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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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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来知道很雪衣气量狭小尖酸刻薄,却不知竟小气刻薄至此,看看南宫涨成猪肝色的脸就明了了,今日自己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困了,你去先生那边吧”看了雪衣一眼,分不出是警告不满或其他,旋即调转了视线看向南宫,北辰逝淡然开口吩咐道。
    “…是,主子”硬压下满肚子邪火,南宫离愤然而去。

    第三十三章

    南宫离方出门,室内火药味登时降了不少,嘈杂声也立时全消。
    北辰逝额角舒展,重又闭上了双目。
    “哟,看不出来我们伟大的北辰小宫主还挺护短的么。怎么?紫殇宫的人都是泥人娃娃么?半点欺负都受不得?”没了逗乐的对象,雪衣便把矛头指向了将自己逗乐对象赶走的祸首。
    浓睫轻颤,墨眸开启,漠然,无温,淡看了雪衣一眼:“闭嘴,或出去”
    空气,剧降。
    “闭嘴?出去?哼…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凤眸危险地眯起,嘴角上扬出一个冷冻的弧度,雪衣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我不想跟你争吵,有什么怨什么恨等灭了灭阳后我们再来私下解决”北辰逝如是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灭了灭阳后?”雪衣冷笑,室内气温再降:“横竖人死都死了,别说灭一个灭阳,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又有何用?”
    有利箭刺入心尖,血流潺潺:“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呵…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能想,也没有资格去想…不是么?”精致的面容上满是自嘲,竟无端衍生许多哀伤。
    “见过雪山的冰层么?冬雪一层一层积下,厚厚的,深重的,冰冷的,掩埋了所有的光明和温暖。冬去春来,太阳出来了,雪融了,冰层裸露出来了。只为求得片刻的光明和虚幻的温暖,它们义无反顾地选择湮灭在了阳光下,争先恐后消融了…真蠢啊…”喃喃的讽语更似悠长的叹息,只不知这蠢指的更是何人?
    “明明无心,何必多情?我会用这双手,亲手将那些虚伪的阳光通通送下地狱的,一个也不会少,一个都不会少”乌色的眸只直直看着北辰逝,内里盈满了晶莹的笑意,樱色的唇上翘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勾魂,魅惑,却无由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恐惧。
    “…”没有回答,北辰逝在雪衣的视线对上自己那一刻便阖上了双眼,有光打在苍白瘦削的脸上,原本便挺翘的鼻梁因为脸颊凹陷的缘故越发显得笔挺坚毅,为原本便无表情的冰颜更添一层冷肃寒冽,只背靠着软枕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雕像般。
    见此情景,雪衣嘴角笑意更深,却已换成彻骨的冷笑。
    充满火药气息的对话开始得平淡,结束得快速,之后再无他话。
    轩辕他们的再次到来消融了凝窒的气氛,苦涩的药香遍袭室内每处角落,雪衣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复又快速恢复正常。
    连续喝了一个多月的药,北辰逝对这种味道早已刻入骨髓,麻木地张了嘴巴任由苦涩腥膻的药汁争先恐后涌入喉中。

