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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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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错一下子跪在他身侧,俯身下去,贴在他唇边,仔细去听。
  极轻极轻的几个字,落在他耳朵里,却像惊雷一样。
  **
  一匹白马如离弦之箭,从杨府窜了出去,沿着石板路,朝着一个特定方向狂奔而去。
  杨错没有带任何随从,他骑在马上,狠狠扬鞭。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越发显得他面容冷厉,他神色冷的,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
  是他,是他!
  杨错咬牙,原来当年之事,背后之人竟然是他!
  他再一扬鞭,胯…下白马痛的嘶鸣一声。
  忽然间,不远处却传来数百马蹄踏过石板的声音,还有铁甲摩擦的声音。
  像是隐隐雷声,朝他聚集过来。
  杨错猛然勒马,回转身,看到数百铁骑铁甲上反射着阳光,刺的他眯了眯眼。
  四面八方,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将他包围,百人如一人,“唰”一声猛然拔刀,数百刀尖形成一个圆,将杨错围在其中。
  若逃,杀无赦。
  带兵校尉的声音如铁锈般生冷,
  “奉国君之名,抓捕谋逆钦犯杨错。”
  **
  六月初四,国君出城行猎。
  林间刺客行刺,一击不中,自尽身亡。
  搜身,得其与上大夫兼博士祭酒杨错往来密信。
  **
  杨错回到府中时,杨府已是一片大乱。
  士兵将杨府团团围住,长刀拔出,奴仆们跪在路旁,瑟缩成一团,惊恐的哭喊。
  杨错从正门一路往书房走,路旁奴仆就含着泪眼看着他。
  很熟悉的一幕。
  杨错的父亲杨太傅,当年被诬陷里通外国,杨府抄家的那一日,与这一日的惊惶何其相似。
  他第一次感受到父爱,是从杨太傅身上得到的。
  这位太傅早年丧妻,唯有杨错一个独子。父亲和儿子相处,总是沉默居多,每日晨省晚躬,以学问来贯穿始终。这个沉默的太傅,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那时候他一度真的只想彻底成为杨错,忘掉前世所有的事情,他拥有正常人该有的亲情与爱情,此生又夫复何求。
  可世事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狠狠扇人一巴掌。
  以清正廉明闻名的杨太傅,猝然被诬,死在狱中,赵王不问是非,抄家杨府。
  杨太傅之死,让他下定了推翻赵王的决心。
  赵王不堪为君。
  杨错回过神来。
  书房被重兵包围,书房里竹简落了一地,士兵在书架上粗鲁的翻找着他的东西。
  杨错面色冷厉下来,看着书房里一身甲胄的郎中令,冷道,“杨某谋逆,证据呢?”
  他一向温和的眉眼,此时却透出权势威压。
  谋逆?
  他何必谋逆,他若是想要那个位子,三年前反叛赵王时,自己就能坐上去,何必推举一个旁系姬氏血脉?
  郎中令姓韩,见杨错如此冷硬,冷笑一声,
  “杨错,你若没有谋逆,方才又为何窜逃?你怕是早知事情败露,所以一早离府,意欲窜逃罢!”
  杨错不语,两件事情碰到了一起,他辩解无用,只能紧紧抿唇。
  郎中令见杨错不语,只当自己说中了,当下语气一凛,
  “你想看证据,我便给你证据。”
  他手一扬,身后一个士兵上前,双手平举一封丝帛,展开让杨错看。
  杨错一目十行,将丝帛上字迹尽收眼底。
  他当下脸色大变,立刻反驳,“这是假的!”
  字迹是他字迹,就连密文也是姬氏王族密文,但内容……
  “六月初四,国君出行狩猎,杀之。”
  他从未写过这样的东西!
  “一定是别人仿我字迹!这丝帛你哪里得来?”
  郎中令冷笑,
  “今晨国君出城行猎,林间刺客刺杀,一击不中,自刎御前。”
  郎中令从士兵手上拿过丝帛,在杨错面前抖了抖,
  “这丝帛……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王遇刺?!”
  杨错迈步上前,大惊失色,
  “国君可有事?”
