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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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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人是六王爷带来的,如今大陌朝堂上下,谁人不知,六王乃是唯一有政绩且成年的皇子。
  四王曾经多么辉煌,作为太子监国,左右朝政,但还是判处问斩了。
  九王母家多么权势滔天,但还是被四王算计死了。
  十王曾经多么天纵英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不也被四王刺杀了。
  有福之人,从来不因一开始的困顿而黯淡一生。
  如今的六王,早已与当年地位微弱,势力单薄的皇子不一样了。
  任谁也看得出,他已是眼下唯一的太子人选。
  即便皇帝再有心扶持其他人,但留给六王准备的时间,实在太多太多了。
  更遑论此时皇帝的力量已然无以为继。
  姜明躬身跪地行礼:“参见六王殿下。”
  “免礼。”君暮云温和道:“姜总管,父皇午睡可起身了?”
  “回殿下,皇上已醒了,正在廊下赏花。”
  君暮云略感意外,自从君如玉去世,皇帝已经久不见人,不是成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一个人去太子府上,今日倒是难得。
  但他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只是道:“那便有劳总管通传一声。”
  姜明应了,躬身退下,不多时便有小太监细声细气道:“禀六王殿下,皇上说,让这位公子单独入内。”
  君暮云与君暮寒对视一眼。
  到底是三十年的帝王,只通过姜明的转述,便看出其中的端倪。
  君暮寒孤身一人,衣袂飘飘而来。
  彼时天光正好,皇帝独坐廊下,手边两盏热气蒸腾的清茶,目之所及,四方的红墙,白得炫目的天上没有一丝云。
  曾经威仪堂堂,震慑四方的帝王,如今已然满头华发,背脊佝偻,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也变得有些浑浊。
  君暮寒在他三步开外站定,既未出声,也未行礼。
  良久。
  “都退下。”君九州低沉缓慢的声音响起。
  四周宫人无声而退。
  “你来了。”皇帝的声音苍老而遥远。
  君暮寒无声取下面具,并未应答,目光看向天际。
  “你不问朕,何时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吗?”
  君暮寒淡淡一笑:“皇上手眼通天,大陌尽在掌控,有何不知。”
  君九州听出他的随意,微顿了顿,好似没有察觉他的无礼,只是继续道:“在将罪名安给老四的前一天。”
  “但是皇上的证据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我还活着,也不能影响这个局面。”君暮寒收回视线:“这四方的天,大抵是没什么好景致的,皇上倒是好兴致。”
  他的态度平静而淡漠,面上波澜不兴,眼底不带丝毫感情。
  皇帝被这视线看得一顿。
  “但是,”他别开眼,咳嗽了两声,坚持道:“老四也曾在襄阳追杀过你,朕不过是……”
  “您果然知道。”君暮寒笑得讥讽:“可我们互相残杀,不正是您最想看到的局面吗?”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甚至语气都如来时那般轻缓,却无疑于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君九州心上。
  许多事情,他从未深思,在位多年,行事不过跟随自己一番心意。
  “野心最大的四子已除,权势最令人忌惮的九子已死,您大权在握,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向来温文尔雅,谦卑恭顺的九儿子逼问着自己。
  君九州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心口撕裂般疼痛,却说不出是心中的疼痛,还是身体的疼痛。
  “你……”
  他顿了顿,终于压抑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手里捂着一方明黄的锦帕,即便是此刻,他仍然是那个讲究的帝王,丝毫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君暮寒表情淡淡,好似没有听见他痛苦的咳嗽,目光落在宫墙之外,幽深而遥远。
  “你可想,”君九州慢慢喘着气,缓缓靠回椅子里,声音极轻极淡:“可想……坐朕的位置?”
  这话问得直白而不加掩饰,与皇帝从前的作风大相径庭,就连心境无波的君暮寒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片刻,君暮寒低低笑出声来:“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那把龙椅?”