    第三十四章

    “好好休息,训练的事有我和南宫离,你不必操心”喂完药后,轩辕笑对北辰说。
    “嗯”该交的都交了,该训的也训了,接下来要靠的便是他们的坚持和熟能生巧度了,现在又有轩辕亲自作阵,这个自然无需再担心。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雪衣帮你”
    “…嗯”看了雪衣一眼,北辰逝转开视线,不置可否应了一句。
    “那我们走了,你再休息一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嗯”点头。
    “主子你…好好保重”南宫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异常地凝重,口气异常地沉痛,饱含敌意的目光赤裸裸射向大咧咧鸠占雀巢毫无自觉的某人,奈何某人皮糙肉厚半分影响不受。“…”
    伤体未愈,清醒了这许多时辰,又与雪衣劳神劳力周旋了一段时间,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兼且药中又添加了不少催眠成分,轩辕南宫两人走后不久,北辰便昏昏沉沉陷入了黑甜乡。
    北辰这头步入了风雨欲来前最后的平静,灭阳焯日那边却是行到了绝对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百步之外都能闻到重重弥漫的血腥凝涩之气。
    东方宇帐中
    冠盖如云,在室者众,正襟危坐,坐无虚席,针落闻音,鸦雀无声,三缄其口,人人自危。
    据闻三日前那场大战,敌军将领高坐城墙素手轻扬丝竹声响一众皆茫…
    据闻三日前那场大战,敌将素手一挥投满剧毒的黑豆铺天盖地地洒下敌军不费一兵一卒半刻内便成功乱了我军的阵角折了我军宝马良驹无数…
    据说三日前那场大战,敌军以一当百仅出动十万大军加之各种匪夷所思防不胜防的陷阱连连斩杀我三十万大军,坑杀者众…
    据说灭阳焯日了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野心联手撒了个弥天大慌蓄意挑起了战争荼炭了无数生灵,触怒了神明,招致了神怒,上天看不过终于派了天神下凡欲收了那些兴风做浪心怀不诡的妖孽…
    据说晨曦将军恭孝义气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分沙,灭阳皇帝与他有杀父之仇夺亲之恨,他带着地狱的火焰为报父仇化身修罗将军向仇人索命来了…
    无数或真或假的据说铺天盖地从有幸生还者或有意散播有助于晨曦谣言者口中传出,不一而足。
    抛开那些不知搀杂了多少水分的论言,只一样,却是在座所有人明明白白实实在在的事实,那便是三日前那场大战他们确实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雄纠纠气昂昂带着必胜的决心意气风发开赴敌营,数十生还者伤痕累累遍体脏污满身风霜惨败而归。
    生还者中有两个人第二天就因伤势过重而死去了,焯日皇帝北辰暝身中四箭,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国师湛炫从前胸到腰侧挨了重重一剑,至今无法起身…
    “可有谁想到退敌良策了?”东方夜姿态随意地坐于上位,随手取过置于一旁桌上的葡酿,轻晃几下杯中深红液体,蜜色修长的指轻击夜光杯凉薄的边缘。

    第三十五章

    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平日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惯了,如今却一个个惊弓之鸟般缩起了脑袋夹起了屁股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一众将军们。明明是漠然无谓的眼神,却实实在在让人感觉到一种冰冷的蛇皮划过裸露的肌肤的黏稠腻滑触感,头皮都要麻掉了。
    “…”鸦雀无声。白痴都能感觉到现场气氛的紧绷凝滞,所有的可能不可能都如被浇了滚油的灶火般,一触即燃。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你还是选择识相点闭嘴的好。
    “怎么?没人有意见么?”
    清脆的敲击声响彻在寂然的大帐,一下下,一下下,似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王…王上,末将有一建议”一体格壮硕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发麻的头皮颤颤兢兢开了口。
    “哦?说来听听”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缘,视线盯着手指划过的纹路,东方宇不甚经心地问着。
    “他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吗?晨曦能用的人前段时间不是都被我们给宰的宰砍的砍了么?我们何不照以前的老方法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毛还没长齐病焉焉的小娃娃给宰了一了百了?”大汉边说边看着东方宇的脸色,见东方宇脸色没有任何异样方放下一颗不停悬空的心,大胆说了下去。
    “没了能守城的将领,轩辕月那黄毛小儿还不是我们的瓮中之鳖,想宰就宰,想砍就砍,想玩就玩的?”
    “宰了?”等大汉说完,东方宇轻啜一口杯中深红液体直等醇香满口才把头抬了起来,深黑无底的眸看向大汉,语气是温和的疑惑。
    “…是”被那样一双即使声色不动也属锐利冰冷的眸直直盯着,饶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如大汉者,仍是免不了后背竖起层层白毛汗,连带原本坚定不疑的口气也不由犹豫了几分。
    “谁去宰?”越发温柔轻缓的目光和语气。
    “…这”自己只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了,这人选问题倒真是没想过。
    “不如…就你吧!”东方宇轻描淡写如是说。
    “啊?”大汉眼睛瞪成了铜铃,嘴巴大张着都能塞一只耗子进去了。
    “怎么?你不愿意?”半眯了蛇般阴鸷的眼,东方宇看向大汉的眼神不再温和轻软,彻骨的寒,数九寒天的风刀霜雪般。
    “不…不是”大冷的天,大汉的后背竟生生被冷汗湿透了,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这时候就算再蠢他也明白刚才那番自作聪明的言论触到王的逆鳞了,可惜为时已晚。
    “既然不是,你还愣着干什么?早去早回,说不定还能赶上大伙给你开的庆宴呢!”
    “末…末将领命”风萧萧兮易水寒,此去一别还再难。
    “赏你了,三十年的老沉酿,也算是朕为你饯行了”扬手将夜光杯扔给大汉,杯中液体荡开层层涟漪,深红深红的,一如新鲜的血液,刺得在场劫后余生的众人心肝跟着一颤一颤得。
    “谢王上”狠狠闭了一下虎目,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大汉转身大踏步向帐外走去,深色的大衣被风狠狠撕扯着,烈烈作响。