  国君乃姬姓旁枝,早年一直在民间,并无多少见识,但幸在心性坚定,又十分好学,这几年杨错一直给他教授学问,辅佐政事,就是希望他能早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国君。
  二人颇有些师徒之情。
  郎中令真是服了杨错,怎么到这个地步还能装出一副不知情模样。
  “杨错,事已至此,你再装傻就没意思了。”
  他扬手,身后士兵又捧上一个小匣子,他接过来,打开匣子,问道,
  “这匣子,是我刚在书房里翻出来的,里面的东西,也一定都是上大夫您的,是不是?”
  “上大夫”三字,被他说的无限讽刺。
  杨错面色铁青,看着郎中令手中的匣子。
  那是他装重要文书的匣子,没错。
  郎中令施施然,从匣中取出三片丝帛来,再加上今早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丝帛,一共四封,一一摊在案桌上。
  他指着桌上丝帛,
  “上大夫给刺客去密信,命刺客六月初四举事,行刺国君……”
  第一封丝帛,上书杨错密文,“六月初四,国君行猎,杀之。”
  “刺客则给你回信,以表忠心。”
  第二封,第三封丝帛,是陌生字迹,想来是那刺客写的。“愿为祭酒肝脑涂地”,“三日之后,不敢惜命”。
  杨错听到这里,已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背后谋划此事之人,心思何其缜密,手段又是何其隐秘。
  他书房中何时多了这些东西,他竟一无所知。
  杨错紧紧捏拳,“敢问郎中令,我有何理由行刺国君?”
  郎中令闻言,将桌上第四封丝帛捞在手里,在杨错面前晃了晃。
  “理由?这就是理由。你说自己怀才不遇,又说国君才德低下,不堪为君。”
  他声音陡然冷厉,大吼一声,
  “我王不堪为君,所以你就想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吗!”
  丝帛在杨错面前一晃,杨错脸色陡然一变,仿佛看到了鬼。
  他一把伸出手就要去抢,郎中令却以为他是要毁灭罪证,连忙闪避。
  可杨错却好像渴死之人看到水一样,竟几乎疯狂,不管不顾,伸手钳住郎中令咽喉,将他制住。
  他的动作快的像是影子,郎中令掌兵,也是会武功的,却在他神出鬼没的动作下无力抵抗。
  郎中令以为杨错要捏碎自己喉骨,可谁知他的目标却只是他手中丝帛。
  他一把抢过他手中丝帛,然后将郎中令狠狠推开。
  郎中令被他推在地上,伸手指着杨错,嘶着嗓音大喊,
  “诛逆贼!诛逆贼!”
  长刀苍然出鞘,士兵围成一个圈,将杨错抵在中间。
  刀锋冷,杨错只要乱动一下,就会被当场击毙。
  杨错却无知无识,对外界危险毫无感知,怔怔愣愣的,只是看着手中丝帛。
  这字迹,这字迹……
  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抖的几乎拿不住手中丝帛。
  丝帛上的字迹与他八分像。
  弯弯曲曲的文字,是姬氏王族特有的密文。
  当年赵王屠姬氏,王族密文从此失传。
  但杨错将这种文字,教过一个人。
  他执羊毫笔,在竹简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三个字。
  “赵,常,乐。”
  中山公主凑过来,脑袋挤在他怀里,“我的名字用那种文字,是这样写的?”
  她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怪怪的?”
  杨错垂眸,目光落在竹简上。
  他与人暗中往来,皆用此密文,若是教她,无异于自暴秘密。
  但她非要学,他闹不过她,又怕她生气。
  所以教字时,刻意增删笔划,这里多一点,那里少一横,她学的其实大多都是错别字。
  如今这丝帛上的字迹,就是这样的错别字。
  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丝帛被他紧紧捏在手心。
  颤抖从手开始,迅速蔓延到全身,杨错再支撑不住,猛然跪了下来。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能进他书房的人不多,飞白算一个,还有一个人……
  杨错闭上眼,面前浮现出一张清冷面孔。
  初见她时,在长阳君府,她连名带姓,叫他“杨错”。
  她来到他府邸做奴仆,给他煮茶,是非常熟悉的味道。
  她说胥白尹像鹰,她自己是困在枝头的鸟。
  昨夜她坐在台阶上,想编一条辫子,却太手拙,所以懊恼放弃。
  她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太好,往日的骄纵与风骨被她抛弃,她活成了一个谦卑的奴仆,低下头颅,没人看得清她真实的模样。
  只有极偶尔的时候,她才会泄出一点点往日旧貌。
  蛛丝马迹勾勒出她的模样,一模一样的一双凤眼,只是神色却截然不同,中山公主是笑着的,她却整日肃着表情。
  是啊,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前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如今也变了。
  脱胎换骨,削肉断骨,她站在他面前,他却没有认出来。
  杨错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身体不住颤抖,喉间竟低低的,溢出了笑声。
  她回来了。
  人世间最恨他的人,人世间他最爱的人,回来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怕不是疯了?