  君九州握住锦帕的手猛然一顿,手指紧握成拳,但并未抬头。
  “您费心筹谋十数年,便是因为,您以为我想坐您的龙椅。”
  “您将我母家处处往风口浪尖上推,便是因为,您以为颜家要协助我谋反。”
  “您将阴蛊种在我母亲身上,让我一出身便染上所谓的寒毒,便是因为,您以为我贪慕这无上的尊崇。”
  君暮寒每说一句,唇角的笑意便浓了一分,他轻笑着,微微摇着头:“皇上,您未免太想当然了。”
  他一口一个皇上,自进门起便没叫过君九州一声“父皇”,此刻真是咄咄逼人,字字珠心,饶是君九州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他气得心口阵阵发疼。
  “你……”君九州勉力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咬牙道:“你若恨朕,便恨。只是你若不当皇帝,你的母家,从此也将凋敝!”
  君暮寒觉得他可笑极了。
  “您为了十弟,可以放出玉玺丢失的消息,让所有皇子回朝,好让您一一控制。”
  “您为了十弟,可以将原本是太子的四子扣上杀害亲弟的罪名,废黜太子之位,流放边疆。”
  “您为了十弟,可以自称病重,假意让十弟寻回珍贵药材,只为了让他拥有忠孝之名。”
  “您为了十弟,甚至可以捏造出敌国在隆冬进犯的理由来,只为尽快让十弟拥有战功。”
  “您甚至不必亲自开口,只需病危晕倒,便有大臣们急急围上来,以死相谏,跪求您立十弟为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您既立了自己最中意的儿子为太子,又为他清扫了所有障碍,甚至还将心爱的女子晋封到贵妃,离正妻之位的皇后仅差一步之遥。”
  君暮寒的语速极快,语气甚至并不激动,只那么轻飘飘地拂过,却让君九州有凌迟之感。
  他知道。
  他全部都知道。
  这个韬光养晦已久的儿子,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此刻,他还是弄不清,他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您所视为至宝的东西,却有人不屑一顾,另有所求罢了。”君暮寒重新戴上面具,转过身,语气平静道:“今日来,不为别的,只请皇上高抬贵手,放过颜家。颜氏从此远离朝堂,颜贵妃也离开后宫。”
  他略顿了顿,却是笑了出来:“您不必担心大陌改姓颜,也不必担心十弟成为傀儡皇帝,更不必担心心爱的女子在后宫争斗中处于下风。”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九儿!”君九州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向来带着精光的双眼里涌现几缕血丝:“你……”
  “皇上认错人了。”君暮寒冷冷道:“九王已死。”
  他说完,再不给皇帝说话的机会,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穿越重重宫闱,冲破四方的天,飘逸的背影好似打破了这森冷华丽的牢笼,振翅翱翔向远方一样。
  君九州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双手几乎捂不住嘴,待到颤巍巍松开手,却见明黄的锦帕上,暗红的血渍浸透手心。
  眼前完全黑过去时,他只听到内侍总管惊慌失措的呼声。
  恍惚间好似又看到了九子,但等他想要细细去看,想要跟他说话时,却又完全抓不住他的半片衣角。
  他挣扎着,渐渐的,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
  大陌九州历三六年春末。
  皇帝垂危,太医束手无策,群臣冒死求皇帝另立太子。
  皇帝沉吟半晌,尚未作出决定,便昏死过去。
  三日后,梅花谷来人,于一夜之间救回皇帝性命,却不告而别。
  皇帝逐渐好转,群臣不再以死相谏。
  夏末,皇帝重新登上金銮殿,本以为要再次执政,他却让人宣读了圣旨。
  立六王君暮云为太子,赐居东宫。同时交出玉玺,由太子监国。
  同年初秋,废太子君暮阳问斩,皇帝一夜之间好似老了十岁,风烛残年,次日早朝破天荒来了,却宣布了自己退位的消息。
  至此,太子君暮云登基,君九州退位太上皇,就此不再过问朝政。
  同年隆冬,传闻被废太子君暮阳烧死在襄阳行宫的九王君暮寒离奇出现,声称当日被烟熏晕,后被百姓所救,只是失去记忆,
  近日才得以辗转回朝。
  原本以为朝中局势将再次迎来一番动荡,但次日,颜氏一族便纷纷从朝中撤离,颜丞相不顾新帝再三挽留,执意告老还乡,颜将军主动交出兵符,与颜丞相一同解甲归田,其余颜氏族人也均从原位调离。
  一月后,新帝赐九王封号安庆,受封巴蜀之地,举族搬迁。
  新帝封赏无数奇珍异宝,相送长安十里,方才放颜氏一族离开。
  同年初冬,新帝赐婚安庆王与梅花谷主义女,红妆十里,禁卫军开道,大宴群臣与百姓九日,许诺安庆王子嗣为世子,世袭其王位。
  …………
  红烛滚烫,芙蓉帐暖,鸳鸯成双,饮尽合卺酒,共度春宵暖。
  “又是冬天了。”君暮寒放下酒杯,用力握住梅晚箫的手,目光缱绻而炽烈:“夫人,终于将你娶进门。”
  梅晚箫今年已经二十四,已然是这个时代的老姑娘了,可不要用上“终于”两个字吗?