    第三十六章

    夜,深了。
    大汉将军终于没有回来。
    算起来,这是三天来牺牲的第二十八条性命了,派去的人通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方宇坐在伤重的湛炫床边背后一团黑气脸色无比阴郁,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自他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和失败!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孱弱无名的小孩子手上!
    “又失败了?”湛炫如是问,身体仍是虚弱,脸色很是苍白。
    “嗯”东方宇寒气森森地应了一句,眼中阴鸷更盛。
    “看来这次我们遇到真的对手了”低头视线对准遮在被子下面缠了厚厚绷带的区域,嘴角愉悦地牵起浅淡的笑意。既是连东方宇都感到棘手的货色,那这一刀自己也挨得不算太冤了。
    “真正的对手?哼…我很快会让他成为真正的死对的”
    “你想到对策了?”抬头看向东方宇誓在必得的脸,湛炫好奇心起。
    “对策算不上,只不过初步计划而已”
    “哦?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出出主意”对于战争的结果,不管哪方胜哪方败,只要不是一方独大,只要能死足够多的人,最大限度地削了这三个大国的气焰,他都是很乐见其成的。
    东方宇从桌上取过自大战后他找人重画的整整研究了三日的晨芒关外围地图铺平了展开置于连床的榻上,指了一处地点给湛炫看:“你看这里”
    “嗯?这个是…”湛炫的目光顺着东方宇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城墙左处不知是人工或自然开裂的一道不过半指宽度很窄深不过一米自南而北三十度倾斜但足够长中段略有弧形凸起远望有似拱桥的干沟,与护城渠毗邻,一直延伸至城里,不知作何用途。若非这地图是放大了十倍的近景,根本就瞧不出来。
    “据当地人说法,这条沟叫洗孽桥,是千年前一位仙人路遇抛尸岗,也就是晨芒关的前身,因不忍见那些白骨累累无处立命的尸身冤魂任由鹰鹫啃食风雨曝晒,便随手在地上划开了一道通往地狱轮回道的缝隙,一把业火烧尽了过往前尘,安顿了这些无家可归的亡灵。
    流传至今日这里便成了一些作恶多端穷凶极恶不允许被入土为安的亡命之徒死后火葬遗留的骨灰的最终归处,当地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地狱劫火烬,洗孽桥下生便是形容此处。晨曦每年都会有成百上千的作奸犯科大凶大恶之徒行刑处死后的骨灰洒于之处,可以说这条沟里早已积满了千年的灰尘尸骸。
    后世更有好事者扩修了此沟,一直延伸到了城的另一端,弄成了真正的桥的形状,从天上望去挺像侧跨在城上的一座桥。”讲这典故的时候,东方宇脸上的表情是堪称愉悦的,就连嘴角都是上扬的,阴鸷冰凉的眼望向图上拱桥的目光是无比温和而轻蔑的。
    “你的意思是…要从这座桥下手?”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顺,一点就通。
    “不错。洗孽桥下生,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还有那个运气生存得下来!”