  士兵们惊疑不定之时,杨错却猛然起身,一脚踹开身前一个士兵,破开包围圈就往外跑。
  她还在他府上,他要去找她!
  他已经找到了当年屠戮赵王宫的真相,他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他失去过她两次,再不会有第三次了!
  阿乐,阿乐……
  杨错逃蹿,郎中令声音猛然拔高,十分尖利,
  “围住,不要让逆贼跑了,围住!”
  杨错满脑子却只有一个人,他要疯了,再见不到她,他要疯了。
  “笑儿,笑儿!阿乐!”
  刀光从四面八方砍过来,杨错此时又心神大惊,再没有平日的机警。
  他后背被划了两刀,堪堪冲到院门外,却又被士兵团团围住。
  十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能再动一下。
  他如今是逆贼,对付逆贼,从来不需要手下留情。
  这逆贼的名号,是她亲手打在他头上的。
  她回来了,却是回来报仇的。
  “笑儿……阿乐!”
  “祭酒在找阿乐吗?”
  飞白缩在院墙边,被士兵用刀抵着不敢乱动。
  杨错从院里冲出来时,飞白听到了他在叫“阿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找阿乐,但飞白还是对杨错道,
  “祭酒,阿乐她……不见了……”
  **
  赵常乐醒过来时,迷迷糊糊觉得想吐。后脑勺还是疼的,她睁开眼,眼前却还是一片黑。
  鼻端一股浓郁的臭味,她伸手去摸,却只摸到四壁粘糊糊的,她好似是在大木桶里。
  赵常乐彻底清醒过来,记起自己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去书房将自己诬陷杨错的伪信取出来,可是身后一阵风,她就晕了过去。
  她如今在哪里?
  赵常乐死命挣扎起来,可桶身立刻被狠踢了一脚,熟悉的声音透过桶身传进来,
  “安生点!”
  黑齿!
  是黑齿打晕她的?
  他要带她去哪里?
  杨错呢!
  黑齿推着独轮木车,车上摇摇晃晃装着脏桶——
  他负责倾倒府里的泔水夜香并垃圾,每天一早推车出去倒。
  所以今早天还没亮时,他推车出府,根本没有人察觉异常。
  赵常乐缩在木桶里,鼻端是一股臭味,她满脑子却只念着一个名字——
  杨错呢,杨错呢!
  他书房里的伪信没有被取出来,他现在如何了!
  不知过了多久,独轮车停下,头顶一亮,黑齿将木桶盖子拿开。
  光线从上面倾泻下来,赵常乐立刻挣扎着爬出了木桶。
  她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干呕,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眼角因为干呕而泛红,显出触目惊心的神情。
  黑齿居高临下,看着赵常乐跪在地上干呕,冷声道,
  “吐够了,带你去见主人。”


第32章 
  临水的水榭上,歌舞正浓。
  舞女腰肢裸露,纤细的像是水蛇一样扭动,希望主座上的主人可以多看她们一眼。
  可主座上,公子息只是懒懒合目,漫不经心半倚在靠垫上,偶尔咳嗽一声。
  虽然舞乐靡靡,公子息却并不想欣赏。他府中整日歌舞不停,不过是给外界装出一副沉溺声色的假象。
  公子息闭眼,嘴角噙笑。
  朝局大地震,国君险些遇刺,幕后指使者竟然是上大夫杨错。
  当真是一出君臣相争的好戏。
  刺杀国君,意图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
  不知杨错如今在大牢里,住的可舒服?