  她轻声笑了,一双大眼明媚如春光,眼角眉梢俱是不加掩饰的欢喜,凤冠霞帔,艳若桃花,终于为人妻子。
  君暮寒俯身,一手搂住她盈盈的腰肢,一手托住纤细的双腿,便要往内室走。
  却忽然听到敲门声响起来。
  君暮寒眸子一利,已经瞬间想好数个将门外人击晕的方法。
  “主子,有一位红衣公子,嘱咐一定将此物于今日交由您过目。”却是流霜的声音。
  光听这略带颤抖的声音,便可知他是鼓足了勇气,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呈上来的。
  里面无人应答。
  只是片刻,流霜只感觉眼前一花,若非风声响起,手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主子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他无神想着,后知后觉终于飞快离开了主宫殿。
  梅晚箫笑得眼角绯红。
  君暮寒看得心里痒痒,好似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心中揉捏一般,只恨不得立马将人揽入怀中。
  “是什么呀?”她倒知道见好就收,忙拿过君暮寒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
  却是一支精致完美的羽毛,颜色艳丽斑斓,是连梅晚箫都未曾见过的动物。
  君暮寒看她若有所思,不由用指节轻轻扣了扣桌面,挑眉道:“你在走神?”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梅晚箫微微一笑:“这便是他给的答案。”
  “比起这个,我想你更应该想想明日中午吃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梅晚箫尚来不及仔细揣测来信,便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雪夜里,一抹浓重的红衣走远,他面容艳丽好似人间三月桃花,眉眼精致连女子都要自叹弗如,手中握着一枝白梅,更显得人比
  花娇,俊逸无边。
  无端让人想起一句诗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今宵月明,梅香悠远,不知何处箫声起。
  (正文完。)


第九十九章 番外…九州何所有
  我是大陌第九任皇帝,先皇与嫡皇后唯一的孩子,君九州。
  帝后情深,我自出生起便被立为太子。从小被父皇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所言所行,所思所学,无不比照帝王的标准。
  父皇说,我是大陌的下一任皇帝。
  我对此坚信不疑,并理所当然。
  但父皇的孩子实在太多了,足有十六个,这还不包含公主在内。
  皇位只有一个,但想当皇帝的人却有太多。
  前朝还是一个太平盛世,父皇喜静,并不崇尚武力,对军队的管理也多有疏松。军事一直交由朝中的曹将军打理,隔段时日听他禀报,再指点几句,但多数时候,都是这位曹将军拿主意,但凡他的提议,父皇便没有不同意的。
  直到某天,曹将军急匆匆进宫,告知父皇边疆敌国来犯,请兵十万。
  父皇同意了,他甚至都未细看那份急报的真伪。
  曹将军拿着兵符起兵造反,拥立我的大皇兄为新皇。
  满城浴血。
  那一夜,皇宫的顶空一片血色,我躲在母后的怀中,闻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味。
  三天三夜之后,禁卫军惨烈牺牲大半,由一开始的五万,变成三千。
  眼看不支之际,一支轻骑破阵而来。
  是颜家。
  那时的颜家,也还只是小门户,官阶最高的颜父也仅仅官至兵部侍郎,只有四品的官职,却凭着一腔热血,仗着内力如海,带着两百精锐冲进禁宫。
  或许连曹将军都不曾想到,这个平日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小侍郎,竟然能冲破他的布防,救下父皇。
  既然父皇已经得救,只要出得禁宫,一切便不在曹将军与大皇兄的掌控之下。
  但是禁宫散乱,宫人如同火海中的蚂蚁,如同四处碰壁的苍蝇。
  仓皇逃窜之下,内侍被人抓住,为了保命,暴露了我与母后的藏身之处。
  我被大皇兄挟持在手,禁卫军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大皇兄提出要见到父皇。
  他的手很抖,手中的剑很凉,压在我脖颈上,似乎只要我稍微用力喘息,锋利的剑刃便要穿破我的喉咙。
  父皇目眦欲裂,责令大皇兄放开我。
  大皇兄却笑了,明明他在笑,不知为何,我却读出苍凉的味道。
  “父皇,同为您的孩子,为何是他!”