    第三十七章

    “你要用…火攻?”湛炫不确定地问。
    “不错,不是说地狱劫火烬吗?这一次,我会彻底让他们了解什么叫来自地狱的劫火的!”蛇般的目光阴冷黏腻噬血,带着并吞一切的绝决。
    “按地理位置和现实情况而言火攻是可行的。只是这火要怎么造出来?晨曦那边如今的防守比之以往应该只强不弱,不会傻到睁眼看着敌军往自己阵营扔薪柴而不闻不问的。”火攻?如果一把火把半个晨曦都给烧了,连个翻本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留,游戏直接走向尾声,自己还玩个屁啊!湛炫心内如是想,脸上表现的却是与内心完全不同的担忧和跃跃欲试。
    “那就要看三日后葬孽节那些法师的表现了…如果有的话。他们想要自取灭亡的话,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夜,更深了。
    看得见看不见的乌压压的天空上浓云不停翻滚着,月色早已隐没在了黑色的云层中,偌大的平原看不到半丝光亮。
    不安的欲望和复仇的巨大而庞杂的触手透过每丝每毫可以探入的缝隙毫不客气地占据每片方寸之地,沉寂着,等待着,只待某日一夕风云变,狱焰满人间之时力拔山兮,摧枯拉朽,毁天灭地。
    咆哮的风卷起满地沉厚的沙石,灌满了整个黑色的广袤的平原,远处一片死寂,巨大的坟茔般。
    “叩,叩,叩”有什么钝重的声音在不停敲击着窗棂。
    黑暗中最先睁开的是一双浓郁得近乎黑的深紫色的眸,虽然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乌黑,但绝对的不容错辩。
    点了灯,从床头拿过狐裘,起身披衣下床,打开了窗子,一股冷风迎面灌来,冻得雪衣一个哆嗦,瞅准目标后不留情地把不识相的家伙倒提着头揪了进来,狠狠关上了窗子。呲溜呲溜三两步爬上了床,火速解了裘衣钻进被子,一脚将睡得正甜的北辰逝给踹了醒。
    睡得正香被人给踹醒可实在算不上赏心悦目的事,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再加上北辰逝还有些轻微的起床气,种种因素一一加总,这室内的气温么…不提也罢。
    “看!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面对着某人直勾勾望向自己的冰冷淡漠的目光,雪衣不爽,再怎么说该生气的也是自己吧?大半夜的睡得好好得硬被一只灰不溜秋的丑八怪给吵醒了!
    “…”你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把头扭了个个儿,北辰逝给了雪衣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被无视了,不爽,我再踹。当然踹的地方么,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明明是你那该死的破鸟扰了我的好梦,没找你这个主人要睡眠赔偿费就不错了,居然还给我摆张臭脸,以为自己做了主帅宫主就了不起了?我可不吃你这套!”
    “…”为耳边人的聒噪和蛮不讲理狠狠皱了下眉,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从雪衣来后他的情绪波动比之以往不知多了凡几,无奈地转了身子正对着雪衣:“鸟?你说什么鸟?”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别是一番滋味。

    第三十八章

    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隔空将那只丑不啦唧的大鸟倒取了过来,不客气扔到北辰逝脸上,语气很是欠扁地来了一句:“喏,就是这只”
    “…”可怜的倒霉鸟,可怜的倒霉人,一对难兄难弟,大眼瞪小眼。
    好在这只雪衣口中的丑八怪专业素质不错,不过片刻便从晕眩中回了神,收起了爪子轻脚从北辰逝头上退了下来。
    “…”大眼瞪小眼,再次的沉寂,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北辰逝和雪衣而已。
    有雪衣在的地方,北辰逝自然不会傻到用脚去拆信件的,雪衣虽刁蛮任性但不至未经主人同意便当着人主人的面去拆人家信件的,于是乎,这信件该怎么处理便成了一个问题。
    “我身体不方便,你帮我取吧!”最终北辰逝败下阵来,如是说。
    “帮你取信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不做亏本买卖是商人的必备基础道德。
    “…”无奈,无语:“什么条件?”
    “帮我取暖”自从北辰逝清醒之后便不让自己再抱着他取暖了,少了天然的暖炉睡得当真不爽得很,不然睡眠质量好如自己者,怎么可能会被一阵小小的动静就给闹醒?
    “不行”想也不想,北辰逝立刻拒绝。
    “哼,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重重哼了一声,扭了身子,给了某人一个背影。不爽!不爽!越想越不爽!搁在以前,以前…想起以往种种,再对比现在桩桩件件,雪衣心里的郁卒之气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最终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粗鲁地从北辰身上拽起了那只罪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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