过来,与小家伙签下了人生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怎样?夜儿可满意了?”抬起小家伙快要粘到纸上的小脸,使劲拧了一把小家伙颊上粉嫩嫩软糯糯的肉肉。唔…手感不错,再捏几下。
    “父王最好了!夜儿最喜欢父王了!”‘啾’一声,好大的声响,却是小家伙狠狠在轩辕玉唇上亲了一口,好大一摊…口水。
    轩辕玉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有暴动的趋势。这个小混蛋…
    作者的话:重阳快乐哈~~~~~~~~~~~~~~正文 第三十九章于是不长眼的某人很欠扁地开口了:“呦,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转眼我们的雪大神医就又受伤了?莫非是…亏心事做多了,老天也看不过眼了,于是报复就来了?”脸上挂着欠扁的奚落的笑,还装可爱地半歪着头无辜地眨巴着疑惑的双眼。
    眨眼功夫,一道白色的大影子从眼前飞速闪过,南宫离本能地闪身躲过,可惜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得过迎面飞来的白色枕头,不代表他能躲过隐在枕头背后同色系的迷药,只听得“扑通”一声过后,碍眼的身影倒了下去,世界终于清净了。
    轩辕扭头看了某棵倒霉的倒栽葱一眼,就又转回了头,对于此景他保持绝对的沉默。
    北辰逝更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盯着被子上的血色红梅出神。他有提醒过他的,如果某些人非要自个儿往枪口撞自寻死路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天也晚了,你们先凑合一晚,明天我再去问安公公要一床来”包扎好伤口,收拾了一地狼藉后,轩辕对两人说道。
    “嗯”北辰逝应了,他没什么洁癖,这一点血污渍迹什么的倒还不至于无法忍受。
    倒是雪衣听后眼中飞快划过一丝不情愿,因为低着头的缘故也没人发现。他的洁癖还是蛮严重的,虽然是自己的血不至嫌弃恶心什么的,但要一整晚都睡在这么一滩东西下也够他闹心的。
    如是闹腾了多半个时辰,轩辕领走了地上巨大的某只,闹剧收场,尘埃终是落定。
    惨遭了这么一通毫无来由的折磨,北辰逝精神有些不济,脸色也不太好,脑子昏昏沉沉钝钝的有些重,看了旁边安定下来的某人一眼,矮身躺了下去,阖上了双眼,半梦半醒间只觉一个通体冰凉的物体缠了上来,冻得自己一个哆嗦,扭扭身子便要逃开。
    奈何人单力薄,挣了半天无济于事,反被缠得更紧,遂停了挣扎,任由那东西得寸进尺将凉的与冰块无异的物事窜进了自己腰间,黏上了,收紧,便不再放开,一夜再无事。
    北辰逝是被一股刺鼻的焦味给闹醒的,睁开眼撩了帐子便看到一个圆滚滚的白色圆球拿着一根杆子上面穿着一堆乌七抹乎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那反复烤着,目光触及到圆球脚下那堆巨壮观的灰色鸟毛后,北辰逝无语了…
    “醒了?再等等,很快就能吃了”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圆球回头,对北辰逝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巨温柔地说道。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拼了身上再添几道新伤,终于整死了那只胆敢伤害自己的丑八怪,他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北辰逝只觉一阵冷风过境,为了自己的肚子和性命考虑拒绝是唯一的选择:“…不必了,你自己享用就好”
    “这样更好”没人跟自己抢他当然乐得答应:“哦,对了,这个给你,从丑八怪身上扒下来的”
    “…”

    第四十章

    蜡封方落,轩辕和南宫双双便走了进来。
    “什么味道?这么恶心。”看到蹲在火炉前认真烤着一坨黑不啦唧不知什么东西的雪衣,南宫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怪叫,不知道他嫌弃的到底是那只可怜的鸟,还是正在烤着那只可怜的鸟的男人。
    轩辕扫了一眼蝗虫过境般惨不忍睹的房间,心下无奈,只得认命。摊上这么一堆,不认命又能如何?奶妈嘛,自己也当习惯了,伺候一个是伺候,伺候一群也是伺候,最多也只是量的转变罢了。
    端着盆子,例行公事地为北辰逝洗漱梳理,换衣净身。
    “要吃吗?”因为心情不错,雪衣就没怎么计较南宫的挑衅,笑眯眯地抬头把黑乎乎的一坨举到了南宫眼前。
    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恶心地南宫差点窒息,后退几步,逃到安全范围,假笑一声:“不了,万一吃下去毒死我那还算好的,如果一不小心没毒死来个身残脑残的就不好玩了”
    “没事,反正我钱的是,养一个两个废物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不介意”雪衣笑,越发温和良善。
    你介不介意关我屁事?老子介意!心内如是狂吼,嘴上却是另一番光景:“那怎么好意思呢?和逝者抢钱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对了,你的棺材买得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那些故者到现在还无处安身,魂魄四处在阳间流浪呢?”
    “那个啊,棺材铺老板说战事吃紧,后方材料能被征用的全被征用了,铺里棺材不多了,先留着给自己人用。对哦,你是否需要我帮忙预定一个,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连安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啧,瞧瞧人家这说辞,瞧瞧人家这功底,没有个十年八年绝对练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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