  父皇不语,瀚海般深沉的眸中一片乌光。
  “父皇,儿臣好恨,好恨啊!”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为何是他?便是因为,儿臣的母亲不是皇后吗?您从不看儿臣一眼,从不知儿臣为得您一句夸赞,点灯至天明,只为赋出一篇文章!您好狠心!”
  父皇却倏然笑了,他叫了大皇兄的名字,眼神极为柔和。
  大皇兄心神一震,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自背后洞穿他的肩膀。
  大皇兄筹谋多时,眼看要得手,却还是功亏一篑。
  曹家与大皇兄的母族皆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大皇兄与曹将军当日便在长安菜市口被斩首示众。
  父皇如此震怒,皇子兵变宫闱之事是何等秘辛与丑闻,他再没了往日任何一丝笑容,亲自监斩,看着大皇兄人头落地。
  回宫之后,我明显感觉他不再如往日那般亲和平静。
  大皇子的生母也在曹家兵败之后悬梁自尽,父皇听着内侍来报,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皇子的生母,一宫妃位,被扔在乱葬岗。
  三月后,尘埃落定,内侍总管传父皇密令,让所有人三缄其口,若有人提及此事,与曹家同罪论处。
  那一年,我七岁。
  父皇仍然亲自教导我,却不同于以前书上的东西,教的是帝王权衡之术,利用人心,防备所有人。
  再派了一个退隐江湖的人传授我武功。
  年少不明所以,我一开始也是累的。
  从前我只要累了,与父皇一说,他便笑着说我怠惰,却仍然带我去御花园,或是微服出宫。只是现在,他的目光极幽深,极复杂,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
  我知道,他便是让我继续的意思。
  我隐约觉得他变得非常不一样了,但到底是何处,年幼的我说不出来,只是我到底不敢违拗他,只得按照他的嘱咐继续。
  同年秋末,颜父荣升兵部尚书,官阶从四品直接到了二品。
  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均对颜家礼遇有加,颜氏每日客似云来,门槛都要踏平。
  颜氏一族救了父皇,一开始,父皇是高兴的,但渐渐的,他又不那么高兴了。
  后来,我听说,颜尚书深居简出,每日除了上早朝,再不与其他同僚有私下来往,每至年节时候,父皇宴请群臣,方才能看到他的影子。
  父皇不知为何,又高兴了起来。
  颜氏注定是荣耀满门的一族,颜父有两儿一女。
  大儿子寒窗十年,一举高中,是父皇亲自殿选,万里挑一的状元郎。
  但父皇的态度却并不太热络,甚至只给了一个县令的官职。
  状元毫无二话,次日便收拾行囊去了。一年后铲平一方暴乱,替百姓除了心头大患,荣升一方太守。
  又是一年,太守所辖之地灾荒,他拿出自己所有家当,全部分给百姓,支撑到朝廷的粮饷前来。却发现粮饷实在过少,心生疑惑,一面安抚百姓,一面暗中追查。
  一查之下,竟发现上级官员贪图粮饷,他震怒,一纸上书到御前,却被朝中大员半路截获,寻了个由头治罪,贬官又回了一方县城。
  他却不服输,但也不再莽撞,潜心寻找证据,同时也并不落下对一方百姓的照拂。
  一路追查,层层递进,终于在三年后平反。
  整个朝廷藏污纳垢,竟然真被他查出一条线索,追出一条血路。
  贪污之事古来皆有,只是父皇也不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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