  这个人,终于快被他除掉了。
  从此以后,笑儿的目光不会再追随着他,心里也不会再念着他。
  她是他一个人的。
  公子息嘴角露出缅怀的笑意。
  这时,一个侍从匆匆进了水榭,俯身在公子息身边轻说了一句话。
  “黑齿回来了,公子,要不要……?”
  侍从伸出手掌,笔划了一个灭口的姿势。
  公子息睁开眼,狭长眼眸瞟了一眼侍从,似笑非笑,
  “你说呢?”
  事情办完了,不灭口,等着别人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他身上么?
  那眼眸中的冷意,让侍从打了个寒战,忙低下头,躬身就往外退。
  谁知他刚退了几步,公子息忽然叫住了他,无意问了一句,“只有黑齿回来了?”
  侍从忙回,“还有阿乐。”
  阿乐。
  这个名字落在公子息耳中,让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凤眼内勾外翘,左眼角缀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笑起来的时候,天真与妩媚混杂。
  哦,是那个与笑儿模样相似的舞姬。
  那双眼睛,是要被挖出来的。
  那样低贱的身份,怎么配与笑儿长的相似。
  一念及此,公子息忽然道,
  “带他们俩过来吧。”
  临死之前,他还是想看一眼那舞姬身上,那双生动的眼。
  毕竟挖出来之后,也就是死物了。
  公子息城府深不可测,平日要做什么,从来不屑于解释一分。
  侍从忙领命下去,不敢多问一言。
  **
  因为被黑齿塞在一个肮脏的木桶里,赵常乐出来后干呕了许久,呕的她头脑昏沉。
  此时她迷迷糊糊,跟着黑齿往这座陌生府邸的深处走去。
  黑齿要带她去见主人。
  那个神秘莫测,总是隐在暗处的主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黑齿走在赵常乐身边,脸庞隐隐透出兴奋来,赵常乐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
  任务办成了,主人一开心,一定会给一大笔奖赏。
  可不知为何,赵常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不喜欢那位主人。
  她只有原身那一点可怜的记忆,在那记忆里,主人的手指冰冷,抚摸着她的眼角,像是一条蛇在她身上盘旋。
  这个主人,神秘而冷酷,她只是主人手下的棋子,被冰凉的手捏住后颈,主人逼她去卖命。
  冷酷无情,赵常乐不喜欢他。
  史书里多少兔死狗烹的事情,她与黑齿只是两个低贱的奴仆。
  如今事情办成,主人若是想杀人灭口,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夏日阳光炽热,赵常乐却由衷觉出一股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黑齿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几十步远,湖面上水榭歌舞正欢。
  薄薄的红纱垂在水榭四周,隐隐可见绰约舞姿,透过舞姬纤细的腰肢,赵常乐看到正座上一个斜倚靠枕的慵懒人影。
  那就是主人么?
  倒是会享乐。
  赵常乐睁大了眼,想看个仔细,黑齿却转过来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安生点!”
  赵常乐只好低下头来。
  侍从领他们进了水榭,舞姬自动分开,她与黑齿跪在水榭中间。
  赵常乐没有抬头,只敢用余光去看上首的人。
  深红色的袍角,绣有繁复的花纹,显得神秘又隐晦。
  一只手随意垂在身侧,手骨瘦而苍白,映着深红色的衣裳,显得红的越红,白的越白。
  有一种妖异的风流。
  另一边,黑齿已经开始叩首了,“小的见过主人!”
  赵常乐听到上首传来一声轻笑,讽刺至极,好像看着黑齿,像是看着将死的猴子在演猴戏一般。
  连怜悯都没有,只觉得好笑。
  赵常乐却忽然觉得,这一声轻笑莫名的熟悉。
  熟悉?
  为什么熟悉呢?
  是原身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熟悉感?
  赵常乐一时有些分不清。
  就在这时,她听到主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阿乐,把头抬起来。”
  让他最后一次瞧瞧那双眼睛,然后,就挖了罢。
  赵常乐闻言,却像被雷劈在了头顶。
  她猛然抬头,一个暗红色的身影直直撞进她眼睛里。
  一瞬间目光所能容纳的空间竟然太小,逼得她不得不睁大了眼。
  衣裳暗红,肤色苍白,他斜倚着,神态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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